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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青自白(1) 我的第一个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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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来,在网路上读到朱莞葶假藉我的口吻和语气,用第三人称的方式,执笔写下三篇有关我的故事。虽然文章描写得很仔细,但总觉得没把我的内心层面忠实叙述出来。因此,我乾脆在这儿以「自白」的文体,将我想说的故事细细道来,免除读者以错误的眼光评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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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杨小青,今年四十二岁,现住在加州旧金山南的矽谷。从台湾的大学毕业之后,我和现任丈夫结婚,次年就随他一同到美国留学;然后定居下来,生了两个孩子。女儿现在在纽约读大学,儿子则在加州念高中,住在家里。
    我丈夫姓张,比我大三岁,他们家在台湾早期「经济起飞」的年代就是开工厂、作生意的。受政府的培场、辅助,贡献台湾早期的工业发展,打下公司成长的基础,生意愈作愈大,钱也愈赚愈多。
    我丈夫在美国学成后,就返台在我婆家不断扩张的家族企业里,学习做个领导人。由於他们很早就将投资多元化,国际化,在台湾炒地皮、搞不动产开发;在海外也成立公司,做进出口贸易,渐渐形成一个非常成功、赚钱的企业王国。而在今天的台湾、甚至世界上,都能挤入少数的首富之林,也更是我先生特别引以为傲的。
    对作生意方面的事,我根本一窍不通,也毫无兴趣。只知道将近廾年来,自从丈夫学成回台湾之后,我的婚姻生活就和他聚少离多;大部分时间都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看他们慢慢长大。这种日子,过起来几乎就和单身的没什麽两样。但因为既为人妻,又要独自把孩子带大,尽作母亲的义务,却丝毫没享受到单身生活的乐趣。
    因此,在心底,我一直就怀着对自己命运的不满;觉得丈夫为了事业,忽视我和我精神上、感情上的需要也实在太久了!
    当初,我也不是因为爱上他才跟他结婚的。主要是家里的朋友介绍我们认识后,我父母亲觉得和他家联姻是极佳的选择,等他们都谈妥了,才一直怂恿我答应,并且给我很大压力。我抗议表示我不爱他,但是家人却坚持说∶爱情嘛,在结了婚以后还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
    那,我当时,大学都快毕业了,却没有要好的男朋友;虽然心里很仰慕一位男同学,但从来也没跟他约会过。於是,在旁徨无主的心情下,我才十分勉强地跟我先生结婚了。
    因此,婚后没有如预期培养出什麽爱情,我完全不觉意外;仅管心里常常怨叹自己情感空乏、没有寄托,却也会以找到了「人生归宿」,来自我安慰;甚至以为∶至少,嫁进了一个有钱人家,一辈子都不必为物质生活匮乏而忧愁,还是我,和整个娘家人的幸运呢!
    然而,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廾年来,丈夫经常长久不在家,我渡过的单身般孤独的生活里,长期没有爱情滋润,更毫无男性的慰藉。不论心灵、或肉体,都倍受煎熬;其中的苦楚,是未经过的人完全无法体会的。
    尤其是,每当我见到别人成双成对,彼此眉目传情、卿卿我我,或者连身体都黏在一起,享受如胶似漆、聚在一起的温存和缠绵时,我就禁不住会对照自己的形单影只,而悲从中来;觉得自己真是好可怜、也实在不幸福极了!
    我慢慢学着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情侣,以免心里难过。但是,不管怎麽强力抑制,我总是忍不住幻想那些情侣间的亲热行为,同时也殷切盼望自己能有一个同样热情的爱人┅┅
    久而久之,我渐渐发现,每次我只要幻想得久一点,或盼望得强烈一点,我的身体就会特别感到空虚,产生迫切的性需要,而热不可当地难受极了,恨不得立刻有个男性的身体将我填满,给我性的解脱。然而,在身边没有真正男人的情况下,我唯一解脱的方法,便只有自慰一途了!
    唉!┅┅
    ..................
    仅管从结婚还没几年的廾几岁起,我就开始经常自慰,但是感觉到自己深深陷入强烈的性饥渴,却是我步入卅岁,成了所谓狼虎之年时,被另一个人点出,才真正体会到的事。
    那个人,正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外遇」的对象、我的「前任男友」。虽然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里,略为提到过他,但却没将我跟他交往的经过讲清楚;只用尽笔墨大肆渲泄、描绘我和我「现任男友」幽会、上床时的情景;还把我写成一个不顾廉耻、丧尽道德观的,几乎是人尽可夫的荡妇。这一点,也是我最深深无法原谅朱莞葶的地方。
    其实,我前任男友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中国人,他叫李桐,是我先生在美国公司里专门搞电脑、资讯的一个男职员。
    我之所以会跟他好,是因为当初(还没搬家到加州来以前)我一个人正逢情绪低潮。恰巧,他也正处於和老婆的婚姻危机;两人同病相怜似的相互倾诉、安慰;谈了很多、也谈得很投入。
    等到我发现我们已经彼此依赖太深,几乎一日没谈话就活不下去时,才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在车子里一见了面,立刻激动地拥抱、热吻在一起,任由情绪的宣泄点燃了欲望之火;继之,就在小小的车里,发生了第一次乾柴烈火般、肉体的关系。
    如久封的醇酒,一经开启,就无法再禁止人们更贪婪地要喝它的欲望;我和李桐发生性关系之后,也像喝上了瘾似的,非要更常常见面、见了面,也非得上床作爱不可了!
    对我而言,最初我和李桐来往,是因为心理上有所需要,觉得自己长期孤单,寻得一个可深谈的朋友,本来就是应该的呀!但是,当我渐渐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他」时,便赶快要找个更充分的理由来解释了。幸好,这也不难∶我丈夫疏忽我精神、感情的需要,和我自己心里从来不曾爱过他,就足以说明为什麽我,和其他许多作妻子的一样,会有外遇,而且是感情上叛离家庭的外遇了!
    撇开道德方面的事不谈,我跟李桐这种「进一步」的亲密交往,唤醒了我一辈子未曾动用的浪漫感情;在孤独中,精神有了寄托;而我苦闷的心绪,也有了倾吐的对象;才是最大的收获。
    当然,我无法否认,我跟李桐终於发生性关系之后,我乾涸已久的肉体方面的需要,也得到了满足;自然就更热切盼望和他经常见面,而且每次见了面,一定都要上床作爱了!
    但好事总是多磨,李桐跟他老婆间的冲突,并没有令他更投向我,反而他认为是因为我们之间有泄,才使他不忠、对不起老婆。於是,除了在他上班时间的中午,我们相约到我先生公司的附近,躲开可能会撞见的熟人,一同吃午餐之外,如果我们想要安排一个可以时间稍长的「幽会」,他都会怕得不得了似的,要先编好一个晚回家的理由,向老婆报备,并且答应几点钟之前会回到家。而且,李桐他打电话跟老婆讲话的口气,像对太上女皇似的,好拢络她,依顺她┅┅
    对我来讲,这就使我十分受不了。尤其,因为丈夫常不在家,我跟一个单身女人一样,不必将自己的行踪向任何人请示、报备;所以就更觉得李桐那麽怕老婆,是缺乏大丈夫气概的表现。但我也明白,我只有他一个情人,为了维持我唯一「外遇」的机会,不接受这状况也不行呀!
    和李桐在一起,既不能经常,也不能见面过久,每次幽会都匆匆忙忙的;而且,他老是郁郁不乐、满怀心事地赴我的约,害得我总要想尽办法逗他开心。而急呼呼地上了床之后,又得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尽能事地讨好、取悦他。
    幸好,我跟李桐有了性关系之后,才像开了窍门般地,慢慢学会享受男女间真正的「性」的乐趣。也从他那儿,练习到一些作爱的技巧。
    在他之前,仅管我结婚多年,孩子也有了两个,但对於性事,除了知道必须张开腿子,让丈夫的肉茎进到肉洞里,其他的一切,几乎都一窍不通。再加上,因为我完全不爱我先生,对他毫无感情可言;廾年来在床上,我尽妻子义务时,从不抱他、也不吻他;即使他要亲我,我都把头别过去,绝不让他亲到我的嘴。
    有人说,妓女通常都不和嫖客接吻的。在床上,不管她身子再怎麽被男人玩,她也不会愿意被强吻在嘴上。如果这是真的,我跟我丈夫之间,大概就和妓女跟嫖客的关系一样,没什麽差别吧!
    除了跟他没有感情之外,我丈夫的长相实在太没吸引力,加上他进入中年之后,头慢慢秃了,身体也渐渐痴肥,满肚子都是肥油;一看就教人倒胃口,我就更不可能对他产生任何欲望了!
    而最令我难以忍受的,就是我丈夫的床上工夫,跟他那根渺小的男性象徵,都太令我失望了!每次我尽妻子义务时,他连找地方都找不到,满头大汗地胡窜乱不出那种淫秽的脏话;即使心里早就那样无耻呼唤了,嘴上却还是像被锁住了一样,喊不出口。
    所以,每次被李桐这麽问着时,我只有咬住唇,对他笑着点头,表示回答。然后,就好像很羞愧似地朝他身上贴、往他怀里钻,甚至很没办法似的,把脸颊附到他那根硬梆梆的大肉棒上,厮来磨去的,不让他看到我内心的矛盾┅┅
    还好在这时,李桐通常也不逼迫我一定得讲出口来。他反而会显得特别急切,立刻把我搂进怀里,疯狂地、热烈地吻我,吻到我几乎窒息了,主动张开腿子迎接他的进入。
    像那回,也就是他第一次讲我「性饥渴」的那回。他又硬又烫的大肉棒,一插进我里面的刹那,我忍不住内心激动,和身子里终於又被填满的感觉,喊出声来时,他也兴奋无比地一面戳我,一面像赞美、却又像评论般说我真是一个性饥渴的女人!
    那时,我惊讶极了,可我也完全顾不了那麽多了,连连疯了似地挺起屁股迎接他,一面摇头又点头的,嘴里不停唤着∶
    「啊~!是嘛,是嘛!┅┅我早就性饥渴,性饥渴死了嘛!」
    而李桐也立刻大声吼了起来,说他就是爱我这样的风骚,令他忍不住,就快要喷出来了。那┅我一听他这麽喊,马上全身变得更兴奋、心里也更急迫,连忙把手臂死命攀着他的肩背,举起的两腿也紧紧缠夹住他的腰臀,同时猛烈扭甩屁股,高声叫着∶
    「喷吧!宝贝,就喷出来给我!┅┅统统射到我好里面,好里面去吧!」
    「啊!┅┅啊!┅┅啊~~!!┅┅」
    到这时,我已经不再意外李桐这样快就射精了,因为每次我跟他上床,他通常在第一回合都很快就会喷出来;一定要等到我们再度作爱时,才比较能持久。据他讲,原因是他每次跟我幽会,都是在盼了很久之后才见面,再加上我又性感得令他无法抗拒,所以,一经接触,就难以把持了。
    这话真说进了我的心坎!虽然我对李桐的「早泄」不免有点失望,但他所讲的久盼的心情,正是我内心相同的感受;而且,他忍不住很快就泄掉,是由於无法抗拒我的性感,听在耳里,我心中其实还满自傲哩!
    不管怎麽说,那时我仅管身子才刚刚亢奋,亟需肉棒继续抽插,但李桐的东西已经软掉,也只有耐住高涨的欲火,赶忙更温顺、更体贴地窝在他怀里,对他半嗔、半撒娇地说只要他的肉棒再硬起来,我作什麽都愿意。
    那┅李桐他这才会懒洋洋地亲我,对我笑着说∶
    「那┅你就再为我展现一次嘴上的工夫吧!」
    跟李桐之前,我只从、杂志上读到关於口交的行为,仅管心里好奇,但总因为从没做过,觉得用嘴巴接触男人性器官是件十分怪异的事。幸好,李桐他还满有耐性,慢慢诱导我,教我如何以这种方式取悦男人。而我一方面为了讨好他,另一方面也为了赶紧使他肉棒再硬,就很用心地学。几次下来,效果不错,还赢得他的赞美,说我是天生就会用嘴让男人舒服哩!
    说起来也真怪,我自从含了李桐的肉棒,将它由软趴趴的状态,吮吸到又大又硬、又直挺挺地擎天高举,确实感到为男人口交,是一件神奇、有成就感的事。再加上,我每次把他吸硬,感觉他那根大东西胀满、充塞在我嘴里,我就会更兴奋起来,像吃冰棍、或大棒棒糖似的,拚命吮吸、甚至还狠狠地啃它,直到我下巴、两颊都发酸、发麻了,都停不下来呢!
    李桐再度勃起的阴茎,通常都比原先的更大、更硬,令我更仰慕、神往。据他说,那也是因为我为他口交的时候,表现得特别风骚、淫荡。使他更想在我身上澈底享受销魂蚀骨的乐趣。而我,一看到他更形庞大的家伙,也愈发急迫,恨不得立刻被它插进身体,在李桐第二轮比较能持久的作爱中,奔向极乐世界!
    啊!┅┅跟所爱的情人作爱,真是人间的美味,世上最甜蜜、最令人痴醉的事。不但教我忘却一切,甚至也失去了自己,像翔游在天际、云霄,轻渺飘然。又如同在浪里随波浮沉,摇曳、振荡┅┅而最后,如果李桐他特别勇猛的冲刺,时间算得准的话,我俩就能同时、或先后抵达高氵朝,一齐在欲仙欲死的极乐里沉沦了。
    当然,像这种几乎十全十美的作爱体验,并不是每次都能获得的。一般来说,只要是我跟李桐两人中,有一个觉得痛快淋漓,另一个在心理上也就相当满足了。不过,通常都是李桐他在第二度作爱时,因为他比较持久,而我心里开始担忧幽会的时间快不够了,想赶紧到高氵朝,却又怎麽也到不了,以致於难耐、挫折感交加;只好放弃自己的享受,一心为引他射精,展现极尽骚媚的能事;直到李桐满意了,兴奋地大叫着∶
    「好女人,我真爱你!你真是我又骚、又浪的好女人啊!┅┅」
    同时才将一股股热烫的精液,洒进、灌入我身子里的深处,也滋润了我乾涸的心田。
    ..................
    然而,我跟李桐这种虽不理想,却不得不接受的幽会方式,总无法令我满足。最后,我终於下定了决心,挺而走险,邀李桐到家里,两人共渡一个不受人干扰、可以尽情彼此享乐的周末。
    李桐立刻的反应,就是犹豫他该如何向老婆交待,用什麽藉口在外过夜。我一听之下,就生气了,觉得他太无能,连编个理由都不会。但最后我还是帮他编出公司要派他出差到洛城开会,是个为期三天两夜的任务;而且建议他用公司的纸张列印派遣他的文件,和为他在洛城订旅馆的「记录」,以备万无一失。
    李桐对我冷静的思考、设想的周到,表示十分惊讶。其实,像这样在自己家里,引宾入室式的幽会,是我早就策划了很久的;只不过选定最佳的时机,在两个孩子都参加夏令营,我也放了管家长周末的假,将计画付诸实现罢了!
    和李桐约好,到两人幽会的一个礼拜中,我每天都细细盘算要怎麽跟他共渡这难得的周末。我预定了周五黄昏和他一见面,就到港湾一家法国餐厅晚餐的坐位;想好了饭后到海边去赏夕阳、看月出的路径;想像自己跟他在车子里卿卿我我、相亲相爱的情景┅┅
    我要告诉他,我们有足足三天两夜在一起,所以一切都不用急,可以慢慢消磨大好时光,畅所欲言地聊聊天;像其他情侣一样,在充满罗曼蒂克的气氛里相依相偎。我要听他一遍遍在我耳边说他好爱我;而我,则一遍遍地问他为什麽?要他一个理由、一个理由全说出来,我才能相信。
    当李桐终於按耐不住,要吻我的时候,我就会闪躲开,引得他更想要亲我;我会拉开他企图抚摸我的手,问他为什麽要巾我的身体?为什麽总是那麽急切地想跟我作爱?┅┅
    我想像着他的回答,那些令我飘飘然的赞美;让我听了会脸红、却欢喜在心里的描述。想像他愈说愈露骨、愈淫秽的话语,使我身子忍不住发热、底下渐渐潮湿┅┅
    就像我们初次在车子里身体接触的那晚一样,我的心会  猛跳,喉咙发乾,最后,终於忍不住内心的迫切,两人拥抱、热吻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吻着;欲望像乾柴遇到烈火,猛烈燃烧┅┅
    直到两人都再也忍不下去了,我们才离开已变成深蓝色的海边,疾驶回我的家。
    然而,我跟李桐进入坐落在四周都是丛林、却可以眺望到港口灯火的小山岗上,独门独院而偌大无人的豪宅里时,我的心又  猛跳了起来。
    只因为我有生以来,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贤妻、良母」,高贵人家少***形象,和我丈夫张家的名誉、声望,都即将被我抛诸脑后,在作出这种引宾入室、与人奸淫、和红杏出 的行为时,全被我践踏、扫地出门了!
    讲来这未免又太荒谬了!我跟李桐,又不是现在才有泄、才发生性关系的。我早就在车里和他性交,在旅馆的房间里,跟他上床过好几次了。可是,我却都没有像现在,为即将在自己和丈夫的床上,与另一个男人作爱,而产生强烈的罪恶感。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在心中感到强烈的犯罪、不道德、和作了一件社会不容的坏事而不安时,从我的身体里,竟然无由地产生了更亢奋的性欲;一种亟需要被男性占满、被他钜大的肉棒在躯体里捣、搅、抽插的渴望;直到我神魂颠倒、神智不清地忘掉了一切,迷失、沉沦在无尽的、肉欲的追求里┅┅
    「天哪!我┅┅太需要,太需要了!┅┅宝贝,请你不要再等,也不要再逗我了!┅┅给我,快给我吧!┅┅让我解脱了吧!┅┅」
    ..................
    我疯了似地一直搓揉着自己又红、又肿的肉瓣,同时感觉着彷佛就是李桐硬梆梆、直挺挺的肉棒,强而有力地刺戳在我湿淋淋的肉洞里。
    在高氵朝涌上时,我终於喊叫了出来∶
    「宝贝,啊~!┅┅宝贝!┅┅我┅来了!┅┅我来了啊!呜~!宝贝,我┅我爱你!我好爱你喔~!┅┅」
    当我全身乏力地再度睁开眼睛,瞧见自己正光着屁股在厕所的马桶上,我才知道刚刚我又自慰了一次;而盼望与他共渡周末时光的心情,也变得更殷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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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青自白(2) 心里盼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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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第一个外遇的男友李桐发生性关系时,才三十出头。本来以为,有了情人,感情和肉体上的苦闷获得解脱,就不会再需要自慰了。但出乎意料之外,我发现,跟男友上过床之后,自己的性欲反而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无法满足;结果,自慰的次数不但没减少,却更增加了许多。
    我试着对自己解释说∶因为男友是个有妇之夫,不可能天天都与我约会,所以我跟他见面,不但总次数不够,每两回见面之间等待的时间也太久;以致搞得自己精神上总是处在盼望过度殷切、和经常想要、却又得不到的失望中。
    加上,因为我心理上依赖李桐依赖得太深,一天至少要跟他讲到一次话,才能安心。所以我们约好∶每天早上他从家里上班,一出门之后,就打电话给我;我听到了他说的「我爱你」,然后才起床。这样,我一天就过得顺畅些。可是有时他来不及,在路上没打电话,我就会怕他上班途中出意外,提心吊胆地一直等,等到他抵达公司,在大厅公用电话打给我,让我抱怨他失约,害我挂心。
    而李桐听到我抱怨,都那麽容忍、有耐心地道歉、陪不是,在我感动地叫他快去上班之后,他还说了「我还是爱你!」才挂断。而我,也更相信我们彼此相爱的事实了!
    我为自己解释说∶正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所以我要他的欲望才会愈来愈深、愈来愈强烈。反映在身体上,也就是对性、对感官刺激的需求,会经常禁不住从身体里油然涌起,令我坐立难安。尤其,那时候我没出去上班,每天在家闲得无聊,看电视上那些日间肥皂剧、和重播的老电影;也常常在那些浪漫的、婚外情的、或男欢女爱故事情节的推波助澜下,莫名其妙产生的性欲,也变得像雪球滚滚而下、野火熊熊燎原般,无法抵挡地燃烧起来┅┅
    於是,虽然已有了一个男友,但我需要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便造成我自慰的次数更多、也更频繁了。
    ................
    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第25集」里,将我那时候自慰的情节,描写得十分详细,连我自己读了都会好脸红。可是那几段描述,讲的主要都是我用「工具」自慰,没提到我在那之前,就已经习惯性地用手自慰了;而且,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完全忽视了我当时心理上、和思绪里的情境。
    因此,我不但不想重复叙述朱莞葶写过我如何用「工具」自渎的情节,也觉得有必要把我在那段时间里,用自己的手,作文雅一点叫「自慰」的行为,和我心中、及身子里的感受在这儿讲清楚些∶
    前面说过,我自慰的行为愈演愈烈,心理上的因素,和我跟李桐有外遇息息相关,也确实是由於我从他那儿得不到经常的慰藉,才产生的。当然,究其缘由,自然就是在我婚姻里,跟丈夫几乎毫无性生活可言的事实了!不过,我既已决定不再多谈自己丈夫,还是只讲讲在所谓「爱情」中,有关情欲方面的事吧!
    记得那时,我因为想李桐想得太厉害,而想得最多、也最热衷的,就是跟他上床作爱。所以,每当要自慰的时候,我就会像对他说话似的,告诉自己∶
    「让我们作爱吧!我.又要你了,宝贝!┅┅让我给你最大的快乐吧!」
    说完,我就会冲进厕所,急呼呼地把内裤一脱,用手自慰起来了!
    有时,在床上跟李桐打完电话,我还不肯起床,还想再睡个回笼觉。於是,就先跳下床,把卧室的门锁上,以免管家突然闯入,然后打开电视机,再回到床上,一面半睡半醒地抚摸自己,一面想像自己跟李桐如火如荼作爱的情景。
    一开始,我会在衣服外面摸自己的身躯,就好像是李桐的手抚弄我似的。我两眼闭着,就可以想见他呼出热腾腾气息,喷在我的颈上、耳边,使我禁不住全身发痒,而心中却趐麻麻的;忍不住要笑出来,可又觉得如果我忍着这种感官刺激,性欲也更容易被撩起。
    於是,我像偎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躯;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环绕中, 磨着他凹凸有致的胸、腹肌肉。我可以感觉自己的乳头硬挺了起来,需要被爱抚;而整个身体,也需要被搂得紧紧的。
    我似乎听见他附在我耳朵旁对我说他好想我,他每天都想跟我作爱之类的话;也听到他渐渐兴奋而哼出的低吟、和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吼声。
    说起来,也满怪的。在和男性亲慝的想像中,通常最令我有反应的,并不是他的长相英不英俊,也不是他的身躯、或体态魁不魁武,甚至更不是他性器官的尺码大不大、或形状好不好看。相反的,是男人「形象」之外的,那种捉摸不到的持质,透过姿态、言辞、声调,从他的眼神、动作;和所说的话语中表达、流露出的热情,才最能打动我,使我难以名状地亢奋起来。
    彷佛沉醉般,我投身在他的热情里。而他针对我身体而发的、那种只属於男性才有、带着野性的冲动;也立刻强烈地感泄着我的身子。将我的肉欲挑逗得更炽热,体内的空虚的部份、更禁不住需要被填塞、充满了!
    我张开了嘴,迎接他滚烫滚烫的唇,让他濡湿的舌头伸进口中。我含住自己的手指,想像那是他的舌头,洋溢着感情用力吮吸;我的另一只手,捉住自己小小的乳房,像他的手一样,热情地搓揉、捏弄我的奶奶,甚至还用指甲阵阵掐弄那两颗已经又硬、又凸,站了起来的乳头,掐得它隐隐作痛;教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浑浑沌沌之中,我一直夹紧的两膝和双腿,相互磨擦得腿子当中的部位都感到湿润了;使我好像迫切地等待、盼望着他要我把腿子打开,让他触摸我的私处。
    雌性动物的本能,令我的腿子张开,但作为女人的本能,却仍然要我害羞地夹住腿,不可以主动打开。在矛盾中挣扎的身子,便在床上不断上下蠕动、左右扭曲着;膝头欲分又合,连大腿的肉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嗯~嗯!┅┅喔~呜!」我忍不住了!口中虽含着棍状吻,哼出声来。
    我知道男人喜欢听见我发出的声音。我可以想见他胀大的阳具,坚硬地勃起;就彷佛自己嘴里已经含住了它,正吮吸着男人的肉棒。他被我含得舒服而发出阵阵的低吼,更刺激着我的性欲,使我终於忍不住把腿子打了开来,立刻伸手到胯间,触在湿润、如花瓣似张开的嫩肉唇上。沾湿着液汁的手指,滑进阴唇间的肉缝里,开始揉搓、上下擦弄了。
    这时,从电视机传来缕缕浪漫的音乐,和夹杂在其中,男欢女爱时阵阵的呻吟声,在我的脑海中,构成了一幅不甚清晰、迷迷蒙蒙的、肉体与肉体交缠、情与欲交流的画面;催促着我投入其中,享受那难以言喻的欢乐。
    我彷佛听到男人命令似地对我说∶「打开来,为我大大张开来吧!」
    仅管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似乎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我却直觉感到他针对我的性冲动已无法抑制,他要占领我的欲望也早将我的心征服了!我不能违背、更无法抗拒他,只有依顺而听命似地,大大劈开了双腿。
    当他男性的象徵,以征服者的姿态进人我身体里时,我激动地迸出强烈的反应声,同时立刻挺起了自己的屁股,迎接它。是的!我一直需要、也一直知道自己最容易动情的对象,就是在床上能主宰、指使我的大男人啊!
    我什麽都不用顾虑、担心,因为他可以担当、控制一切,包括令我澈底快活,完全尽情地享受作爱的极乐。
    「啊~!yes, yes!┅┅ohhhhh!┅┅yes!┅┅」
    我喊出听命於他无数的yes,只觉得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任由他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处置我,我都会快乐无比。我只要听他的话,照他要的做,他就会更爱我,更要我。
    於是,我企图听他对我又说了什麽,虽然在身体的冲刺、心里的冲动中,我什麽也听不清,可是,又好像心里很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要的是什麽,也更知道他是好爱我、好爱我的。
    这种几乎是作梦一样的感觉,使我的身子很快就沸腾了起来。疯了般地,我回应着他对我所作的「爱」;任由他在我全身上下肆意的奔腾、宣泄。而我,连忍都不必忍,逼也不用逼,很快地就陷落到高氵朝的洪流里了。
    「mmmmmmmmmm┅┅!yes, ┅┅yes!┅┅」
    在自慰的高氵朝过后,我缓缓睁开眼睛,彷佛醒过来时的心情,真是很难以形容,无法描述。我唯一知道,是我心里真正盼望的,「理想中的男人」,原来并不是李桐,而是一个┅┅在真实世界里找不到的男人。
    可是我仍然相信,我跟李桐是相爱的一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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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青自白(3) 期待幽会时的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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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来,在「元元网站」上读到朱莞葶假藉我的口吻和语气,用第三人称的方式,执笔写下三篇有关我的文章。虽然文章描写得很仔细,但总觉得没能把我的内心层面忠实叙述出来。因此,我乾脆在这儿以「自白」的文体,将我想说的故事细细道来,免除读者以错误的眼光评论我。
    我叫杨小青,今年四十二岁,已婚,丈夫姓张。现在住加州旧金山南的矽谷。从台湾的大学毕业之后,我和现任丈夫结婚,次年就随他一同到美国留学;然后定居下来,生了两个孩子。女儿现在在纽约读大学,儿子在加州念高中,住在家里。┅┅
    十年前,我开始有了外遇,不但曾经先后和几个不同的男人上过床,而且谈的还是不限於肉体满足的「婚外情」。第一个外遇的男人,名叫李桐,他是我丈夫在美国公司里的职员。我跟他在外面约会,到旅馆开房间,上过几次床。但我基本上是爱上了他,而且对他依恋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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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跟李桐的约会,见面次数总是不够,而且总那麽匆匆忙忙的,每次都无法真正感到满足。以致最后我终於忍不住了,乘丈夫还在台湾,孩子们都在夏令营的机会,挺而走险策划请他到我家来渡一个三天两夜的周末。当然,我也先安排好,放了管家一个长假;如此我若大无人的家,只有我跟李桐两人,就可以完全不受干扰,尽情享受彼此了。
    然而,跟李桐周末的约会还没到,我就已经兴奋得等不及了。每天在电话上问他向老婆报备、交待好了吗?问他有什麽持别想去的地方?或持别想做的事?当然,我也把我所计划的「节目」告诉他,徵询他的意见。但他却反应说∶
    「你全权安排就好啦,怎麽样都行!┅┅」
    我觉得有点失望,共渡周末的时光,明明是我们两个的;为什麽只我一人负责安排,而他却完全不提意见?┅┅
    「┅┅难道你那麽不在乎我吗?」我问李桐。
    「当然在乎呀!只是┅┅」他支唔着,令我不耐。
    「只是什麽?┅┅你干嘛那样吞吞吐吐的呢?┅┅就只有我们俩,爱作啥就可以作啥,还怕别人知道不成?」我激将他。
    「当然不怕啦!我是因为┅┅只想跟你作爱,其他的都没想到嘛!」
    李桐这句话,倒把我逗得开心了。其实,我们每次在中午那种快速见面的时间里,大都是他急呼呼地要跟我上床。而我,则比较喜欢在他下班后,他对老婆交待好会晚点回家,然后才跟他上旅馆、开房间幽会,可以有稍长的时间相处在一起;当然,我们少不了会作爱,但作爱之馀,还能剩下点时间温存,彼此讲几句话。
    但不管在那儿约会,每次当我们必须分手时,总还是一样感觉匆匆忙忙,依依不舍;感觉心爱的人离我而去的辛酸、怅惘。这也正是为什麽我挖空心思,安排和李桐共渡周末的主要原因啊!
    「傻宝贝!┅┅作爱也不可能从早作到晚,总有别的事可做呀!┅┅我们礼拜五跟情侣一样的,吃法国餐,吃完去海边看夕阳、星星、月亮,那才浪漫呀!┅┅那.那在家里作爱,爱怎麽作就怎麽作,多舒服!┅┅作完一阵,两个人就窝在一起,聊聊天啦,悠闲懒散的┅┅跟真的夫妻一样。因为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真正的老公嘛!┅┅我为你做你爱吃的东西、调你喜欢喝的酒┅┅」
    「啊~?!┅┅」李桐好像吃惊似地应着。
    可我没猜想他心里想什麽,继续兴致高昂地接着说∶「那样多好呀!┅┅
    「我们还可以在房子里任何地方,都卿卿我我的缠绵、温存┅┅在客厅沙发上、地毯上,在浴室里、甚至在厨房的餐桌上┅┅」
    我一面说,脑子里一面想到那种情景,我的心、和身子都发热了。
    「宝贝,你┅┅你喜欢那样吗?┅┅如果喜欢,我还可以像宫女服侍皇帝一样,在你面前作那种┅┅你最爱看我的那种样子┅┅」
    我想到了李桐硬起来、大大的肉棍,想像他死盯着我瞧的那幅神情。却没听清楚他说了什麽,好像是有关我家大房子的事。
    「┅┅宝贝,你刚说什麽?┅┅」我问。
    「我是讲┅┅我们不必一定要在┅┅在你家大房子里做那些呀!我们也可以一起到某个地方,租三天二夜的那种公寓式的旅馆,做同样的事。」
    「啊~?┅┅为什麽,宝贝?┅┅」我吃惊地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因为在你们家,我.我会┅┅会忍不住想到张老板┅┅而且,会觉得他老是在那里┅┅看着我.犯罪似的,偷他的夫人┅┅」
    天哪!我的情人,李桐他.原来思想竟那麽陈旧!┅┅他的本性,其实也太老实了!┅┅他在我先生公司里上班,礼拜五下班後,他必须直接搭飞机,到洛城参加一个为期三天两夜的会议,要礼拜天晚上才能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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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礼拜四,我殷切盼望的日子,就在明天了。
    早上,和李桐才通完电话,还没起床,就接到丈夫打来的越洋电话。他说台湾又发生了一椿绑架勒索案,歹徒掳走台新公司刘老董的孙女儿,威胁要一亿元的赎金,否则就要强暴、杀死这无辜的高中女生。台新的刘老董隔天立刻如数付了款,赎回幸未被沾污的孙女,才保全了她的完壁。
    丈夫还没讲完,我婆婆又抢过电话,千交待万叮咛,除了要我内外小心,还嘱咐我通知在纽约念书的女儿,千万要提防坏人,以免张家人财两失、名声蒙羞┅┅
    丈夫和婆婆,表面上好像十分关心我们家人,但真正在乎的,还是钱财罢了。其实他们的观念里,女人不过是张家的财产,万万不可被人夺跑、或伤害,造成张家的损失。不用说,身为一个女人的贞操、清白,也更与他们张家的名誉、声望息息相关,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沾污、拿走的。
    挂上这通倒尽胃口的电话,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脱离这个「家」;无踪无影,走得远远的。让他们还以为我被绑架了,空紧张一场。然後,我再在另一个完全陌生、也没人认得出的地方,重新建立自我,过完全属於自己的生活。等到能独立自主,掌握自己之後,再找个我爱的,或遇到一位有吸引力、也爱慕自己的男人;跟他交朋友、谈恋爱、甚至再┅┅结婚!?┅┅
    可是,我能这样做吗?我做得出这种背叛家庭的事吗?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做不到。不要说我丈夫会怎麽想,光是念及两个孩子、和我娘家人的反应,我就马上要打消这念头了。
    尤其,现在我爸妈的生活,主要就是靠张家给的孝敬钱;我两个弟弟,也才刚到丈夫公司里做事;等於我全家人的生存,都依赖着我嫁进的张家。如果一走了之,那我背叛的,就不只是丈夫,而是我自己的家人啊!┅┅想到这儿,我整个身子都禁不住打起寒颤,本来一颗热热的心,也立刻冷却下来。
    唉!┅┅
    ..................
    “唉,还是别奢望了!┅┅”每次一想这种事,都反而弄得自己心情更糟。倒不如赶快起床,做做正经的。再说,为了明天的幽会,也得先准备准备呀!┅┅
    “┅┅跟李桐见面之前,要做头发、做脸;再之前,要准备好当晚的必须品,跟把卧室的床单、枕头套全数换过;所以今天得将明晚要穿的衣服、装点买齐。看来,不冷又不热的傍晚出去,逛购物中心最好,还可以在那儿吃个轻松的晚餐。┅┅嗯!┅┅”
    这麽决定之後,我才爬起床。用完管家摆在饭桌上的早午餐,见她等在那儿,我便提前放了她的假。她拨电话叫侄女来接她。然後坐下来问我∶
    「太太几天都一人在家,不会好无聊吗?」
    「不会啦!陈妈,你自个儿好好歇歇,别担心我。┅┅要不是孩子上夏令营,我还没法儿让你走呢!┅┅去吧!这假期,你一定盼了好久吧!」
    陈妈展颜一笑,十分开心地应道∶
    「嗯!┅┅自从咱那口子出国以来,都没能安排超过两天日子,可聚在一块儿的。这回两人总该好好消磨些时光了!┅┅真谢谢你,太太!┅┅」
    说完陈妈就扭着屁股回她房里。我这才想起,她和丈夫分别许多年,终於费尽千辛万苦将他由国内申请了出来。但因为工作,两人虽同在美国,却仍然隔着上百哩路,相会十分不易。而我每两礼拜放她一天假,两夫妻跑老远的相聚一次;才见了面,就又得分手,也真不容易。
    但从陈妈每次和爱人见面,去之前打打扮扮、回来後的心情特佳、做起事来也更勤快;我就猜到∶她夫妇之间的作爱,肯定是非常满足的吧!┅┅
    一想到这,我竟羡慕起陈妈了!甚至还会想像到┅┅她跟爱人在不知那儿见面地点的床上,两人云雨、缠绵时的情景┅┅想像着陈妈虽已徐娘半老的风韵,却在丈夫精堪床头功夫下,淋漓展现的模样┅┅
    想着想着,我简直又快耐不住了!赶忙冲到浴室里淋了一把冷水浴,才将自己莫名其妙而起的性欲冷却下来。
    下午,管家走了後,我就在家里东摸摸、西弄弄;理理室内的花草、盆栽,排排酒柜上的名酒,挪挪架上的陈列和摆饰。我看见自己跟丈夫的合影,立刻想到李桐犹豫不太愿意到家来幽会的理由,便把合影给收起来,放进抽屉。同时,我盘算着如何把卧室里挂的、张董事长与夫人结婚十年的大幅纪念照,也遮掩住。以免李桐到时候在床上,看见董事长盯着他,心理产生障碍而不能挺举,那才扫兴呢!
    “李桐啊,李桐!┅┅为了你,我真是连丈夫的脸都不要了!┅┅”
    最後,我到大沙发边,弯腰把几个大软垫扶扶正。将咖啡桌上的杂志摆摆整齐;还特地从书架里,挑了本裸体艺术摄影的画册,放在最上面。作为自己跟他在客厅里消磨时光,助兴的道具。
    黄昏六点多将近七点左右,我打起愉快的心情穿好衣服,戴上简单的珍珠耳环、项炼;还在黑色薄麻衫领口别上一只嵌珍珠的银别针,提着皮包,就准备要去不远的购物中心了。
    ..................
    出门前,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要把门窗都关好,以免坏人闯进家里。
    就在我把客厅的落地玻璃门拉开,朝後花园张望了一下,预备阖上、将门锁扣好的刹那。一个灰黑的人影窜入我的眼帘!
    「啊!┅┅」我被惊吓得还来不及发出叫声前,就被这人影一把扯了住。
    「呃-」而我才叫出的声音,却被他迅速捂在我嘴上手掌闷着,消失了。
    我吓得全身战栗,两腿无力,虚脱般地垮了下来;同时发现自己的双臂已被一个强而有力的男人挟持着,被他从肩膀用力往上提,而脚根都离地悬空了!
    “天哪!不~!┅┅”
    我脑子里大呼起来。可是喉咙却僵住似的,发不出声。连心脏都几乎要从口腔跳出来了!那种恐惧和惊惶,就像在瞬间醉倒了似的,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难受。而就在同时那短短暂的几秒钟里,我被这壮汉从玻璃门口,推回到屋里的客厅。
    「不!┅┅不要」但我终於叫出口的,也只是喊出的一声「no!」罢了。
    屋内外光线的差异,顿时令我感到一阵昏眩,什麽也看不清。只知道钳挟住我的男人,力气好大,令我害怕。当我来不及挣扎,脚都没站稳时,就被他用力一推,跌坐进沙发里。我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抚在自己胸口,想站又站不起来。抬头只见他背着光、仍动也不动地立在那儿。
    直到又过了不知多久,我惊魂甫定,喘息稍平缓下来,才鼓起勇气,好像厉声、却又不怎麽大声地问道∶
    「你是谁!?┅┅是小偷还是强盗?怎麽闯进人家家来的?┅┅」
    站着的人影没动,也没回答;我又心慌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为什麽不作声?┅┅我┅┅我可要报警了!」
    我居然威胁他。但他还是没回应,仍站着不动。从人影的轮廓上,我看见他蓄长发的头朝着我,相信他一定也正盯着我瞧。我虽说要报警,但身子却不敢挪向沙发旁的电话。因为我怕他只要一动,就会扑到我身上。
    这时,我心脏还是砰砰猛跳,但脑子里已经不再惊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紊乱的思绪∶这高大的人影,闯进家来,不是个窃贼,便是强盗;如果不给他要的东西,一定会愤怒加害於我!┅┅不,这人是来绑架我的歹徒,要把我押走,当勒索的人质!┅┅不然他就是个┅┅企图对我施暴的┅┅强奸犯啊!┅┅
    “天哪,这┅┅这怎麽可能?!┅┅这种事,怎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本来应该更害怕的我,竟尖声喝令道∶
    「不!┅┅你.你出去!┅┅快出去,否则我┅┅」
    大概没料到我突然会大声令他出去,他的身体振了一下,侧头往玻璃门外探了探。刹那间,我瞥见他脸上属於东方人的五官。心中为之一震,却同时想到∶或许他不懂英语,完全不知道我说些什麽。
    於是,我改用中文问他∶「你┅┅听得懂?┅┅会讲中文吗?┅┅」
    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但我并未松一口气,却更紧张起来;因为在美国,犯罪犯得最恶毒,暴行最辣手、残酷,杀人也最不眨眼的冷血暴徒,正是那些不知打那儿来的中国人啊!
    “天哪!不管他从台湾还是大陆来的,不消说,一定是针对我丈夫、和他们张家的仇人;极可能还是跟他们生意上有┅┅利益冲突的啊!”
    一连串恐怖的联想,涌进了我的脑海,令我不由自主地发抖。尤其,我从他人影的轮廓,看到他全身穿着灰黑紧身衣裤的腰际,还佩着一把闪闪发亮、约六、七寸长的尖刀;更吓得我几乎瘫痪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不!┅┅别伤害我!┅┅请你千万不要┅┅伤害我!」我细声哀求着。
    但他还是没回答,沉默不语地站立在那儿。直到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回身将玻璃门扣好,把落地帘幕几乎完全阖上,使客厅里更昏暗、更充满邪恶的气氛。然後,他手扶着腰间的匕首, 出两步走近我┅┅
    我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想看、却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和表情。只感觉这个闯进家来的不速之客,已走到了我面前,使我惧怕得全身麻痹,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四肢在沙发里紧缩起来,同时两眼也闭了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心惊胆跳地对自己嘶喊着。
    ..................
    但是,有如等待了恒久的时间里,我却没有死。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
    「张太太,站起来!┅┅」
    我眼睛还没张开,手臂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捉住,将我连提带架似的拉着站了起来。我惊惶地睁开眼,在沙发旁不知何时被扭亮的灯光下,看见了这「暴徒」的脸∶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也闻到由他身上、和他呼出的热息里,散发出的树丛、草叶的气味。
    「你┅┅你想干什麽?!┅┅你┅┅」我在他手掌里战栗地问。
    「不要问,张太太,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受到伤害!」
    手臂被捏得发痛,不管我如何挣扎,都脱不了他的掌握。但我却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说的话。两脚立稳之後,感觉他手掌捏得轻了些,我才再次从惊魂中甫定下来,想要明白底细似的问∶
    「你┅┅究竟是什麽人?怎会知道我姓张?┅┅还有,你晓得这样作,在美国是犯法的吗!?┅┅」
    桔黄色的灯光,照着他并不很凶恶、还略带着笑的表情,只说了一句∶
    「别多问了!我已经注意你很久。┅┅现在,只是来带你走的。」
    「走?┅┅带我走?要带我走到那儿去?你┅┅你注意我很久?那┅┅你是早就潜伏在我家院子里┅┅?」
    我再次充满疑惧,不敢相信地问着时,我才发现他身上沾着一些草、叶的碎片。也看到那紧身衣裤所裹住的,他健魄的体格、凹凸明显的胸膛、和手臂肌肉。而在他平坦的腹部以下,因为裤子紧绷着更形突出的┅┅他的一大包东西,猛然跳入了我的眼帘!
    “天哪!都什麽时候了,他的┅┅身体,还竟然将我的目光摄了住!”
    我相信他一定看见了我眼神的流动。但他没说话,也不再带有任何表情;只持着我的手臂,将我身体推往客厅外的卧室方向,一面在我耳边说∶
    「走,先带我到卧室去!┅┅」
    「啊~!?┅┅卧室?┅┅」我一时竟转不过来,刹那间才弄清楚。
    「不!┅┅到卧室做什麽!?我┅┅可不要去,不要去卧室啊!」
    我死命挣扎起来,仅管我知道他的企图,也更明白如果不依,自己就会遭到伤害,但还是本能地抗拒着。
    「张太太,别乱动!┅┅小心我对你不利!」
    我吓得两脚发软,抓住他的手臂,跌了下去;像赖着不肯走似的,抬头对他哀声恳求∶
    「不,不要伤害我,求求你!┅┅别逼我去卧室┅┅你要什麽,我都答应┅┅你要东西?我家的东西都随你拿;┅┅钱?我们家有得是,你┅┅你要多少?┅┅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先生┅┅」
    我说得好激动,甩开他的手臂,在地毯上往沙发旁边的电话机爬了过去。但迅速就被他的大手揽着腰抱了起来,拉进他怀里。听见他凶巴巴地说∶
    「谁叫你打电话了?!┅┅叫你进卧室你就进卧室!」
    男人环住我腰的手臂、捂在我肚子上的手掌,都好用力;我也本能地用力扭着。但挣扎不过是徒然的,而且这一扭,反而使我的臀部巾触到他下体突出的那一大堆东西。感觉到它软中带硬、和长条的形状,令我禁不住在心里惊叫着∶
    “不!不行啊!┅┅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被他押上床┅┅奸污了啊!”
    但我愈是扭动,身子在他的突出物上磨擦得也愈急。从他渐渐发硬、胀大的肉条,透过我穿的窄裙,传达到我敏感的屁股上,那种无疑是性感的讯息,令我产生出既惊恐,又如昏眩般的迷惘。同时,他那只捂在我小肚子上、热热的大手掌,也因为我的扭动,而揉得连我底下的里面都愈来愈酸、酸得发麻,禁不住就哼出了声来。
    「噢~呜!┅┅啊~哦呜!┅┅不,不!┅┅」
    「你走不走,张太太?!┅┅」
    「我.啊~!好我走┅┅我走就是了嘛!」除了依他,我还能怎麽办?
    ..................
    在短短不过几十秒、半推半就行走的路途中,我的思绪有如一连串放映中的幻灯片,映着早上接到丈夫在电话中说的,在台湾发生的绑架、勒索案一幕幕可怕的情节┅┅
    我几乎看见那个高中女孩被三个暴徒威胁,说要强奸她、夺去她贞操时的恐惶;想像着这些歹徒们还没拿到赎款前,就已在荒废的破屋里,撕破了她的制服上衣、掀起黑裙,扒掉她的三角裤;一个接一个、轮流奸污了她纯洁、无瑕的处女之身┅┅
    然後,我脑海中,又彷佛看见自己在也类似的处境下,被闯进家来的陌生男子强迫着,作出他命令自己作的事┅┅而且,还是在自己与丈夫的┅┅那张本来计划好要跟男友李桐作爱的同一张大床上,为了保全自己不被伤害,我不得不乖乖听命於他,要我作什麽我就作什麽的情景!┅┅
    当想到这儿时,我竟难以置信地感觉到,自己的私处都已经潮湿起来了!
    同时我也发现,我身不由己被这「歹徒」挟持着,也步步蹒跚地到了卧室门口。由半掩半开的门扉,可以望见卧室里窗帘全都阖上的昏暗中,那盏从早上就一直亮着的床头灯,正洒下柔和的橙色光茫,映在那张床上。
    刹那间,我突然感到无比 心。因为那是我早就承诺,要和情人李桐作爱的床呀!我怎麽可以又跟另外一个、而且还是完全陌生的男人,在同一张床上,作那种事呢?┅┅我已经背叛了丈夫不算,难道还要再背叛自己的情人吗?!
    “不!┅┅那是不可以,也不可能的啊!┅┅”
    我心中大声呐喊着,两手用力抵住卧室门框,不管男人怎麽在後面推,我都死命撑着,就是不肯进去。
    但是我愈抵抗,身子愈向後挺,和「歹徒」的身体就贴得愈紧、揉 得愈密;而我屁股沟里感觉到他那只条状物,变得愈来愈硬;同时扑在我颈子後面的肌肤上,他喷出的喘息也更急促、更灼热了。
    “天哪!┅┅我不能,我绝不能进去啊!┅┅就是要被强奸,我宁可就在卧室外面、在这走道的地上,被他玩了,也不要在卧室里的床上啊!”
    虽然我如此荒谬地告诉自己,其实心底却隐约明白,如果会被沾污,我倒宁愿自己是被强迫的、不得已的。因为一旦上了床,在他威风八面、有如生龙活虎般的搞弄下,我极可能会忍不住欲仙欲死的快感,而享受、放浪起来。那我所有的清白、颜面,岂不都将澈底荡然无存?┅┅别说没有脸再见李桐,就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岂不也将永远抬不起头了吗?!
    但这些隐约的思绪,当我在自己家卧室门口,慌张、急迫的挣扎中,也不过只是如汹涌的大海里,翻起的一丝涟漪,稍纵即逝罢了。
    我奋力抵抗,最终还是不敌男人强而有力的挟持;紧紧巴住门框的两手,也精疲力竭地往下滑落;以致我整个身躯,跌倒在地上。而跟着压在我背上的这名「歹徒」,立刻就像只色狼般,把他又硬、又大的条状物嵌在我臀沟里面,一上、一下地拱着。
    「不~!不要┅┅不要嘛!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几乎是哭着哀求他。可是身体却好像跟嘴巴说得正相反,把屁股耐不住地连连往上挺着。而且还彷佛求之不得似的,左右、左右地摇动。
    「啊~!┅┅呵─啊~!┅┅」
    他也像禁不住地吼出声来,同时下体在我屁股上冲得更凶、挺得也更急、更猛。这虽说是挣扎,却更像作爱的身体纠缠,令我难忍的性欲熊熊燃烧起来;用手肘撑着地面,就跟迎接男人作爱的动作一样,耸起屁股,阵阵往他好硬好硬的东西上拱。
    但当他将一手环到我的胸前,开始触弄在衣服下的乳房时,虽然我已忍不住了,却仍旧喊叫着∶
    「啊,不!┅┅不要,不要啊!┅┅」
    我彷佛听见他低声的急吼中,像生气般嘶哑地问着∶
    「张太太,谁叫你这样无谓挣扎!┅┅也害得我忍无可忍呢?┅┅不是早就告诉你,只要乖乖听我的,就不会伤害你吗!?┅┅」
    「我┅┅我┅┅」
    我身子在无比亢奋之中,只以为他就要在卧室门口强暴我;没想到他居然问起我问题,而且把我问得糊涂,一时竟不知该怎麽回应了。这时,後面的他突然爬起身,也立刻跟着抱住我整个身体,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没搞清楚究竟怎麽回事之前,我就被他用力推进卧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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