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影抓捕 2
二十几位警察迅速亮明身份，封锁了皇后商场的各个出口。
商场里顿时大乱。
警犬贝贝由训导员带着，围着商场一圈圈边转边叫，震慑着商场外想靠近看热闹的游人，以及想从商场内向外挤的人。
开车的警员从车厢里拿出喇叭、警灯、便携式证件检查仪等设备，跑来跑去，配给了各个出口的警员。
警察们用喇叭喊着：
“大家不要惊慌！警察执行公务，请准备好各自的身份证件，到一楼检查放行。”
“外面的顾客，请远离封锁地带，避免误伤。”
秩序渐渐好转。
地下室，两个保安按照警察指令，劝说想离场的车辆退回去等待。
楼上的警察劝说顾客：“请大家有秩序地到1楼接受检查。”
“谁上街还带身份证呀?”
“驾驶证、行驶证、任何其它证明你身份的证件都可以。如果没有，就报上你的身份证号码，1楼的警察会在设备上核对。”
楼上和地下室的顾客都向1楼涌来，1楼大厅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
1楼的6个门中除过1号门，其它5个门均已封锁，并由警察把守。
1号门是主出口，宽大明亮，一中队队长顾大伟指挥3名警察核查证件，训导员带着警犬贝贝在旁边守着，一个个嗅过后才放行。
马小同跟着何生巡视着各个出口的情况。当他们来到后面灯光暗淡的4号出口时，发现玻璃门已被挤掉，人声噪杂，。
“警察同志，多开几个口让大家快点出吧。”
“磨蹭什么呀，里面快闷死人了。”
在这里负责的女警员于晓梅几乎快控制不住局面了。
何生用耳唛通知道：“顾大伟，4号门增派两个警力。”
“收到，马上安排。”
说完，何生和马小同就留下来支持于晓梅。
突然，1号出口处传来警犬的吼声和一个顾客的尖叫声。
“小同，过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马小同飞快地跑了过去。
有人喊叫“警犬咬人了！”
大厅里的人群开始慌乱起来。
4号门口的人开始使劲地向外挤。
1号门口，警犬贝贝将一个女顾客扑倒在地，警察迅速上去，从他口袋搜出了一盒感冒药。
这种感冒药含盐酸伪麻黄碱成份，可以用来制作冰毒。警犬贝贝刚上岗不久，发生误判，导致虚惊一场。
突然，整个商场断电，一片漆黑，大厅里开始混乱。
不知什么东西从楼上掉到了大厅，砸到一个顾客身上，尖叫声、哭声响成一片。
“有人受伤了！”
“流血了！”
“楼要塌了，快跑呀！”
警察们用喇叭大声喊着：“大家安静！安静！电马上就来——”
惊慌失措的顾客们已经不再听警察的指挥了。
4号出口一位满头卷发的老太婆和几位顾客使劲向外挤。
何生挡住了那位老太婆，当他一只手搭在老太婆身体上向后推时，突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感觉到，这个老太婆肌肉结实，强壮有力，明明是一个小伙子的身体！
然而，还没等何生发出声音，一把尖利的匕首就顺着防弹衣的下沿，刺进了他的下腹。
何生身体一软，倒在了“老太婆”的身上。
“老太婆”马上捂住了何生的嘴，使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何生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外貌衰老、却动作快速有力的老妇人，他的化妆是如此逼真，即使离她眼睛仅仅几厘米，也看不出这张假脸与真脸有什么不同。
何生使劲地想抬起胳膊，但被旁边的人挤着动弹不得。
“老太婆”在旁边几个人的配合下，将何生放在了于晓梅看不见的另一边角落里，与其它顾客一涌而出，逃出了商场。
另一边，于晓梅还在无力地阻挡着失控的人群。
马小同从1号门了解完情况跑了过来，
“何队，何队！”他边找边大声呼喊着。
马小同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何生，跑过去一看，身上全是血。
“何队受伤了！何队受伤了！”
顾大伟听到呼喊声，快速跑了过来。
“快，抬上车，送医院！”
顾大伟大声喊着，在马小同的协助下，抱起何生就向路边跑去。
门口的警察也停止了失控的封锁，跑到前面的路上拨开人群，为顾大伟和马小同开道。
跑在最前面的一名警察强行挡住了一辆小车，将顾大伟和何生送上车，马小同挤到副驾驶位上，将随身携带的警笛放到车顶。小车在警笛声中，飞快地向医院驶去。
这时，何心安带着十几名派出所的民警赶来支援，眼前的场景一片混乱。
皇后商场周围，看热闹的游客议论纷纷。
“死人了，死人了。”
“一个警察被杀了。”
何心安立刻不安起来。
地下室、楼上的警察们这时全都来到了1楼地面。
“发生了什么情况?”何心安问眼前的一位警察。
禁毒大队的警察们基本上都认识何心安，知道他是大队长何生的父亲，多年前还担任过禁毒大队的大队长，现任东门派出所的所长。
“何所长，”二中队队长杨高波来到何心安跟前说，“我们收到线报，说‘无影’大案的毒枭晚上在这里交易，就包围了商场搜捕。但中途商场意外断电，引起混乱，何队负伤了。”
“意外?”何心安狐疑地陷入了沉思。
这时，商场里的灯光又一层层重新亮了起来。
杨高波马上反应过来，用对讲通知警员：“二中队、还有留在现场的一中队警员注意，我是杨高波，继续封锁通道检查。三中队李浩然队长，请你们三中队继续封锁地下车库。”
“收到！”“收到！”“收到！”“收到！”……
“你派1名了解刚才情况的警员跟我进去找商场管理人员，查明情况。”何心安对杨高波说。
“刘志超，你陪何所长进去检查。”
“是！杨队。”
这时，商场的顾客已经很少，只有一些行动缓慢的顾客惊恐未定地一个个从商场走出来。
何心安看着现场，觉得现在继续封锁检查已经没有意义。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自己在刘志超的引导下，带着派出所的民警们进了商场。
“你们管理处在哪?”商场内，派出所民警问一个商场保安。
“7楼。”
“叫你们经理下来。”
“马经理，马经理，1楼有警察找。”
“好！好！我正在2楼检查配电箱，马上下来！”保安的对讲里传来马经理的声音。
“不用了，我们上2楼去。”何心安对着对讲机讲。
何心安和民警们一起顺着扶梯上了2楼。
刚到2楼，商场马经理浑身灰尘、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警察同志，我是商场负责人，免贵姓马。”
“刚才商场为什么断电?”刘志超冲上前去，一把扯住了马经理的衣服。
“别……我们不知道，我们正在查。”
杨高波安排好了下面的事情，也飞快地跑了上来。
“不知道我们在执行任务吗！?”杨高波火冒三丈，快步飞到跟前。
马经理看见警察上来的越来越多，一个凶过一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配电房在哪?带我们过去。”何心安说。
马经理扭头指了指，大家向前走去。
走了50米左右，拐进消防安全门，十来步后，右手边就是配电房。
配电房里3名电工正在忙碌着，一边查看仪表，一边拿着对讲机遥控着其它地方的电工进行检查。
“哪个是负责人?”杨高波气势汹汹地喊道。
“忙着呢！没急事别来打扰。”听到的回答更凶。
“杨工，先停一下。”马经理对刚才说话的工程师说。
杨工放下对讲机，极不情愿地转过身来。
“刚才是什么原因突然停电?”何心安心平气和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