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二章 事情要看本质

    回到别墅后伊丽娜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告诉了林海明天的活动安排有所改变：
    上午九点半点到十二点，苏联总理（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将会见林海。下午一点半，勃列日涅夫总书记将邀请林海狩猎、并在狩猎后共进晚餐。
    这是苏联对来访者给予的最高待遇了！
    工作组的其他人员将继续参观工厂和市民家庭。
    严琳听了以后道：“小弟，如果我们三个人同时一天都不露面不太好，我和孟凡英最好是和工作组一起去参观，明天就不陪你去了。”
    林海想了想后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本来打猎这个活动就不适应你们去。”
    伊丽娜一旁忙道：“严小姐，白天的活动你们可以不去，但是晚餐你们一定要和林海先生一起出席，这是勃列日涅夫同志特意嘱咐的。林先生，您的猎装明天中午以前会给您送来。其它东西您就不要准备了。”
    林海道：“伊丽娜，你最好还是转告勃列日涅夫先生，请他明天不要自己开车，这样我今天才能睡个好觉。”
    伊丽娜笑道：“这件事我没办法转告，还是您明天当面自己对勃列日涅夫同志”
    回到房间里后，严琳对跟进来的林海道：“小弟，我觉得我国这些领导人比我们国家的领导人过的自在一些。你看，美国的总统亲自给燕燕报节目，安德罗波夫搞篝火晚宴，勃列日涅夫明天还要邀请你打猎，听你话里的意思他还会开车。可你看看爸他们，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工作。上次疗养都是三年以前的事了，还是因为情况特俗被你动员去的。我觉得一点都没有意思。”
    林海道：“这个情况和一个国家的现实状况、历史发展和文化传统都有密切的关系。我们国家连年的天灾**，好多人的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在这种情况下领导人怎么能够去搞那些脱离大众的娱乐活动。再者，我们中国自宋朝以后就确定了固定的伦理观念和国家管理体制，推崇的是仁义礼智信，讲究的是儒雅谦和，连武将都有儒将和匹夫之分，褒贬也是程度天地之别。当官要的是沉稳和不行于色的做派。您看小弟我，不会板着个脸，开会也坐不住，又开汽车又写歌，也就只能当个顾问了。就是在家里，因为我嘻嘻哈哈惯了，不也是一点权力也没有吗？还有一个方面是我们从表面上看不到的。苏联领导人虽然在作风上表现出了开明的一面，但实际上整个苏联现在腐化和裙带之风盛行，勃列日涅夫就是始作俑者。举个例子，我们国家的领导人收到了外宾的礼物以后，超过一定价值的都要上交国家，可是勃列日涅夫却什么都敢收，上次我来看到的顶级卧车就有好几台，他还动不动的就自己给自己授勋。此外，苏联的官僚主义也相当的严重，他们的政府光是部一级的机构就有七八十个，副部级以上官员就有八百多，有的部光是副部长就有十几个。所以他们存在的问题也相当严重。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苏联的主体是俄罗斯。而俄罗斯这个民族几百年来扩张和掠夺成性，即便是没有十月革命，俄罗斯与那些西方列强也经常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斗的你死我活。现在的苏联虽然号称是社会主义国家，但骨子里还是继承了俄罗斯扩张和掠夺的本性。所以事情要看本质，我们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一定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
    严琳笑着轻轻捏了一下林海的胳膊道：“姐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姐就是随便就引出你讲了这么大一通道理。我看你是平常作报告做习惯了，几天不发表长篇言论就嘴痒痒。至于你在家里的权利嘛，我们并没有剥夺你每人一票的表决权，这跟性格没有关系，你就是天天板着个脸不会多给你一票。”
    林海顺势就抱住了严琳道：“姐，我是嘴痒痒了！我们现在就来行使一下表决权。现在屋子里就咱们两票，赞成亲嘴的就举手。”
    话音未落，林海就把手一下举了起来，然后又赶紧放下抱住严琳宣布道：“一票赞成、一票弃权，提议通过！”
    严琳知道林海既然进屋来了，不缠自己一会就绝不会走，于是笑道：“哪有你这样表决的？连有没有反对票都不问。好了，姐在沙发上陪你坐一会说说话，你要老实一点，可不要把姐撩得太难受了。”
    “虽然小弟对自己和燕燕都一样的眷恋，但细细体味一下，其表现形式还是有所不同的。燕燕和小弟相知甚深，甚至到了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和眼神就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程度了，所以俩人爱的很细腻也很认真。而小弟对自己的爱虽然是表现粗狂一些，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他能在自己这里尽情的挥洒顽劣和童趣的一面，获得从小离家后所欠缺的另一种关爱。”严琳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
    俩人搂在一起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后，严琳对把头又埋在自己颈下贪梦的吸闻着的林海问道：“小弟，明天柯西金是不是要和你谈两国贸易的事？你究竟打算怎么和他谈，我还一直没有听你系统的说过，你现在就说给姐听好吗？”
    琳姐姐发话了，哪能说不行呢？不过不占点便宜也不行！
    于是林海一只手又自然的伸到了琳姐姐的大腿上，然后就道：“柯西金之所以要亲自见我，我分析还是因为我昨晚和安德罗波夫说了那些话的结果。明天和柯西金谈也只会谈一个大的框架，还有很多细节要另外和苏联的有关部门对口谈。不过苏联是一个集权国家，最高层重视并亲自过问，具体的事就会好办多了。这也是我要和他们的领导人保持良好关系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和苏联的贸易，由于双方都是官价汇率以及同样缺乏国际结算货币，所以只能采取易货贸易的形式。我们的最大困难之处不是组织国内货源，而是在于我们怎么样控制住独家的贸易权和怎么样把换回来的商品销售出去。因为我们国家还是以计划体制为主，而且我们从苏联换回来的物资大部分都将是机电产品和工业原料，所以相当部分的品种要根据国家的需要来安排。但是我们如果全部通过两国的外贸部们来从事这个贸易的话，姐你分析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严琳腾出一只手来按住了林海那支在裙内肆虐的爪子，想了一下后便道：“问题很多，我一下也说不完，但是我觉得可能价格方面就要由外贸部门说了算了，另外我们的量一旦做起来了，其他省也会走外贸部门的关系，最后可能就会把河中省的量压下来。这其中就有不同的出口产品会存在不同单位差价的问题了，也就是利润率不同。最后反过来我们还得去求外贸部门。”
    林海高兴的使劲在琳姐姐的嘴唇上吻了一口，然后道：“姐，你分析的完全正确！这里面的名堂可是相当的大。而且国家现在面临财政赤字，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马上付给我们，必须要等到从苏联换回的物资变成货币以后才能结算。这样么长的周期，我们辛辛苦苦忙了半天还有什么做头？更为重要的事，要让那些捧铁饭碗、拿固定工资的国家干部和职工来办这些事，他们根本不会有多高的积极性和认真态度，数量一大了以后，对货源和质量的把关、货物的交换时间、对异议的处理等等不可能做到位，时间一长也会衍生出权利和物质的**，迟早会把这个事情办砸了。到头来谁也赚不到钱，我们河中省的经济发展速度必将大受影响。”
    听到这里，严琳焦急的问道：“小弟，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一定要想一个好办法才行！”
    林海道：“我初步考虑要建议中苏双方都把这项贸易委托给各自的一个公司来操作，国家所需要的物品由有关部门提出清单并谈妥价格、还要先付部分的预付金或者开具信用证，按市场的行为来运作。我相信苏联方面我完全可以说服他们，只要他们坚持一定要这样办，我们国内也只得同意。就是国内知道是我要求这样干的，他们拿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国家好，何况这件事离开了我现在没有人能够办成。就拿苏联的境内的铁路运输周期、贸易人员在苏联相对自由的活动、和国内大量的电报电话联系，这些事他们就没办法解决。”
    严琳高兴的还了林海一吻道：“小弟，真有你的！脑袋一转办法就出来了！时间不早了，你走吧，姐要洗澡休息了。”
    林海却腆着脸道：“姐，我来帮你洗澡。”
    严琳站起身又把林海拉了起来道：“我知道你腻着姐，等过几天好吗？你还是快过去陪陪凡英妹妹。”说完就连劝带推的把林海送出了房间。
    孟凡英已经洗完了澡，正靠在床头上看着书在等林海。见到林海哥进来了后冲自己一笑，便知道等会俩人之间会要做什么。所以还是有些羞涩的往被子里一溜，不过也不至于像昨晚那样用被子蒙上了头。她白天还不怎么觉得，可是到了一上床以后，那股渴望与林海哥连为一体的感觉却一阵比一阵强烈，没多一会，刚洗净了的下身不由又有些湿漉漉了。这不单单是一种**，同时也包括了一个女人对一起生活了六年多、也是在他的翼下被精心呵护了六年多的男人想做出的的倾心回报。
    但反过来，虽然几年来受林海哥以及晓燕姐、琳琳姐以及众为长辈的熏陶，又念了两年多的经济学函授，还经过了不少的实际工作及交际方面的锻炼，可孟凡英觉得自己和晓燕姐、琳琳姐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同时这次出来的亲历，更让她体会到了林海哥的天地有多大。自己的路也会有多宽多长。这个倔犟而又坚强的姑娘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为林海哥分担一些担子，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翱翔。
    想罢了以后，孟凡英含羞的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叠放在了一边。
    等林海洗完澡上了床以后，孟凡英就没像昨晚那样再闭上眼睛了，而是在再次体味了林海哥小心缓慢的进入和体内的充胀之后，便怀着和林海哥又融为一体的喜悦，在他的身下向他倾诉起自己对情感和人生的新的认识。
    第二天上午，林海与苏联总理柯西金的会谈比预定的时间延长了四十分钟，其原因是曾致力于在苏联推行新经济体制改革、但又遭到夭折的柯西金，与林海在怎样使国民经济从单一计划体制向有计划的市场体制过渡方面有很多的共同语言，以至于这两个年龄相差五十多岁的人把大部分的会见时间都用在了讨论宏观经济上，而对林海所提出的扩大双边贸易的一些具体设想的讨论，仅仅才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基本上是翻译把林海的话一翻译完，柯西金紧接着就表示了同意。
    柯西金还坦承的向林海谈到，由于新经济体制改革的停滞和推行福利政策、劳动不足、以及要负担对经互会国家的大量援助等原因，苏联现在的粮食和副食品已经到了很匮乏的程度，而且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粮食进口国。生活日用品的供应也不充足。但同期钢铁、机电、石油、木材、汽车等主要工业品的产值却连年增长。因此双方在各自所需的物资的交换上，可以用“无限量”来形容。并当即责成苏联的有关部门尽快落实林海所提的要求。等林海同志在各处参观回到莫斯科以后，就要正式签署部分的协议。
    最后，柯西金感慨的道：“今天和林海同志交谈完以后，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们都白白耽误了近二十年！”
    林海也表示了同感！
    面对这个一年多以后就要过世的老人，林海再一次的感慨万分，但在临别时还是向柯西金表示了良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