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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当三儿遇上三儿
    楚炎鹤推开门,病床上的人听到声音,蔫蔫的转过头,看到楚炎鹤,眸子一亮,从床上下来扑了上去。
    “枫,枫你终于来看我了,太好了枫,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杨蔚微扑过去抱住楚炎鹤,满脸爱慕的仰头看着面前英俊俊朗的男人,“枫,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想……”
    “是吗?原来你还有空想屈铭枫?”楚炎鹤嫌恶的把杨蔚微从身上扒下来,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直接扔进垃圾桶内,声音低沉的开口,“我以为,那些女人能够满足你,看来,再多的女人,也不及一个男人啊。”
    “你……是你!楚炎鹤!”杨蔚微惊得后退了几步,若是搁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敢上前抱楚炎鹤的,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她浑身就起**皮疙瘩,心里一阵恶寒。
    “看来干妹妹还认识我,”楚炎鹤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双脚翘在病床上,惬意的样子,好像在海边度假,“我以为,你脑袋已经晕的分不清南北了,记得就好,我还真怕干妹妹你折腾出个精神病什么的,要知道,精神病医院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楚炎鹤挑眉看着杨蔚微,装疯?她要是真敢靠装疯从监狱里出来,他就让她在精神病医院里待一辈子,不,恐怕,用不了几年,她就真的疯了,然后,一个疯子莫名其妙的死掉,这不是很正常吗?
    “楚炎鹤,别以为你能只手遮天!你以为这法律是你一个人的法律吗!”现在的杨蔚微哪里还有刚才的精神恍惚,楚炎鹤刚才的警告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想靠装疯来出狱,没门!
    “我可是一向遵纪守法,不像干妹妹你,买凶杀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楚炎鹤觉得可笑,这个死刑犯竟然跟他讲法?楚炎鹤笑眯眯的看着快要气炸了的杨蔚微,“真希望你能一直理直气壮下去,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楚炎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杨蔚微咬牙切齿的看着楚炎鹤,要是可以,她一定会扑上去把他给撕碎了咬烂了,不,她要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我?我怎么了?”楚炎鹤很是无辜的请教,那表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你……楚炎鹤,你别得意太久,总有你一败涂地的一天,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和顾伊能甜蜜到哪去!”顾伊那贱货到时候弃你而去,我看你还能得瑟到什么时候!这句话,杨蔚微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发狠。
    她知道,她在监狱里遭遇的一切,一定都是楚炎鹤安排的。
    一个月前,狱警莫名其妙的给她换了牢房,她的新牢房里的狱友见到她,跟狼见了兔子似的,打她骂她,她也就忍了,她可以自我安慰是她们嫉妒自己美丽的样貌,可是,她们竟然……竟然……
    第一天在新牢房过夜,她睡得很不安稳,她能感觉到周围不友好的气息。
    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在被狱友踢下床,甚至躲了她被子的情况下,她一声也没吭,可是现在……杨蔚微一个激灵坐起来,惊恐的看着陡然出现在面前的脸。
    那人见她醒了也不意外,继续自己的动作,手放在她胸前的拉链处。一开始,杨蔚微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以为,这个人是来抢她衣服的,所以,她紧紧揪住了这唯一的一件棉衣。
    她的被子已经被这几个疯女人给抢去了,床也被占去了,大冷的天,她睡在冰凉的地面上,只靠这件棉衣御寒。
    没想到的是,那女人见棉衣拉链拉不开,竟然放弃了,手挪离了她的胸口,转而……转而顺着她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你……你干什么?”杨蔚微不明白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她只觉得冒了一身的**皮疙瘩,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地上太冷。
    “哟,细皮嫩肉的,摸着真舒服。”女人捏了一下,下手毫不留情,另一只手攀上杨蔚微的脸庞,嘴里发出赞叹声,“瞧瞧,瞧瞧这皮肤,姐妹们,你看这脸蛋儿长得,别说是男人,就是咱们女人见了也被迷得七荤八素的。”
    女人这一吆喝,同牢房的几个罪犯全从床上爬了起来,围在杨蔚微四周,想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还不时的伸手摸摸这儿,捏捏那儿,这诡异的气氛吓得杨蔚微愣是一声也没敢出。
    可是,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起来,有的甚至伸进了最里面,冰凉的手指冻的杨蔚微一哆嗦,“你你要干什么?拿……拿出来……”杨蔚微吓得哭了出来,她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又不敢相信,这么恶心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我说嘛,我就说她不是个处,来来,输钱的都拿钱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把手拿出来,向着其他几个人伸手要钱。
    杨蔚微又羞又怕的要死,她们竟然拿她的贞洁赌钱?!
    “哈哈,老三,你看你手上!”一个脸型削长的女人开口,指着刚才赢钱的女人,嘴里发出淫浪的啧啧声,“这小蹄子还真是敏感。”
    五大三粗的男人婆把沾了一手的东西摸在杨蔚微脸上,顺手挑起她的下巴,像古代嫖客一样,挑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模样,不错,身子也敏感,身材肯定诱人,今晚谁上?”
    “你,你说什么!”杨蔚微惊恐的瞪大了眼,她刚才说,她刚才像男人一样……杨蔚微简直无法忍受,她们竟然把她当成性幻想的对象!
    “不——放开我——放开我!”杨蔚微醒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逃,她不能沦为这群女人的身下禁脔!
    可是,她越是逃,那几个女人就笑得越大声,好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玩物儿。
    几个女人围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她的衣服脱了,见杨蔚微不配合,最后直接拽着她的头发拖回来。
    刺耳的喊叫声引来了值班的狱警,杨蔚微如黑暗中看到阳光,她用手肘支撑着地爬过去,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在见到狱警时如拧开的水龙头,她向狱警求救,可是,狱警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他们的牢房,便走开了,无论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来救她,只是激起了周围房间里一阵阵的唏嘘声。
    她蜷起身子紧靠着门,那些人如饿狼般一步步逼近,她们手里还拿着吃饭的汤勺、叉子……直觉告诉她,她们很危险,很危险!
    可是,牢房就这么大,她逃不出去,逃不开!
    在她无助的哀求中,男人婆把她的内裤脱了塞进她嘴巴里,然后,把能塞得东西全塞了进去,兴奋的看着她在地上扭曲成怪异的样子。
    第二天,她像条晒死了的鱼一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稍稍一动,整个身体都疼,尤其是腿根处。但是,这只不够是个开始,她就像是一个共享物,供牢房里那群变态女人玩乐,各种变态的方法都用在她身上,这比打她骂她还让她难受。
    在监狱的日子里,简直是度日如年,有时候她想,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顾伊还好好的活着,顾伊在外面活的逍遥快活,她就不甘心,凭什么?
    凭什么她一个野种霸占了她的身份做了千金大小姐,而她只能在冰冷的孤儿院长大?凭什么她有父母疼爱,有男人呵护,她就得一步一个脚印的去拼搏?
    是顾伊抢走了她的一切,顾伊才是那个强盗,刽子手,被关在这里的人应该是顾伊那个贱人才对!
    所以,无论这几个变态女人怎么对她,她都咬牙撑了下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出去找顾伊报仇!
    哼,现在终于让她等到了!
    她知道,这几个女人这么对待她,肯定是有人特殊交代过,不然照她们那疯狂不计后果的玩法,弄死弄残也很正常,而她每次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这几个女人就会强迫自己克制,或者狱警会适时出现制止。
    这么明显,没阴谋才怪。
    所以,她就利用自己的身体在几个人中间来了个离间计,谁说女人的身体是对付男人最好的利器?对付女人,她的身体一样是下去,好像说下去,那就真的是顾伊了。
    “不,不会的。”irvine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甚至把桌子上的茶倒在自己头道。
    沈仁贤眼神一闪,不过很快让他给掩饰过去了。虽然在法律上赵之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他的妻子的角色存在着,沈仁贤有一种偷腥被抓的感觉。
    “怎么会,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越老越难舍难分,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哪谈得上嫌弃不嫌弃的,你今天是怎么了?”沈仁贤遮掩过去,看着赵之杏,突然生出许多感慨来。
    赵之杏帮沈仁贤脱了衣服,把他按在沙发上,给他揉着肩膀,“这些天累坏了吧,别只顾着工作,身体才是要紧的。你啊,就是工作起来不要命,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呢。”
    “什么?”沈仁贤心中一惊,觉察出自己反应有些大,忙掩饰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说着,忙掏手机去看。
    赵之杏看着沈仁贤的动作,静默了一会儿,没吭声,原来,他还是会心虚的。
    沈仁贤翻开手机,看到了赵之杏发的两条短信,却没有电话,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电话没打通,也不知道你手机怎么回事。”赵之杏笑了一下,开口,“老沈你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洗完澡给你按摩按摩,你的颈椎不好,老忙着工作,会受不了的。”
    赵之杏的话让沈仁贤心里一热,这便是老来伴儿,她想的是他的身体健康,是真真正正的关心,而不像那些女人。
    一想起外面女人的热情,沈仁贤尴尬的动了动,“你也别忙了,你不是做美容才做了一半吗?快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他可不能让赵之杏看到他背后的抓痕,那小狐狸可是热情的很,差点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榨干了,年轻,就是好啊。
    沈仁贤突然觉得,这样非常好。回到家,有贤惠的老婆给自己揉肩搓背、放洗澡水,在外面,有热情的小女人带给他年轻活力的快感。他奋斗了一辈子,都没有享受一下,那实在是太亏了。
    赵之杏是不知道沈仁贤心里想的,还以为沈仁贤心生愧疚,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呢。
    不过,沈仁贤不让她伺候,她也没坚持,毕竟她今天也是跑了一天,为了杨蔚微,她可算是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心。
    她找到人答应帮她给杨蔚微做精神鉴定,但是,这个鉴定要怎么做还是个问题,最主要的是,他们轻易接触不到杨蔚微,更别说是给她做鉴定了。
    杨蔚微不是没在监狱里装疯卖傻过,换来的却是那些女人更激烈的玩虐。用她们的话说,上过不少人,就是没玩过疯子傻子。
    在接受那些变态的手段时,杨蔚微实在忍不住,装疯行为露馅,气得那男人婆一拳打在她脸上,直接打掉了一颗牙。
    楚炎鹤收了电话,顾伊躺在他身边,“怎么了?”
    “不知道杨蔚微那傻子在玩什么,算了,你别管,这几天在家闷不闷?要不要派人陪着你去外地玩几天?”楚炎鹤搞不明白,他明确警告过杨蔚微,别想用装疯来获得出狱的机会,可从这几天手下的汇报来看,她还真认准了这个办法了。
    赵之杏更是每天遮遮掩掩的和几个医生会面,虽然她每次出门都化了妆,围得严严实实的,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警惕,越是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不用了,我在家就挺好。”在金三角提心吊胆了一个月,她哪还有心情去游玩,现在,她感觉这栋小别墅才是最好的。
    “你放心,就这几天,你不会闷在家里太久的。”他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虽然不能把宗叔给彻底搬到,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当然,最重要的是irvine还没有倒戈。
    陪着顾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顾伊的催促下,楚炎鹤才恋恋不舍的起床。楚二少正烦着呢,老宅那边来电话了,一接起来,便是楚老爷子浑厚如钟的声音,“死小子,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都一个月了也不会来看看,我儿媳呢?”
    以前,他大半年不回去,也没见老爷子打电话给他。
    楚炎鹤那电话拿的远一些,等老爷子的狮吼功弱了些,才收回来,“老头我警告你,以后少打扰我和伊伊的二人世界,想抱孙子找小绍生去,哦,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孙子吗,找他去,不过……”楚炎鹤笑得邪肆,不知道屈铭枫还能不能人道。
    顾伊假死这些天,楚二少爷不好过,明明春光满面,非要把自己搞的低迷颓唐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不过,还是有人不知死活的过来了。
    楚炎鹤刚从车库把车提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外向里面张望的屈铭枫。
    “你在这里干什么?”楚炎鹤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脸上带着不耐烦的样子,声音也冷冰冰的。
    “我……我来看看小伊……”屈铭枫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别墅里,楚炎鹤闪身挡在他面前,“我不认为你和伊伊有什么好见的,在我叫保安前,你最好自己走。”
    “楚炎鹤,你并不能代替小伊做决定,你不能剥夺她的自由!”屈铭枫再好脾气,也被激的有些窝火。
    “剥夺她的自由?我这是在保护她,你是谁?你凭什么来见她?她的仇人?”这世界还真是可笑,一个差点害死顾伊的男人来跟他谈权利。
    楚炎鹤解开袖口挽起袖子,照着屈铭枫就是一拳,“姓屈的,别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找打,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脾气!”
    屈铭枫被楚炎鹤一拳扫在车门上,他按着脸颊转过身,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动静的二楼阳台,眼神暗淡无光。
    “楚炎鹤,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打架的,我听说小伊出事了,我只是想帮忙。”出狱后,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从未淡过的爱恋,他派人暗中保护着顾伊,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知道顾伊的一举一行,知道她今天吃了什么饭,知道她心情好不好。
    他只想远远的看着她,就够了。
    可是,最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人失去了顾伊的行踪,而且楚炎鹤也消失了一个星期,回来后几乎天天买醉,状态很不好,直觉告诉他,顾伊出事了。
    他让人去查,果然听说楚炎鹤派了很多人手以做生意的名义去了泰国,他的人跟到那里,就跟丢了。
    而且,楚炎鹤最近和一个名叫irvine的外国人来往密切。屈铭枫看着手下传回来的照片,知道那个金发男人和顾伊是朋友。
    而这个男人也是愁眉不展,他可以确定,顾伊出事了,不然,楚炎鹤不可能夜夜在外买醉,每天都是被保镖强硬地塞进车子,送回家。
    楚炎鹤挑眉,顾伊出事的消息本来就没有可以隐瞒,屈铭枫能查到,也没什么,不过……他说他想帮忙,一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
    “屈铭枫,我告诉你,伊伊不会有事!”楚炎鹤大声喊道,看似是在告诉屈铭枫,实际是在说服自己,“伊伊会没事,我不需要你的狗屁帮助,给我滚!滚!”
    “楚炎鹤,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知道你恨我,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你,但是,为了小伊,我愿意放下恩怨。楚炎鹤你呢?你敢说你真的爱小伊吗?现在,找到小伊才是最重要的!”从楚炎鹤的表现里,屈铭枫就知道,顾伊出事了,而且很棘手,不然,像楚炎鹤这种人,不可能做无谓的自我安慰。
    “我他妈不用你说教,我爱不爱伊伊管你什么事!”楚炎鹤像是被屈铭枫激怒了,挥手便是一拳。
    被打了一次,并不代表屈铭枫会老老实实的挨下第二次,他架住楚炎鹤挥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扫过去,却被楚炎鹤险险的躲开。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打在一起,下手毫不留情。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躺在地上喘气。
    “就凭你,哼,你能帮伊伊什么?”楚炎鹤翻身坐起来,不屑的问道。
    屈铭枫进监狱几个月,董事内部早乱成一锅粥了,现在,他也就是刚刚稳定局势。
    “你不用拿激将法来激我,我既然自己来了,就会全力以赴,反到是你,应该说些什么吧?”屈铭枫怎么会看不透楚炎鹤的心思,无非是想免费用他人力。
    “好了,为了伊伊,我暂且不追究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你记着,这是你欠伊伊的!”楚炎鹤毫不客气地拉开屈铭枫的车门坐了进去,见屈铭枫坐进来,才开口,“你该知道,拜你那狠毒的老婆所赐,伊伊在加拿大遭到谋杀,后来有人救了她,她才得以活下来,那个人,其实是个走私头目。”
    “一个月前,他说让伊伊为他做一件事,做完了,就放了伊伊,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伊伊的生活里,可是……伊伊再也没……没回来……”楚炎鹤说道顾伊失踪的时候,痛苦不堪,他用手盖住脸,同车的屈铭枫能够感觉到那种揪心的痛和担心,因为,现在的他,也是那种感觉。
    “你的意思是那个走私头子把小伊给藏起来了?”屈铭枫担心的问,他没想到顾伊竟然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内心更是自责的无以复加。
    “我只是猜测,我从那老头的干儿子口中得知,他们组织内部好像泄露了什么重要机密,老头正在彻查。你也知道伊伊的性子,她是看不惯那些黑暗面的,更何况是让她亲自经手。我怀疑,伊伊盗取了走私团伙的机密,被老头发现,给关了起来。”楚炎鹤说完,点了一根烟,呛人的烟雾熏得他眼睛有些难受。
    屈铭枫闻到烟味,本想出声让楚炎鹤掐灭,可是,一抬头,便看到楚炎鹤微湿的眼眶,到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有查到什么么?”听楚炎鹤这么一说,顾伊有很大的危险,那些人,眼里只有钱,人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他无法想象顾伊落在那些人手里会遭受什么,会不会受刑?
    楚炎鹤抿了抿唇,掩下将要露出的笑意,沉声说道,“既然那老头那么怕机密泄露,肯定是关系他身家性命的。可惜,我去找他要人的时候,已经暴露了,他那个干儿子虽然跟伊伊关系不错,可是说什么也不背叛他干爹,只答应帮着找人,这要找到什么时候?我真不敢想,伊伊这些日子过的是什么生活,我……”
    楚炎鹤深吸了一口香烟,紧锁着眉,痛苦的说不下去。
    “我能帮着做些什么?”屈铭枫已经能够感觉出事情的严峻,顾伊都失踪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那个走私头目人称宗叔,他的总部在加拿大,我已经着手接手伊伊母亲留在那边的遗产了,不过,时间太短,我在那边没什么势力。哦,对了,你帮伊伊经营公司也有好几年,你在那里总该有人吧?”
    楚炎鹤虽然说得委婉,但是,却戳到了屈铭枫的愧疚点,他夺了顾伊母亲留下的遗产,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没人逼着他。
    “好,我会找人去办,我需要一些有关那个组织的资料,以便让人打入内部。”屈铭枫不知什么时候也点了一根烟,车厢里已经满是烟草味儿,呛人无比。
    “我会让人发给你,还有,伊伊出事的事我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楚炎鹤面色凝重,对于屈铭枫调查顾伊,脸上带了些不悦。
    屈铭枫点头,在楚炎鹤下车的时候突然开口:“蔚微那边,还望你手下留情。”
    “那个疯女人?哦,我忘了,她是你老婆。”楚炎鹤讥诮的看着屈铭枫,“没想到你还挺长情,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摆脱和她的关系。”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已经被判了死刑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也别太过分了。”屈铭枫虽然从没有去看过杨蔚微,但是经不住赵之杏一遍又一遍的找他,他也从赵之杏口中得知了杨蔚微的遭遇。
    其实,他是没有勇气去看杨蔚微,因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就会提醒他,顾伊所承受的一切灾难,都是他带来的,包括,顾伊被杨蔚微仇杀。
    不管是谁,在面对自己的错误时,都会本能的选择逃避。
    楚炎鹤眸底流光闪动,再回过来,已经面色如常,“只要她乖乖在牢里带着,我也懒得去管她,不过,她要是耍什么心计,我就不能保证了。”
    刚才,他接到手下传来的信息,杨蔚微又被送进了医院,她那只断了的胳膊据说又断了。这已经是这几天以来,杨蔚微第三次进医院了。
    除了必要的检查,警察都把病房守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他要做寻找顾伊的假象,他会亲自派人守着,不过,现在明面上是顾伊生死未卜,他要是分出心来管杨蔚微,难免会让人起疑。
    听说赵之杏曾经领了医生想给杨蔚微做检查,被警察给拦住了,楚炎鹤嗤笑,还真是够锲而不舍的。
    楚炎鹤上了自己的车,随便进了一所酒吧要了一打酒,仰头猛灌了一瓶,又在衬衣上洒了些,穿上外套去赴约。
    今天,可是个演戏的好日子,刚跟屈铭枫演了一出,现在,又有下一场等着他。
    楚炎鹤到的时候,irvine已经坐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了。
    见楚炎鹤来,irvine紧张的站起来,“楚炎鹤,怎么样?”
    自从楚炎鹤猜测那具女尸可能是顾伊之后,他的心一直悬着。
    一走进,就闻到了楚炎鹤身上浓浓的酒气,在看楚炎鹤邋遢的样子,衣服上甚至还沾着灰土皱成一团,这样子,简直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irvine心中腾起一股不安。
    楚炎鹤好像没看到irvine一样,径直向着桌子走去,一屁股坐下,却坐歪了,差点坐在地上,“酒,怎么没有酒?”
    “楚炎鹤!我问你ariel……”irvine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若是顾伊没事,楚炎鹤会是这个样子?
    “给我杯酒。”混沌的眼清明了些,声音里带了些恳求,楚炎鹤怔怔地支着下巴,两眼无神。
    irvine叫了一瓶茅台,中国的白酒喝起来才刺激。
    楚炎鹤在心中苦笑了一下,这小子想喝死他啊,但是,做戏要做全套,拿起那满满的一杯便灌了下去。
    喝的有些急,楚炎鹤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这些天净喝酒了。
    irvine见楚炎鹤的样子,再没说话,只是陪着他喝酒。
    如果,ariel出事了,他希望永远也不要听到答案。
    “irvine,谢谢你为伊伊做的,”楚炎鹤举起酒杯,没等irvine说话,就一仰而尽,“有你这样的朋友,伊伊一生也……也……”
    “你什么意思?”irvine打断楚炎鹤的话,这是什么替顾伊说遗言吗?他不需要!
    “那个女人不是当地的妓女吗,楚炎鹤你在这胡说些什么!”
    “我也希望她是!我比谁都希望那个人不是伊伊,可是……”楚炎鹤扔给irvine一张鉴定报告,“你自己看。”
    “不可能,当时明明有人出来指认那个女人是当地人的,怎么可能是ariel?”看着检查报告上的结果,irvine紧抱有的一丝希望破灭,可是,他还是不甘心,“不行,我要亲自找人化验,一定是哪个地方出错了。”
    irvine知道,当初若不是自己不听ariel的话,非要找芮查德报仇被抓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有危险。
    而且,他这条命,还是ariel救的,若不是ariel狠心在自己肩膀处开了一枪助他逃脱,现在,他可能就是拿几百具尸体中的一具。
    “尸体已经焚化了。”楚炎鹤像是被抽了灵魂,瘫在椅子上,声音里浸满了悲伤。
    “你怎么能把尸体火化了!我们还可以找人通过骨骼框架对尸体面貌进行初步还原!”他们一定是急疯了,才忘了还有这种技术。可是,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尸体都没了。
    “不是我,我让梁向去找的时候,尸体已经进了焚化炉……”
    “那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ariel?”irvine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不是从尸体上提取的dna,那就不能说明什么,不是吗?
    “我的人在你说的位置发现了它。”楚炎鹤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把小巧如手术刀一般的刀具,“你说过,伊伊身上有这样一把刀防身,我们在毒枭头目的房间处发现了这个,当时,这把刀攥在一只断手里,这才没被焚烧掉。”
    “那也不能说明那只手就是ariel的手。”irvine执拗的辩解。
    “irvine,我是伊伊的丈夫,我的心比你更痛,你认为我不希望那个人不是伊伊吗?”楚炎鹤喝了一口酒,顿了顿才说,“当时,我亲自给她组装的身体,那只手,就是我为她找到的。”
    “不,也许是弄错了,那么多残臂断腿。”
    “我也希望搞错了……”楚炎鹤紧握着酒杯,突然往桌子上一砸,酒水四溅,“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刚提出来要验dna,尸体就被投入了焚化炉?”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确,怎么会那么巧,之前,佤邦还还打算直接挖个坑埋了呢。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那天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谁会在我说出口下一步就把所有尸体焚化了?”楚炎鹤皱紧了眉头苦想,突然眼睛一亮,逼视着irvine,“你……”
    “你怀疑我?”irvine难以置信。
    “不,当时,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楚炎鹤的声音低沉暗哑。
    “你是说义父?不,不可能,他没理由这么做!”irvine不相信宗叔会做出这种事,动机呢?
    “有,他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楚炎鹤肯定的说道,“若是让我取得了dna,证明那个人就是伊伊,以你和伊伊的关系,你对你那干爹还会像以前一样忠心耿耿吗?就算你认为你会依旧忠心无二,他心里也有怀疑。毕竟,这几天,你为了伊伊的事和他关系很僵。”
    “而他,这个害死伊伊的罪魁祸首,他不想失去你这个得利助手,就毁尸灭迹,让我们获取不了尸体的dan,不能证实那个人是伊伊!”
    “不可能。”义父怎么会做这种事?
    “有什么不可能,人命在他手上都如草芥,更何况是一具尸体了。”楚炎鹤睨着irvine,眸子猩红,“伊伊她又做错了什么?他是救了伊伊的命,可是,他就有资格毁掉伊伊吗?你说,要不是你那义父,伊伊会遭遇这些吗?她会去那个狗屁金三角丢了性命吗?”
    irvine一个劲的喝酒,他告诉自己,楚炎鹤是因为失去ariel做无端的猜测,可是,之前义父针对ariel的种种却不停的浮现出来。尤其是这一次义父的不寻常。
    “irvine,我不会逼迫你什么,虽然,伊伊出事,你也有责任,可是,罪魁祸首是宗老头!我只是奉劝你一句,跟着这样毫无人性的人,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伊伊的仇,我是一定会报,你回去跟那死老头报信也好,我不在乎,没了伊伊,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楚炎鹤撑在桌子上,睨着irvine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楚炎鹤走出包厢,掏出手机,“什么事?什么!”
    “这个疯子到底在搞什么?你找自己人去给她做检查,想靠精神病出狱,门都没有!告诉法院,驳回她的请求。”楚炎鹤开车去了医院。
    杨蔚微的门口站满了人。
    “怎么回事?”楚炎鹤找到自己放在医院监视的人问。
    “老板,那女人,也就是杨蔚微的妈,她找来医生和律师,非说杨蔚微脑子有毛病,要求取保。”手下拿着杨蔚微的病例给楚炎鹤看,“这不,都三进医院了,医生说她可能有自残倾向。”
    “有意思,你是说,这些伤都是她自己弄得?”楚炎鹤看着拍得片子,牢房里打斗的时候一片混乱,谁弄伤她的,还真说不准。
    “你看,”手下向着病房里地上的水果刀点了点下巴,上面还沾着血,“刚才那女人就拿着刀割自己手腕来着。”
    楚炎鹤向里瞅了一眼,见赵之杏正和看守的警察争执,医生在给杨蔚微做全身检查。
    “这么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喜事呢。”楚炎鹤推门进去,见一屋子人即刻噤了声,尤其是赵之杏,母**护雏儿一样护在杨蔚微身前,他就觉得好笑。
    “你来干什么?”赵之杏护在杨蔚微身前,瞪视着楚炎鹤。
    “我听说干妹妹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我找了名医过来给干妹妹看看,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一家人。”楚炎鹤对身后的医生招招手,“听说我干妹妹最近脑子有点问题,您是精神科的权威,劳烦您给看看?”
    那老医生五十多岁,续了个小胡子,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听楚炎鹤这么一说,立刻上前去翻看杨蔚微的眼皮。粗略检查了翻,老医生开口,“我还要做精细的检查,你们把她带到检查室去吧。”
    赵之杏一听,推开上前抓杨蔚微的人,惊叫着,“你们要干什么?警察,他要害我女儿,他要害我女儿,你们快把他给抓起来!”
    “赵姨,我怎么会害蔚微呢,她可是伊伊的妹妹。”楚炎鹤命人制住赵之杏,让人把挣扎着的杨蔚微抬上床推了出去。
    “我跟你拼了,你这个魔鬼!禽兽!”赵之杏叫喊着向楚炎鹤扑,手弯成爪,恨不得让楚炎鹤成为她的爪下亡魂。
    “看好她。”楚炎鹤礼貌的向警察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很快,杨蔚微检查完被推回来,老医生把检查报告给了楚炎鹤,“她就是精神有些紧张,没什么大问题,年轻人嘛压力大,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你让她好好休养就好了。”
    “谢谢您了。”楚炎鹤让人把老医生送了出去,把检查报告拿给赵之杏看,“赵姨你看,干妹妹没什么大碍,精神紧张过度而已,医生说了,要好好休息,我想,监狱是最好的休养之所。”
    “你——!警察,我女儿真的病了,那个老头肯定是被他收买了,警察,你让那个我女儿好好做个检查,她真的病了,我求求你们了——”赵之杏抱着杨蔚微痛哭,而她带来的医生早被赶走了。
    杨蔚微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甚至连坐的力气都没有。
    “楚先生,你看她现在......”杨蔚微要是现在回牢房,肯定会被那些变态女人给玩死,监狱里要是死了人,他们这些警察可脱不了干系。
    “养好了就给送回去,别出什么纰漏!”楚炎鹤看也没看抱头痛哭的母女俩,转身离开。
    警察也退了出去。
    夜深人静之时,杨蔚微又拿刀割了只的手腕,急救铃尖锐的声音划破医院宁静的夜晚,医生推着她送进了急救室。
    医生正伏在杨蔚微身侧给她的手腕伤口处止血,“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急不可察的声音响起。
    “唐姐,谢谢你。”杨蔚微睁开眼,看着给她止血的医生。
    “不过,你失血太多,我怕......”被杨蔚微称为唐姐的医生犹豫着开口,她拿下挂在耳边的口罩,赫然就是杨蔚微之前常去的私人医院里,那个和她交好的女医生。
    “唐姐,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我不想再回到牢房里去了,你不知道那里面有多肮脏,我更不想就这么死了。不管有多大危险,我都不怕,只要我能出来,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杨蔚微眼神里闪过坚定的神色,楚炎鹤,你还不是让我给骗过去了。
    “蔚微,我要告诉你,不仅手术有危险,它的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唐姐告诫道。
    “我知道,但是,如果成功了,我就有至少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里,她就算不能让自己无罪释放,也要给自己拉个垫背的。
    【139】怀了2个月
    时间过去两个月,杨蔚微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简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那几个女人都觉得再这样折磨下去没什么意思了。
    屈铭枫那边进展的不是很顺利,想要派人打进组织内部,并不是那么容易,楚炎鹤本来也没对他抱太多的希望,只不过是想利用屈铭枫分散宗叔的注意力罢了。
    毕竟,加拿大那边是宗叔的大本营,想要动他,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他人现在在中国,这就好办多了。
    哪个国家都不希望在自己国土上存在着一个危险的走私头目。
    因为顾伊熟悉组织的交易方式,所以,楚炎鹤办起事来省了不少麻烦。
    “宗叔,我们在s市小码头的货被条子端了。”一个身材瘦长头发卷曲的男人汇报道。
    “混账,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宗叔气得摔了手中的杯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虽然都是小宗生意,他不在乎那几百万,可是,这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宗叔,这不能怪手下的弟兄们……”瘦长男人向一旁的irvine看了一眼,意思很明了。
    为了不引起警方注意,在中国交货,他用的都是亚洲人,而他总部在美洲,手下亚洲人本就不多,现在,又有一部分人让irvine给派出去寻找顾伊,人手能够才怪。
    而且,这个月就奇了怪了,他们的货总是被警察给盯上,上一次,要不是有一个兄弟冒着生命危险挡下巡逻的警察,给他们提供了沉货的时间,他们这些内部人员就被抓进局子了。
    “好,我知道了。”宗叔挥手让男人下去。
    瘦长男人还没离开,宗叔身侧的保镖拿过电话给他,“老大,加拿大的电话。”
    宗叔接起来,听到里面的汇报,脸色铁青,“凯德文那家伙是想赔上另一条狗腿吗?给我加派人手,只要怀疑是那老瘸子的人,一律打死!嗯,我很快会回去!”
    “宗叔,怎么回事?”瘦长男人见宗叔气得不轻,关心的问道。
    “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如果我在听到货物出事,你直接去刑堂领罚!”宗叔按了按太阳穴,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个都不顺。
    看着irvine无精打采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irvine,我已经纵容你够久了,我会立刻把人给召回来,你也给我打起精神,你若是想要下去陪她,我可以送你一程!”
    一个男人为了个女人,颓废成这个样子,算什么?楚炎鹤都接受ariel死亡的事实了,他竟然还痴傻了似的非要找到底。
    他是做生意的,不是开慈善机构的,那么多人派出去,一毛钱捞不到,还耗费人力财力,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义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ariel,但是,ariel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明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还让ariel去执行,你摆明了就是让ariel去送死!你这么想她死,当初你为什么要救她?人命之于你,到底算什么?”自从和楚炎鹤见过面,得知顾伊死后,irvine沉默了两个月,没和宗叔说过一句话。
    今天,面对宗叔毫无人情的话,irvine彻底爆发。
    楚炎鹤说的对,宗叔从没把人命当回事儿,他以为,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irvine没有听从楚炎鹤的话背叛宗叔,但是,这几天,国内的生意接二连三的出事,irvine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告诉宗叔。
    一方面,因为顾伊的死,irvine对宗叔心有不满,一方面,他没有告诉宗叔货物出事的真相,又觉得自己背叛了义父。
    两厢矛盾中,irvine夹在中间,很不好受。
    他颓糜、堕落,甚至想要退出这个肮脏的组织,但是,他知道,义父是不可能答应的,他只能采取“消极怠工”的办法。
    “哪次任务没有危险性?你跟我讲人命,讲人权?那我该派谁去?派别人去,死的是别人,这就是人权了吗?这就叫有同情心了吗?”宗叔颇为失望的看着irvine,“成大事者,不能感情用事。我知道ariel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你们感情很深,那别人呢?别人死了,他的朋友不会难过伤心吗?irvine,你自己想想,这些天,你都做了什么!”
    “不,派别人去,起码他能自保。”irvine知道自己在看待这个问题上带有感情偏颇,也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可是,宗叔对ariel的不满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不然,他也不会在医院里找人演了那么一出。
    “irvine,你该认清事实,不管什么事,都会有意外。你认为,谁能从连绵的爆炸逃出来?就因为你所谓的人权,我们已经死了三个兄弟了,他们又何其无辜?
    就因为你要人手去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他们就要赔上性命?这就是你所说的仁慈?”警察最近跟蛇一样缠上了他们,因为人手不足,他们不敢和警察有正面冲突,已经葬送了三个人,还有一个被抓进局子。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宗叔甩下一句话,由保镖扶着回房。
    irvine痛苦的撑着头,义父说的都对,可是,他就是不能接受ariel已死的事实。
    组织的人死了,他也很难过,可是,他要揭发楚炎鹤吗?
    irvine打算找楚炎鹤好好聊聊。
    楚炎鹤接到irvine电话的时候,正在和警局局长喝茶。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接电话,“好,我在茶馆等着你。”
    局长很会看眼色,听到楚炎鹤有朋友要来,忙起身告辞,“二少,这次可多亏了你,这些国外走私贩子不在他们自己国家好好呆着,跑到咱们国家祸害百姓,我们是绝对不会容忍如此嚣张的犯罪行为的!”
    “钱局客气,作为公民的一份子,维护社会安定是每个人的责任,我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罢了,哪能跟钱局你相比呢。这次计划要是成功,钱局可是能立大功。”
    “仰仗二少,都是仰仗二少。”钱局一脸狗腿的拍马屁。
    “是您客气了,钱局慢走。”楚炎鹤把钱局送出包厢,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收网。
    irvine在十分钟后到达,那样子,比楚炎鹤还要颓败几分。
    他一坐到桌子前,就到了一杯茶仰头猛灌进去。
    “哥们儿,这可不是酒,喝不醉的,怎么,又跟你家老头子吵架了?”楚炎鹤真没想到会和irvine成为朋友,还记得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可是针锋相对的厉害。
    irvine闷头不说话,他不可能拿宗叔那套言论来劝楚炎鹤,毕竟,ariel是他的妻子,他知道他们有多相爱。
    见irvine不说话,楚炎鹤也没再问,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楚炎鹤可以猜出irvine烦心的是什么,他的行动到现在都进行的顺畅,可见irvine没有跟宗老头透漏出什么。这家伙现在肯定夹在两难的境地愧疚难当。
    在irvine把茶当酒喝下半壶后,眼神躲闪的开口,“楚炎鹤,我知道你恨义父你现在的动作,他已经有所察觉了,我劝你还是早些收手为好。”
    “听你的话,是为了我好?”楚炎鹤把玩着精致的瓷杯,“若是怕我遭到报复,你加入到我的阵营不就结了。”
    “不,你是ariel爱的人,我不想让你出事,我也不会背叛义父。你以为,你这些小动作能把义父怎么样?你根本报不了仇!”两方,他不能帮,又不能不帮。宗叔快要回加拿大了,他只希望楚炎鹤以后和宗叔再也不见。
    “是不能至他于死地,但是,让他丧失了一国市场,限制他的行动力,还是可以的。像他这样的走私头子,没有哪个国家会欢迎,我的国家,更不允许他肆意践踏!”楚炎鹤说的铿锵有力,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是从私人还是国家,他的做法都是正确的。
    “呵,我从不知你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楚炎鹤,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若是你把搬到义父作为后半生的目标,那你会很失望,中国有句话叫什么?对了,死不瞑目。我不是来危言耸听的,这是一个朋友的忠告。”他想,若是ariel还活着,她是不会希望楚炎鹤这么冒险的。
    “多谢你的忠告,伊伊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她的荣幸。只是,你真的认为那个宗老头是你的良木?凭你的能力,脱离那老头子自己干……对不起,我接一个电话。”
    楚炎鹤也没避嫌,直接在室内接起电话,“好,送过来吧。”
    “看来我们两个还都挺为对方着想。”irvine见楚炎鹤挂了电话,开玩笑道。
    楚炎鹤摊摊手,不置可否,他对他说那么多,只是不想接下来的事影响到irvine罢了,毕竟,这个人是真心对顾伊好。
    包厢的门被打开,梁向推门进来,手上拿了一个木质盒子,“老板,这是在加方公司总裁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发现的。”
    楚炎鹤心中一惊,给梁向递了一个眼色,梁向不着痕迹的向irvine看了一眼,在楚炎鹤上前拿盒子时低声说道,“夫人说她打不开,让您想办法。”
    翻看着手里的盒子,能听到里面东西撞击盒壁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这个盒子,和顾伊母亲放遗嘱的盒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同的是,那个盒子是真品,这个是小紫叶檀木仿制品,因为,盒子的锁是现代的密码锁,而不是古香古色的黄铜锁。
    盒子上两条龙倒是刻得的栩栩如生,连做旧痕迹都弄得很精细。
    看来,顾伊的母亲对这种盒子是情有独钟。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找个开锁高手。”楚炎鹤拿着盒子回到桌前,翻来覆去的研究这个盒子,不知道这一次,他那个未谋面的岳母大人又放了什么。
    一般人重要的东西,都放保险箱里,他这个岳母却偏偏喜欢放在这种盒子里,还真是特别。
    “介意我看看吗?我想我能打开。”irvine也是觉得奇怪,一个古典盒子竟然安了一个密码锁,不伦不类。
    见楚炎鹤疑惑,irvine笑着解释道:“我以前学过一点。”
    楚炎鹤递过去,嘱咐irvine不能弄坏了,这可是顾伊母亲留给顾伊的。
    听到这是顾伊的东西,irvine心中一刺,掩下悲伤的情绪研究密码锁。
    irvine把耳朵凑在锁上,仔细听着里面极其细微的声音,突然,响起几声“砰砰”声。
    楚炎鹤眉头一皱,看向门口,门外的人不请自来。
    楚炎鹤骂了一句,梁向那小子竟然没关门,怎么把这个老东西给招来了。
    “义父……”irvine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宗叔。
    宗叔瞥了一眼楚炎鹤,眼含愠怒,他早就警告过irvine,不要和楚炎鹤来往过密,看来,irvine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楚炎鹤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他现在不应该很忙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义父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喝茶?”宗叔走到irvine身侧,随意扫了一眼,眼神倏地一滞,“那个盒子……”
    “不许动!都举起手来,不许动!”一声爆喝,房门被大力撞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几把手枪齐刷刷的指着室内,楚炎鹤暗骂一句,这群废物,抓人给他抓到这里来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面朝墙蹲下!”从荷枪实弹的武警后面走出一个肥胖的身影,钱局得意洋洋的走过来,见屋里三个人仍坐在椅子上,刚想发火,看到右侧坐着的楚炎鹤,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楚炎鹤一个眼刀扫过去,钱局还没笨到家,立刻领会,“叫你们举起手来转过身,快点,都给我去墙根蹲着!”
    “警官,你刚才是说的不许动,我们就没动啊。”irvine笑吟吟的开口。
    “你……别以为你是外国人我就拿你没办法,给我老实点!”钱局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要给这个死黄毛点颜色看看。
    只是,钱局的肥拳头还没挥过去,就被楚炎鹤一把拉住,“钱局长,这是怎么了?搞错了吧?我只是在和我朋友喝茶而已。”
    “哦,楚先生也在,我们接到举报,有走私分子逃到这里,特来抓捕归案。”钱局一本正经的说道。
    “楚炎鹤你!”irvine知道,这一切都是楚炎鹤设的局,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
    楚炎鹤用的是声东击西,他让警察在s市抓捕了几次,把宗叔的注意力引到s市的交易上,他趁机在a市大展拳脚。
    楚炎鹤坦然的看着irvine,一侧首,见宗叔拿着那个木盒子,脸色一变,“放下,那不是你能动的东西!”
    宗叔却好像没有听到楚炎鹤的话,手掌细细地抚摸着盒子上的雕刻花纹,脸上的表情复杂莫名,似怀念,似痛恨,似爱恋。
    楚炎鹤怎能让伊伊的东西让这个老东西给玷污了,他大步上前,伸手去夺盒子,手还没有碰到,却听到“哒”的一声,盒子开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宗叔抬起眼皮看向楚炎鹤,随即了然,ariel是顾念情那个毒妇的女儿。
    楚炎鹤却有些吃惊的看着宗叔,他知道密码?
    盒子梁向先拿给顾伊,顾伊试了自己的生日,顾念情的生日,以及其他特殊的日子都没有打开,所以才送过来给楚炎鹤,让他找人给打开,刚才,irvine正在研究,还没找到关键,没想到,竟然让这个老东西给打开了。
    “把盒子给我,你怎么知道密码?”不管这老东西是技艺超人还是其他,这是伊伊的东西,他不能让老头给拿走。
    “把他给抓起来!”钱局见楚炎鹤和宗叔起了冲突,认为这是讨好楚炎鹤的最佳时机,一挥手,让手下抓住宗叔。
    “你们干什么!”irvine挡在宗叔面前,可是,一个人,怎么抵得过一个警察小队,“义父!”irvine看着愣神在那里的宗叔,开口提醒道,他们要是想走,这些小警察根本不够塞牙缝。
    宗叔的注意力却全在盒子里的东西上,任由警察押住他,没有丝毫反抗。
    “老东西,那盒子里的东西不是你能动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老不羞的,开了别人的盒子不说,还每经过别人同意去翻看里面的东西。
    楚炎鹤伸手去抢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他愣了一下,怎么全是纸?不,是信,难道是岳母大人留给伊伊的信?
    在楚炎鹤愣神之际,宗叔已经弯腰去捡了起来。
    “义父,你在干什么!”irvine恨不得把宗叔给打晕了扛走,都什么时候了,还着这里看什么盒子信的。
    “我能带走吗?”宗叔珍宝似的把一叠信封理整齐了放在盒子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客气。
    “当然不能……”楚炎鹤在看到信封上的字时,狐疑的看向宗叔,“为什么?”
    “……这是……阿情……写给我的信……”宗叔的手指摩挲着信封上的字,每一个信封上都写着“阿堂亲启”四个字,而盒子的密码就是他们相遇的日子。
    “快走,磨磨蹭蹭的你以为就不用接受法律的审判了?”钱局被忽视很久了,肥胖身体里的小宇宙早要爆发了,到现在为止,这老不死的走私头子竟然连正眼都没看过他,简直是太侮辱他这个局长了!
    “你们,给我看好了,他可是国际走私贩子,带走!”钱局狂吼一声。
    “我自己走!”宗叔把盒子抱在怀里,避开想要上前拿盒子的手,阴鸷的眸光一扫,把想上前抢他手中盒子的警察给震在原地。
    “义父,我会尽快救你出来。”irvine有些怨怼的看了楚炎鹤一眼,闷闷的坐在椅子上,“你以为,这样就能替ariel报仇了吗?”
    “你还是关心怎么把你家老头子给弄出大牢再说。”楚炎鹤拿了衣服匆匆走出去,他把盒子弄丢了,还得想想怎么跟伊伊交代呢。
    楚炎鹤刚出茶楼,就遇上匆匆冲进来的梁向,“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老……老板,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楚炎鹤看了一眼电话上的未接来电,大概是刚才太闹腾,他没有听到,“说重点!”
    “杨蔚微又进医院了,不知道这女人又玩什么花招,还专门打电话去公司通知您呢。”
    “这疯女人!”楚炎鹤咬牙切齿,才安生了两个月。
    楚炎鹤走进医院,看到病房外围着的一群人,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
    梁向打电话把监狱长找过来,“二少,您来了。”
    “怎么搞的,你告诉我,这些记者是怎么回事?”楚炎鹤沉声问道。
    “二少,情况不太好……”监狱长说的吞吞吐吐。
    “怎么了?她是个死刑犯,精神都正常,根本不能取保,有什么不好的?”这也是楚炎鹤放松了警惕的原因之一。杨蔚微前段日子装疯卖傻的想通过精神病把自己给弄出去,他绝了她的后路,现在,她还有什么新花招不成?
    “这次有些棘手。”监狱长搓搓手,被楚炎鹤森冷的目光扫的有些不自在,“她……她怀孕了。”
    “开玩笑吧你,她上哪儿怀孕去?”楚炎鹤感觉这这监狱长是脑子秀逗了,监狱里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杨蔚微和谁怀孕去?
    再说,就算她怀孕了,一个死缓的刑犯,按法律来说,也不许保外就医。
    “这我也纳闷啊,你说这男监和女监都是分开的,她怎么怀上的?真就邪了门了。”监狱长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不是你监狱里那些杂碎干的吧?”唯一的可能,就是狱警见杨蔚微长得还过得去,玩了杨蔚微。
    他可是只安排了女人给她,没给她男人。
    “不不,二少,这绝对不敢,我都给下面吩咐了,他们哪敢动那心思。你说这些这也真是,偏偏是她家属来探监的时候她出了毛病,不然,我在里面就找人……”监狱长的手在颈部一划。
    “好了,说再多也没用,梁向,把那女人的检查报告给我拿过来,等等,把给她做检查的医生叫来。”楚炎鹤吩咐完,转身看向监狱长,“你说的棘手是怎么回事?”
    他还就不相信了,杨蔚微没男人能怀孕?难道是在她进医院的时候和某个男人勾搭上了?
    “您看这围堵着的记者,杨蔚微的家人非说是监狱里虐待她,把她搞的有滑胎的倾向,这您看……而且,上面也有人施了压,我们也不好做啊。”
    要是平常,他也能把人给弄回监狱去,可现在媒体一边倒的倾向犯人,医院也说了,杨蔚微随时可能流产。这杨蔚微要是真流了产,他这监狱就坐实了虐待犯人的罪行。
    这几年,监狱虐待的事情曝光不少,影响很差,搞的百姓对监狱都“另眼相看”。这不,一听说监狱虐待孕妇,人们把她本是杀人犯的身份都抛到脑后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谴责监狱方。
    “呵,看来是早有准备啊。”楚炎鹤眼眸微眯,看着病房方向,杨蔚微正在跟记者展示身上的伤口。
    的确是他大意了,他认为杨蔚微不能被保外就医,就没多注意什么,没想到她打得是人情牌。
    梁向带着医生过来,楚炎鹤询问了一下,“两个月?好,真是精彩!”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用说,这孩子就是在她两个月之前频繁进医院怀上的。
    楚炎鹤带着人过去,杨蔚微向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尖叫一声躲在赵之杏身后,“坏人,他是坏人,别过来!别过来!”
    经她这么一叫,记者的闪光灯全对准了楚炎鹤,保镖迅速围拢在楚炎鹤身边,荡开记者伸过来的话筒。
    “楚炎鹤,你来干什么!”赵之杏一脸愤怒的护着杨蔚微,“你把蔚微害的还不够吗?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竟然买通狱警虐打蔚微!”
    楚炎鹤理都没理叽喳的赵之杏,转身看向沈仁贤,“沈老,别来无恙啊。”
    当初,沈仁贤在赵之杏的撺掇下求顾伊放了杨蔚微,还拿养育之恩要挟顾伊,顾伊没答应,而是和楚炎鹤商量着在事业上帮助沈仁贤,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一听监狱长说上面有人关注这件事,楚炎鹤就知道,是沈仁贤动用了关系帮杨蔚微。
    “炎鹤……蔚微是我女儿。”不管怎么不喜欢,毕竟流着一样的血。这也算是自己对赵之杏的补偿了,沈仁贤觉得,他帮了杨蔚微,那么,他在外面找女人,在面对赵之杏时,就不会那么愧疚了。
    “哦,我忘了,这个人是你女儿。只是……”楚炎鹤转向杨蔚微,“我想知道,干妹妹你一直在女子监狱服刑,你是怎么怀孕的?记者朋友们也很好奇吧?”
    “或者,你来告诉我?”楚炎鹤瞥了赵之杏一眼,前些日子,找精神科专家给杨蔚微做鉴定,看来都是幌子,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疯女人给骗了,楚炎鹤的脸色很不好,“这可真让人匪夷所思,一个女人,可以自己怀孕!”
    “楚炎鹤,你不用想着法子侮辱蔚微,她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样?”赵之杏始终挡在杨蔚微前面,而杨蔚微一脸害怕的缩在后面瑟瑟发抖,很怕楚炎鹤的样子。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犯了罪的人,该得到法律的惩罚。”楚炎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对于那些想方设法想要逃离法律惩治的人,我绝不姑息!”
    “你口口声声尊重法律,你看看蔚微身上的伤!”赵之杏激动地抓过杨蔚微的胳膊,撸上去袖子给记者看,“这就是你说的法律,蔚微她只是个柔弱女子,你这么对她,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不是尊重法律吗?好啊,你在赶在媒体面前发誓,你没有暗地里买通人欺负蔚微吗?你敢发誓你尊重法律的判决吗?”
    “赵姨,激将法是对小孩子用的,我只问一句,孩子哪来的?女子监狱里关的可都是女囚犯,她怎么怀的孕?哦,我怎么忘了,还有狱警呢。”这句话便让人联想多多了,女囚犯勾引狱警怀孕,试图申请保外就医。
    “你胡说!你这是诽谤!”赵之杏发疯地叫喊着,奈何楚炎鹤身侧有保镖,她近不了身。
    “梁向,你留下来处理,遵从监狱长的命令。”楚炎鹤礼貌的向记者们点头,由保镖开路离开。
    他最后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记者对他的怀疑也消失了大半。
    监狱长一脸愁苦,二少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允许保外就医呢还是不准呢?
    梁向送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你觉得呢?”见监狱长还是不开窍,他再次好心提醒道,“老板说了,按法律程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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