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面临提前毕业

    学校刚放了寒假，曲静便按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带着萍萍和王晓燕前去了保定探家，并给父母上坟。
    全文字-www.
    前几年怕与家里的亲属来往会给林思远带来不利影响，因此曲静除了和余存的兄弟姐妹偶尔通信以外，有近十一年没有回过老家。此时政治环境宽松了，丈夫儿子也是事业腾达，曲静早已思家心切了。
    全文字-www.
    因为林海每到假期都是最忙的时候，在省里有不少工作和其它事情要办，此外把严琳一个人留在万阳也不好，曲静也没有强求林海一同前往，而由王晓燕做了代表。而且王晓燕在正式成为林家媳妇之前，出于礼貌也要借此机会拜见各位长辈，所以到保定住些天以后还要去一趟北京。
    全文字-www.
    为了母亲、妹妹和王晓燕路上的安全和方便，林海让母其方也随同跟了去。并且还打了电话，请张援朝的父亲、省军区张副司令与保定军分区打个招呼，提供一下住宿和用车上的便利。
    全文字-www.
    张副司令满口答应，还说到时候一定要和张援朝的母亲一起去拜访曲静。
    全文字-www.
    且不谈林海对张援朝的关照，就是林思远当选候补中央委员、S军及特战营一战享誉全军、林海再度立功升职，父子俩双收前程远大，这些情况张副司令也是一一知晓。
    全文字-www.
    这样重要的关系应该继续得到巩固发展，把它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张副司令马上就做了安排。
    全文字-www.
    这个寒假林海除了政策研究室的一些工作以外，还要参与制定光明公司和红海服装厂新一年的发展计划，此外现在又增加了无线电厂和电池厂也要林海做些指导，农学院的混合饲料研究已在小河公社进入了批量实验阶段，省轻工机械研究所受林海委托也正在研制饲料生产设备。这一切都需要林海亲自把握或提出一些要点，然后才能再交给其他人具体来办。
    全文字-www.
    在办这些事的同时，林海还有一件涉及军事秘密的事要做。
    全文字-www.
    由于林海的一再建议，而且YN的**排华活动也日渐嚣张，中Y两国间的关系日趋紧张，因此S军特战营和ZY军区、BJ军区特战大队已由军委批准，马上就要赶赴南部边境地区进行热带丛林特种作战训练，连春节都要在边境过。一同前去的还有两个军区和S军的作训、侦察、通讯、后勤、保卫、群工等部们的负责人和参谋干事，并由ZY军区的一位副参谋长和总参作训部的一位副部长统一带队，由GZ军区负责训练营地的安排和提供一批教练人员。
    全文字-www.
    特战营临行前，林海除了要向他们讲授一些热带丛林作战经验以外，还要为其、包括两个特战大队准备一些物资用品。为此林海又投入了三十万元作为此次训练的后勤保障。
    全文字-www.
    对林海数十种的物品清单和如此的大笔投入，从军委首长下至特种部队官兵都很受感动。
    全文字-www.
    一位副总长开会遇见饶成山时感叹道：“老饶，你那个侄子现在也算是我的部下了，可是连个招呼都不打，一次就砸下去了几十万。听说一人一天给定的生活标准是一块钱，比正常标翻了一倍还多。你说我们的部队什么时候有这么富过？”
    全文字-www.
    饶成山道：“我也问过小海了，他说特种部队这次训练强度非同一般，要做好掉几层皮、脱胎换骨的准备，营养跟不上就会影响训练效果。我侄子拿钱我都不心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全文字-www.
    副总长道：“我哪会有什么不满意，只是后悔早不知道这小子有这么大方，没有多派一些部队去！”
    全文字-www.
    一旁的人听了都放声大笑！
    全文字-www.
    元月底，又传来两个好消息，韩淑华和姜小惠分别被河大和美术学院录取了，光明公司参加高考的两名业务员也有一人中的，而同时参加高考的另一名业务员和杜丽则落榜了。柯建阳由于河大明年才开始招收法学研究生，所以还要再等几个月报考。
    全文字-www.
    为杜丽没考上大学而暗自高兴的柯建阳好不容易抓到了林海，请他吃了一顿羊肉饺子，并请林海和严老师再做做杜丽的工作，让还想专心复习的她不要再做这个劳而无功的事了。
    全文字-www.
    可这次林海没有答应柯建阳要他亲出门做工作的请求，他不想过多的陷入别人小两口的事情里，而是对柯建阳道：“你就对杜丽说，明年保证她的户口转回城里。”
    全文字-www.
    再过一年多知青就都可以返城了，杜丽的商品粮户口自然也会恢复。这也是杜丽想反复考大学的主要目的。
    全文字-www.
    春节刚过完了没几天、马民远、宋汉杰和林思远就结伴同一趟火车到了北京去参加十一届二中全会。
    全文字-www.
    这次全会讨论通过的准备提交五届人大审议的《十年国民经济发展纲要（草案）》，果然是比原来做了较大的修改。原计划的二十二个重大引进项目被缩减到十六个，对国民经济的部分指标也做了适当下调，加大了对农业、轻工业和交通电力等基础项目，以及出口创汇产业的投入。
    全文字-www.
    此外全会还通过了一个林海记忆中前世没有过的《坚持农业学大寨，以多种形式促进农业经济发展》的决议。
    全文字-www.
    虽然这个决议还包含了“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紧紧地依靠贫下中农”等左倾时代的口号，甚至还坚持了在八零年基本实现农业机械化这样一些不切实际的提法，但这无疑还是为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两社一大活动铺平了道路。
    全文字-www.
    在紧接召开的五届人大第一次会议上审议通过了《十年纲要》。不过林海还是感觉到政府工作报告和会议公报中，仍然有很大的急于求成色彩。而大多数的人议论起来对此感到感到欢欣鼓舞，觉得四个现代化的实现指日可待，盲目乐观的情绪在滋长蔓延。前世此时的林海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全文字-www.
    另外，在五届人大一次会议上，严明也被任命为国务院副总理。
    全文字-www.
    三月中旬，新任的河中省委书记兼省革委会主任马民远以及副书记宋汉杰，与林海就他毕业以后的去向一事做了正式一次谈话。
    全文字-www.
    马民远道：“林海，从道理上来说你还有三个多月才正式毕业。但由于各级都要恢复和组建一些新的机构，我们以经与一些大专院校协商好了，四月底以后有些提前分配的毕业生就可以提前考试离校了。我们也想让你提前离校，现在就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你自己是如何打算的。严副总理也表过态，中央这方面尊重你自己的意愿。虽然有些部委和省市也提出来要你，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河中省，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提。”
    全文字-www.
    难怪这么早就谈工作问题了，原来马民远是怕林海被别人诱拐走了。
    全文字-www.
    林海虽说是河中省已经任命了的干部，但林海如果想走，或者是脱离地方到军队去干，那么马民远也是无力阻拦他。
    全文字-www.
    宋汉杰明知林海不会离开河中省，可也不向马民远透露这个实底，反而煞有介事的和马民远一起做起了林海的工作。他道：“小海，这几年你为河中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虽然你现在的影响和作用已经超出了河中省的范围，但是你事业的根基还在这里，马书记和我以及其他的省委领导也很看重你，也都会全力支持你。所以你还是留下来会更有发展。马书记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在军队的职务是正团级，省里也准备把你的级别提到正处级。你对工作上有什么考虑，其它方面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不过可不要过分了，怎么也得给我们这两个长辈留点面子。”
    全文字-www.
    林海强忍住了笑，然后谦逊的道：“两位伯伯，如果没有你们和严伯伯的关心和支持，我早就被人整倒了，更别谈还做出什么成就来。所以我也愿意在两位伯伯的领导下继续工作。我自己的想法是第一阶段把工作的主要目标放在农业的深化改革和农产品的大量加工转化上。因为马上全国绝大部分省区都要开展两社一大活动，农副产品很快就会极大地丰富起来，所以在这方面我们必须提前行动，以保证我们的领先优势。第二阶段我想把工作重点转到城市和工业经济发展上来，这也是我们省今后经济的主要增长点。条件我也有三条，一是让选择一个主要产粮县；二是必须有职有权；三是我还得兼顾一下别的方面的工作。就这些了。”
    全文字-www.
    马民远道：“林海，你对下一步工作重点的考虑我很赞同。可是你不一定非得要下去嘛！留在省委机关的做下规划指导不是能照顾的面更大一些吗？”
    全文字-www.
    林海道：“马伯伯，我所设想的工作差不多都是带有试验性质的，可能还要引入大量的资金，即便是在机关工作，我差不多也得盯在那里，而且还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愿办，不仅时间拖不起，搞不好还会和当地领导发生矛盾而中途夭折。所以要么不搞，要搞我就得下去。我原来到台河地区的丰裕县去过，那里周围都是粮食主产区，离万阳也就三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到那里去。”
    全文字-www.
    这一点马民远和宋汉杰都清楚，林海既要考虑工作上的事，同时又得照顾严琳。虽然马民远还不知林海和严琳之间的实际关系，但对于他们姐弟感情极好还是看在眼里的。因此，林海选择了丰裕县，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还是极为适当的。
    全文字-www.
    而且，台河地委书记是马民远多年的部下，地委副书记姜有国、组织部长李峰都与林海有密切的关系，因此在地区这头林海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全文字-www.
    马民远见林海连地点都做了妥善的考虑，知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因此便同意了林海的选择，表示省委会依照林海道意思尽快做好安排。
    全文字-www.
    林海除了以上所受的原因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在完成他的经济部局的同时，还要取得在县一级的任职资历，这对将来的仕途很有益处。如不抓紧时间，那么随着自己在国家重大事务上的介入越深，今后这种机会就越渺茫。
    全文字-www.
    等林海离开了以后马民远对宋汉杰道：“看来我们是白费劲了，林海本来就打算在这里干得。”
    全文字-www.
    宋汉杰道：“让他自己说出来更好，免得将来我们上下都落埋怨。只是他身上担负的事情太多，干系也太大，没个人跟在身边照顾他、在有些事上提醒一下他也不行。我看还是让晓燕也和他一起去，只有这丫头能管住林海。”
    全文字-www.
    这些事宋汉杰早就和林海、王晓燕都商量好了，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提出来。其中王晓燕的事林海不好说，只得由宋汉杰来代他们说。
    全文字-www.
    马民远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就让组织部抓紧与师院协商。年前我就听组织部说师院想把王晓燕留在学校任团委书记，计划都报给组织部了，可组织部原来的安排是想让她到团省委或外事办。这俩孩子真不愧是一对，到处都抢着要。”
    全文字-www.
    宋汉杰又道：“还有一点是我们要慎重考虑的。小海提出来到县里工作要有职有权，但是一下就叫他当县委书记不免有些操之过急，而且也容易耗散他的精力。最好就是能像他在小河公社那样，当个能掌握实际权力的副职，一些形式上的工作让别人去干，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一个回旋的余地。”
    全文字-www.
    马民远道：“我同意你的意见，是要慎重考虑。凭这小子的能力，要是不压着他一点，就算他两年升一级，几年以后就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省级干部，这对他来说不一定是个好事。我看这次也是个经验，级别和职务轮换着给他提，既体现了对他的重视，又不至于走得太快。可是这回丰裕县调了一个备受关注的林海去，如果同时再换一个县委书记，一下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很多无端的猜测，那么丰裕县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波及全省。我看还是对现任县委书记再考察一下，能用则用。但是我们还是要给他做一些铺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