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

    侵占11
    颖夏後悔来到这里,想离开,可是,没地方可回去了。
    现在只求父亲此後也像之前其他的亲戚一般,对自己不闻不问,那麽,颖夏会聪明地将昨夜当成是一场梦魇,以後不会再想起,也不多要求什麽,只要给他最低限度的吃穿、有遮风避雨之处、直到读完大学有能力独立,他会离开。
    一个人总是寂寞,可是,他习惯了,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在世界某个角落。
    下定决心。
    「想什麽?」颖洛的问话横空从头出「好」那个字後就没了下文,又是一阵心寒,第六感告知他,这里的生活绝对没有想像中的好过,比如说现在,背上抚摩来的一只手就让他无比害怕,手指来回刮过脊椎,游移的动作情色,超过了刷背的范围。
    身体清清楚楚记得,这是昨夜被蹂躏前的固定仪式。
    「……为什麽紧张?」颖洛问,大手更加往下,游过後腰,一根手指顺理成章滑入臀沟。
    「不!」原来紧抱住xiong、藉以保护自己的手松开了,颖夏往後要推开父亲。
    「里头也该洗洗。」钻得更深入,几乎碰到肉穴之处。
    「啊!」不再颤抖,而是像触了电,颖夏这一声喊里含了不堪忍的痛。
    颖洛眉头一皱,另一手抓著儿子肩头,沉著声问:「怎麽了?」
    「痛……」咬著牙答。
    「痛?」昨晚太激烈,受伤了?
    颖夏等这一阵痛过去,不顾父亲的抓攫,拼了命的往前要移动,只想躲开探入股间的那只手,颖夏不为所动,鹰爪扣住小**,底下手指再次勘探,确认了。
    「肿起来了,必须擦药。」他终於放开颖夏,起身说:「我去拿药。」
    侵占12
    颖洛出了浴室後,颖夏才终於摆脱掉芒刺在背的紧张感,於是想趁这机会赶紧清洗自己。
    微微一动,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就发出抗议,平日甚少伸展的大腿内侧肌肉酸痛无以,臀部深处更是烫疼,像是处罚他的软弱温吞,痛楚以藤蔓之姿延伸全身。
    深呼吸几口完,把苦痛往肚里吞,隔著浴室半掩的门,隔空瞪外头,好希望这样一瞪,也能让颖洛受到同样的痛,这是无能的他在受到欺侮之後,宽慰自己的唯一办法。
    颖夏从不好高骛远,只要能在精神上胜利就好。
    用毛巾擦拭身体,连沐浴ru都没心神用了,试著探往被强行插入的地方,其实不太肿,可就是感觉异样,一抽抽的痛,就像颖洛那跟巨大的柱物仍留在里头行凶,连半刻都不给予他喘息。
    再次坚定了父亲是坏人的这个印象。
    拂著浴缸边缘慢慢起身,披好浴巾出去,才知道刚刚颖洛强行抱著他到浴室是有来由的,以他股间被强力摩擦一整晚的受损程度,如今每走一步路,都是重新牵动一次伤口,更别说两腿还软弱无力,也不知是被cāo太久的缘故。
    一踏出浴室,见到颖洛拿著什麽东西又回到了房里,他一吓,浴巾整个掉在地下,手忙脚乱重新包好自己,又被喝住。
    「过来。」颖洛拍拍床:「上床。」
    颖夏摇头,不敢明目张胆反抗,却有若隐若现的倔强。
    颖洛拧眉微怒,对於不听话的人,他向来只想砍之而後快,可是对付的是不听话的儿子,砍字诀用不顺当,至於爱的教育一词,他又觉得拖泥带水,比不上身教来得俐落。
    他不太懂父亲这角色该担负何种责任,却绝对清楚,当父亲可以对儿子行使多少权力,以後他会慢慢的一一实行在颖夏身上。
    至於现在,儿子那种只要被大声一吼就会全身僵住的特性,简直跟兔子在受到恐惧时表现的假死状态差不多,害他想欺负人的劣根性又冒起来了。
    明明知道颖夏走路会痛,颖洛还是故意勾勾手。
    「走过来,我没耐性等太久。」
    不要。颖夏在心里说。
    「哦?」颖洛问:「要我过去抱你?」
    「不!」颖夏脱口而出,打死他都不想再让父亲碰自己。
    「我不过要帮你上个药,难道说,你连给父亲一个赔罪的机会都不愿意?」
    颖夏目瞪口呆,为难了,颖洛说得这样至情至理,拒绝没有理由。
    「那里……要是不上药,怕会溃烂,到时就只好送你上医院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浮起:「你如果不让我擦,也可以,我让楼下的顾嫂、或是其他的叔叔伯伯代劳……」
    颖夏一听可慌了,要让自己的屁股曝露在其他不相熟的人面前,得有多大的勇气啊,上医院去更惨,要被问起这伤怎麽来的,他绝对没那个脸说出来。
    父亲似乎真有诚心反悔,可是……
    或许真该给他一个机会?反正全身上下都被父亲看光了,如果只是在秘处上些药,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他眼睛闭个一分钟,再怎麽难堪,也很快就能挨过去。
    乌黑的圆眼睛盯著地板,转来转去思量著,好久都没敢说出一个肯定的字眼,真让颖洛不耐烦。
    「不给我面子?算了,顾嫂……」
    「不要、不要顾嫂!」颖夏忙叫。
    「那麽,楼下的阿豪、外头的小马、阿辉,你挑一个。」说完,还装成正要往楼下喊人的样子。
    颖夏一急,过去要挡住他,终於示弱:「都不要,拜托……」
    颖洛停步,朝儿子扬扬眉:「说清楚,要拜托我什麽?」
    颖夏垂著眼,拉紧大浴巾,藉此掩饰羞窘之意,好一会才说:「你……你帮我……」
    颖洛靠近儿子,故意以他高大的身躯给与颖夏压力,用威猛刚强的气势逼问。
    「这个你是谁?你想请谁帮忙擦药?」
    「是……是爸爸……」颖夏又是低头,脸红得跟煮过的虾子一般。
    颖洛乍然间愣呆了。
    「爸爸」这个词,对颖洛颖夏两人而言,算是新颖、陌生的名词,一个听来一个说,两人心中蓦地都起了异样的感受。
    电流冲激过心头,带来一阵麻麻的搔痒感。
    当然,只凭一声叫唤,并不会激发起颖洛这薄幸人多少的亲情,可是听在耳里,却明定起儿子与自己无可抹灭的连系感。
    他突然知道,颖夏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实实在在是属於他的,他生命中若曾经缺失过什麽,如今也都回来、完整了。
    满足与欣喜感油然而生,他哈哈大笑,一把扛起颖夏往床上放。
    「乖儿子,爸爸疼你。」
    侵占13
    颖洛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间如此高兴,头一晕,人就已经被放往床上,也就事他被摧残了整夜的那张床上。
    被褥床单依旧凌乱,沾染隔夜性爱的味道,颖洛不喜欢那浓烈的欲味,抓紧身上的浴巾刚要爬起,又被压下。
    「别乱动。」颖洛旋开药膏盖子,在颖夏面前晃了晃:「擦药。」
    颖夏咬咬唇,怎麽办?光是该摆出怎样的姿势让父亲上药,就已经超出他的想像范围了,父亲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更让他想吞回刚刚拜托帮忙的话语。
    「……我应该……可以自己擦……」颖夏伸手,第一次尝试跟父亲要东西:「药……」
    请求被无情的驳回。
    「你看不到伤口,乱擦只会白浪费药。」颖洛把透明的胶状药剂挤在手指上,催促著儿子:「快点。」
    缩著身体抓紧被褥,颖夏期期艾艾问:「怎、怎、怎麽擦?」
    「屁股抬起来擦。」
    「抬、抬起来?」脸都红了。
    颖洛往床沿一坐。「对,抬起来……怎麽抬?不是教过你?」
    颖夏心中怨念:哪有?
    颖洛读出他的疑问,哼哼一笑,故意凑到颖夏耳朵边,小声地说:「教过了,就是我从後面进去的那个姿势……」
    啊一声叫出来,颖夏没想到父亲居然还有脸提到昨晚逼自己交合的某姿势,又恼又羞,手忙脚乱往墙边挤去,只想离他愈远愈好。
    「紧张什麽?都说过不欺负你了。」颖洛把人给拖回来。
    颖夏偏头微微回望,眼里带点儿疑问。
    真的不欺负我了?
    「真的。」颖洛答:「你是我儿子,以後你听话,我也就疼你、爱你。」
    这瞬间,他是真的打算永远克制自己对儿子的欲望,世上漂亮可爱的人何其多,不差颖夏一个;再说,在上位者带人总得有方法与原则,赏善罚恶要分明,说出口的事情要是没做到,如何能收手下的心、以及独子的心?
    颖夏见他说得严肃,也觉得自己或许反应过度了,想著应该配合父亲,可是,要他主动做出那样可耻的、狗类交配的姿势,实在是……
    真的做不出来啊。
    为难、为难到脸都热了,却还是连跟脚指头都不敢挪动半分,他不知道父亲大人的耐性只够等待一分钟,一分钟过後,某只大手撩起浴巾,一巴掌拍向光洁裸翘的臀部,发出清脆响声。
    「啊!」颖夏哀嚎,这一巴掌又牵动他的痛处。
    「别浪费时间,上好药,带你下去吃饭。」颖洛冷著脸说。
    颖夏眼睛又红了,再也不想跟父亲耗在这里,心一横眼一闭,跪趴在床上,把脸埋枕头里,心里默默数著数字,1,2,3,4……
    数到20的时候,才感觉到父亲以一手掰开自己的臀部,羞耻之处再次见光,他全身再次僵硬,秘处也不自主的紧缩。
    「放松……」听到父亲这麽吩咐。
    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了,他知道父亲正盯著该部,这样的处境比昨晚被巨柱直率捅入更加的令他难堪与不自在。
    快点、快点结束,颖夏在心中用力的求。
    终於,粗糙长茧的手摸入股间,轻触著洞口周围,压摩著浅红色花办的每一道摺处,钜细靡遗,清凉的水感覆上,灼烫感压抑下来。
    「这里痛,对吧?」父亲粗浊的呼吸吐在儿子耳际、发上。
    「嗯……」颖夏的头仍埋在枕头里,以低细的呼声代替回答。
    颖洛盯著儿子密处,美丽红艳的色泽如同标靶的靶心,引领著他的目光集中注视,半晌也离不开去,颖夏更因为紧张之故,牵引著该处微震微颤,映在好色父亲的眼里,那就像是发出了一道诱惑的邀请。
    进来吧──
    著了魔似的,颖洛探入了手指。
    侵占14
    刚才擦药的时候,颖洛已经充分按摩安抚了颖夏密穴周围的肌肉,让该处变得柔软了些,使得手指侵入更加的容易,只是颖夏对那动作万分敏感,惊吓之馀,抬头,手肘拼了命的撑著往前要躲。
    颖洛动作更快,从下方拦住儿子的腰,拉回来不让跑。
    「怕什麽?」
    「不要……不要里头……」内里再次受辱,颖夏又要哭出来了。
    「该不会以为里边没事吧?」颖洛故意缓慢揉搓,手指轻勾:「这样……痛不痛?」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颖夏倒嘶一口气,整个无力,上半身又趴倒在床上。
    「痛……还有点痒……」说了实话。
    「所以帮你把药擦里头,是个男孩子就忍耐点,别扭扭捏捏的。」
    乍然以父亲的威严训话,反倒让颖夏惭愧,觉得哭哭啼啼的自己真的不像话,脸一红,不敢再发出抱怨,咬著牙忍下。
    颖洛见儿子乖了,有恃无恐又探入一根手指,转著手腕,摇动指端搓搔环绕,以帝王巡访领地之姿,尽情造访那不见阳光的禁区,外头还持续按压,若有意似无意地刺激穴口分布的神经细胞,要激起青涩身体的快感。
    安得什麽心,颖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颖夏脸泛红,连身体也热起来,在习惯了某种程度的痛感之後,父亲手指的翻搅,简直就是另一种程度的模拟性交,或多或少还是激起某种愉悦。
    有一种冲动想叫出声来,不过颖夏忍著,继续默念数字,1,2,3,4……
    「这里痛不痛?」
    「还好……」
    「那、这里呢?」
    颖夏一震,父亲的手指搔著某个点,忍不住轻吟一声。
    「啊……」
    略高於正常音质的调性,是动情的软软的媚音,突如其来,把发出该音的颖夏吓得羞惭无以。
    为什麽啊?为什麽他又发出那种、那种、那种羞耻的叫声?明明只是上个药,这下不是又会被父亲给瞧不起了呢?
    「这里。」父亲以一种xiong有成竹的肯定语气,低笑。
    「不是……没有……」补救似地,颖夏求:「……那个、可以了……」
    当父亲的却彷若未闻,手指头流连忘返,里头肉壁的面积也没多少,几乎都被按捺过了两三遍,却还舍不得退出来。
    颖夏纯真,却不笨,察觉出父亲动作的不合理之处,环抱的手臂还愈捋愈紧,他纳闷,不过擦个药,并不需要如此亲密,甚至、那麽久。
    试著再次提醒:「可以了……爸爸……」
    颖洛又听见儿子喊出爸爸,这两字直接提醒他,自己与颖夏的血肉有多融合类似,抱著他,无间的贴近,可以听见心跳的频率都同步了,连儿子的体味都舒顺的不得了。
    已经步入中年了,居然还能如此动心於某个事物,这点认知让颖洛也惊讶得很。
    好喜欢这儿子啊,喜欢到想要更进一步的占有。
    侵占15
    欲望悄悄的、渐渐的、在颖洛无法自主控制的情况之下,勃发著。
    以为一个晚上卖力工作而耗尽了的热情,会暂时成为休眠的火山,等待下一次的蓄满期,却没想到在调戏颖夏的小游戏里,地壳下的岩浆快速满载,欲望又将暴冲出来。
    完全因为这个小家伙吗?颖洛很得意,自己的儿子就该有这种让他神魂颠倒的能力,即使确定了彼此的父子关系,不该乱序,可要是跟自己需求相冲突,那麽,思考方式就得绕个弯。
    他是黑道中人,生活在逞凶斗狠、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法律道德的观念对他而言淡薄如纸,一切只为了个人的利益来打算,既然近亲相奸最大的隐忧点在於後代产生畸形突变机率的风险性高,不过,他跟颖夏在一起怎麽胡搞都生不出孩子,所以──
    没什麽好顾虑的,看,小兔子正秀色可餐,装好了盘,就放在已经饥肠辘辘的恶兽前头,等著被享用。
    「……可以了……不痛了……」颖夏发现父亲出了神,再次发出微弱的请求,提醒著该结束了。
    「胡说,靠手能擦到的地方有限,还有更深的……」颖洛好意提醒:「你忘了,我:「待在爸爸身边,就得听话锻鍊身体,知道吗?」
    「我、我想……」颖夏突然间横了心,一鼓作气说:「我想搬出去……」
    「不行!」颖洛大喝:「你是我儿子,儿子当然要跟老子住一起!」
    颖夏委屈低头,父亲在过去十几年里,不是对独子不闻不问不愧疚吗?为何却在这时却鬼迷心窍,纠缠不放起来了?
    顾嫂见颖夏可怜巴巴的模样,替他抱委屈了,雇主颖洛是黑道大哥,平常呼喝小弟自然是横蛮粗鄙,可现在面对的是儿子,还是个清清秀秀的学生,一向唯命是从的她也忍不住说话了。
    「颖先生,小夏刚来到陌生的地方,不习惯嘛。父子俩十几年没见过面,要赶紧培养感情呀……」
    「我这不是在培养感情了?」颖洛将儿子搂过来怀里,以带著寒冷杀气的笑脸说:「宝贝儿子,你要再敢说一句搬出去住,爸爸会非常、非常的生气……」
    颖夏动弹不得,父亲强壮的手臂对他而言,已经无异於铁制牢笼,围堵了他所有的逃脱生路,冷森森的威胁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爸爸真的很坏,比他外祖父家里那些专说冷言冷语的亲戚们更坏呀。
    颖洛很满意於颖夏如今的表情,装死的僵硬兔子,眼红,微微泪光在里头闪烁。他不是没在别人身上看过类似的表情,男的女的都有,儿子的看来却是特别可怜可爱。
    「想哭了?」故意问。
    颖夏摇头,微嘟的嘴唇透露少许倔强,颖洛因此觉得心情又好了,从茶几上舀起一调羹顾嫂为颖夏熬的咸粥,送到儿子嘴边。
    「吃。」
    颖夏装没听到,不张嘴,他自己也是有脾气的,虽然不太明目张胆,还是表现在某个小小的地方。
    我就不吃。
    「真的生病了?」颖洛舔舔自己的唇,询问的语调有某种兴奋的高昂:「小夏宝贝,爸爸用嘴喂你……」
    颖夏他哪是颖洛这道行高深坏胚子的对手?一惊,嘴巴自动张了,非常不情愿的,先伸出小小舌尖去探调羹里咸粥的温度,确定不烫嘴,才一口吞吃乾净。
    侵占18
    与苍白的唇比对,小小的舌尖看来异样绯红,在迅速触上咸粥的瞬间,让近距离观看的颖洛也不由得产生妄想。
    那样滑嫩的舌头要是舔著自己分身,再以唇亲密的吻著,并且用口腔给予湿软紧密的包覆,那感觉一定相当棒,颖洛光是在脑海里模拟著画面,就觉得身体热得要爆炸了。
    当场又想抓著儿子狠狠来一阵亲吻,不过顾嫂看著、阿豪也在,他只能压抑住,暂时用喂儿子吃粥的画面来意yin。
    可爱啊,儿子连吃东西都这麽引人遐思。
    吃完了一口,一调羹立刻又舀上来,看在顾嫂眼里,这画面多麽温馨啊,抹了抹眼泪,对阿豪说出自己的感动。
    「我替颖先生帮佣这麽多年,从来也没看过他对哪个人体贴,这就是亲情啊。」
    阿豪在一旁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家大哥外头表现全是硬汉一条,就算喜爱过酒店里的哪个小姐少爷,也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什麽时候把人当宝一样的搂在怀里?
    因为是亲生独子,才会这样的疼宠吗?他同样深受感动,当下也起了成家的念头,考虑找个背景乾净的女人,生下一儿半女,回家时就能享受跟大哥一样的天伦之乐。
    「要是颖先生能找个新太太来就好了,男人嘛,就该有妻有子才算完整……」顾嫂还继续自顾自地说。
    「是、是……」阿豪应和著,盘算起目前黑道组织里,有哪几位适合大哥婚配的人选,可以藉著婚姻之便,顺便壮大起大哥自身的势力。
    颖洛可没想到这麽远,环境让他对谁都不可能放足信任,总防著哪天组织里的同伴或下属来反咬一口;儿子就不同了,与自己血肉相连,比起妻子等外人来,更为亲密无间。
    更别说这儿子如此投他心意,简直就是上天掉下来的礼物。
    很快喂完了一碗粥,颖夏摇头说不要了,扭著身体想离开父亲的怀抱。
    颖洛哼一声,捋紧儿子纤细的身躯,故意欺负著问:「顾嫂煮的东西不好吃?不合口味的话,我就把人给辞了,换过一个。」
    颖夏又紧张了,顾嫂人很好,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就被赶走,於是著急地说:「粥好吃,我、我真得饱了。」
    「拿点水果来。」颖洛满意了,喊著顾嫂。
    顾嫂喜孜孜送上一盘切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还唠叨著:「唉唷小夏,光吃粥是不行的,你正在发育,要注意营养均衡……」
    颖洛很熟练的叉起苹果,小兔子啊,给颖夏吃正适当,又送到了儿子嘴边。後者不敢拒绝,嘴一张咬下一口,酸酸甜甜的高级苹果,很久都没吃到了。
    他外祖父母家里家道中落,曾有的大批田产及现金都被两个舅舅给败光,两老人家死後,子孙分不到财产,所以舅舅们把他当成烫手山芋急著送走,就是不想多负担他的生活费及学费。
    所以颖夏知道,在学会自立之前,他什麽都没有,连母亲当他是拖油瓶不想带出国呢,唯一的爸爸偏又、怎麽说?变态……
    要忍下去吗?
    「甜吧?」颖洛问。
    「嗯。」安静的嚼。
    寂寞了很久啊,对这样的关注,带点儿强迫性,颖夏没有任何抵抗力。
    「你是转到豪英中学三年级普通科……」颖洛陪著吃水果,回想著关於儿子的资料:「什麽时候上课?」
    「下星期一,制服明天会送到。」小声回答。
    颖洛往阿豪弹了弹手指,忠心的下属立即趋步上前,听候指示。
    「豪英中学在市中心是吧?挑个功夫好的弟兄,早晚开车送小夏上学,他是我儿子,我不要有任何差错。」
    「诚之不错,没有帮派份子的味道,到学校那种地方,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好,就是他。」满意地颔首。
    颖夏不想要这样的对待,忙说:「不……我、我看过公车路线……我可以自己上学……」
    颖洛投来劲严的一眼,森森道:「小夏宝贝,你应该知道,爸爸身处的世界不单纯……」
    「……知道……」颖夏低头,他父亲是黑道大哥,从事不法勾当,随时有可能被警察抓住把柄,关入监牢里。
    「你是我儿子,随时可能被我的对头盯上,抓了转而来威胁我。」声音压低,颖洛残酷地说:「必要时,我会牺牲你来保全组织,到时别怨恨你老子……」
    颖夏心一寒,却也知道这是事实,於是轻轻点头。
    原来还是没人会真正的关心自己,他早清楚了。
    颖洛见刚刚那话真正吓到了儿子,可开心了,摸摸他柔软的发丝,又说:「乖乖听爸爸的安排行事。」
    「嗯。」
    见他乖巧顺从,让颖洛大大享受了掌握父权的喜悦,又叉起一片苹果到儿子嘴边,这时阿豪适时的提醒。
    「大哥,晚上帮主找四堂口的负责人谈事,该准备出门了。」
    颖洛逗弄儿子正高兴,根本不想出门,帮主的事情却推不得,於是放开人,转而喊顾嫂。
    「顾嫂,小夏的生活起居就交给你,在他房间里看到任何怪事都不准多问,也不许对外说,我不要听到外头有閒言閒语。」
    会这样交代,是因为跟儿子的私密情事骇人听闻,他预先给顾嫂知会一下。
    顾嫂虽觉得这要求奇怪,却也知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当下应了,随即上楼去整理小主人目前居住的客房。
    颖洛吩咐完毕,又托起儿子形状姣美的下巴,道:「你不是说累吗?今晚早点睡,明天爸爸再好好陪你。」
    不用了,颖夏在心中说。
    颖洛从小兔子的眼睛里读出了否定的讯息,寒寒笑问:「讨厌爸爸陪你?」
    讨厌。不过颖夏聪明的不说出这两个字。
    「讨厌也不行,谁叫你是爸爸的宝贝。」说完颖洛就笑了,不管阿豪就在身边,啪叽亲了一大口儿子粉嫩嫩的脸颊後,才起身上楼,回自己房间换过出门的衣衫。
    颖夏等看不见父亲,才用手背抹掉脸颊上的口水,这是他的小小抗议。
    侵占19
    华灯初上,身为山魑堂堂主的颖洛,正要前往天河帮总部。
    深色进口汽车之中,忠心的下属阿豪坐在副驾驶位上,他除了是最受颖洛重用的得力助手之外,同时兼任保镳;至於担任司机的辰奕,他个头虽小,驾驶技术却一流。
    同行的还有另两辆车,担任警戒及保护的功能。身在黑道,随时可能遇上的人寻仇,更何况颖洛这位「山魑堂的恶鬼」,明里暗里早已树立不少仇家,所以出门时安排这样的阵仗是必须的。
    车後座,颖洛惬意坐著,趁这空档询问阿豪工作上的事,他最擅长运用黑道势力,介入重大公共工程围标、证券、金融等各行各业,欺行霸市牟取暴利,山魑堂因此成为天河帮帮里最大的经济来源之一。
    「朗训工程那位负责人……记得是姓吴……改变心意了吗?」
    「办好了。他已经退出那件外包工程的投标。」
    颖洛无聊地敲敲窗玻璃,望著窗外的车水马龙:「他硬颈出了名,你怎麽劝下他的?」
    「阿辉几个人在停车场拦下他,好言相劝。他年纪大了吧,听不清楚话,所以阿辉用90制式手枪往他车上开两枪,治好他耳背的毛病,为了感激我们,他就很客气的放弃投标。」
    一抹yin狠掠过男子气概的脸,颖洛冷冷说:「办事乾净点,我不希望警察上门来聊天。」
    阿豪又问:「大哥,今天帮主找几位堂口的负责人回总部,难道是为了?」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颖洛靠了个斜斜舒服的姿势,说:「从两位少爷之中,决定天河帮的接班人……」
    「山魑石魅两堂明目张胆支持二少爷,大少爷那一派早就看我们不顺眼,这样闹内哄下去,迟早天河帮的死对头平阳帮找机会来耍yin。」阿豪恨恨说。
    「平阳帮想搞垮我们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颖洛声音沉下:「我担心的倒是自家人。水魍堂的郑子衿极力吹捧大少爷,暗地里扯二少爷後腿,沼魉堂的商侨却是立场中立,摆明要当墙头草……」
    「大哥很看好二少爷啊?」
    「大少爷稳重聪明,却少了个狠字,迟早翻船;二少爷嘛,躁进了些,却是真正的凶恶之徒,称雄争霸的意图明显,要让我服膺,就得是这等人。」
    颖洛说出他支持二少爷的理由,他很强,要让他日後喊著阿斗为帮主,还得听命行事,他肯定会提早脱帮自立门户,就算跟天河帮为敌也无妨。
    「是。」阿豪应和,突然想到了颖夏。
    「幸好大哥只有独子,将来传家业,也不怕儿子们打架。」
    「哦,小夏啊。」颖洛想起儿子那胆怯如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阿豪从照後镜处瞄见颖洛笑得开心,憋不住,问:「……小夏太静了,记得大哥最讨厌那种小孩?」
    在他印象中,大哥最瞧不起胆小沉默的人,对方若是有点骨气,大哥反而还会另眼相看。换个方向想,正因为小夏是他独子,所以受到的待遇不一样。
    「别把小夏宝贝跟其他人相提并论。」有人脸色难看了。
    阿豪碰了个钉子,不敢再说下去,心里只想著:笨爸爸。
    一个小时後,车子来到宁静的市郊区,进入一处以高墙围起、约两千坪大的府邸里。
    老百姓不知道这气派的围篱里住的究竟是谁,但是执法单位及白道、黑道却清楚,这里是天河帮总部。
    天河帮,内部组织严密的跨区域发展帮派,其下分支众多,支会数达到八十以上,山魑石魅水魍沼魉则是帮下四大堂口,除了效忠天河帮之外,也有独力运作的能力,是个让警方不敢小觑的黑帮组织。
    今晚,年届六十的帮主居衡步召唤魑魅魍魉四堂主过来相商要事。
    颖洛走出停车场外,几辆抢眼的银色轿车也刚好到达,下车的是位衣冠楚楚长相邪魅的青年,在看到颖洛时,瞳仁yin厉,却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这人是水魍堂堂主郑子衿,在帮内的评价为如蛇奸滑,跟天河帮大少爷居宇拓从小就认识了,两人有过命的交情。
    郑子衿整了整衣服,在两人并肩走入大厅时,先开了话匣。
    「颖哥,看你心情很好,是因为接回了十几年前播的种……应该说、恭喜吗?」一抹算计藏在他表达的祝贺词里。
    「不过是个软趴趴没担当的小家伙,等过几年能自立了,我就踢开,免得丢老子的脸。」颖洛面无表情地说,话里讥刺郑子衿力挺的无能大少爷。
    郑子衿扬扬自己略带秀气的眉,不以为然地说:「总是自己骨血,能扔就扔吗?时间未到,你如何预测对方是龙是虫呢?」
    「是龙是虫,也得看看跃不跃得过龙门。」颖洛口吻不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哪只是龙哪只是虫。」
    郑子衿脸色微变,却不跟他针锋相对,只是追问刚刚的话题:「如果颖哥对自己的孩子没好感,心情好又为哪件事?我猜猜……你顺利拿到刚上岸的那批军火?」
    他这麽说,是因为走私军火和贩毒是黑帮会从事的主要行当,也是天河帮最大宗的获利来源。
    颖洛脸色和缓了些:「家里刚养了只宠物,软软的好玩,我逗完才出门。」
    「宠物?」郑子衿端详颖洛:「你家公子?」
    「不,是只小兔子。儿子哪有小兔子好玩呢?」转而拍拍郑子衿的肩:「有些东西玩不起的,就不要玩。子衿,你也养只小宠物吧,别来搅和龙啊虫的。」
    郑子衿笑得眼睛只剩条弯弯的缝:「是,受教了。」
    两人进入大厅,立即有小弟领他们往会厅里去,石魅及沼魉两堂主已经先坐下喝茶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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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读者希望看到爸爸对儿子的真情,
    其实,颖洛是很喜欢儿子的,小细节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的故事不会杯具,请大家放心。
    狼有吃兔子的本钱,
    兔子又何尝没有驯服大野狼的一天呢?
    刚看了书柜收藏,已经破100了,
    谢谢大家支持我这个小透明^^
    侵占20
    石魅堂堂主翁有信在四人之中年纪最长,有妻有女,为人海派,天河帮正打算推他参选议员,将黑道势力推入政界;至於沼魉堂主商侨,大约跟颖洛同年,高学历出身的他文质彬彬,跟黑道完全联想不到一块。
    四人不著边际的聊了些帮会里外的事,很快有护卫簇拥著精神矍铄的帮主居衡步进来。
    居衡步,六十几岁的矮胖老人,远望著有点弥勒胖财神样,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掌握著莫大的黑道权力,嚣张猖獗,蕴狠戾於笑面里,道上称之为「笑面财神」。
    四堂主见主人已至,起身相迎。
    「大家都坐吧。」居衡步上了会厅的主位坐下,招呼著四堂主分别落坐左右。
    居衡步依惯例询问四堂最近与平阳帮的冲突、以及警方最近为了业绩、针对不良聚合等展开的福安行动对他们的影响、还有开设财务公司好尽行暴力讨债的业务等等、每件事都给与详细指示,完全朝著以商养黑的最终目的行进。
    一小时後公事谈完,居衡步要他们放松心情,吩咐厨房摆酒菜上桌,颖洛心里有数,居衡步会趁著众人几口酒下肚,放开心防之际,把接位的事情当成閒聊一样放上台面聊。
    「来,喝酒吃菜。」居衡步笑得慈祥,先举杯一乾而尽,其他人才跟著动筷饮酒,这才开始谈些无关紧要的私事。
    居衡步先找上颖洛:「儿子接回山魑堂了,别见外,他就跟我的孙子一样。哪天带来给老头子我瞧瞧,给个见面礼。」
    「是。」
    颖洛不想让畏怯的小兔子造访凶豹恶虎之地,不过居衡步表面温和,个性却强硬,他既然开口说了,绝没有推拖的馀地。
    居衡步接著问石魅堂主:「有信啊,你两个女儿出国念大学了吧……什麽时候回来?有空跟宇拓、宇楼见个面,要是看对眼,咱们结成亲家……商侨,这该怎麽说?」
    商侨回答:「老爷子想说『肥水不落外人田』吧?两位少爷要是能娶了有信的女儿,的确是天河帮的美事一桩。」
    翁有信也没特别欣喜,同样应了是,才反问:「两位少爷怎麽没陪著老爷子?」
    「我不让宇拓、宇楼,以及总部内的关系者过来,为了什麽你们心里有数。宇拓是我正妻所生,也是日本极花组组长的外孙,组长暗示了几回,要让宇拓接掌天河帮……」
    郑子衿接口:「大少爷行事稳当,有极花组在背後当靠山,若是接掌天河帮,平阳帮也就不足为惧。」
    颖洛却不苟同:「若论折冲手腕及强悍气度,二少爷更胜一筹,天河帮交到他手中,才有壮大的可能,反之,若是顺了极花组的意,天河帮则永远翻不了身,不是吗?」
    郑子衿狠狠瞪了颖洛一眼,又对居衡步说:「老爷子可千万要三思,若是把天河帮交给二夫人之子,极花组一定认为我天河帮不给面子,两方撕破脸,对天河帮百害而无一利。」
    居衡步呵呵一笑,转而问其他人:「有信认为如何?」
    翁有信虽然也挺居宇楼,却不像颖洛及郑子衿表态的明显,只说:「大少爷、二少爷都是人中龙凤,帮务上相辅相成……」
    「哦,相辅相成,也得分清楚谁辅佐谁吧?」郑子衿冷笑。
    谁都知道他指的什麽,也就是让居宇拓当帮主,居宇楼辅佐帮务。
    「商侨怎麽想?」居衡步又问。
    商侨推了推眼镜,谨慎地答:「老爷子身体健朗,还不到放手帮务的地步,两位少爷也有成长的空间,不如给予几年的期限,公平竞争後再决定帮主人选,极花组那边也交代得过去。」
    居衡步挟了块嫩嫩的肥肉入嘴,半晌没说话,似乎也在思量著。
    郑子衿性急,追问:「老爷子心里又怎麽想?」
    「我毕竟是老了,牙齿松动,吃东西专捡软的入口,这不是在提醒我老头子,後浪等著推前浪吗?」居衡步又朝他们摆摆手:「我交棒是迟早的问题,就怕你们耐不住性子,各拥其主,自家人反倒闹起来,那就难看了。」
    四人面面相觑,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齐声答:「是。」
    「你们对我忠心我是知道的,不过,很多事要往大局看。悠著点,别为了这事搞坏交情,天河帮还靠你们这四根大柱撑著哪。」
    商侨答:「老爷子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就听郑子衿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对於商侨那种打太极拳的温吞做法不与苟同。
    接下来居衡步没再提及敏感问题,要他们陪著喝酒吃肉,老头子习惯了规律作息,喝了酒後很快就休息去了,四人喝不过瘾,约了往天河帮旗下的酒店去续摊。
    男人们在酒店喝酒,免不了叫几个娇艳的小姐陪酒,酒酣耳热之後色心起,已婚的石魅堂主对妻子倒是忠实,托词回家睡觉就离开了,剩下三个选了中意的女人去开房间。
    颖洛挑了个气质冷豔的女人,因为醉酒,他懒得主动,於是要女人用嘴服务,纯熟的挑逗技术本该让他销魂才对,他却讶异地发现兴奋感不若以往。
    怎麽回事?颖洛自问著。
    看著女人丰厚红润的唇在自己挺立的分身上既舔且吸,艳丽的相貌更该为这性事加分才是,他意兴却逐渐萧然,最後为了不让「山魑堂的恶鬼」兵败的流言在酒店传开,他草草射了,就连这最舒服的时刻,也不若以往畅快。
    想起稍早居衡步说的那些话,他开始危机感浮升,难不成自己也老了?
    明明不久之前,在某个少年的身上,他还生龙活虎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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