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安否(一)

    !!!!水月,他的人的确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
    我记得很早之前,自己在西域的时候曾经骑着王子殿下出逃,在去往东门的路上,就曾经碰到过这个男人。当时在路上撞到他,只觉得面前男人一双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叫人惊叹,如同没有自己灵魂的人偶,干净清澈,他眉间淡淡的粉色伤疤,就和现在一样。
    从那么早之前原来就被监视着么……
    我紧紧抱住自己膝盖,更深地将头埋进双臂。
    从头至尾都是巨大的阴谋,如果从遇见大猫开始,水月就已经在我周围出没……那么这个背后操纵的计划,是不是从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呢?
    ……
    那天抚着发涨的脑袋,从黑暗中醒来,身上的衣物还是那件然批戴在我身上的外衣,身处于这间小小的方寸房间内,房里摆设简单倒也雅致实用,沐浴如厕一应俱全;唯一的怪异,便是这屋子的窗,往里打开的窗框雕花精致,打开一看,外面却是厚厚铜墙铁壁:真正的铜墙铁壁。玄铁制造的厚实金属墙,不透一丝光线,房内所有照明的来源,便是镶在头,边轻轻地抚着我领上的衣料,动作轻微,却威胁的意味十足,
    “明白了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答话。
    “……明白了么?”他呼吸的频率急促而浅淡,完全不同于过去的几不可闻沉着冷静,动手威胁一般扯了扯我领上的衣物,更加凑近了脸。
    “……明白了。”我的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一般。
    “那么好,告诉我,离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撕拉”一声,外衣被轻易地撕扯掉,我心中虽绷得紧紧,却看着他玻璃珠子一般的眼睛,奇异地不觉得害怕,仿佛含着某种笃定。
    “我再问你一遍,”他眼中的酒气更浓,凑近了看我,鼻尖几乎抵上我的,“离,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便再答你一遍,”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
    又是“撕拉”一声。
    这些人都不把好料的衣物当财产,随随便便便是撕坏一件又一件,水月眉峰拢起,看着我衣衫凌乱的样子、更加低沉着声音,手指用力得泛白,“你不知道我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他说,“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告诉我,离究竟是……”
    这次还没等他说完,我便直接回答他:“你再怎么说也没用,离的身份,我确实不知道。”随即看着他的眼睛,又加了一句,
    “……你喝酒了。”
    “……”两个人对视沉默,水月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愣了半晌,猛地大声,“闭嘴!”
    随即极快地低头吻上来!两个人的牙齿撞得生疼,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如同吻到了毒药一般猛地弹开!
    “该死!”
    “嘭”一声。
    我呆呆地仰面躺在床上,尚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只觉得被撞到的嘴唇很痛很痛,……还有,水月的吻技,简直烂到不行。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却是被他这么一闹,再也睡不着。
    水月为什么对离那么在意呢?
    他若知道所有发生在然身上的事情,那又是为何,会对离那么在意?
    ……因为妖兽?
    ……因为桐木?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握紧了手里的“生离”,眯着眼睛躺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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