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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占1
天河帮,黑道组织,掌控了中南部地区的黑暗生意,是颇让警方恨之敬之的不法帮会。
颖洛,三十四岁,能在这种年纪就掌领帮主直属的山魑堂口,除了得因於他的狠酷手段,那种认定了後就不退缩、以及遇事能调整自己心态、迅速解决麻烦的个性才是他生存至今的最大原因。
黑道中人,表情上自然凶恶,浓眉大眼及宛如刀斧刻削而成的颊颔,配合上某种邪恶危险的气势,自然而然名列於美男子之中,而他也善用自己外表上的优势,花丛中男女通吃无往不利。
这样的他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不,并没有,十六岁的他搞大过女人的肚子,被双方家长逼著结婚,他离家逃往外乡,後来进入天河帮,因为这点经历,让他对成婚生孩子这事有相当大的反感,所以,跟女人上床他绝对带套,不给人可趁之机。
可是今天──
在例行性的堂会事务汇报之後,他离开天河帮总部,职务等同於秘书的忠心下属阿豪过来提醒事情。
「洛哥,那位……已经到了,你要不要提早回去看看?」
好心情立刻崩坏,颖洛打从心底厌恶那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却因为道义上的责任不得不接收对方。
「晚点。阿豪,带兄弟们上桂姐的酒店玩玩,听说新进了一批好货色,不去捧场怎麽行?」
适当的给与下属好处是必须的,这也是收心的一种方式,颖洛给人好处大方,相对的,若是犯了他的忌讳,下场也是异常凄惨,所以他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山魑堂的恶鬼」,暗指他对付异已的手段残酷,根本不是人。
酒店里与兄弟尬酒,调戏小姐,酒酣耳热色心就起,考虑要带一个出场过夜,可是一排小姐看过来,漂亮是漂亮,风尘味重,少了点那种让他心痒难耐的感觉。
酒店公关桂姐对他的口味熟得很,凑过来说:「洛哥啊,我这里有个兼差的学生,气质一等一的好,还没到,让她直接上你家伺候吧。」
「真的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找一些年轻小姐,骗客人说是没钱缴学费的大学生,坑了笨客人大笔大笔的小费……」
「唉唷洛哥,我骗别人,可怎样也不敢骗你啊。现在学校寒暑假,女学生想找个轻松的打工赚学费,你就当作是帮忙人家嘛。」
桂姐挽著颖洛手臂,亲热笑著说。
「我话说前头,要是人来我不满意,我会立刻轰出门的。」
桂姐谄媚地笑:「是,洛哥的口味挑,我哪会不知道?包君满意包君满意。」
颖洛在酒店里又多待了一个小时,才跟兄弟们回到山魑堂。山魑堂随时都有小弟们值守,重要干部也都住在里头,颖洛是堂主,独占後院的两层楼洋房。
醉醺醺也不让小弟们搀扶,进屋前听到小弟说人已经到了,才想起桂姐说要送人来。
「在哪里?」
「先安排在二楼客房,想说等洛哥回来,再决定让他住哪里。」
颖洛没多想什麽,只说:「嗯,你们出去了,别吵我。」挥手要人出去。
他酒量向来好,就算喝得多,也只要醉过这一阵就好,酒对他而言是色媒人,如今全身发热,肚腹下一阵一阵的紧绷,可迫不及待找人大干一场了。
侵占2
颖洛就算是醉眼蒙胧,也绝对会保持七分理智。在风云诡谲的黑社会待久了,有丝疏忽就会要了他的命,在自己家里也不例外。
进了客房,大灯熄了,只开启了微弱的床头灯,听到床上人盖紧被子,呼吸沉酣睡得熟,似乎毫无戒心,颖洛当下判定,这人无害,不过,自己是花钱的客人,怎麽桂姐这回介绍来的人这麽不懂规矩,自顾自睡了去?
趁著酒意唰一声掀开被褥,微弱灯光映出纤细的少年身躯,黑道大哥啧一声,第一眼间觉得这身躯顺眼,想著原来桂姐送的是个男孩啊,看他露在衣服外的手脚白嫩乾净,下意识就吞了吞口水。
他这人男女通吃,不在乎对方性别,只要合他的味就行,虽然还看不清楚少年的相貌,体型这一关已经没问题,他急著想看看对方相貌,往床边坐下,粗鲁的去摇喊对方。
「喂,桂姐没教你伺候客人吗?先睡著了怎麽行?」
这一喊可带上了黑道悍威的气势,少年从梦中惊醒,几乎是跳起来的,清秀素净的脸在惊慌之中还留有掩不住的倦意。
「你……」少年轻呼出了一个字,剩馀的吞回肚里,凶狠男人吓坏他了。
颖洛邪邪笑,手指托起少年下巴,清秀的脸有特别的乾净气质,黑黑圆圆的眼珠类似幼小动物的纯真可爱,鼻梁挺直,唇丰如菱而红润,恰巧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型。
「桂姐果然了解我。」低声笑,肚腹里尽是满意。
少年觉得颖洛对他似乎过於亲密了,可是他天生个性卑怯,也不敢直接拨开男人的大手,只把眼光转开,小小声问:「什、什麽事?」
颖洛心中倒起了疑问,少年的言语态度根本不像是敢於上酒店打工的学生,却稚嫩的未在人世染缸里浸过;转念一想,或许真是缺钱,所以被辗转介绍到酒店去了吧,看来,得多花一些时间调教。
或者桂姐打得就是这个主意,这也不错,他喜欢乾净的人,更不反对与完全没经验的人上床。
「第一次?」
「第一次?」少年重覆了一次颖洛的问话,他不懂这所谓的第一次是什麽意思,懦弱的声调微微上扬地问,可听在颖洛耳里,却带著肯定的含意。
颖洛笑了,他很难得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一个人,可这少年天生带了点什麽,让他打从心底中意。
手依旧托著那略偏尖瘦的下巴,却故意的靠近,让自己含带酒气的呼吸吞吐在小而不安的脸上,果不其然,苍白的脸一下红润起来。
颖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度兴奋,胯部处因为太过紧绷,甚而有些疼痛,酒劲混著色意,他猴急了,立刻往少年的嘴唇亲过去,将少年惊恐的呼声给吞到自己身体里。
蛮横的撬开对方的唇齿,就像进入自己家里一般的毫不客气,一下触碰到了少年的舌头,少年睁大了眼睛,花了好几秒才厘清这男人正做著什麽事,小小的尖尖的舌头像是含羞草般退却闪躲。
「不……」微弱的抗拒话语被淹没在口内横冲直撞的侵略物里。
侵占3
颖洛是黑道中人,行事向来狠劲直接,做爱也是一样,当亲吻上男孩的嘴时,手也强硬的由腰部深入对方衣物里头,滑过柔软腹部,往上,指头稍带力量,磨擦著少年xiong处软嫩的突起处。
长年握著器械的大手是粗糙的,这样的粗糙会在性爱的过程中激起剧烈的感受,颖洛善用这个优点,以细砂纸一般的指腹在少年淡色而嫩的ru首揉戳,感觉到该处微挺了。
「你好敏感哪──」他停止了吻,低笑,手上的动作继续。
少年慌了,男人的动作太过情色,没人会在初次见面时就做出这样逾矩的行为,他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麽,两手忙要推开,可对方是强壮的人,自己细瘦的手臂根本撼动不了对方的一丝一毫。
「别……」少年惶惶又开口。
他想请求男人停下来,身上的棉质短t却一下子从下往上翻出,遏止他的言语,转眼他上半身已经赤裸,房内的冷气瞬间袭上略带温度的肌肤,害羞的他立刻把挡拒的手回收抱xiong,不想让对方做出抚弄他xiong部的动作。
没料到颖洛接下来却是去扯少年的运动长裤,只用了少许力道,就将裤头连同内裤给拉到膝盖部位,少年更是惊慌失措,也顾不住护xiong了,忙著把长裤又拉回来遮住根部,翻了身想要逃走。
颖洛哼一声,把人给拉回来,两脚一跨,将少年压制後坐在身下,他趁势扯了自己领带、衬衫及内衣,裤头解开。
「桂姐应该告诉过你,来这里就要听我的话吧?」把自己深色粗壮的男根拉了出来。
「我、不是……」少年看见了男人畜势勃发的性器,立刻把眼睛移了开去,脸红得要滴血,不安分的在颖洛身下蠕动,他好像隐隐知道了什麽。
酒意让颖洛头有些昏,懒得理会少年到底是不是真害怕,他欲望已启,只想发泄而後快,连所谓的前戏後戏都顾不得,只想著尽快让少年顺他的意,暖他的床。
少年的骨架纤细,颖洛只用一手就同时扣住他两只手腕往旁拉开,身体稍稍一让,少年的裤子顺利被扯了下来丢到一旁。
「啊、不要!」少年一抖,呼叫起来,叫声里有愤恨、有惊惧。
虎口用力捏住少年双颐,颖洛冷酷道:「乖乖配合,我会让你好过,故作姿态可就不上道了。」
凶残的语气让少年惊恐,双眼一红,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这样可怜又可爱的表情让颖洛大大满意,对於欺负人他可是驾轻就熟,而且乐在其中,他俯下身,先是亲吻少年颤颤的唇角,舌头舔过双颊,到肉肉的小耳垂,轻轻一咬,这样的刺激让少年全身一抖。
「不……不要……」细若蚊蚋的恳求溢了出来。
「你很好摸、也很好抱……」
颖洛动作加重,咬啮著形状姣好的耳朵,舌头还故意钻入,为不久後的侵入先行做点预演,听到少年的呼吸沉浊起来,显然也有点感觉。
「真的、真的不要……求求你……」少年闭著眼睛,哀求带著哭音了。
恶劣的,颖洛拉过少年的手,往自己露头的性器上按放,少年碰触上了火烫的硬物,知道那是什麽,从小到大他只摸过自己的性器,没碰过别人的,害怕的只想收回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是男人的力气比他大,不让抽回,还硬是撑开小小的手掌,逼著他包覆这个蹦跳火烫的活物。
「你乖乖的,待会这东西会让你上天堂。」男人邪放又狂肆地笑。
侵占4
或许是垂死前的挣扎,少年陡生大力要挣脱颖洛的桎梏,颖洛哼一声,虎口用上三分力,就让少年顿感剧痛,啊的一声叫出来,颖洛趁这机会压上瘦小而赤裸的身躯,吻上微张的嘴。
「欲擒故纵啊?」以一咬来惩罚少年的不安分。
成年男子的体重足够将少年牢牢压制,手指俐落便朝少年的股间袭索而去,探入的瞬间,少年紧张的只想夹紧不让进,却抵不过那样的粗蛮力道,感觉到手指刺入自己後方的穴里。
那样的私密之处从未被人如此侵犯,少年觉得耻辱,满身是推拒的意味,又攒了力气去推拒,一等男人用了粗糙手指去抽插密穴时,他一个吃痛,改而掐抓对方硬梆梆的肌肉,藉此减低被犯入的不适感。
少年真的不解,他到底做错了什麽,要得到如此对待?来到此地,难道是个错误?嘴被堵住无法质疑更无法发声抗议,忍不住眼角泌出泪来。
男人没空理会少年的委屈,却著迷於开发新玩具的游戏里,上方他以舌头强横的卷绕少年的,下处感觉到少年小小的穴口吸盘紧咬,将自己的手指深深吸入。
敏感的身体到底能带给阅人无数的他多少乐趣呢?颖洛探入第二根手指,少年躯体又一阵紧绷,连带让密穴咬合的连一丝空隙也无。
「放轻松对你是好事。」事不关己的语气,颖洛轻轻说。
两根手指用力深入拔出,连续几十次下来,少年两腿发著抖,有些泣不成声。
「放了……放了我……」
垂著眼睫,少年的哭音沙哑,却有种媚惑的性感,夹著蜂蜜的黏稠度沁入男人的耳朵里,混著稍早喝下的酒精,熊熊燃烧他腰部以下欲望的火苗。
「没听过这麽好听的叫床声……」戏谑地,颖洛说:「才两根手指,你可真yin荡……」
臀间的痛楚让少年说不出话来,嘴张著只能吟哦出悲凄的低泣,眼睛红而水雾,像只受尽欺凌的小兔子。
「好紧啊,真好……」男人满意地说,觉得少年的肉穴已稍稍扩展,肉壁比之刚才更加柔软,於是加入第三根手指,这回费了些力挤入,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一股作气蹂躏著内壁。
「啊……呜呜……不、啊啊……」
真的很痛,少年全身的知觉都集中在後穴,男人硬性加诸了痛楚、灼烧、耻辱给他,他摆脱不了,毛虫似地扭动,小小的抗议。
「……求你……」求你停下来,放了我。
「现在就求我……没耐性的小家伙……」男人存心会错意。
少年微弱地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抬起上半身,同时间抽出手指,少年想著折磨终於结束了,微光中看著男人,对方伟岸的身躯是堵墙,挡住他所有的生路,他成了困兽,一辈子都逃不了。
可以的话,他现在就要逃走,再也不要回到这里,就算以後流浪街头当街友。
就在分心这麽打算的时候,一个更加巨粗且炽烫的柱物抵到了才刚被扩张过的密穴,少年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气,立刻被侵入了一寸的深度。
侵占5
颖洛只想顺著身体本能去释放欲望,两手过来托起少年的臀,肉刃坚硬若铁,长驱直入,。
少年被折磨的没有了力气,只能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喘气,听到男人的话,他闭著眼摇头。
「不要?因为还要上学吗?」男人自以为开恩:「那就包你到开学为止。」
侵占6
少年依旧摇头,不太懂「包下来」是什麽意思,他现在只想远远的躲开这男人,可目前无能为力,颖洛的分身即使有些疲软,却还赖在他体内,牵制著自己的身体。
「我提出要求後,敢反对的只有你一个。」男人yin狠地道:「你可真大胆……」
「不是……我……」
颖洛对这拒却的态度搞得上火,想甩上几个巴掌教训,让少年再也不敢造次,可是看他薄弱,不知怎麽,这狠手怎样也施不下去,乾脆改而握住少年垂软的下体,稍稍施劲。
「不给人面子,是因为没满足到你?」颖洛恚怒,手上跟著搓揉。
少年重新睁眼,两手忙著往下挡住脆弱的那部分,总觉得那里一但被其他人抓住,就好像身体的掌控权都交出去了,他因此害怕起来,亡羊补牢似地想掰开那粗糙的大手。
蚍蜉撼树,怎样都拨不开,少年急的又要哭出来,偏偏颖洛还不停的上下搓,小小的男根也就违背主人的心绪,逐渐昂挺。
「小浪货果然不满足。」男人简单下了评语,动作加大,要强迫少年也达到高氵朝。
「不行……不……停……我不要……」
少年的脸色由苍白顿转潮红,这跟他被强制性侵入不同,在男人高超直率的动作之下,性器话,连脖子都红了,不是害羞,而是一种羞愧,愧於自己的身体轻易被人摆布,再怎麽不愿意,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沦陷在这男人的手里。
颖洛看出他的不情不愿,心想这小家伙真是有些难搞,不过,那种被欺负後的可怜模样真的很好玩,为了这点,他就愿意陪对方玩一会。
「哪,你看……」他用挑高的语音来吸引少年注意。
少年闻言,下意识的往男人看,却惊见男人居然舔了一口自己的手,而那手上满是精液。
「啊,不要!」这下更是羞惭了,少年抓下男人的手,惊慌大叫:「不可以吃!」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东西会被人这样舔过,太、太可耻了,真难以想像,乍然有种连自己血肉都被吞吃的可怕幻觉。
颖洛邪笑:「怎麽不能吃?」
少年低下头,燥热,还震惊於颖洛舔吃自己精液这件事,很快他被另一件事给转回注意力,脸这回成青的。
密处里颖洛的东西再次涨大,一下塞满了空洞之处,他又被推倒在床上,被居高临下俯视。
「让我快速兴奋这一点上,你很称职……」颖洛说,兽目炯炯,急切地想噬肉而後快。
少年闭上眼,绝望地承受男人在这一夜里无止无尽地需求。
直到他失去意识为止。
侵占7
颖洛一夜风流快意,原本预计昨晚喝了过量的酒,只会在床上玩一会,很外会睡著,没想到少年意外激起了他难得的热烈情欲,整个夜晚都在翻腾中度过,即使途中少年累得昏睡了几回,他也舍不松手,直把对方折腾得几乎去掉半条命,才终於结束情事。
很可爱的小家伙,性爱中有百般的不愿无奈,因此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这要在以前,颖洛会觉得对方坏了情趣,早将人给轰了出去,不过,挣扎中的少年有种楚楚可怜的性感,深深击中颖洛的萌点,所以放不了手。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刺穿,他像是回到了年轻时满脑子只想著yin秽画面的冲动小夥子时期。
几个小时後在少年身边醒来的他,第一个想法是,要这少年暂时休学好了,他可以包养到腻了为止,他付得起高额的包养费,如此,在未来的几年里,少年可以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
他认为,少年会对这条件心动。
今天山魑堂里没要紧事,手下们也识趣的没吵扰,他梳洗後下楼时都已经是中午用餐时间了,佣妇顾嫂见他醒来,便把预先准备好的饭菜热热上桌。
「……应该是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车,累坏了,也没下来吃饭……」边放菜盘,顾嫂边唠唠叨叨地念。
颖洛耗了一夜体力,真是饿了,加上心情好,没注意到顾嫂说了什麽,他自己倒是比平常多吃了两碗饭。
「颖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啊,果然是为了……」头发都斑白的顾嫂送上水果时,指著楼上笑问雇主。
颖洛暗觉奇怪,顾嫂平日只管这栋别墅的杂务,从不过问他这位黑道老板的閒事,就算带了两三个酒店小姐回来胡搞瞎搞,第二天顾嫂也只会默默收拾凌乱的房间,司空见惯,怎麽今天顾嫂的笑容那麽和煦?
「嗯。」简短的应答,他虽喜爱那少年,不过处在黑道复杂的环境里,喜怒不该太形於色,免得随时被人抓住弱脚。
在一旁侍立的阿豪倒有些惊异,问:「大哥已经见过人了?昨晚回来的时候,阿兴阿国说他已经先睡了,我就想等今天再请大哥见他的。」
「你是说桂姐送来的人?我见过了。」
「不可能,昨晚大哥特别交代过别让我们吵,所以桂姐店里的小姐一到,我立刻给了小费请她回去。」阿豪回答。
颖洛听出不对劲了,维持冷静,握著筷子的手却不自觉爆出了青筋。
「这麽说来……楼上的那个是……」
「对,就是大哥的独子颖夏少爷。」阿豪点头。
颖洛终於想起来,昨天搞坏他心情,以致於让他带小弟们去酒店欢闹的原因,就是因为颖夏,而颖夏,正是他十六岁那年搞大女有肚子後怀的种。
绰号「山魑堂的恶鬼」这下可震惊了,不过,震惊归震惊,表面却依旧俨然,维持大哥的派头。
「……他是我儿子……」机械性地说出这句话。
「是啊,恭喜颖先生,那孩子可爱有礼貌又乖,想到他都十七岁了才第一次见到爸爸,就替他心疼……」顾妈个性直,想到什麽说什麽,没注意到这些话暗暗指责颖洛的不负责任。
颖洛当然知道颖夏有多麽可爱,他可是品嚐了对方一整夜,可是现在得知真相的他再也没有愉悦的感受,反倒如坐针毡,隐隐的罪恶感浮升。
当年初嚐性爱滋味的他不小心把女友肚子搞大,两家父母在乡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知道孩子们干出了糊涂事後,面子上挂不住,决定让两人先结婚,他还年轻,哪能容许自己被婚姻绑住?本性叛逆的他乾脆翘学逃家到了大都市,选择依归帮会,十几年来没回家过,跟家人几乎恩断义绝,後来成为帮主的左右手,引领底下的堂会。
至於家乡那里,听说那女人生下孩子後就出国念书去了,後来嫁给外国人,对孩子也不亲,同样顾著自个儿享乐,把孩子丢给自家父母养,幸好颖夏从小就文静,外祖父母扶养得轻松,最近两老人家却相继过世,颖家的人不想跟黑道扯上关系,派了亲戚带讯息给颖洛,要他收拾他年轻时摆烂的摊子。
颖洛在某方面是薄情寡义的人,根本不想跟什麽孩子搅和,可是推拒无理,勉强答应了,在这之前他从没见过颖夏,要不,怎会犯下昨晚的错事?
侵占8
「大哥,你怎麽了?」阿豪看出颖洛有些不对劲。
「没什麽。」他挥挥手,道:「……我再去看看那孩子。」
顾嫂忙说:「小夏要是醒来,让他下来吃个饭,十七岁,还正在发育呢,不多补充点营养怎麽行?」
「嗯。」心不在焉的应了,颖洛重新上楼,脚步沉重。
等人消失,顾嫂有些忧心忡忡,问阿豪:「家里多了个少爷,先生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阿豪也不确定,他家大哥刚刚吃饭时兴致高昂,可是一转眼间就变yin沉,像是突然间遇上了难题,可最近组织里风平浪静,到底是何种难题,身为下属的他也没个概念。
「说不定……」他猜测:「突然间多了个孩子,还是个大孩子,大哥心里还需要一些时间调适。」
「也是也是,突然间成了父亲,难免会紧张。」顾嫂找到了理由,笑嘻嘻:「就算是新婚夫妻,都有个磨合期,更何况是面对自己从没见过面的孩子呢?等彼此都熟了,就没事了。」
「顾嫂举的例子很奇怪,不过有道理。」阿豪也笑了。
颖洛进入房间,空气里充斥浓烈的性爱气味,维持他下楼前的模样,地下的衣服原本是少年的睡衣,昨天被他给扯烂了就乱扔,已经跟抹布差不多。
少年光著身体裹著被单,像条毛虫蜷曲睡著,柔顺的黑发因为昨夜大量的汗湿而稍嫌黏腻,脖子上红印处处,被他咬了不知多少回。
坐在床沿仔细看,少年的容颜柔和,偏於中性,浑没有颖洛那样剽悍的线条,身形也没遗传到颖家人特有的高迈不羁,偏於薄弱瘦小,肌肤白,不若颖洛的偏黑,真要说,两人从外表来分辨,一点也不像是父子。
颖洛搜索起记忆,想起少年酷似那个替他生下这孩子的女人,而那女人的确长了张漂亮的脸,所以当年他还为之意乱情迷了一阵,天天缠著做爱,所已有了今天的颖夏。
重新看回颖夏,真是糟糕,他就喜欢这型的人,现在知道是自己儿子,还真是让他有些失落,也不知是失望於颖夏的不像自己,抑或是少了个可以供他任意狎弄的对象。
近乎迁怒,他粗鲁的去摇醒对方。
「喂,醒醒!」猛地掀开裹著的被褥:「要睡到什麽时候?」
本来处在温暖被窝里的颖夏顿觉冷意,加上听见粗鲁不耐的吼声,猛地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昨晚对他施暴的男人怒张气怨,只觉得不妙,抓回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大动作让他身体剧痛,却还是忍著,奋力挪往墙边。
还想对我做什麽?黑溜溜的眼珠震颤著,惊恐的无声询问。
说真的,颖洛好色,而独子偏偏是这样的惹人怜爱,处於少年转型为成人的阶段,眉梢眼角都露著青涩稚雅的风情,正是颖洛好的这种色。
满腔的气都没了。
毕竟是父亲,颖洛严著脸冷著声,道:「身体都脏了,去洗洗,下楼吃点东西。」
颖夏低头,感觉自己的身体果然不同了,又沉又重、股间那里的秘处更是痛灼如火烧,向上延著脊椎,然後,口乾又舌燥,喉咙因为连续几小时哭喊的缘故,有被砂纸磨过的不舒服感。
「动不了?」颖洛是性爱老手,熟知颖夏这样生嫩的人在初次的激烈性爱里,身体可能会遇上的不适,於是说:「我帮你洗。」
这提议吓坏颖夏了,他忙摇头。
「我自己……我自己来……」哑著声,著急回答。
「用不著害怕,我不会欺负你了。」颖洛说,眼睛却不自觉地落向儿子半露在被子外头的肩膀急锁骨处。
跟脖子一样,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痕迹,是他昨夜热情无已所制造出来的,一想到那弹性而嫩的咬感,忍不住又吞了口水。
侵占9
颖夏蜷缩在床上靠墙处,抓紧薄被盖紧自己,想藉此保护自己。
虽然垂头,没跟颖夏面对面,却还是感觉到对方的眼神虎视眈眈,随时想吞吃了自己,这给他一种莫大的压力,如同危险随时就会逼近,而後退无路的他只能认命的被攫获。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保持静默,希望那人赶紧离去。
颖洛真的起身了,颖夏松了口气,没想到颖洛却只是走入一旁的浴室,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正在给浴缸放水。
走出来,颖洛严著脸说:「别闹脾气,我抱你去。」
颖夏就是摇头。
颖洛也不罗嗦,直接扯开那层薄被,指著他腹部与腿根之处,那里,混著两人乾掉的体液,一种荒唐过度的象徵之物。
「不想洗掉那些?」他问。
颖夏被提醒了,又是一阵慌张,亡羊补牢似的以手去揩,一下用手掌一下用手背,用力的程度就像他真想把自己一层皮给搓掉,可爱有趣的动作看在颖夏眼里,激起了他又想欺负人的心态。
以一种压倒性的姿势靠近,两手抵著墙,覆在颖夏出的话,先是一呆,脸色接著惨白,头一阵晕,也不知是被微温的水气熏的,或是被那句「你是我儿子」给劈了神识。
脑中一片空,被动的听著颖洛接下来的话。
「昨晚……」颖洛脑中千转百转,努力想著该如何转圜昨夜他犯下的错事,因此语气少了向来的雷厉:「我不知道你是……以为……」
颖夏眼睛一红,抱著身体缩成一团,水淹过自己的嘴,藉此逃避给与任何的回应。受到欺负的是他,还是无来由的,再说,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对人施暴吗?
单纯的颖夏不知道,这世上的确有这样的事,当一个人掌握了限度的力量、权势、或者是地位,那麽,他会看待地位低等之人如蝼蚁,因为,使用威逼恐吓的手段,比以德服人来得乾净俐索,不用费上太多时间与心思。
不过,夜路走多终会遇上鬼,颖洛现在只能想办法,为昨晚的糊涂行为找个好理由混过去。
「既然都……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挤压些许洗发ru,戳出泡泡後帮著颖夏洗发,颖洛自圆其说:「就当作是……老子替儿子上一堂性教育课?对、就是这样。」
说完就舒了口气,没错,他颖洛的儿子到了十七岁都还未经人事,以自己的经验看来是太晚了,当父亲的昨晚不过是顺水推舟,教导儿子做人做事的道理。
就像之前说过,颖洛能在不到四十岁就能掌领直属帮会的大堂口,除了手段酷烈、碰到状况能迅速调整心态来解决难题,是他成功的最主要原因,一旦找到正当理由後,他连一丝愧疚都没了。
颖夏却是憋了一大口闷气,有父亲以身体力行来教导儿子性教育的方式吗?明明就是随口找理由来搪塞自己,可是,颖夏的个性没办法跟人滔滔辩论,只能哑巴吃黄连,任何苦都说不出。
认了吗?没错,也只能认了,当自己倒楣。
「眼睛闭起来,我要冲水了。」颖洛发现儿子的表情怔忡,开口提醒。
颖夏无法违逆,听话的闭眼,微仰头,上方有水徐徐冲下。
一时间浴室里头除了水声,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氛围奇妙的可怕,颖夏甚至刻意压抑自己,不弄出一丁点儿声音,那就像是刻意的保护自己,以静谧围出藩篱,不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颖洛察觉出这一点,感觉到儿子太安静内向了,培养接班人的计画还得再评估。
粗糙的大手握拳揍人或是cāo弄枪械或许得心应手,拿来帮儿子洗头却大材小用,甚至显得笨拙,直冲得对方一头一脸水,进到鼻子里,把颖夏呛得可怜兮兮,甩头避开了喷水器。
幸好这位爸爸虽然手笨,反应却快,立刻拿了乾毛巾给他擦脸,吸乾鼻头的水分,在专心用力拭去发上的水时,颖夏偷偷抬眼,第一次仔细观察了他的父亲。
在外祖父、母身边长大,母亲长年在外,偶尔逢年过节能遇上个几回,至於父亲,看都没看过,从别人的嘴里听来的印象,大抵都是颖洛的缺点坏处,比如这人从小就是个坏胚子、没本事念书,贪玩且好勇斗狠,当他人这样批评时,总会有意无意的以不屑的眼光看著颖夏,有怎样的父亲就有怎样的种。
大人这麽说,孩子小小的心里自然有yin影,久而久之,父亲这个慨念在他脑海里就愈来愈模糊,模糊到他几乎忘了,世上有这麽一个人存在。
直到外祖父母相继过世,母亲嫁人,不想带著他,於是强迫性的把他给丢过来。
这就是父亲吗?
就颖夏的印象,打小学校运动会或亲师座谈会里出现过的同学父亲里,三分之一是秃头,三分之一是胖子,剩下的则是平凡倒让人过目就忘,绝对没一个比现在的颖洛有看头,只不过,颖洛少了亲切和煦感,他凶恶狠戾,说话的语气态度无一不强势,比起来,颖夏倒情愿自己的父亲平凡点。
从乡下出发来这里之前,远亲里有人对他说,颖洛是坏事样样干尽的黑道中人,当时希望那是假的,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相信。
这个父亲,的的确确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