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人好哄
其实小珍的身份背景，蒋处长经过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心里已大致有数。
知道这小珍既不是李局的情况，也不是李局的儿女，但却是李局一位老战友的女儿。
这关系照说并不算很近乎，但是小珍却拜了李局做干爹。
蒋处长最初听到这则消息时，曾经心中一动，暗自猜想到：李局那所谓的战友，不会是个女战友吧？
而小珍与李局的关系，不会是像自己与杏儿那样的关系吧？
以杏儿名义搞了公司后，杏睛儿现在当然在蒋处长后勤处这挂上了号，其理由就是他向旁人介绍道：杏儿是自己老同学的女儿，现在还认了自己做干爹，干女儿做点生意糊口不容易，大家多多照顾则个。
这老同学和老战友，不就是一回事吗？所以蒋处长当时就有了怀疑。
人就是这样，自己在某种境遇下做出了什么事，就会怀疑人家在类似同等境遇下也会与自己一样。
这叫以己之心度之与人，是人类的惯性思维，没法子的事。
不过这怀疑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李局那位老战友是小珍的爹，而不是她的妈，而小珍的老公，更是神秘，居然传说是李局关系很好的忘年交。
这样一种形势，你又如何去怀疑人家间男女关系不正常？
但即便是这样，蒋处长心中依然存有疑虑。
心说你与人家妈没什么，难道就不能与人家女儿有点什么？
老公长期不在，那老婆空着也是空着，常去你那走动，能没有点原有吗？
这理由虽说很充分，但是这么多年来人家李局还真没与小珍传出过什么绯闻。
就连李局的老婆，对小珍也很喜爱，常常当人面好闺女好闺女地叫。
这下蒋处长没话说了，虽说怀疑并未完全消，但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这对假父女，也许是真有缘。
同自己与杏儿间的这种关系，不是一码事。
被迫承认这事实后，至少有好几天时间，蒋处长心里都很有点郁闷。
因为他感觉自己像是受了某种打击，颇为沉重的打击！
原来人家并没像自己这样不堪！
原来就只有自己搞完人家娘后又去搞人家的女儿！
原来人家并不是而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的！
这就是蒋处长当时心里不爽像是受了某种严重打击的原因。
人就是这样，自己做了某件于情理不合的缺德事，就喜欢到处去寻找知音同类。
只有找到了知音同类，发现大家都和自己做得差不多，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大哥不说二哥的，心中这才坦然些能够自我平衡好。
人家的高尚，会衬托出你的卑小，但是你一般并不会去学习人家，而是会因此去嫉恨人家。
这就是你在现实生活中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是为啥？什么时候？居然把人家得罪得一塌糊涂的原因之所在。
好在蒋处长这人心态还算不错，自我控制能力良好，很快就走出阴影。
对比出自己的卑劣后，不仅没影响与小珍间的关系，而且还与对方变得更加热乎，所以他刚才才敢开那样的玩笑。
因为蒋处长知道，就算小珍与李局间关系清白得像海瑞一样，但交情绝对不会浅。
绝对是随时都可以在李局那说上话的那种。
这趟孤男寡女出差，虽说有自己故意为之的因素，但是也一定得到了李局的默许，甚至就是出于李局的本意。
否则就不会这样顺利。
想想你作为一部门小头，说带个女同志单独出差就出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更何况这女同志还是最高领导的干女儿！
蒋处长现在虽说有点志得意满，但也绝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所以他就想着小珍这趟同行，只怕是领导有着某种背后的考虑安排。
同时还想到的是，也许不用自己刻意安排，这趟深圳之行的同行者一样会是小珍。
是自己傻，像勺一样苦想了好几天理由拉小珍出差，其实人家早就准备好出这趟差，对自己只不过做了个顺水推舟的小动作罢了。
这人心，可真是复杂莫测呀！
小珍刚才还和自己玩暧昧有说有笑的，但一转脸间却装起羞涩不说话了。
你勾引我玩，也就罢了，但装什么害羞女孩呢？
搞得现在大家气氛这尴尬，还得我来想着怎么解围，否则时间拉长了，大家呆在一起，难受！
蒋处长想到这里，喝了口咖啡润了润情绪，而后突发灵感开口道：“小珍，我发现，你这人品位很高嘛？”
这话虽说有点突兀，拍马屁痕迹明显，但却还是迅速调动起小珍脸上的表情。
“哦，处长大人这样说，有什么讲究？”
小珍听好话虽然开心，但却有点不解。
“嗯，你看看别人，几乎全都是点的酒水饮料，但是你点的，却是咖啡，小珍，我注意了哈，这飞机上点咖啡的，一般都是老外，所以说你很有品位撒，呵呵。”
蒋处长这由头虽然找得有点木，但效果却是很明显的。
小珍听完蒋处长解释后，果然开心释然地笑了。
不仅一点也不觉得这理由牵强，而且似乎还很认可，一副我本来就是一很有品位女人的样子。
这女人，就是好哄呀！只要给点高帽子带，就行。
蒋处长见大家气氛迅速好转，心中不免升起几丝得意。
这时候小珍又开口了。
“蒋全，我跟你说，现在我们大陆，多的是暴发户，真有点格调品位的，别说，还真不多。”
言下之意当然是说小珍她自己有格调，有品位，而且还不多见，勺也听得出。
这女人，咋自我感觉这良好？我就这么随口说一句，她那边还真就立马开起染坊来！
蒋处长有点想不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好。
因为如果就这么顺着对方意回答的话？也太窝心了点！
好在这时候飞机突然颤抖起来，大家做了阵毫无意义的小忙乱后，也就把这话题给岔过去了。
“小珍，安全带系好没？飞机开始降落了。”
“嗯。”
小珍听罢很是有点感激，也很是有点感动地冲蒋处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