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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然一笑,“我张颖萱当了皇帝,祥龙国仍然是男尊女卑的国家,国家大局没有变,我只是设法将祥龙国治理的更富强,我夺了你的山河又如何?你昏迷时,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帝唐朝武则天政绩出群,千古流芳,到后来,武则天将帝位传给了她的儿子,还了大唐李氏的山河,而我张颖萱也一样,将来,我会传位给你与我所生的儿子…君承烨,反正山河,始终都是你君御邪的血脉继承,你若真的爱我,又何苦计较这么多?”
    君御邪唇角弯出一抹苦笑,“朕深深明白,百姓并不在乎谁当皇帝,只在乎谁能保护他们的生活,日子过得是否滋润,只要帝王有能力让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所以谁当皇帝,对百姓而言,都没有区别,朕明白这个道理,是以,一直在当着一个好皇帝!你张颖萱虽然是一介女流,才貌惊世,智谋能力却非一般人所能及,你的聪颖睿智,深深折服了朕,朕可以不跟你计较山河易主之仇,也可以不跟你计较不失去帝位之痛!可是,朕痛恨,朕失去了至高保护你的屏障!”
    我试着辩驳,“山河在我手里,我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这并不影响你保护我!”
    “但是…你却同时跟那六个男人在一起…”君御邪凄冷一笑,“你叫朕…如何接受得了!朕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与人共享你!”
    我娇躯一个颤抖,“邪,你…铁了心要杀我?”
    “不错。”
    我执起君御邪的大手,放在我纤细的颈子上,缓缓闭上双眼,“来吧,只要你稍稍一用力,就能扭断我纤细的颈子,记得,我怕疼,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一定要一下就扭断,别让我有机会痛呼出声。”
    君御邪深沉邪魅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挣扎,随即,他冷笑着抽回手,“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傀儡,朕又岂会感兴趣!朕要你与朕决斗,朕要用朕的真本事,去你的性命!”
    杀人还提行不兴趣?本不本事?这不是君御邪的性格。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君御邪,脑中灵光一闪,我立即明白,君御邪打得什么主意。
    我神色惨然地点点头,“既然你要跟我决斗,那么,我成去你。”
    …
    为了避免任轻风等深爱着我的六位帅哥知道我与君御邪决斗会加以阻止,君御邪换上一袭淡黄色的锦衣,而我,换下龙袍,穿上一身素白的女装,与君御邪悄离皇宫,来到了皇宫后头的树林里。
    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林中的树木在这严寒的深冬早已成了光秃秃的枝干。
    轻盈的雪花如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理化瓣,零零落落,飘飘地落下来,天气很冷,我跟君御邪的衣着都很单薄,可是,我的武功绝世。
    君御邪的武功,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多了,深不可测四字都不如以形容,即使我拥有了血凤的绝世武功,要取胜君御邪,还是相当的苦难。
    斑手过招,当武功发挥道极致,必然两败俱伤,两百招过后,我与君御邪攻向对方的招式几乎招招致命,君御邪越来越欣赏我高深莫测的武功,我也越来越叹服君御邪深厚的武功修为。
    要知道,我张颖萱的武功是坑人家现成的,君御邪的武功,却是他自己修炼的。
    招式越来越激烈,我闪开君御邪致命的一剑,手中的软剑直逼君御邪的胸膛,我的这一剑,原本刻意直接刺入君御邪的胸膛。
    可我没有,我收住了剑势,没有伤君御邪分毫,反而,君御邪反射性地要回攻我的剑势,他一剑刺向我,我本来可以躲开,可我却偏偏不躲,我的嘴角浮出一朵绝美的笑容,闭上双眼,等着君御邪的剑,刺入我的身体。
    当君御邪发现我有意死在他的剑下,他心头一震,剑锋一偏,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收回剑势,君御邪的长剑,仍然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不…”君御邪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喉,他扔掉手中的长剑,抱着我软软倒下的身躯,“萱萱!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想死在朕的剑下!你刚刚明明可以一剑杀了朕的,为什么要收手?为什么要让朕杀你!朕不想杀你的!朕舍不得伤你一丝一毫!朕跟你决斗,只想让自己死在你的剑下!”
    君御邪刚刚的哪一剑刺得很深,我好痛!呜呜呜…被戳一剑,原来是这么个痛法,痛的我两眼翻白,连我爸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呜呜
    鲜红的血液自我的伤口不断涌出,我凄然一笑,“邪,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君御邪若想杀我,他两年前就不会喝下那蛊有毒的人参汤,我心知,他要跟我决斗,是因为我在他昏迷时,就跟他说过,我有了血凤的绝世内力,君御邪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他接受不了跟另外六个男人共有我,他故意说要跟我决斗,打得注意就是想死在我的剑下。
    可是,君御邪想不到我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死在我剑下之前,我宁可先死在君御邪的剑下!
    君御邪爱我至深,我又岂能取他的性命!
    “金疮葯,金疮葯!天呐,朕没带金疮葯!”君御邪痛苦地低嚎,他迅速点了我的伤口周边的穴道,阻止了伤口继续流血。
    看着君御邪痛苦的深情,我眉宇轻皱,眸中蕴上一抹心疼,“邪…别急,你刚刚那一剑,刺偏了,没刺中心脏…我死不了的…”只是说话,都显得那么吃力,痛的我想死。
    此时,太监小豆子带着任轻风、楚沐怀、君御清、君行云、花无痕连同穆佐扬一起赶了过来,在君行云手里,还抱着我与邪的孩子君承烨。
    六位帅哥都愤怒地瞪着君御邪,君御邪神色惨白,不说一句哈,穆佐扬迅速为我处理好了伤口,对大家说我无大碍,众位帅哥连同君御邪在内,才松了一口气。
    君行云在离君御邪两步远处,将小烨儿放下地,小烨儿摇摇晃晃地走向君御邪,“爹爹…爹爹…”
    君御邪一把抱住了小烨儿,他痛苦沙哑地道,“烨儿,爹爹对不起你妈妈…爹爹伤害了你妈妈…爹爹错了…爹爹错了!”
    君御邪眸中流下一滴清泪,这是他第一次,当这么多男人的面流泪,尊贵高傲如他,却止不住流下悲痛的泪水,可想而知,此刻的邪,有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痛苦!
    懂事的小烨儿伸出嫩嫩的小手轻轻拭去君御邪眼角的那滴泪,他小嘴一嘟,鼻子一吸,可爱的小脸立即挂了遗传泪珠,“呜呜…呜呜呜…爹爹不哭,爹爹哭…烨儿也哭哭…呜呜…”
    “烨儿…烨儿…朕的小烨儿…”君御邪紧紧抱着烨儿小小的身体,嗓音哽咽不已。
    靖王君御清见君御邪如此伤心,他眸中的愤怒稍减,冷冷地对君御邪说道,“皇兄,即使你不是帝王,却永远是皇弟的大皇兄!不管发生什么事,可你万不该伤了萱萱!”
    楚沐怀冷冷地看着君御邪,“你昏迷了两年五个月零七天,这两年多来,萱萱每日晨昏都会去看你,日日与你诉衷肠,难道你都无动于衷吗?”
    君行云那张与君御邪一模一样的俊脸也多了抹哀伤,“皇兄,山河,算什么?诚如你所说,只是幸福的保障,纵然萱萱伤害过你,尔今,她贵为帝王却差点死在你手里,更是自愿死在你手里!她为你十月怀胎生下了可爱的小烨儿,难道,你是铁石心肠吗?”
    花无痕没有说话,但只是心痛地望着我,穆佐扬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朝君御邪说道,“若非小豆子见你与萱萱悄悄离开皇宫,前来向我们几个通报,我们甚至不知,萱萱的命,差点葬送在你手里!”
    “邪…你,随我回宫,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我深情而又希翼地看着君御邪,君御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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