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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强擒掌柜 追问小二

    “晋哥哥、李公子,此人太可怕了!咱们定要想法子杀了他。”心儿猛地说道。
    “欧阳兄,此事就交给我吧!”李凌大步一迈,主动请缨,愤愤地道。
    欧阳晋一直在思忖,听李凌这么一说,赶紧说道:
    “李兄且慢,咱们杀他或是易如反掌,但仍需查清一些实情。丐帮二老是否也是如此模样,如今还不得而知。咱们须设计活抓此人回去,瞧瞧张兄能否治愈他。这或有助于以后治愈二老与其他相同状况之人。”
    李凌听罢,点点头赞道:“嗯,还是欧阳兄想得周全!”
    “晋哥哥,那咱们尽快把他捉住,但要怎样才能活捉他呀?”想起这样恶魔般的人,心儿便心惊肉跳,当是希望越快捉住他越好。
    欧阳晋笑了笑,对心儿与李凌说道:“追人,只需心儿你一跃;杀人,只需李兄你一剑;救人,只需张兄他一药;那护人捉人,还是由我来吧!”
    李凌听罢哈哈大笑,“好!不过这可是件脏活累活啊!”
    “那也脏不过累不过张兄的那救人的活!张兄不嫌弃还甚喜欢,我岂能嫌弃!”欧阳晋抿嘴笑道。
    心儿也妩媚一笑:“哥哥就好那,不过咱们也是半斤八两,都在干脏活累活!”
    李凌饮了口酒道:“我的活属见血甚多,是脏了点,但比起你们,却不累!不过剑起头落罢!”说完又是一口。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阿弥陀佛!”欧阳晋忽单手行和尚之礼,缓缓念到。
    “晋哥哥,我可不许你出家当和尚!”心儿格格笑道。
    “女施主说笑了,贫僧看破红尘,已然出家。现有要事在身,女施主可与李公子喜结良缘,一并离开!”欧阳晋说罢,便同李凌一齐哈哈大笑。
    “晋哥哥,我不理你了!”心儿刷的一脸通红,气乎乎地跺脚转身背对起二人。
    此时此刻此地,三人竟忘乎所以,在此说笑!!!
    李凌见状,忙说道:“你晋哥哥不过是说笑罢了。他言下之意是先让我俩离开一会。他欲引吴掌柜出来。哈哈!”
    “不管怎样,以后不许他拿我说笑!”心儿以气愤得如将冒出火的眼神瞪着欧阳晋,狠狠说道。
    欧阳晋汗颜,赶紧严肃认真地说:“心儿,晋哥哥发誓绝无下次!”
    见欧阳晋这么一说,心儿脸上瞬间阴云散去,眉开眼笑,挽着欧阳晋的手臂开心地嗔道:“是你说的,可要说话算话!”
    “一定算话!”欧阳晋赶忙坚决应道。
    这女人心,如海底针,说变就变呀!欧阳晋与李凌皆如此心想。
    “李兄、心儿,你们带小二先躲一旁,看那掌柜是否因见人少了便出洞来。”欧阳晋忽感洞内有异样,随即收起笑脸,凝神聚气望着洞口轻声说道。
    “好的,晋哥哥你小心些!”
    心儿说完随即同李凌一齐将店小二搬离,隐匿于树林后观望。
    欧阳晋全神戒备,时刻等候洞中那掌柜跃出。
    可半个时辰将过,吴老掌柜仍未跃出。
    岂非他知道附近还有人,不肯出来?欧阳晋心里打鼓。
    欧阳晋打开折扇,悠悠地扇着扇子,缓缓往洞口走去,离近洞口三步之遥,感到一阵阵阴寒杀气从洞内喷出。
    此洞口不大,人立直不能进入,须躬身矮蹲方可入内。洞旁杂草丛生,洞内仍乌黑难见,时时恶心难闻的血腥臭味传出。
    欧阳晋感觉到了凶险,知道那人随时由洞内扑出,丝毫未敢分神及懈怠。
    突然,“卟!”的一声,一物如狼似狗的黑影从洞口腾出,朝欧阳晋迎面扑来。
    此物正是吴老掌柜,他躬身驼背、佝偻瘦小,着一身乌衣,张牙舞爪,满口血淋淋,恰似一头嗜血的黑老恶狼。
    只见欧阳晋迅急旋身左侧,右手执扇以扇尖点向吴老掌柜的后背穴位。
    欧阳晋一怔!穴位虽被精准点中,但似乎对这“恶狼”无丝毫用处!
    李凌与心儿见此也大惊!
    扑空的“恶狼”回首张望,呆滞的眼神死瞪欧阳晋片刻。
    这眼神与聂、叶二老的眼神如出一辙!
    见着这眼神,欧阳晋不禁出神片刻:“莫非聂、叶二老也如此人一样食人吸血?”
    “晋哥哥,小心!”只听心儿忽地叫道,手中蝴蝶镖也已飞出。
    欧阳晋立即回过神,那“恶狼”已扑近他身,且是一厉掌袭来,急忙右闪,险些被其击中!厉掌落空后,掌风忽变,厉掌成恶爪,向欧阳晋猛抓。
    此是“熊掌鹰爪功”!欧阳晋眼中惊异一闪而过。
    “恶狼”爪到身至,忽爪忽掌,虽招招狠辣恶毒、劲猛无比,但见欧阳晋只单手以扇拆挡。几招后,欧阳晋左手疾伸,抓住“恶狼”右臂,顺势回拉,再借势打力,一掌击他胸口,将他推了过去。
    “恶狼”仰首被击飞,后背正中心儿射出的三镖,伤口登时鲜血直溅。
    三人又是一惊!只见那“恶狼”似乎没被击中般,身子行动,脸上眼中,竟无丝毫变化;嘴口中亦未发出任何声息。
    无丝毫人性!无任何人情!无一点疼痛感!亦不懂得出声!麻木得如似僵尸。岂非他真成活死人了?活死人怎会使武功?奇哉怪也!
    三人一时难以思解。
    当务之急是如何擒住他!可他不受点穴制控,该如何是好?
    三人皆在暗暗思忖。
    心儿已心急如焚,脸颊豆大汗珠直冒。
    只见人、“狼”再恶斗了起来。
    尽管那“恶狼”出招狠猛,却实非欧阳晋的对手,被欧阳晋重手打中多次,仍善不罢休。他那体中之力不知从何而来,源源不绝。
    “这不是办法!只能如此了……”欧阳晋微一沉吟,眉中一皱。
    只见他折扇插腰,深吸口气,气沉丹田,强劲内聚,一跃而起,翻身凌空倒立,右掌疾出,一掌朝那“恶狼”头顶拍去。
    “晋哥哥是要杀了他么?”心儿见状寻思暗想。
    李凌则呵呵一笑,轻声自语道:“也只好如此了!”
    “啪”的一声轻响,闪避未及的“恶狼”应声倒下,昏死过去。
    欧阳晋紧接收掌再翻身,缓缓落地。
    心儿此时一跃而出,赶紧问道:“晋哥哥,你怎么杀了他呀?”
    “哈哈,你晋哥哥怎么忍心杀他呢?”李凌此时也缓缓走了出来。
    “没杀他!那他只是昏倒么?要是再醒来怎办呀?难不成再击昏他么?”
    “傻丫头,你晋哥哥是使内劲断了他筋骨,令他不能走动用武罢了。”李凌哈哈笑着说道。
    “心儿,正如李公子说的,我是断了他筋骨。不过此招过于凶残,也是无奈之举。估计他一个时辰内不会醒来,醒来也无法走动用武了。”
    “太好了!咱们成功捉住他了!”心儿兴奋喊道。
    欧阳晋与李凌会心一笑,便一人扶店小二,一人拎吴老掌柜,带着心儿,往客栈走回。
    几人回到客栈,空荡寂静。显然山名香子及田原三人仍未赶到。
    这时店小二缓缓醒来,矇眬中睁眼便见对面倒下的吴老掌柜身躯,顿时精神抖擞,跳身起立,随即望了欧阳晋与李凌一眼,见二人都甚镇静,便蹑手蹑脚,一边前去踢掌柜一脚,一边问道:“请问几位大侠,掌柜已经死了么?”
    “还活着!很快便醒!”没等欧阳晋与李凌回答,心儿便大声应道,随即捂嘴偷笑。
    “啊!”店小二听闻顿时脸色刷白,紧往后退,突被身后长椅一跘,立即昂首仰身便倒,眼看后脑勺即将撞击桌角,一只手倏忽伸了过来,扶住了他的后背。
    是欧阳晋。他扶起小二后说道:“小二,我有些事正想请问!”
    “多谢大、大侠救命之恩!大侠请问,小的定当如实告之。”小二诚惶诚恐地跪地谢道。
    “你前在林中所说真无半句虚言?”欧阳晋用极其威严的声音与眼神望着小二问道。
    “绝无、无、无有半句虚言。”小二不敢瞧欧阳晋。
    “如实道来!不然我便将你与你掌柜关在一起!哼!”心儿见他心虚,便吓他道。
    小二一听说抓他与掌柜关到一块,吓得屁滚尿流。
    李凌提了一瓶酒,几分醉醺醺的走了过来,“刘重究竟是怎死的?为何掌柜同时击打你俩,他伤你却毫发无损?以这掌柜的武功,你绝非可从他掌下逃生!”
    “掌柜之前为何不曾入栈内捉你也让人起疑,如实说吧!”欧阳晋轻叹了声,淡淡地说道。
    小二混身发抖,知实瞒不过便痛哭流涕道:“刘重之死是我害的。”
    欧阳晋冷冷地看着他:“恐怕你不仅只害死了他,还有更多人。”
    “你早已知道掌柜会武功?你也早已知道他便是十多年来一直在作案的朝廷钦犯、江湖人称‘采花老狼’的杨长根,是么?”
    小二疑惑地望了一眼欧阳晋,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应声说道:“是、是、是的。”
    心儿听后大惊,没想到此人竟是采花大盗杨长根!原来这“采花老狼”白天隐姓埋名在此,每隔段时间晚上便去掳掠妇女,引起官差捕作与江湖正派人士的到处追寻。
    “晋哥哥,你怎么晓得掌柜他是采花大盗杨长根的呀?”
    “你晋哥哥与他动过手,他使的是阴险毒狠的‘熊掌鹰爪功’,这是‘采花老狼’杨长根的独门武功,不知曾打死多少黑白两道上的高手,见过他的那些所谓高手都命丧他手,江湖上人尽皆知。”李凌一屁股坐下来,提酒狂饮后,缓缓道来,“我也曾追寻他多次,但皆如大海捞针,无从下手。想不到他竟在此明目张胆地营店捞财!”
    “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变成活死人的?”心儿感叹纳闷地说着,忽然又转而朝小二问道,“既然你晓得他是采花大盗,你为什么不告官?”
    小二颤颤巍巍地说道:“掌柜很、很厚待我,也极是信、信任我,我不、不敢告官,也实是、是不愿意去,告了官我、我便没这么好的掌柜待我了。他每月给、给我三倍于他店的工钱,我不、不能忘恩负义。”
    “他给了多点钱财,你便能眼睁睁看他蹂躏良家妇女么?”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大大小小二十来人口都需我、我养活,我已经顾、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心儿无话可说,气愤得连摇摇头。
    “你是何时察觉他是采花大盗的?”欧阳晋接着问道。
    “我、我是偶然之中发现他的事。三年前,掌柜也是说他要去京城办事一段时间才回,便命我管店。他走几天后,我去后山打野兔之时,发觉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附近,便躲在林中的草丛内窥视,见掌柜扛着一女子钻入山洞,那女子竟不哼声也不挣扎。我正觉奇怪,后才想必掌柜是会武功。”
    “掌柜没发现我,当日他便回客栈。但我知道,后来每天店内打烊后,他便一人偷偷去后山。走之前他总是显得迫不及待,像是期待了很久似的。”
    “你为何不趁他白天在客栈之时偷偷地去放了那女子?”心儿心存不满地问道。
    “小、小的,一不会武功不知怎么解穴,二也离不开客栈,掌柜的时时在瞧着,小的是有心也无力呀!”小二实话实说。
    “掌柜是何时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欧阳晋沉思一会,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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