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天将晚，吴老爷从前院回来，这些天他日日把段浩方带在身旁，算是带着他见了不少人。他给了段浩方二十两，这小兔崽子居然自己也存了近百两的私房，搁一块小兔崽子居然趁机进了一笔私货，这笔货要是能平安出手，他最少也能赚个对翻。要是他自己的儿子日后在他还没咽气前就自己存私房钱，看他不把他的腿打断！
    不过既然是别人家的儿子，他就不管那么多了。再者说，段浩方跟他自己的爹娘越不对付，越亲近吴家，日后女儿过起日子来越简单。
    所以吴老爷当面拍着段浩方的肩不住称赞。横竖那些货都在他手里攥着，走的是他的路，借的是他的店，连人情也是他的人情，没他吴大山在一旁站着，谁认识他呢？
    吴老爷把这几天的事在心中打转，得意的哼着小曲进了吴夫人的院子。
    吴夫人隔老远就听见他进来，那脚步叫一个轻快。想着是有什么好事，连忙吩咐灶下加两个肉菜再烫壶酒，一会儿让他乐呵乐呵。
    待吴老爷进屋，吴夫人笑盈盈起身迎上，亲手帮他更衣脱鞋，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等侍候得他安稳坐下，才挨着他偏身坐在炕沿上笑问：“有什么好事竟让我们爷这么高兴？也说出来让我乐上一乐？”
    吴老爷半躺在炕上，吴夫人坐在他腿边，身上一件洗得发白的红衫子裹着她愈见丰满圆润的身子，那胀鼓的胸好像要挣破衣衫跳出来似的。嫩嫩的脸皮子白里透红，圆脸细颈，乌发斜髻。都是四个孩子的娘了，却越见风韵袭人。
    吴老爷心里痒痒，伸手土匪样将她捞到怀里，吴夫人小小惊叫一声，外间的丫头婆子鬼机灵般溜个无影无踪。
    吴老爷伸长腿把炕桌踢到角落，邪火上来就压不住。以前吴老太太在时从来不许他不到半夜就搂着女人上床，吴夫人当时被老太太管得跟着菩萨差不多，哪怕两夫妻自己在屋里说话，她都伸长耳朵听着窗外头的声响，要是有个婆子咳嗽一声，她就能把他推开。正室嫡妻自然要尊重，可吴老爷打小也不是被规矩喂大的孩子。谁知吴老太太会在家中有了钱后突然把规矩看得比天都大？成天就在嘴上念叨着规矩二字。
    吴老爷当时也觉得冯家出来的大家姑娘不是他能轻侮怠慢的人。所以更喜欢找那些小丫头，那些小丫头不会在他兴头起来时推开他，不会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不会要求一定要在床上，不会要求一定要在里屋。他当时兴致来时，书房廊下，板凳桌子，是大早上太阳还没起来，还是中午头正准备吃饭，那些丫头还不是让干嘛就干嘛？
    可现在不同了，吴夫人没那么多规矩了，吴老爷反而觉得这种想把她怎么着就怎么着，想脱她的衣服就脱她的衣服的日子比之前跟丫头们胡闹时更刺激痛快！
    吴老太太不在了，那些管天管地管头管脚的婆子也都不在了。吴老爷这时才觉得在吴夫人的屋子里舒坦，而这几年他才有真正跟吴夫人成家过日子的感觉。
    他们俩是真真正正的两口子。活着的时候睡一个炕，死了后睡一个坑。
    吴老爷紧喘几声，憋住劲重重话就看她闷头闷脑的往他怀里小猫吃奶般钻，翻身一压彻底将她压在肉下，趴在她耳朵上说：“把你塞进来吧？嗯？把你压死吧？做我的孩儿吧？听话不？说啊？”边说边压着她向下使劲摇晃，真狠不能把她给吞下去！
    吴夫人不肯睁眼，小声不依不饶的哼哼。
    吴老爷脑袋热胀像开了锅，眼前一片血红，猛虎扑羊般将吴夫人拆吃入腹。
    两夫妻闹到月亮升起才起来，叫来丫头婆子摆饭，胡乱吃了点后又窝上了床。闹猫般直到三更后半才安生下来。
    两人一夜快活，早晨吴老爷起床后去前院时觉得神清气爽，返老还童似的，比吃了人参精都有劲！
    吴夫人在床上躺到日上三杆才慢悠悠的爬起来，一个上午都面露春色，嘴角带笑。临中午头吴老爷说中午不回来吃了，要跟人去酒楼。吴夫人刚摆上饭，跟吴老爷的一个管事又提着一个三层食盒跑回来说是吴老爷在酒楼吃着这几个菜好，特地叫厨房又做了份给吴夫人送回来加菜。一摆出来五大样！
    一个是酱烧茄龙，长茄子花刀从头切到尾，挂面过油后浇上糖醋味的厚厚一层肉酱汁。
    一个是金丝豆腐，煎得金黄油亮的鸡蛋切丝摊开，上面堆上嫩白的小豆腐，再浇上酱汁洒上小青葱粒。
    接下来是三个瓦罐，一个是腊汁肉，大块的五花肉炖煮焖烂，油香四溢。一个是小葱鸡，整只鸡抹上细盐淋上葱油进罐干烧。最后一个是百菌汤，各种山珍，蘑菇嫩笋木耳加温补药材熬小排骨。
    吴夫人一瞧，这些她可吃不完。先分出一份来给敬泰送过去，又把她之前摆上的没怎么动过的菜给敬齐送去，再使人去叫吴大小姐跟吴二小姐过来一起吃她们爹送回来的这些。
    吴二小姐接了信先去见了吴大小姐，两姐妹隔一扇门，手拉手一起去吴夫人的屋子。一进屋就是浓香扑鼻，吴二小姐眼前一亮，定睛一瞧，摆在桌上的菜色一眼就能看出绝不是自己家的厨房能做出来的。自打到这里来这么多年她也没见过这么好的菜，顿时口水哗啦啦的。
    吴夫人见吴二小姐这馋嘴样，笑得直捶她。吴大小姐倒是没像她这般露相，只是也奇道：“这菜是哪来的？”好东西人人喜欢，外面的好东西更难得。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猜到这是外面街上的东西，可也是头一回见。
    吴二小姐知道酒店酒楼，可她在这里没人告诉她这些，那些地方也不是她一个大姑娘能打听的。她不像吴大小姐对这菜哪里来的好奇，坐下后擦了手拿起筷子就下手！
    吴夫人笑得直不起腰：“你个没见识的！难道我亏过你吃的不成？”
    吴二小姐一时分不出功夫来答，她都多少年没见过好吃的了？几大口塞进去险些噎着，这才空出嘴来说：“娘怎么会亏了我？只是这东西是好吃嘛！爹真坏！自己在外面吃好吃的！”边说手中筷子不停。
    吴夫人轻轻敲了下她的头，嗔道：“宠得你没了边？混说什么！”一些小地方不拘着她，可是亲爹的不是也是她能说的？吴老爷不在乎，可她不能让吴二小姐日后出去让人说没教养。至于这送菜回来的事，别说吴二小姐是头一回遇见，就是她，嫁进来十几年生了四个孩子，吴老爷也是第一次特地送菜回来给她。
    想到这里，吴夫人心中既感动，也怨恨。她只能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告诉自己只要记得吴老爷现在对她的好就行了。她也能觉出味来，吴老爷现在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
    她见吴二小姐闷头吃，给吴大小姐挟了两筷子菜，又给吴二小姐添了碗汤，嘱咐道：“慢点！这么些呢，一顿吃不完！你喜欢晚上就再过来。”
    娘仨吃饱喝足，不敢现在就睡午觉，撤了桌子摆上瓜子温茶坐在炕上闲话。
    吴夫人倒想起来件事，对两姐妹说：“过几日，我叫几个婆子去你们屋里，瞧着好了就留下来用。”
    吴二小姐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屋子里有两个婆子，一个胡婆子专管小丫头，脸一沉活像个夜叉罗刹。一个张婆子倒是慈眉善目的，会做个甜汤点心什么的，吴二小姐一直猜她可能是她的奶娘，但也见小敬贤是吴夫人从小自己奶大的，配的两个婆子平常只管着敬贤喝水换尿布，她不敢问自己小时候是喝吴夫人的奶长大的，还是婆子奶大的。她现在也渐渐看出了儿子跟女儿的分别，像敬泰和敬贤，那吴夫人跟吴老爷在这两个弟弟身上花的心思就不是她能比得了的。或许儿子是吴夫人自己奶大，女儿是奶娘奶大？又或者张婆子也是从小帮她换尿布的？她只是觉得张婆子待她比其他婆子更亲近，这股亲近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吴夫人吩咐她屋子里的事，特别是跟她贴身相关的，更愿意找这个张婆子而不是另一个胡婆子。
    不过一个屋子里两个婆子就已经够了，吴二小姐已经嫌太多，听着又要再送个婆子过来，难免有些不情愿。可她没敢先开口，而是瞧吴大小姐，大姐屋子里也有几个婆子，她会要吗？
    吴大小姐听吴夫人这样说，脑袋一转就想到这婆子是管什么用的了，脸上一红，嘴角一抿，说：“听娘的，过几日就让她们来吧，我会先交待一下屋里的人的。”
    见吴大小姐脸红了，吴二小姐头一个想法是，这婆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用途？比如教她们这些未嫁姑娘房中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