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暧昧关系

    “蒋全，喝点什么？”
    正当蒋处长想得心头一亮的时候，小珍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
    蒋处长装作刚才是犯困，小憩了会儿的样子，松散地睁开了眼。
    “喝什么？”
    小珍笑着张脸，又追问了一声。
    “嗯？我喝？你喝什么夜？”
    蒋处长偏过头，望着飞机专用小推车上琳琅满目的酒水饮料，有点眼花，拿不定主意。
    “嘻嘻，想不好？想不好的话？我就为你做主了？”
    小珍倒也不含糊，迅即转身回头向空姐吩咐道：“两杯咖啡，谢谢。”
    蒋处长见状心里一笑，当然没有出言反对。
    他知道女人敢于主动替男人做点小主的时候，通常就说明那女人已不怎么拿你当外人看了，而是隐隐把你当内人。
    而女人一旦隐隐把你当内人看，则说明你已经有很大可能把对方弄到床上去了，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女人的弦外之音很多，有些是有意识说给你听的，有些是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做个有心人，这是做任何事情成功的秘密。
    搞女人也不例外。
    蒋处长当然是有心人，所以他听到小珍主动为自己做主要咖啡时，微微一笑。
    嗯，这小珍有点意思，小动作小想法越来越多，看来火候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收割了呢？能不能收割呢？
    蒋处长与小珍这种亲近友好暧昧的交往，已经很有段时间了。
    他虽然一直都没把对方怎么样，但是处里几乎人人都知道小珍与他走得比较近，就连李局也曾经貌似有意无意地过问过一次。
    但是蒋处长无惧无畏，身正影直，应对自如，因为他的确还没把小珍怎么样，一股正气压歪风。
    再加上小珍原本就是与男领导们打得比较热乎的女人，而在她热乎的领导中，蒋处长，只能算个小虾米，只是因为年龄相对般配点才遭人议论，所以流言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没成什么气候，大家很快就适应了，没再做过多怀疑议论。
    小珍虽然与很多高层男性领导表面上都打得火热，但是蒋处长心里知道，自己与那些人，在小珍这里，还是有点不一样滴。
    这不一样的原因，蒋处长虽然还不能十分肯定，但也大致揣测出来点。
    应该就是自己的年龄优势！
    群众们看到这一点所以曾经议论怀疑过，并非全无道理，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这可是伟人总结出来的话。
    蒋处长虽然谈不上自负，但小小自信，还是有的，尤其是当上后勤处处长以后。
    那些老领导，虽然权势滔天，但是与自己比起来，还是老了点，对女人的真实吸引力，有限。
    毕竟自己是四字当头，还算年富力强，所以小珍这样的女人才会对自己特殊点，这与权势地位，没多大关系。
    当然你要是没有权势地位，你就算再年青英俊，人家也不会搭理你。
    权势地位，那是人家觉得可以与你一交的基础前提。
    只有在这个基础前提存在的情况下，人家才会对你有那么点特殊意思。
    否则，谈都不要谈，您老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本质，真实中含有虚伪，虚伪中又含有真实，就算是关系亲如夫妻，也不例外。
    只有母子关系，才基本不存在这种问题，而父子关系，都还很有点说不准。
    时代在前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在物质化，你能不承认这一点吗？
    “给你，拿好哦，还是烫的。”
    小珍先递给蒋处长一杯热咖啡后，这才再从空姐手里接过另外一杯。
    “小珍呀，可不可以给我交交底，这次我们去深圳考察投标入围企业，李局那里，究竟有没什么特殊想法？”
    蒋处长端着咖啡杯，发现一点也不烫手，于是就这么环在手心里捂着，也不急着喝。
    “蒋全，这事你怎么问起我来？走之前，上面不是单独与你谈过话吗？我算什么？又哪能知道最高领导的意思？”
    小珍嬉笑着，没点正经，胳膊却借着捧咖啡杯姿势，与蒋处长有意无意地碰在一起，微微摩擦着。
    “好撒，小珍，到现在你还和我打马虎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李局派到我身边的美女间谍，呵呵。”
    蒋处长一边享受着与小珍胳膊间的小摩擦，一边故意打趣。
    同时也隐含着某种试探。
    蒋处长虽然找到点小珍热乎自己的理由，但却总隐隐觉得那些还不是很全面，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因为小珍对自己，实在是太主动，太奇怪了！
    虽还没有主动到投怀送抱的程度，但是眉来眼去，秋波闪电，却是一茬又一茬。
    而肢体间的小摩小擦，小碰小搞，也绝对比抗战胜利初期的国共合作还要频繁！
    小珍这样对自己，又不轻易与自己，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年纪一大把了还想着来场精神恋爱？这不是鬼扯淡吗！
    这理由不充分，完全说不过去。
    于是蒋处长就有点惊醒，有点开始怀疑小珍接近自己是另有所图，于是也就有了刚才调侃中的那次试探。
    “嘻嘻，美女间谍！蒋全，你这词用得好，我爱听，我就是李局派到你身边的美女间谍，使的是美人计，莫样？你中不中计撒？”
    小珍笑得很开心，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出蒋处长话里试探的意思。
    这女人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呀？笑得跟个狐狸精似的！
    蒋处长望了眼小珍，心里禁不住有点犯嘀咕，口头上却毫不示弱地接话道：“我当然愿意中计了，就怕你不愿意把计谋使完使全了。”
    小珍的脸，腾地红了，居然像个小姑娘般羞羞答答起来，而且还隐含愤懑。
    “蒋全，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
    明明是你勾引我在先，现在却说我不老实？
    蒋处长登时心里一愣。
    首先就感到自己很委屈很冤，但人家是女同志，你又能和人家计较吗？
    于是乎两人一时间全都沉默了，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蒋处长心里却越想越觉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