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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再犯一次你就给我滚!”他的大吼声快要震破我耳膜。
    脑袋一再被蜜蜂围绕,就差眼冒金星。
    “说,你还敢不敢了?给我说。”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猝然一收,掐的我透不过气,修长的
    手指微微有点变色,不知是威胁还是杀机已动。
    我苦笑着摇头,指了指他的手,我真的快要透不了气了,背抵在冰凉的墙上,但请相信它一
    定不会比我的心更凉。
    趁他松开手,我赶紧吸气却引得一阵咳嗽,朦胧中听见他细不可闻的声音:
    “你乖一点,我还是可以对你很好,做我的女人就是要懂事,不要给我胡闹!”
    懂事?看他左拥右抱不闻不问不声不响就叫懂事?哪个爱他的女人做得到,站出来我看看!
    泪水禁不住涌出眼眶,我前所未有的委屈,透过模糊的视线盯住他,盯住我的爱人——从他
    英挺的线条里我不看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对我!我难到比不上那些女人?他明明说我最最
    与众不同的呀,他说他喜欢我的善良、可爱、纯洁,是的纯洁——因为我把女人最最宝贵的
    第一次给了他,让自已陷入今天的不堪局面,早知道今天当初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他呀!
    我的泪越流越多,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希望他安慰安慰我,他曾经是那么的温柔呀,我不禁
    笑出了声,我也是得到过他的柔情蜜意的,那段时间多好,我很难把那时的他和眼前这个眼
    露凶光、青筋暴现的人联系在一起。虽然他依然好帅,就算动了怒也是一派贵族气焰,他让
    我想起德拉古拉伯爵——那个英俊的吸血鬼,我想如果我再破坏他的好事他真的要吸我的血
    了。
    哈哈….我又笑,脸色加悲戚。
    “为什么你变了,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再像以前了?”带着无比的企盼,我听见自已的声音。
    这是我最后的问题,他以为我爱搞破坏吗?他以为我吃多了没事干,专以破坏人家约会为乐
    的?他是我的男朋友呀,难到我连一点意见,一点不满都不能表示了?我跟了他两年零三个
    月,除了那头三个月我都不知道之后我过的那叫什么日子!帮他安排与商界名媛淑女们约会,
    我会订花、写甜蜜的卡片、发暧昧短信、然后看他穿的一次比一次帅,笑的一次比一次灿烂
    的出门!
    过份的事越来越多,现在每周他都要有三次在外留宿,从他在外留宿开始,我便渐渐有了失
    眠的问题,用酒精麻痹自已的结果就是我开始酗酒,神经一天比一天脆弱,但是却不曾得到
    他的一句安慰,只是在迷乱的激情中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自已,假装那个得到他专宠的女孩还
    在,假装他的爱从没有消失!
    “我不是跟你住在一起了吗?还有什么问题?你的问题怎么那样多,你知道我从不跟人同居
    的为了你我已经破了例,你还想怎么样?”他耙了耙头发为难的说。
    真是施舍呀!我该跪下来谢主隆恩了。
    “你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对我吗?”我的声音有些了冷。
    “你不要幼稚了好不好,我是那种男人吗?每天把老婆拴在裤腰上的日子我不会过的。”他
    盯着我,心烦气燥,看的我那样心寒,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最可气的是这种混账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无损他的英挺贵气。
    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会反过来宠女人吗?答案是不。
    我站起身,我些费力,我想我的膝盖恐怕是撞青了——他还真狠!脸上也有些痒是泪风干了
    的结果吧,我只顺了顺头发,一屁股坐在床上用被子拥起自已。
    该结束了,在自己需要接受精神治疗之前。我自嘲的想,男人的爱情呀,真是只应天上有不
    应在人间呀。
    看着洁白的被,那曾是我和他一起去选的,盖住我们俩两年多的纠缠,现在终于一切都盖不
    住了。
    床微微陷动,我知道他坐了过来,是想安抚我吧,像每次一样。
    也许他会说‘别跟我闹了,你知道我总会回到你身边的,即使我有了妻子我也会来看你。’
    他是哪一次说过这样的话来着?记不得了,只是他从没想过娶我,因为我是平民,恐怕是配
    不上他高贵的灵魂的。
    呵呵,或许在他眼里还是个拜金女吧!妄想飞上高枝的女人。他从未把我列入任何择偶考虑,
    我连他父母的电话都没接着过,想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吧,即便是知道了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
    的,他们的儿子是绝不会被任何女人绊住的——利字当头,女人排第几?
    他的气息拂近,我靠近一片火热的xiong堂,他的唇在我耳朵上舔弄。
    这是一个暗示,每当他发火都会把欲火也一并燃起,而且他错误的以为只要和我做过了我就
    会乖顺,至少以前的每一次是这样,百试不爽。
    也好,就让我们之间从上床开始到下床结束吧!
    我反转身,准确的找到他的唇,当冰冷遇上火热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见他眼眸中的一丝不解,
    是呀,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连挣扎也没有,因为我总爱说上一句‘少拿你抱过别的女人的脏手
    抱我’这次我什么也不说,顺从又主动,他是该会奇怪的。
    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贵公子也有遇料不到的事情呀!
    我听见扣子落地的清脆响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邪气那迷人的深遂眼眸:“你要干嘛?”
    “害怕了?”我嘲他的嘴吹气,我甚至可以闻到我口中那怡人的玖瑰香气,对了!我今天喝
    的玫瑰花茶。我咯咯笑出声,手往两边一拉,露出他那小麦色的xiong堂。之后的动作他一定没
    想到——我第一次把他扑倒,第一次骑在他身上,还说:“我们还玩一个新游戏吧!”
    他搜索着我的目光,眼中到是毫无惧色——天之骄子的他似乎没有怕我的理由。那更好!
    我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拴在床头,那两条结实的麻绳原来是我的专利,我们偶尔也玩一点sm,
    当然我是被虐一方,他也说想让我做施虐方,那时我总推脱说不会。
    他的腿怎么办呢?我不想让他们乱动,真的不想。ok,我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用他的皮带从
    脚踝处束紧。现在的他就像个快要被强暴的落难公子,只剩下那件没有扣子的丝衬衫还有白
    色子弹型内裤。
    我没有完全脱下被他抓皱的白色衬衣,只让它挂在胳膊上,我的ru尖已经挺立起来,是粉红
    色——年轻真好。
    “我要摸你。”他眸色一暗。
    我将手指抵住他的唇,慢慢的伸进去一点,我吻住他的眼让自已的上半身与他的亲密无间。
    听到耳边的抽气声,瞄了眼白色内裤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忍不住了。是了,他说喜欢我那
    两朵粉红磨擦在他身上的感觉,就让他好好的最后再休验一次吧。
    “把它拿出来。”他有些不耐,想是情绪正在高涨吧。
    这一次我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做,我不想再做谁的奴隶,就算是我爱他也不行。
    继续游走在他内裤边缘的手指显出我的不怀好意,我在他大腿根部狠狠的咬出一个吻痕。
    他吃痛,但是没出声,只在被我咬住的时候动了一下。
    我把小裤裤弄到一边,开始按摩它。
    他的xiong堂起伏的越来越大,好像皮肤开始潮湿了,不过味道还好——他身上有茶树油的味道。
    “哦。”随着他的一声重重的喘息我开始动作,调整自己做的更舒服些,让充盈在体内的坚
    挺使我酥麻。
    “你这只不要脸的沙猪。”我快速起落。
    “我要你,给我给我。”他开始胡言乱语,身体往上挺想更深入些。
    看吧,真够贱!
    “干你。”我咬牙切齿。
    “对,干我吧。”他粗喘。
    高氵朝时,我句句清晰,字字冷静:“我们分手。”
    第二章
    “我想留在公司里,你介意吗?”擦了擦汗,我动手解开系住他手的绳子。
    从现在起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危险。
    我说分手的时候比这个大声,我不信他没听清楚,我不回头看他,只在浴室镜子里瞄了一眼:
    “我想留在公司,是不是还做你的秘书都无所谓,我需要有收入,希望你别赶尽杀绝。”
    “分手?亲密之后你就想说这个?”他拒绝我的装傻。
    我开始放水,拿出新毛巾,把门关上之前我说:“还能说点什么?”
    他该松口气了吧,我想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再精彩的表情我也不想看了,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泡进水里,我感觉无比平和,内心深处的伤口虽然痛也比它烂掉好。
    有电话,我接起:“喂?”
    “请问你是繁荣小姐吧吗?”
    “是我。”
    “你弟弟繁盛跟同学打架,麻烦你速来学校一趟。”
    shit!他见鬼的打的什么架,精力过盛!哼哼,爸妈不在吃定我拿他没折?看我怎么收拾你
    个小崽子。我现在心中一片火——怒火攻心呀。
    洗好澡,我把自已整治的无比精致,我的皮肤本来就好,但今天略显苍白我选择用胭脂来搞
    定图上亮亮唇蜜的嘴唇也格外娇艳,衬得一双眼烁烁生辉。
    穿一件宽大的衬衫我走出浴室。
    他还愣在那儿,一条腿在床上,手枕在头后。
    还没消化掉这则好消息?对了,他还没洗澡。
    我让出浴室,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衣服。去学校穿什么好呢?白衬衣牛仔裤?就这样!我把它
    们拿出来,看向他:“你不洗洗?”
    别想看我换衣服。
    “刚才谁来的电话?”他问。
    “不是找你的。”我不想多说。
    趁他去浴室我快速换上衣服,拿着我的小包包出门。
    他没多问我,我也没有太失洛,可能分手是我提出的原故吧,也可能是在刚才的激情中我得
    到满足,总得来说我现在心情不算糟,心回到最出的空空荡荡连伤痕都看不见。
    “到d大。”我对出租车司机交待去处。
    手机传来一条短信:我们分开一段冷静一下,先不分手好吗?你还做我的秘书,明天准时
    上班!
    是江新亚。
    这是在示弱?还是施舍?可是我已经不稀罕,去他的施舍!
    不回了,先解决繁盛那个小混球的事……
    为我留长发好吗?又直又长的那种。
    我留卷发也好看,你要不要考虑?
    直发好,清纯中的风情。
    男人不是更喜欢妩媚一点的女人吗?
    你的身材够妩媚了,我还没看过哪个女人比你的比例更好。
    走题了吧,刚刚不是在讨论头发?
    亲爱的,我是走魂了!留长直发吧,我喜欢。
    “小姐,你是在这儿下车吧?”司机先生提醒我。
    我神游归来,看了一眼计价器,打开钱包递出钱。
    “正好,给您票。”
    我接过,明天找那个烂人报销。
    从大学出来两年,我已经很久没回到这里了,周围的街道整洁了好多,我抬手挡了挡阳光,
    就是树木少了,感觉不到那份绿色。
    “我找教导处,我是繁盛的姐姐。”跟值勤的同学报出来意,我想繁盛名气够大(功课好又
    帅导致的)
    顺利“通关”我面带无比甜蜜的笑,(其实我的表情和心情是对立的)理了理衣服,我想以
    这身打扮见我的师长应该没问题。
    “快看快看,这就是繁大帅哥的姐姐,天啊,我也好想有这种姿色的姐姐呦。”
    走开几步后,我听到一边有人出声。
    “你丫想乱伦呀,靠点边儿我看不清了。”
    “你看那背影,多有气质,咱们这几界校花跟她比真成了笑话了。”
    “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李盈盈还能看。”
    “是,你早让李大美人给下了盅了。”
    然后是笑声,随着我渐渐走远便听不见他们的议论了。
    想当年我也是风迷d大校园的超级人气美女!哎!自信心有一点回升。
    “这不是繁荣嘛。”
    迎面走来一个老婆婆,是我的化学老师,二、三年不见她的眼镜片更厚了。
    那时我们叫她巫婆,尤其她做试验的时候特别的像。
    “顾老师。”我甜甜的笑。
    “现在在哪里工作呀?“
    “新亚集团。”声名显赫的大企业无论如何也不会丢脸吧。
    “不错不错,大公司。我记得刘凡也在那边吧?”
    刘凡?谁呀,我迷惑,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他在新亚做技术的。”
    哦,二十八楼以下的人员我难得一见,整天帮江新亚工作就够我头疼。
    “你做什么的?”
    “总裁助理。”我扔出一个头衔。
    顾老师两眼一亮:“真是不错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
    巫婆也八卦?不过我刚才是在江新亚之上呢,她一定没想到。
    “顾老师,我这边还有事,改天再专程来看您吧。”我得赶紧脱身,腿有点酸。
    “找你弟弟是吧,那快去吧。”
    知道我找弟弟不早说,真是的。
    可是嘴上还是说“谢谢顾老师。”
    再往前走,慢慢接近目的的,突然听到教导处里传来逼供的声音:
    “你们还不说实话是吧?”
    没错,是这里,格局一点也没变。
    我推门进去,使yin暗的房间进去一缕阳光。
    第三章
    房间里有四个人,坐在桌子后边的那个人我看不清,这房间采光太差(想是要营造出yin森的
    气氛),只在刚开门的时候借着光看到他也穿白衬衣——和我一样爱好。
    我想我那犯了错的老弟是不会有此待遇的,想坐?他不站到腿断就不错了。
    抬眼再一看,我那亲亲血缘宇宙无敌超级自大狂的弟弟不就站在那边墙角吗?
    还有一个屋里样子最惨的人,别意外我会看他,因为他看起来真是惨。
    肿起来的五写使我无法形容他的长相了,有一头浓密的黑发。
    卷起的袖子下,那皮肤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想我的声音够诚恳了。
    “姐,你干嘛不先看看我怎么样了。”繁盛在那边出声。
    跟我撒娇?
    没搞错吧!
    我凶他一眼,示意他闭上嘴。
    “我没事。”被打伤的青年有一丝倔强。
    这时,一直被我忽略的学校领导——教导处主任开口了:
    “繁小姐,你来的正好,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学校公物损坏的赔偿问题。”
    顿了一顿他又道:
    “你弟弟做为一名大学生,又是班级干部,打架已经是不应该,还损坏…”
    “都弄坏什么,您统计一下,我们照赔就是。”我赶紧声明态度:“还有这位同学的医药费。”
    我眼睛盯住那张凄惨的脸。
    只要能平息这场风波,快点离开这里,我不在乎多花一点钱。
    “姐,没那严重。”繁盛在那边出声,一脸的无所谓。
    想背处份是吧?——我瞪他。
    他摇头。
    这时,一个清泉般的声音传入我的心田:“既然已经达成共识,就让大家早点回去吧。”
    谁在说话?
    我马上四下去寻找这个声源——居然是办公桌后边的那个人。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清,只知道是穿白衬衣的人。
    现在再一看,天呀,不得了呀。
    我从不知道有人能把白色穿的这么唯美,好像一副画呀。
    他的头发半长不短,削出很多层次还间或挑染些金色,我不以为这样的头发是在学校许可的
    范围内,虽然大学在着装方面比初、高中要松懈许多。
    看见他,我不敢自许皮肤够好了,他白的透明,细的好像能滴下水来。天杀的,男人长这样
    干嘛?找死呀!
    与他眼光相遇,我一震——好妖异的眼睛,黑的那么纯翠,像没有任何杂质的黑玉。
    他的眼睛似有什么魔力,好像能把人的魂摄住——我为我的花痴找点借口。
    和他的眼睛相比,他那直挺傲气的鼻和润薄的唇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玉一般的脸,桃花一样的眼,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
    当然江新亚也够帅,但没有这许多灵气,江新亚是贵气逼人的而他是灵气逼人的。
    一样的帅想必也有一样多的花花肠子,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痛。
    不过这个帅哥什么样可就不关我的事,当然江新亚在一个小时前也不关我的事的了——正应
    了一句话,早死早超生。我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繁小姐?”他含笑看我,发出水一般温润的声音。
    我也颔首致意,不想太靠近他,我想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要对帅哥说no了。
    真是受够刺激!
    这人的身份是我现在想知道的,他凭什么发话这大家回去?我疑惑,有这么年轻的校长?
    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用他那白晰好看的手撑着桌子起身。
    我难以忽略他的精致——居然有戴袖扣?他以为这是在开六国会议?
    我更加好奇他是什么身份了。
    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我是学生会长纪灵风。”
    现在学生有这么牛了?教导主任也看三分脸色?我怎么没赶上那好时候?
    第四章
    不过知道他是学生,我有一点失望,可能我的色女习气还没改——当初被江新亚搞到手,他
    的脸功不可没。
    “今天我回家睡,你做晚饭。”我伸手拦一辆车。
    经过那纪灵风的说解,我算是把我弟弟领了回来,记小过一次(反正不留案底,我全不当回
    事),暂停学生会职务二个月。
    “你就会剥削我。”他哇哇叫:“跟我那准姐夫你不敢吧?”
    我把他抓进车里:“别到处乱认姐夫。”踩到我的痛脚,可恨!我今天刚分的手,小子,等着!!
    “你敢说你没和人同居?”他眯着眼
    “我从今天开始回家住,改邪归正。”
    “那你男人怎么办?”没摭没拦的嘴,要是没有爸妈拦着我早撕碎他。
    “谁说我有男人的?”我的声音很危险……
    翌日一早,我给江新亚去了电话
    江总,我弟弟这边有点事,我请张助理代我半天班可以吗?下午例会我会出现。”我的声
    音清冷,没有个人感情。
    “你昨天没回来?”他不答反问,我也听不出他心情好坏。
    干涉我?还是试探我?
    “我住我自己家。”我还回去干嘛?人家表明了我最多也就到金屋藏娇这一级了。
    真是对不住江少,我脸皮还不够厚。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还在生气?”
    他怎么搞不清状况呢?还让我再说一次分手?
    “我弟弟这边的事情比较急。”我避重就轻:“下午见。”挂断。
    闹了两年多我闹够了,小丑当多了也该换换角色,甩人什么滋味我以前没试过,反正我现在
    是一片平静了。
    “这房子真美,像童话。”
    “那它就是你的了。”
    “太贵重了吧,我怎么敢要。”
    “不会比我的爱更重。”
    “我们把房间弄成粉红色好不好?”
    “太女性化了吧?”
    “我是女人不女性化行吗?你想要个男人婆?”
    “那我呢,你把我安置在哪里?”
    “心里。”
    甜腻的对白在我心中浮现,我再一次确定,至少在过去两年零三个月里我是个大白痴加大花
    痴除了会对江新亚那张帅的过份的脸膜拜,就是对他那副模特躯体流着三尺长的口水,智商
    对我来说不重要。
    不想了,拿钥匙开门。(我刚刚打电话确定他在办公室好回来收拾一点东西)
    我放在这边的衣服很多,件件是我的最爱,不打包一翻怎么忍心?
    当然现在这公寓是在我名下,该滚出去的人是他,但是太重的礼物不能要我准备退回去,俗
    话说:拿人手软。
    我把衣服、鞋、化妆品都收拾出来,啧啧有三、四箱之多!真该叫弟弟一起来劳动的,可是
    不想让他看到藏我的金屋。
    下午一点三十分,我收拾好东西出门。
    今天我穿鹅黄色套装,给自已描了一个精致的妆(我的黑眼圈不上妆其实也比较像化了妆),
    说老实话我昨天没太睡好,半夜四点醒来了睡意,也许是没喝酒的原故吧,我不愿意去承认
    是因为江新亚江大老板,虽然从前搂住他睡觉的我是那么安心,那么惬意。
    我今天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已,我要证明没有爱情我也可以很快乐。
    七公分的高跟鞋显得我无比挺拔,我踩着比平常更轻快的步伐进入新亚大堂,嘴里甚至有哼
    歌:‘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下面的一句也记不住了,就唱这一句聊表心意吧。
    由于我的上班时间不太固定——我都跟江少出入,所以我和二十八层以上所有的金领阶级同
    样享有不必打卡的权力,老早有人传出我与江少感情不一般(俗话就说我们俩有一腿),我
    得说大家的猜测有一定准确性,呵呵,不过江少红粉知已重多,不差我一个狐狸精,所以在
    公司里没有人敢对我多加以有色眼光。
    走过前台,一张纸飘荡到我面前,我优雅的半蹲下身捡起:“你的打卡纸。”我交到前台。
    差异的眼光望向我,写着她的受宠若惊,我端详她,她更紧张。我有这么可怕?看来我有必
    要多加练习一种叫做和蔼可亲的表情。
    “谢谢。”她终于说出来。
    我对她点头。
    电梯直达二十八楼.
    深呼吸,我要捍卫我每月二万多块人民币的薪水,不再和江新亚有特殊关系后我的能力将为
    我证明我做的起这个位子,有不少人认为我稳坐总裁秘书二年是因为长的不错。ok,那是
    大家以前的看法。
    “你可来了,我们行政部快忙晕了,我得下去帮忙。”助理见我来,慌忙起身。
    二十八楼如坐针毡吧?——江新亚工作时绝不会让人如沐春风的。
    我表示理解:“你快去忙吧,谢谢你上午代我的班。”真是感谢,要不然我怎么搬家。
    一上午收了三十份传真,有三个新项目都在同时展开,看来进行的不错,我把它们汇总标注
    重点打印成表格,我放在江新亚桌上(他不在,上午有个会)
    我以前总是把不要的传真滤掉,要的直接拿给江新亚。(当时那是我的特权,偷懒没商谅)
    打开电话答录机:
    繁小姐我是信成公司雷总的助莫妮卡,雷总希望进快能有一个时间和江总谈一下花市的项
    目。(准了!我记录这条。)
    繁小姐,请问下周三到曼谷的机票要不要出?
    我差点忘了江新亚要出差,看来今天要做确认。
    剩下的差不多五六条电话答录都是要与江少约吃饭的,老实说他这么吃我还真怕他肠胃穿
    孔。
    我一一记录,起动电脑。
    其实江新亚的女友也可以分为偶象派与实为派,偶象派就是长的漂亮的花瓶,整天以逛街买
    东西、谋杀时间为已任;实力派就是商场白骨精一类(白领、骨干、精英)再有就是能为新
    亚带来利益的女人。
    我将她们存档管理,估计江少每天见一个的话,他也要见到今年五月份才能把她们的芳心都
    安慰一遍——想来他是对我不错了,我占住他的时间不可谓不多。
    剩下的时间(我指到下午开会前)我大约准备了一下例会内容,由于一般不需要我发言——
    我只充当一个速记,所以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我转到荼水间为自已泡一壶花果荼。
    看了看表,二点五十,现在到三十楼开例会刚好。
    第五章
    会议室的低气压从我进去开始就感觉到了,我能体会各部门主管觐见江少的战战兢兢,例会
    每周开一次,专为各部门经理汇报工作,指点战略而设。时间一小时,紧紧张的,由江新亚
    亲自主持协调。
    找到位子,我过去安置好我的笔记本电脑和录音笔,经理们三三两两的聊,我也懒的听他们
    都说些什么。江新亚的位子空着,他理应最后一个到场,当然副总裁的位子也没人,我想是
    他们俩在一起吧。
    三点正,无比准时,新亚国际集团二巨头出现。
    别意外,走在前面的副总裁也是公司一株“名草”,一样有一米八几的修长身材,脸容清秀
    斯文,如果不是那双在无框眼镜后的犀利眼眸,你绝对以为他是哪家企来的纨绔二世祖。江
    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副总叫江诺,算起来是江新亚的表弟。
    我多欣赏几眼帅哥,他也冲我挑挑眉,他的这些小动作总是让我觉得他似乎知道我和江新亚
    之前的关系。
    我面无惧色,现在我可一点都不亏心,还怕他不成,回以微笑。
    眼光后移,我对上江新亚,站起身,示意他入座。
    如果我没看错,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当然他没有担心我不来的必要,想来是我的态度
    与平时没多大区别导致的。
    简报开始,各位经理们力争言简意赅以显示自已领导水平,我随便记记反正有录音笔,一般
    我都回去整理,无聊时我研究起公关经理佟晨佟大小姐的扮相。她在等待下一个发言,我浅
    笑以对,她穿红色套装,三粒扣(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才注意到扣子),xiong线紧紧的绷着,跟
    我比起来她恐怕要算大哺ru动物了,我目测她有34d吧(如果没造假的话),还真挺可观的。
    她想引起江少的注意恐怕是司马召之心了,奈何江新亚不爱在公司里吃窝边草(我虽是例外,
    但也是在进公司前和江少认识的)。
    忙着研究别人的时候,手机屏幕一亮,是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是江新亚,现在想和我吃饭了?
    ——下辈子您请早吧!
    我想起花市的项目,刚好以这个理由推脱。
    ‘雷总裁的饭局我帮您安排在今晚了,花市的项目’我回信,对他一切公事公办。
    又传来一条:你昨天的表现真反常,不过我喜欢你的表现。
    喜欢我什么表现?分手的表现?
    哦,对了,最后一次和他的做爱也算反常表现。
    我也觉得滋味不错,女人在上的体位使那浪潮来的更快更充份。
    不过开会时想做爱不太好,虽然是江大总裁起意我才敢想的。
    突地想起一对黑玉般的眼睛,没有任何预警——挺想知道它那清逸出尘的主人做不做爱。
    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相信我,如果你见过纪灵风你也会幻想的。
    他不见得够性感,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妖气,不过他白嫩的皮肤使我想凌虐。
    我想我不会忘记他,毕竟我不经常那样失态的去看男人。
    开完会,我进总裁办公室报行事例接下来是n多份文件签名,我把工作堆到江少手软。为
    了不影响我自已的正常下班,我基本没给他留下喘息的时间。还好他也没说什么,只在看到
    我拿给他的第三份合同时悠悠开口:“给我做杯花果荼吧,我喝了一上午咖啡。”
    我看表,五点四十,ok!小小要求可以满足。签完这一份,其它的就不急了,我还有二十
    分钟可以帮他挑好赴约会的衣服,我挑衣服品味一流速度又快,他很爱让我打扮他。
    当然我也给他搞过红绿配——呵呵,我搞破坏,当然被他看出来最后没穿。
    在不会影响我准时下班的大提前下,我只得转出去泡荼,给他一点休息时间。
    我泡花果荼可是有一番心得,我特别爱喝,饮之成瘾。酗酒也是一瘾,我得想办法戒除,没
    有了江新亚做经济后盾,真藏四十年的法国红酒可不能再当水喝了。
    烧开水,将无花果和橄榄冲开然后放入枸杞和苦丁,待水稍凉至八十度加入毛尖,再以菊
    花两朵做点缀,最后放入冰糖三颗,大功告成。
    杯子是上好的水晶杯,山泉水也像水晶一般透亮,小小的气泡围绕着碧绿的荼、火红的枸杞、
    还有嫩鲜的菊花,水底部的橄榄像一颗可爱的鹅卵石。我端祥着手中杯,真是漂亮。
    (人说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可能有毒,请大家勿模仿,我胡写乱写——这种花果荼是否能喝
    有待考证)
    杯子放入杯托,我看他大少爷还在苦思,其实他有疑心病,你要说他谨慎也未尝不可。他是
    很爱对着合同‘相面’的,那时问他他说:合同不够严谨的话很容易落入陷阱。
    也对,像他这样的新贵精英,三十三岁便带领新亚跨入企业百强之列,当然要谨防被别人拉
    下马。
    不想他,我继续之后的工作。
    在他背后有两扇门:一扇门内是更衣休息间,一扇门内是设备间(他炒股票用的)。
    右手边的更衣间是我下一站的去处,我要为帅哥挑衣服去喽。
    选了范思哲黑丝衬衫和灰色捷尼亚裤子,我还给他准备一对袖扣,卡地亚镶钻六边形。这个
    灵感来自纪灵风,我觉得他戴袖扣还真别致优雅,我不禁模仿起来。
    再来我去了一趟浴室,看看他用的浴露什么的是不是都齐。
    好了,六点钟了。
    我不禁脚步有些轻快。
    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拉开第二道门出去时,会撞到人。
    真硬!练那么好身材干嘛?我不禁开始报怨。
    江新亚搂住我,阻住我的路。
    “还生气?”
    他以前从不会在公司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眨眨眼,摇头。
    “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我们的情侣关系昨天已经结束了,麻烦江总不要再开我玩笑了。”我推开他的手。
    “跟我耍脾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口气犀冷,眼光危险,一把捏上我的下巴。
    感到他的脸在眼前慢动作般放大,我心里警铃大响,千钧一发之际我愣是把头偏过一边,
    他凶狠的吻落在我的耳际。
    “你以为你是谁?我江新亚缺你一个不成?”
    不缺正好!
    “做为员工,我会尽量做到让您满意的。”我再次表态。
    他侧过身,示意我可以下班。
    我也毫不留恋的离开。
    走出新亚,饶是我的面具再硬也撑不住了,泪疯狂的滑落,为他没有对我们的感情多做挽留
    而痛哭出声,今天我才知道自已的虚伪加虚荣,虽然确定恋情结束,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希望他对我死缠活缠。
    我的心空的可怕,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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