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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51四象宫
柳玉琼微笑道:「这茶好嘛?我倒不知道。只是在这房间中找到茶叶,便泡来喝了,师兄觉得还好吗?」
云嶽奇道:「你没喝过?」
柳玉琼道:「自然喝过,虽然觉得是好茶,但因为我不懂茶,不知道好在哪里?师兄既然懂茶,必定有以教我了。」笑吟吟地看着云嶽,等他回答。
云嶽脸上一红,知道柳玉琼存心整他,故意泡这茶让自己不由自主地起个话头,再伺机糗他。云嶽不懂茶,只是觉得茶水入喉,香气清邈,彷彿有高山大岭,名嶽冷雾的那股幽然之感,便自然而然地赞了声:「好茶!」却被柳玉琼捉到了机会,要糗他一糗。
柳玉琼这么问他,倒是把他问倒了。譟的满面通红,赧然道:「我也不懂茶,只是觉得好喝,便不自主地赞美,并非真的懂得如何品茶,师妹问我,那是问道於盲了。」
柳玉琼吃吃笑道:「这么说我们是猪八戒吃人蔘果,吃不出滋味来了?」
云嶽窘笑道:「只怕真是如此了。」
看了柳玉琼一眼,调笑道:「有师妹这么漂亮的猪,那也真稀奇了。」
话一出口,便即后悔。心中想道:「我身为师兄,却言词不正,调笑师妹,未免有失师兄风范。」
偷看柳玉琼一眼,见她不但不恼怒,反而是脸红娇羞,美艳动人。随即身子挨进云嶽,撒娇道:「好啊!你竟敢说人家是猪,你要怎么赔我?」双手捉住云嶽手掌频摇,身体相触,香泽微闻,娇颜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忍不住就想将师妹抱个满怀,搂在怀里温存。
急忙连连吸气,镇定心神,但手掌仍被柳玉琼捉住,并未挣开。胯下yáng具也是略嫌涨疼,立刻运气使之平复。柳玉琼见云嶽连连吸气,脸上微泛红光,奇道:「师兄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眼珠一转,瞧见云嶽胯下衣裤一涨便消,她冰雪聪明,虽然未经人事,但平常男女之事在紫晶门中本就不禁谈论,虽然未曾亲身体验,却也能够了解,脸上一红,便想缩手。随即又想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女之事,天经地义。师父不是说过:「男女大欲,人之大伦。」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转念又道:「反正师父要我与师兄合练无上至尊令,那是要藉双修神功来帮师兄早日练成神功,我早晚是他的人了,干么顾忌这么多?」心中虽这么想,但还是忍不住脸红,娇羞万状。
云嶽看着柳玉琼那娇羞模样,不禁看得痴了。灯下看美人,只觉得柳玉琼倍加迷人。双眼若瞟若瞄,眼角微翘,小嘴艳红泛光,似笑非笑。水汪汪的大眼洒出一重重的情网,正加紧紧收,要捉住云嶽这条大鱼。明艳娇媚,清纯端庄,这些原本应该分散於不同美人身上的特质竟然全数在柳玉琼身上出现,而且刻正发出无限吸力,在引诱着云嶽。
云嶽只觉这个师妹的个性千变万化,说她温柔娇羞,她又大胆活泼,说她明艳妩媚,有时却又清纯端庄,时而天真烂漫,全无机心,真情流露,时而聪明伶俐,心细如发,言之有物。当真难以应付,几下与她言语交锋,都被她佔了上风,好像她生来就是专剋云嶽来的。
忍不住右手一圈,将她搂在怀中。柳玉琼嘤咛一声,似拒还迎,整个人如小鸟依人般顺势贴倒在云嶽怀中。火热的胴体,美艳的脸庞,吐气如兰,香气阵阵,薰的云嶽意乱情迷。手臂再紧,令柳玉琼那凹凸有致,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穠纤合度,玲珑窈窕的身材整个与自己的身体尽量磨擦接触。全身汗毛竖了起来,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开,紧紧地与她的身体相依相偎,享受女体磨身,软玉温香抱在怀的无边艳福。
低头瞧着被自己紧抱、不住吐气的柳玉琼,只见她表情慵懒,星眸半开半闭,柔情无限地与云嶽四目交投,说是幽怨,却又情火熊熊,浑身发烫,说是妩媚,却又清雅柔顺,驯若绵羊。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浅笑,便有勾魂摄魄的魔力,令人心甘情愿拜倒石榴裙下,忠贞不贰。
云嶽越看越爱,心头火热。看她那鲜红欲滴,光泽流转的朱唇樱口发散出阵阵热力,忍不住便想低头吻下,一亲芳泽。柳玉琼也在此时柔声叫了一声道:「师兄!」吐声柔腻,这话就好像是个火引,把云嶽隐隐便欲爆发的情欲全面点燃,再也控制不住,双唇印在柳玉琼的小口上,双臂如铁箍似的将柳玉琼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
柳玉琼也爱极了这个师兄,被云嶽双唇亲上,心中爱意横流,全身更是热的烫人,一双玉臂用力地从后颈绕抱着云嶽,身体蠕动贴上,与云嶽刚健的身体磨擦相抵,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云嶽,不令离开。
好一会儿,两人才四唇分离,云嶽看着柳玉琼那宜喜宜嗔的芙蓉玉面上红通通的,可爱之极。不禁叹了一声道:「师妹,你真美!」柳玉琼听在耳中,喜在心中,甜甜道:「师兄过奖了。」
不经意地呼了一口气道:「好热!」
随手便去拨头发。云嶽这时才猛然惊觉自己仍然紧紧抱着柳玉琼,瞧柳玉琼虽然口里说热,却也没有推开自己,保持距离的意思。索性装做不知,享受那肌肤相亲,吐气相闻的温柔。
柳玉琼身子蠕动了一下,火热的女体在云嶽身上轻轻廝磨,玉手顺着云嶽的颈部抚摸下来,幽幽道:「师兄,你喜欢我吗?」云嶽没想到她单刀直入,居然如此大胆直接,看她幽怨热切的眼神,就好像是个望穿秋水,日日夜夜盼君早归的香闺少妇,如此的诱人,令人怜惜。心中一阵火热,冲口而出道:「喜欢!」
这『喜欢』两个字才一出口,云嶽就想起云涛山庄中的唐云真正日夜北望,上香祷告自己能平安回来。长江帮的秦紫嫣也可能在想念着自己,三月之后,相会松竹小馆。心中闪过一丝悔意,想道:「云姐、紫嫣对我情深意重,我却在此与师妹温存拥吻,不免太也不该。」
正想放开柳玉琼,突然肩上一痛,被柳玉琼狠狠地咬了一口,虽说他有逍遥紫气护身,外力加身,真气自动护体,但柳玉琼这一咬,毫无预警,又快又狠,虽然没有咬出血来,但也是疼痛非常,差点叫出声来。正想质问柳玉琼为什么突然发飙,张口咬人。
柳玉琼已经醋劲大发,嗔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不准你想其他的女人!」云嶽脸上一红,没想到柳玉琼这么厉害,自己才不经意的想起唐云真、秦紫嫣两人,立时被她一眼识破,狠咬一口。
剑魔52四象宫
忍不住道:「你又知道我在想别的女人了?」柳玉琼哼了一声,随即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师兄,这种本能每个女人都有,只要你在想别的女人,神情就会有所异样。我说过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比男人强多了,你怀中抱着我,脑子却想着其他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咬你?」说话间,环抱云嶽颈部的双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搂的更紧,双目清若水晶,与云嶽四目对望。
云嶽不敢与她眼神相对,总觉心里有虚,当下转头想避了开去。柳玉琼手上用力,同时道:「师兄,你看着我!」话音柔和,并无威严之气。但云嶽听在耳中,却彷彿是天底下最不可抗拒的命令,令人难以违逆,只得面对现实,与她双目对望。心中则想道:「云嶽啊云嶽,你单人独剑,纵横天下,武林中几人当得?怎么现在连你师妹的一句话都抗拒不了?」
与她四目交接,只见柳玉琼痴痴地看着他,眼神坚定深遂,彷彿有无尽吸力,只要一与她眼神对上,便会不可自拔,深陷其中。云嶽现在便有这个感觉,柳玉琼的眼波一重重,一圈圈,如蜘蛛吐丝般,正牢牢的、紧紧的将他绑住,又彷彿深潭潜泳,漩涡突现,将他拉向柳玉琼的灵魂深处,心湖潭底,直要将他淹没。虽极力抗拒,却又抵挡不住,正缓缓的被她一点一滴的拉了过去。
柳玉琼轻启朱唇,唤了声:「师兄…」话还没说完,云嶽觉得眼前骤然一花,黑影闪动,热气扑面袭来,原本抱在怀中娇柔幽怨的柳玉琼突然猛地樱口倏张,向他的鼻子咬来。云嶽骇然,后仰急退,却没想到柳玉琼双臂环在他颈后,只需用力一箍,他退无可退,又怎么避得了?
云嶽是个武人,武林中人遇险,身子自然而然的会出现一些防禦动作来保护自己,便是所谓的武功。这些武功心法经云嶽长年累月的苦练,毫不间断,可以说是已经娴熟非常,甚至是本能性的反应了。一有情况,不待思索,反应立生,回击紧跟着来。现在的云嶽便是如此,柳玉琼骤然张口向他的鼻子咬落,其时两人紧拥,口鼻相距仅有数寸,柳玉琼又事先环抱住他的颈子,令他无法动弹。待这一口咬来,云嶽居然难以抵挡闪避,事先又一点徵兆也无,可说是突兀之极。若是强敌对阵,云嶽自会百般防备,不容对方欺到身边来,但这时两人正自拥吻温存,戒心大为降低,哪里想得到柳玉琼会忽然说变就变,张口咬他鼻子?
不过他毕竟是武功不凡,骤遇险招,全身肌肉立刻紧绷,出手快疾若电,柳玉琼堪堪咬中了他的鼻子,云嶽的右掌也已贴在柳玉琼的前心胸口,掌力蓄势待发,只要柳玉琼嘴上落力,他掌心真力即时吐出,不容他人全身而退,半点不伤。虽说云嶽掌贴酥胸,手握玉乳,香艳非常,风光旖旎,但此刻情势之凶险,实不亚於高手对搏,生死之斗,是祸是福,是生是死取决於一念之间,额头上已现汗珠。
此时若有人自外头偷看,定会认为两人正在亲热,相互爱抚。男的把手放在女人的酥胸上轻揉搓弄,女的则紧吻男人面颊鼻端,呼吸喘喘,热气陡生。却不知两人看似香艳的拥吻爱抚中,杀机暗藏,已经到了生死立判,心碎鼻落的境地。
云、柳两人俱是高手,对方若不妄动,自己便蓄势不发,因此两人之间情势看似凶险,目前也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未敢妄动。柳玉琼咬在云嶽的鼻子上,用牙齿含住,并不咬落,云嶽也是掌心温热,内劲深藏,掌力含而不吐,蓄势以待。
好一会儿,柳玉琼才张开樱唇,螓首略退,放开云嶽鼻子,但双臂仍然紧紧抱在云嶽颈后,幽幽道:「师兄,你会杀我吗?」云嶽也退回掌力,真气归於丹田气海,但肌肉仍然略紧,不敢全然放松。闻言苦笑道:「你方才吓了我好大一跳…」叹了声道:「说真的,如果你方才那一口真的把我的鼻子咬落,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会掌力疾吐,一掌杀了你?」柳玉琼看他说这话时,想也不想,知道确是实言,否则在如此情况下,玉人在抱,幽香熏心,又怎会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
当下幽幽道:「师兄,我要求的不多,只求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只有我一个人,你说这个要求过份吗?」
云嶽苦笑道:「不过份,只不过…你…你…我…我们之间,未免也…这…太快了些吧?」
柳玉琼依然紧抱云嶽道:「一点也不会,师兄,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云嶽虽然知道她有时大胆热情,却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向自己表白自己的爱意,虽然事先已经隐隐有料到她会有些大胆之举,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心里虽有准备,仍然吃了一惊。当下吞吞吐吐,道:「这…这个…我…我…」一时间居然找不出适当的话语来应对,满面通红,十分尴尬。
柳玉琼将身子贴的更紧,几乎是将自己柔嫩火热的胴体完全黏在云嶽身上,头靠在云嶽的肩头上道:「师兄,我知道你在外面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说不定你已经有了女人,但我不管,我要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就算做小的也无所谓。」玉手在云嶽胸膛上抚摸划圈,发香阵阵,闻的云嶽差点醉了。
云嶽听了,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想道:「云嶽啊云嶽,你何德何能,居然能获师妹青睐,甘心做小,这恩情…这恩情不是太大了吗?」想起唐云真,秦紫嫣,小柔、冰姬四人娇俏的面容,各人有各人的好,如今又多了一个柳玉琼,心中乱成一团,情丝纠结,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剑魔53四象宫
柳玉琼在云嶽耳边呵气,悄悄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云嶽陡地一惊,想道:「我有云姐、紫嫣、冰姬、小柔四人已经够了,若再招惹师妹,岂非太过贪心,得陇望蜀?」但要他向柳玉琼说不爱她,却又於心不忍,何况柳玉琼现在美目迷濛,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如果直截了断的向她说,又怕伤她太重,会做出什么傻事,因此只得隐忍不说。
柳玉琼抬头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说话,是厌烦了我吗?」
两人相识虽然不久,但此刻柳玉琼说话的语气,柔腻娇人,彷彿已经相恋多年。云嶽虽然英勇神武,灵犀剑在握,天下没几人能挡得住他,但这种感情的事,任你神功惊天,可以呼风唤雨,排山倒海也是无用,一样得乖乖地为情烦心,为爱苦恼。其中情爱纠缠,千丝百绕,却比世间任何拼斗来得更令人神伤,也更令人无从下手。
云嶽不忍此刻一棒敲醒她的美梦,灵明之中,隐隐亦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得过且过,且战且走,端看后势发展如何,再做决定的想法。
当下柔声道:「当然不是,你不要胡猜,没有的事。」柳玉琼一喜,再追问道:「那你爱我吗?」
云嶽不忍伤她心,柔声道:「我会爱护你的!」
这爱与爱护只得一字之差,但箇中意义却可因个人解释而有极大不同。父母兄弟可以彼此爱护,但这种爱并非男女之爱,而是手足之情,舐犊情深的浓恩厚爱,与男女之爱,大不相同。却也可以解释成男女之间因相恋相知而发展出来的爱护之情。言语之间,端视当事人看法、心境而有所不同,解释便异。云嶽不忍伤柳玉琼之心,只有另寻他法,以爱护一词代替爱,为自己留下后路迂回的空间,又不至於立刻便伤了柳玉琼的心,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柳玉琼此时沉醉於云嶽怀中,那股男子气息,萦心绕鼻,久久不去。心中为云嶽而倾倒,沐浴於爱河之中,对於云嶽的用词便不注意,喜道:「师兄,你真好!」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娇羞,整张脸红扑扑的,明艳动人,容光四射,就好像在脸上涂了一层油,柔和地发出令人心荡的艳光。
云嶽见柳玉琼神情喜乐,彷彿得到了天下间最珍贵的宝物,像个小女孩般紧紧地将自己抱在胸前,不愿放手,只想稳稳地拥有云嶽,就算是只能维持一刻钟也好。云嶽见她神态媚人,自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也不禁被她的美艳娇憨所迷,心想:「我虽然在言辞上动了手脚,但师妹天真善良,美貌娇憨,却也是个十分值得人爱的奇女子,我说爱护,那也是真心诚意,不是欺骗了。」
心念及此,看着柳玉琼容光焕发,笑靥如花的依偎在自己怀中,不禁一阵冲动,目炫神驰,只想痛吻柳玉琼,来个两情缱绻,抵死缠绵。
手掌不由得一紧,只觉触手柔软,彷彿握在一个肉球上,热气自掌心五指传来,弹力十足。柳玉琼则呻吟一声,本已红透的脸,更加红了,喘道:「师兄,你…」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胸前玉乳被云嶽这一握,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激起的欲燄狂潮瞬间走遍全身,娇弱无力,只能靠着云嶽喘气,媚眼如丝,眼波流转,望着云嶽,似是责怪他用力捏痛了自己,又似是鼓励他再进一步,享受温柔。
云嶽贴在柳玉琼胸前的那一掌,本是为反制柳玉琼将自己的鼻子咬掉才紧贴不放的,虽觉握感奇佳,但其时两人各自将对方制於掌下,也各自受制於人,因此云嶽为防柳玉琼反悔,骗得自己撤回掌力后会骤起发难,因此掌力虽撤,手掌不退。
柳玉琼同样的也是採用相同方法,表面上她檀口离鼻,理应已经解除对云嶽的威胁,但她双臂环颈,手指虚按云嶽脑后玉枕穴,也是提防云嶽狼子心性,可能会对她骤下杀手。及至云嶽吐露爱意,说出『我会爱护你』的话,这才撤回手指,不设防的完全开放,任云嶽右掌触胸,亦不在意。
云嶽唉呦一声,连忙撤回手掌,俊脸涨的通红,困窘非常。柳玉琼见他困窘的模样,脸色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不禁『叽』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来,云嶽的脸更加红了,恨不得地上开了一个洞,钻了进去。
柳玉琼柔声道:「师兄,你不用害羞,反正…反正…」想及自己迟早要与云嶽以双修神功紮基,练那无上至尊令,必然会有肌肤之亲,似乎用不着避嫌,如此害羞。不过她虽然落落大方,不拘俗礼,但说到这里,却也难以启口,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当下两人均是面红耳赤,相拥而对,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见了彼此的窘态,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又愣又怔,呆在那里。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相对大笑,笑声欢娱,再无矜持。
云嶽伸手轻抚柳玉琼秀发,脸上彷彿有光,怜惜疼爱的向柳玉琼柔声道:「师妹,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太晚睡对你不好。」
柳玉琼双手紧握云嶽的大手,像个孩子似的甜蜜笑容露出温顺的神色,点点头道:「嗯,师兄,你也早睡,不要太晚睡了,我们明天见。」
云嶽微笑的点点头道:「好,我们明天见。」
柳玉琼轻轻地放开云嶽的手,就要挥手跟她说再见。突然间,云嶽弯身将她抱起,惊呼一声,双臂自然缠上云嶽的颈子,云嶽则柔声道:「来,我抱你上床睡觉。」
怀抱柳玉琼,往那香气隐然的软帐走去,轻轻地将她放下,盖好被子,顺便在她额上一吻道:「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柳玉琼回亲他一吻在脸颊上,道:「你也是。」拉上被子,阖上双眼,静静躺在粉红色的香闺罗帐之中,彷彿是个天使,正沉沉睡去。
云嶽怜惜地看了她几眼,退出房门,走出香云轩,大步走回自己居所,再无回头。
剑魔54四象宫
隔了几日,邪皇又将两人叫到跟前道:「我目前已经将紫龙血毒用内功逼迫到一处,此举非常凶险,一个不慎,便有毒发身亡之祸,所幸我功力尚在,已经成功,日后再每日用功,渐化毒性,一年之后,当无大碍,可将奇毒尽去。我今日叫你们来便是要你们即日起便可开始练那无上至尊令,我已命玄武将一切用品准备妥当,置於合欢洞中,你们两人今日便可入洞,直到将无上至尊令的第一重功夫练成之后,便可出洞自去,离谷办事。」
云嶽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合欢洞?那……那不是……」
邪皇微笑道:「不错,那合欢洞是祖师用来习练双修神功的所在,我日前不是问过你,你要不要与凤儿同修神功,你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反悔了?」双目精光直视云嶽,看他怎么说。
柳玉琼也侧着脸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神色,心怕云嶽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云嶽心中叫苦,隐隐约约已经猜到邪皇故意在日前将练功程序那一部份略过不提,将自己套入网中后,再要自己与师妹同练双修神功,藉此为无上至尊令的神功奠基,也牢牢地绑住自己,将自己的命运与邪皇等人紧紧结合,要他无法在与大漠派、千山派、『青龙帝君』蒋破天这三方的恩怨纠缠中脱身,置身事外。
心下不忿,却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如若断然峻拒,不但伤了师妹的心,更可能会引起邪皇杀机,那时,势必兵戎相见,并非云嶽所乐见。苦笑道:「师叔,你没告诉我要……要先练双修神功,再练无上至尊令啊?我只道无上至尊令与逍遥紫气的练法应当相同,你给我的秘笈也没有写……这……这如何使得?」
邪皇嘿嘿笑道:「这便是你不懂了!无上至尊令,无上至尊令,顾名思义,这门神功是由大内留出,因此使来气度森严,雍容肃穆,威力极大,但你可别忘了,古代帝王多妻多妾,三十六宫,七十二院,嫔妃无数,什么房中术,帝王术,御女术在皇宫之内的典籍亦是多不胜数,祖师既然长於宫中,关於这方面的书券自然也不会遗漏。我说过了,无上至尊令初练之时,那万刀割体,烈火焚身之苦非常人所能当,你道那是为什么?告诉你吧!无上至尊令至阳至刚,威力无穷。但也因为太过阳刚,於习练之时容易导致阳火内焚,走火入魔,若不散功,则有性命之虞,但一散功,便将前功尽弃,所有努力化为乌有。因此只好以双修神功为引,藉男女交合,阴阳相济,龙虎交会之时,真阳真阴互换,化去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如此练成第一重后,日后各人用功,就不会再遭万刀割体,烈火焚身之苦,你怪我不事先告诉你?嘿…嘿……我若告诉你,你还会练吗?」
叹了一声,又道:「老夫也非故意骗你,你以为老夫舍得凤儿,会无条件的将她送给你?你如果这么想,那就错了。老夫只希望你能传承本门香火,将此功延续下去,至於将来如何,那是将来的事了,不是老夫所能逆料的。再者,蒋破天那个畜生,人品虽然恶极,但他一身功力着实不低,已得老夫八、九成真传,所差者,只不过功力不如老夫精纯而已。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将这畜生一剑枭首,为老夫清理门户,却还是力有未逮,难竟其功。」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略有深意的看了云嶽、柳玉琼两人一眼,续道:「你逍遥紫气的内功根基紮的极深,如若再习本门无上至尊令神功,到时你刚柔兼俱,内外双修,虽然未必就能无敌於天下,但肯定江湖中能是你对手的大概也没几个了。那畜生只通晓本门无上至尊令神功,不知本门尚有另一绝技,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修习了无上至尊令,这知彼就成了。你又会我师兄传你的逍遥神功,这知己更是深厚,如此一来,你要杀那畜生才有希望,你明白了吗?」
云嶽闷哼一声,心下不快。暗想叹道:「师叔不愧是老江湖,我以为我这几年行走江湖,所遇上的仇杀佈局,阴谋诡计也不少了,对於这些下作手段,甩阴害人的计俩所知甚多,已经足堪自保,不会轻易蹈入别人的圈套之中。没想到师叔只是略施小计,我便无能相抗,云嶽啊!云嶽!做人不能太自满,否则报应就在眼前!」
他心中自责,脸上却不露半点痕迹,虽处下风,仍是脑筋转的飞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反制之道。邪皇自然知道他心里不快,当下和声道:「嶽儿,我知道你心中不快,师叔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但请你以大事为重,以复兴本门,清理门户为第一要务。何况,这几天来你与凤儿不也相处的很好,和乐融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嶽皱眉道:「师叔,事情不是这么说,我还有……」邪皇不等他将话说完便道:「在本门,有什么天大的事都可以解决的,你有什么难题,尽管说来。如若是有关嫁娶,或已与他人论及婚嫁,那我可以告诉你,这完全不用你来操心。本门允许多妻多妾,甚至多个丈夫,面首,完全不禁。只要你有本事摆得平,你就算要娶上一、两百个妻妾,那也无所谓。」
云、柳两人听得都是一惊,双目睁大,异口同声道:「一妻多夫?」没想到紫晶门的门规竟然这么松,连三妻四妾,一妻多夫也是不禁。那三妻四妾也就罢了,在江湖中,平常人家里,也率多有人是三妻四妾的,但一妻多夫就很少听过了,柳玉琼长於四象宫中,外出的机会虽然不少,但也没有听过有人是一妻多夫的。当下面面相觑,看着邪皇,希望他能有所解释。
邪皇见两人吃惊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什么奇怪物事,微哂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门自创建以来,第三代,第六代门主都是女性,以女皇为号,裙下率多男性面首,有什么不可以?世人侷限於枯涩无聊的男女之别,礼教之防,本门可不吃这一套。想那大唐盛世,唐太宗英明神武,到后来还不是差点香火绝断,被武则天改国号为周,自号则天皇帝,嘿嘿,江湖传言武则天秽乱春宫,后院之中,率多面首,那不是一妻多夫了,又是什么?本门可不会拘泥於一定要由男子来担任门主,只要此人能力强,功夫够,智慧高,能为本门事务尽心尽力便成,谁又会去管什么道德不道德了?此事既有先例可循,他们做得,咱紫晶门乃帝王之后所创建,又有什么不可以了?」两人听了,都是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剑魔55四象宫
邪皇瞪了两人一眼,突然笑道:「你们没想到吧?很吃惊吧?」
云嶽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刚才的话改甩掉,看着邪皇,忍不住问道:「师叔,这…这是真的?」
邪皇哼声道:「小子,你好大胆,敢怀疑我的话?我邪皇一言九鼎,难道会骗你不成?」
云嶽怔了好半晌,才苦笑道:「师叔,这…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这不一样。」
邪皇冷然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倒看不出来,小子,你自己想清楚了,不要做了会令你终生后悔的事,有些事,你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云嶽嘴嚼邪皇话中含意,知他意有所指,不禁转头向柳玉琼看去,只见她正痴痴地瞧着自己,数天来,邪皇故意让两人亲近,而两人也因为年纪相近,话题相同,而互相吸引。此际云嶽看着柳玉琼的目光,似是幽怨,又似痴情,两人目光接触,就像是黏着了一样,难分难舍,情深交流,再无窒碍。
好一会儿,邪皇轻咳一声,两人才彷彿大梦初醒,回想起方才深情交眸,心中甜蜜蜜的,暖意袭遍了全身,脸上热烫烫的,满面通红。
邪皇微微一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紫晶门下不拘形式,答应就算。从今天起,你们两人便是荣辱与共,生死一体的同命鸳鸯,必须互相扶持,共进同退。你们知道吗?」
柳玉琼喜孜孜的,低头蚊声道:「知道了,师父!」
云嶽则是说好也不对,不说好也不对,彷彿被吊在空中,上以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十分尴尬。既怕伤了柳玉琼之心,又不愿违背自己良心,十分为难,当下道:「师叔,这事可否晚一点再说?」
邪皇闻言,脸色一变,就要翻脸,忽然想道:「不对,我若侍强硬逼,这小子看来外和内刚,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搞不好会跟我翻脸成仇也说不定,到那时,我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嗯,我此刻正当用人之际,不能与这小子翻脸,只能用水磨功夫,看他撑得了多久?」
转头瞧见柳玉琼正偷眼瞄着云嶽,眼中忧虑情痴,表露无遗。心中一叹:「女生外向,果然不错!」又转念道:「对了,只要我说服这小子进入合欢洞中,将两人锁在洞中,那时春宫水晶发挥威力,不愁这小子不拜倒在凤儿的石榴裙下?」
当下假意拉下脸来,沉声道:「怎么,凤儿配不上你?」
云嶽急忙摇手道:「师叔,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师妹个性温婉,人又漂亮,若能娶之为妻,当是人生大乐,岂有配不上之理?」
邪皇依旧脸色沉冷,哼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拒绝什么?为什么要晚一点再说?」
云嶽叹道:「师叔,我这就实说了吧!金环庄血案未破,幕后黑手尚未授首认罪,云嶽实在无颜结亲,再者…再者…」
回头瞧向柳玉琼,只见她一双美目正一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凝视,彷彿要看透他的心,不禁心头一凛,想道:「我要将云姊,紫嫣的事说出来吗?师妹会有什么反应?要现在说吗?师妹会不会受不了?」
一连四个问题接肿而至,几乎是同时在心中涌现,不分先后。心念电转,暗道:「女子多情,这事日后再说应还不迟,否则此刻有师叔在旁,说了出来岂非削了师妹脸面,无地自容?」硬生生道:「再者我也不急,现在就决定,似乎太早了!」
邪皇见他说话前先向柳玉琼看了一眼,心知柳玉琼对他必定有所影响,心中在意,言语方会在刹那间急转而下,倏改说词。心中暗笑道:「好小子,就这点能耐就想骗过老夫?嘿嘿嘿,老夫若这么容易就被你骗过,这七十几年的闯荡江湖,人事沧桑,不全都活在狗上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女神医李芷蓉的形象突然在脑中昇起,心口一痛,看着云嶽此刻困窘的样子,活脱脱的就像当年的邪神、邪皇两人,心中又酸又苦,又甜又涩,心道:「这小子为恩所累,为情所苦,嘿,咱家当年不也跟他一样,说来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唉,老夫至今犹仍为情所累,他年岁尚轻,为爱所苦,怕也难怪吧?天底下又有几人能逃得过情关?」
神情略黯,有点意态萧索的挥手道:「随你吧!看你要什么时候入合欢洞练功,就去吧!」瞧了瞧两人道:「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云嶽如获大赦,与柳玉琼携手退出了邪皇丹室。
云嶽与柳玉琼才退出了丹室,云嶽便率先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柳玉琼见了云嶽的表情,幽幽道:「师兄,你很讨厌我吗?要不然为什么不…不答应?」
云嶽心中一凛,双手按在柳玉琼双肩安慰道:「师妹,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若讨厌你的话就不会要你跟我一齐练功了?」
柳玉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是吗?那刚才师父要你跟我…我入…入那合…洞中练功,你为什么不要?」
云嶽苦笑道:「那时我是吓了一跳,搞不清楚为什么练无上至尊令要跑到合欢洞中去练?我从来就不知无上至尊令是要以双修神功为引方能练就的神功,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拖你下水了?」
柳玉琼嗯了一声,问道:「那师兄,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还…还要到那合…合…洞练功吗?」说到这里,脸上不禁现出一团红晕。
云嶽想了想,叹道:「我也不知道,大概还是要到那合欢洞练功吧!只不过或许我们不用双修神功,便可练就,那也说不一定。」
柳玉琼骇然,花容失色道:「师兄,你不可冒险。师父也说了,无上至尊令至阳至刚,至强至霸,若没有双修神功为引,化解掉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那将是凶险万分,还会受烈火焚身,万刀割体之苦,轻则全身瘫痪,半身不遂,重则走火入魔,发疯骤死,师兄,你不可冒险,我不准你冒险。」说完,眼眶中珠泪滚滚,便要滑落脸颊。一双淒迷的双眼瞧向云嶽,双手紧握云嶽,希望他打消这个念头。
云嶽将柳玉琼轻拥在怀,安慰道:「师妹,不要担心,你不是那天才跟我说过,无上至尊令一人的练法和其他内功没有什么不同,既然没有什么不同,那你还担心什么?」
柳玉琼眼中泪光闪动道:「没错,我那天确实是这么说过,但那时我只知道无上至尊令皮毛,一个人修练当然可以,但所受之苦要比两人同修要苦上好几倍,而且更是凶险,师兄,你不要一个人练好吗?」
云嶽摇摇头道:「不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师叔,便要做到,否则的话,岂非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只不过…」叹了一声道:「我当初是想这门神功本是你的,师叔将它传给了我,对你和玄武师兄不免太过不公,因此便想要你与我同练。这…这下子恐怕要食言了。」
忽然又道:「这样吧!我神功练成后再将内力传给你,那时我以逍遥紫气的根基消除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那我就不会食言了,这样的话,跟我们两人同练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柳玉琼摇头道:「师兄,你不知道的,这样是行不…」云嶽不等她说完便道:「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说了。」柳玉琼见他心意已决,再说也是无用,遂闭口不言,心思飞转,转瞬间已经有了计较。
剑魔56四象宫
隔日,云嶽一早便进入了合欢洞练功。他不愿多欠情债,因此一入合欢洞便将洞门紧锁,不令他人进入,也没去找柳玉琼。云嶽端坐合欢洞中的练功石床上,心中对柳玉琼微有歉意,但只一闪而过,便即平静。深吸了一口气,澄静心神,由怀中取出无上至尊令的秘笈,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至尊之道,唯我独尊……」云嶽一路看下去,一口气将无上至尊令的第一重练法看完,随即双目闭上,不理合欢洞中春宫图文的干扰,照着秘笈上面了练法练了起来。
他神功方运,脐下丹田穴猛地一阵跳动,一股热气油然而生,渐渐流动起来,在他的奇经八脉中运转开来。只是初练,全身已自发出蒸腾热气,身上千千万万个毛孔全开,如烟囱般发出极微极微的白雾。血行加速,心跳变快,耳中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扑隆扑隆的心跳声,胸腔肌肉明显感受到因心跳加快而发出的震波,像涟漪般扩大,转眼间传遍全身。
云嶽连连吸气,想将自己的心跳平息下来,不要跳的那么厉害,才一开始便弄得心跳加速,血腾如沸,又怎能再练下去?他连通内息,逍遥紫气的绵柔内劲随即发生功效,心跳果然渐回正常速度,不再像初练之时那么战鼓紧擂,咚咚有声。神功再运,至尊真气走遍全身上下,甚至连手指末稍,发丝毛端都隐隐有真气透出,可说是无所不至,练的十分彻底。口生甜香,津液满嘴,数吞口水,鼻息放慢,缓缓地将至尊真气纳於四肢百骸,周身的穴位之内。云嶽天资甚高,进境也快,又有逍遥紫气的深厚内功为基,没多少时间,真气已经在体内运转了三十六大周天,至尊真气的威力也渐渐浮现。
这至尊真气其实就像是陈年烈酒一样,初时酒入喉肠,威力不显,虽有感觉温热,并不强烈。但这三十六大周天一过,至尊真气散诸於百脉众穴的内力开始聚合,发挥威力。先是在体内胸口猛地一震,彷彿被人狠狠地擂了一拳,接着便似刀石互击,火星怒爆,瞬间星火燎原,奇速无比地激起体内至尊真气连锁反应,如油遇火,轰然一声,火星急涨,烈燄烧天,全身几乎要烧了起来。
云嶽怎么也没想到这至尊真气霸烈如斯,说爆就爆,一点预兆也没有。就好像晴空万里,四野无云的天际突然一道紫电殛下,又快又狠,才见电光,身体已被击中,全身火灼酥麻,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又乾又瘪,僵立当场。心中大骇,急由丹田中运使逍遥紫气的阳和内力,想将初练的至尊真气压下镇住。他不运逍遥紫气还好,一运神功,丹田穴中彷彿刀绞刃挖,又挑又劈,内力鼓动,如布袋涨风,甚至可以感觉到筋脉跳动,又快又猛,好似正有人以他全身的奇经八脉为弦,轮指急拨,十指同出,挑动着他身上的每一根韧带,每一条经脉,随时都有可能『绷』的一声大响,全身经脉断碎成为一个废人,体内真气鼓荡,简直就是要破体而出。
云嶽汗流满面,俊脸通红,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无上至尊令锋稜之霸烈,邪皇以烈火焚身,万刀割体形容,毫不夸张。额头上汗出如雨,流的是热汗,背上凉飕飕的,出的是冷汗。一冷一热,内外交攻,若非他逍遥紫气内功深厚,此时早已昏倒在地。
大吼一声,双臂向外一挥怒震,『轰裂』一声,脑中雷鸣,嗡嗡有声。衣裳碎裂,化成蛱蝶片片,漫空飘舞,如同天花纷呈,千朵万朵地落将下来,还未能触及云嶽身体肌肤,已先撞上了霸烈之极的至尊真气,嗤嗤数响,布片化成粉末,消於无形。胯下yáng具更是涨的酸疼火热,又长又硬,就好像一条不断灌气的香肠,真气源源不绝,川流不息的供应,yáng具已经涨到极限,不能再大了,但那真气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仍是硬塞,到处碰撞,似是其中藏有一条禁锢神龙,正要破土而出,飞腾九天。那又涨又痛的感觉,彷彿yáng具随时会断成两截,爆出血花。恨不得一掌劈下,将它斩断了事,免受涨痛禁锢,火热煎熬之苦。
云嶽只觉得自己的yáng具不断跳动,火热灼人,那阴部气味受热力蒸腾,散播开来,浓厚的体味,淫靡的异香,彷彿有魔力似的引得他心旌浮动,心里彷彿油煎快炸,难过之极,直想找个女人好好的发泄一下,是浪荡淫娃也好,是小家碧玉也罢,总之只要是女人就可以,至於美丑胖瘦,高矮老幼,那是全然不管了。
这时云嶽方才领略到邪皇所言,要他先以双修神功为基,并与师妹柳玉琼同参神功的含意,并非无的放矢,信口胡诌。心下不禁后悔道:「若有师妹在就好了。」想散去至尊真气,却不知是因新学乍练,方法不对,抑或那里出了问题,体内真气居然不受指挥,自个儿乱冲乱撞,愈是想控制它,所遇的反抗之力愈是强横,就好像驯服野马,你愈是骑在牠身上不肯下来,愈是想将牠驯服,牠的脾气愈是刚悍暴烈,也就愈会狂跳怒蹬,要将你翻落马背。
突然间,云嶽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石板掀起的声音。正想回头看个究竟,全身骨骼猛然炒豆似的连珠爆响,原本尚称清明的头脑也骤然充血,一道热气急冲脑门,脑中一昏,几欲晕去。不过他生来就有一股遇强愈强的不服输脾气,所受的考验愈是巨大,云嶽的反应也就愈强,抗拒之力也就随之陡增,硬撑到底,不到最后关头,就算是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绝不放弃,不轻言服输。脑中被这热气一冲,双眼虽睁,但视野模糊,就好像人在雾中,眼前白濛濛的一片。
这时的云嶽欲念摧心,双目血丝满佈,情燄熊熊,全身烫热。脑子迷迷糊糊的,眼前似有影像闪动,感受奇特之极,似在梦中火海,火燄因热力四放而将人影变得重叠模糊,看不清楚是人是物。吃力之极的运足目力看去,隐约见到人影闪动,但已经分不清楚来人是谁,只闻得那雍容的玫瑰花香钻入鼻孔,顿时脑子一清,脱口便道:「师…」还没说完,仅存的脑中一点灵智便后悔道:「不可能的,我已将合欢洞大门锁上,任何人都进不来的,不可能是师妹,定是我走火入魔产生的幻象。」
剑魔57四象宫
心念一灰,彷彿失落了些什么,那股不服输的斗志也为之一冷。如此一来,此消彼长,体内真气更是灼热四撞,所发出的烈劲几欲要将他的皮肤烧熔龟裂,化成炼狱火海。云嶽一惊之后,虽极力试图将乱窜的真气导回正途,却是不能,这至尊真气就好像是他的生平大敌,只要云嶽有片刻疏忽,便将万劫不复。
云嶽苦苦支撑,耳中突听女声惊呼道:「师兄,撑住,我来助你!」
云嶽既已认定自己已经走火入魔,先入为主的念头作祟,心中便想道:「这定是魔像,我要撑住,不能放弃,一放弃就完了!」
又想道:「我身受烈火焚身之苦,这声音必是魔由心生的魔障,不能理她!」
当下对耳中柳玉琼的焦急呼叫置若罔闻,汗珠自额头、下巴、脸颊、耳朵涔涔落下,全身肌肉出汗,又红又亮,隐隐发出水光,好似涂了一层油,覆盖了全身上下。
至尊真气猛然冲上脑门,脑中轰然,惊雷连响,彷彿老天在他脑中捣蛋,狂风暴雨,劈雷闪电,什么都来,整个脑袋晕沉沉的,也热辣辣的,敲锣打鼓,十分热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正在合欢洞中说话,只不过云嶽现在心智灵明已渐渐变的模糊,全身力量正一点一滴地被体内霸烈无比的至尊真气消蚀化去,想竖起双耳听听看是否真的有人在讲话,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体内真气乱窜已经够他受的了,哪还有余力去兼顾外界变化如何,是否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了合欢洞中?
矇矇矓矓,迷迷糊糊中,感觉似乎有人正向他快步走来,依稀听到脚步声,正想振作张眼,力求看清楚来人是谁。陡然下身yáng具一热,彷彿被一团嫩肉包住,又温又暖,又柔又软,一条什么东西,带着温热的湿气以及略感滑腻的黏水,蛇一般地在自己的gui头上舔舐,时而那包住自己yáng具的嫩肉更会发出或急或缓的吸力,弄得云嶽飘飘欲飞,胯下东西不再像先前那么涨疼,虽说仍是涨的难受,但比起方才yáng具那股禁锢破牢的冲动,已是舒服的太多了。
下体一凉,阴囊一紧,似乎被人用手握住,十指纤纤,在他的yáng具根部,阴囊袋上轻抹徐捏,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yáng具棒身也被另一只柔嫩细緻的玉手轻摸爱抚,来回套动,彷彿只要被那手来回套动一下,yáng具上的烫热烈灼之感便减一分,忍不住急喘发声,啊啊数声,鼻音重浊,脸上红光连闪,不自主地的挺动起yáng具,在那团嫩肉的紧紧包裹下抽插起来。
其时,云嶽全身的感觉全数集中在胯下yáng具之上,身体其他部位火烧刀切的痛苦便相对的显得不似先前那么难当了。说也奇怪,只是这么嫩肉一缠,套住云嶽的yáng具紧吸,云嶽的身体便渐渐能适应那无上至尊令所带出的霸烈锋稜,逍遥紫气的神功内力经过这么一阵激烈鼓荡之后,也逐渐能与无上至尊令的阳刚内气相融,销其锋芒稜角,将之化入云嶽本身的内劲神功之中,委实神奇之极。
云嶽愈是挺动yáng具在那团嫩肉中抽插,身体上的痛苦便愈是减少一分,只不过抽插那团嫩肉的感觉与美女交合时的感觉略有不同,有时彷彿还会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撞了一下,咬了一下,虽然没有交合时那种yáng具被yin户整个紧紧挟住,扭臀狂摇的快感,但适时的硬物合撞,四下囓咬,却更能将那充满着整个yáng具的能量释放开来,实是另一种滋味,异样的享受。
云嶽体内的真气适时得到抒发,yáng具热度稍减,原本昏沉沉的脑子也因至尊真气渐渐与本身逍遥紫气的内功融合为一后,而逐步恢复清明,只觉得整个身子飘荡荡的,似浮似沉,如在梦中。正感舒爽时,最敏感的下身yáng具突然被那团嫩肉紧紧束住,嫩肉深处发出的吸力不断向他的尿道口猛汲,一股奇强的吸力把他弄得yáng具酸麻无比,不住急速跳动,尿道口的两片唇连续鼓张,yáng具棒身被人用手指徐括,骤涨骤消,显然那人双手十指非常灵活,能精确地控制云嶽yáng具的涨消大小,并加以安抚刺激。
『唔』的一声,语音闷响浓浊,鼻息咻咻。胸口起伏,心跳怦然,全身肌肉紧缩,后背弓起,真阳蠕动,精关已快把持不住。就在这时,背后『促精穴』一麻,被人一指点中,脊髓一凉,再也守不住元阳倾泻,精关大开,白浓浓的黏稠jing液猛然冲出,『啊』的一声大叫,全身力气骤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身子往后便倒,整个人无力地躺在石床上。四肢放开,连动一动眼皮的力气也没有,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气,心脏扑扑急跳,怦然有声。
云嶽无力地躺在床上,那猛烈无比的至尊真气也似随着他精关大开,元阳怒泄如洪流骤散,化风而去,归於虚空。鼻翼翳张,胸口起伏,嘴巴张的大大的,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似离水的游鱼,鱼鳃不断地张合鼓动,没一刻停过。
好不容易,云嶽深深的吸一口气,一道清流自口鼻深入肺叶胸腔之中再慢慢散开,将紊乱的气血稍稍平复,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他才睁开眼帘,第一眼就看见邪皇赫然就在他面前,双手负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禁大感羞惭,想起身端坐,这才发现自己身体软绵绵的,连骨头似乎都化成了丝,哪里坐的起来?
脸上热湿,略感麻痒,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滑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是苦涩的很。大汗淋漓,整个人彷彿刚刚才从水池中被人拖上来,浑身湿透。陡然脸皮上一凉,似有什么东西快速滑过,流到头后贴床的发根处,便有股凉意贴上头皮,原来是汗珠。微风一吹,便觉得有点冷飕飕的,散入脑壳之中。
邪皇走近他身边,淡淡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和玉琼先练双修神功,再练无上至尊令的原因了吧?你想独力练成这门神功,只是这入门紮基的第一重前三十六大周天的运气之法就已经差点让你走火入魔,经脉尽断,成为废人。现在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了吧,并非害你?否则的话,你再强练下去,没有你师妹用双修神功中的『阳春三法』,以口将你体内的至尊真气导出shè精,这会儿你怕不早成了太监,自己下手把自己给阉了?」
云嶽听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完全一点不差的被邪皇给料中。他初练至尊令神功,弄得全身滚热,烈火焚身,那yáng具乃是人身阳气之所汇,感觉最是灵敏,几乎是他全身一热,yáng具便即举起。涨到痛极欲爆时,心中确实有闪过索性一咬牙将它一掌斩断的念头,所幸这念头一闪即过,并未付诸实行,否则云嶽现在怕不已成了太监,躺在血泊之中。
剑魔58四象宫
邪皇嘿嘿一笑,又道:「本门就是因为这门神功难练之极,非得天资过人,耐力,忍受力皆属超人之辈不传,为的就是这无上至尊令神功的紮基第一重太过艰难,一般人根本练不成,一个不慎,练功人不是走火入魔,发疯死亡,便是『喀擦』一声,引刀自宫。这也是为什么本门人丁一向单薄,门徒弟子不多的原因。」
叹了一声道:「只不过这无上至尊令神功委实太过吸引人,凡是练武之士,只要看过这本秘笈,绝少有人能抵住书中诱惑,不加修习的。本门就曾有人像你一样,不愿藉双修神功之助练功,一意孤行,到最后,嘿嘿!只落得两个下场,不是真气爆体,发疯骤死,就是引刀自宫,成了太监!本来,成了太监之后,烈火焚身之苦便去,这门无上至尊令也尽可练得。只不过那是去菁存芜,入了魔道,阳刚霸烈的无上至尊令转成了阴狠毒辣的功夫,却非本门祖师创功的本意了。」
云嶽脑中一震,心中抽了口冷气,心道:「若非师叔师妹相助,这会儿说不定我已经成了太监!」
一想及师妹,猛然念及邪皇方才说过,柳玉琼为救自己,曾以双修神功中所记载的『阳春三法』,用口帮助自己将至尊真气导出泄精,这么说那时yáng具上包的那团嫩肉就是……,思虑及此,又惭又窘,又愧又羞。身上一凉,下身yáng具传来一股冷意,这才想起自己练功之时,由於体内真气澎湃激荡,霸烈火热,双臂一振,衣服便被自己震成了碎片,那现在自己岂非一丝不挂,浑身赤裸的任人观看?
又急又怒,面皮红涨,就想起身。无奈他受至尊令这一阵子的折磨,身子那还有半丝力道?要想起身,那是比登天还难。虽是如此,云嶽仍不死心的连通内息,希望能唤起自己精修二十余年的逍遥紫气,恢复力气,就算是只能动一动小指也好。
邪皇自是看得出他心意,哼声道:「你神功初练,目前真气涣散,我劝你还是不要逞强的好。你想强行运使逍遥紫气,目前是办不到的,你给我乖乖的休息,睡一觉再说。」说完,手指一弹,指风激出,撞在云嶽的睡穴上,云嶽脑中一昏,人事不知,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嶽眼皮微动,渐渐转醒,全身筋骨酸痛,彷彿要裂了开来,不禁张口呻吟了一声。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矇矓之中,眼前人影幌动,耳中听得一个女声喜道:「师兄,你醒了?」眼中所见的模糊影像这时才渐渐聚焦成一个人形,快速地眨了眨眼,甩了甩头,定神一看,那人正是师妹柳玉琼。
尴尬的笑了笑道:「师妹,你没睡?」
柳玉琼眼眶微现泪光,此时却是兴奋的笑道:「师兄,你总算醒了,你睡了两天呢!」
云嶽惊问道:「师叔点了我的睡穴,让我昏睡两天?」
柳玉琼点头道:「可不是吗?师父说你强练至尊令神功,体内经脉一时适应不过来,所以点了你的睡穴,让你睡个两三天,好让经脉休息休息,不要绷的那么紧,否则的话,对你将来不好。」说罢,一双水汪的大眼凝视云嶽,尽是关切担忧神色。
云嶽被她看的脸上发烧,面皮发热,正想说些什么。柳玉琼倏然梨涡浅笑,喜动颜色,道:「师兄,你眼睛清明,血丝尽掩,没有半分火气,那是已经复原了。太好了,我去告诉师父。」说着便要起身到丹室中去禀告邪皇。
云嶽急道:「师妹且慢!」伸手就想去拉柳玉琼。他身子方动,骨头便是拆裂般的酸疼,彷彿整个骨架就要崩塌,『嘎』的一声,骨头发出怪声,吓的柳玉琼赶紧回来,伸手扶住云嶽,焦急问道:「云师兄,你还好吗?」
云嶽苦笑道:「还好,只是骨头扭撞,应该一下子就好了。」
柳玉琼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你们男人啊!就是爱逞强,从不按步就班来,就想一步登天,看吧!身体弄成这般模样,还能成什么大事?」
云嶽被她数落的啼笑皆非,本想出言反击,但想想她也是为自己好,也不便说什么,只是苦笑道:「师妹你才多大?怎么讲话的态度好像已经是三、四十岁,儿女成群了?」
柳玉琼佯怒道:「你说什么?小心我打你屁股。」话一出口,便觉不对,脸上随即红的像苹果。
云嶽哈哈大笑,笑声牵动脸上肌肉,中气一窒,咳嗽出声,差点回不过气来。柳玉琼赶紧一只手伸到他背后轻拍,帮他顺气,佯嗔道:「你给我好好休养,不准再讲话了!」云嶽脸色一苦,张口欲言,柳玉琼随即瞪了他一眼,不让他说话。
云嶽苦哈哈的闭上嘴巴,眼光一转,突然发觉自己仍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胯下yáng具有气无力地垂在两腿之间,整个人倚在石壁上,吓得身子一绷,不知道那里来力气,重重地后背一缩后弹,撞在石壁上,发出『砰』的一声。这一吓,整个人都清醒了,脑中彷彿灌进了冰水,一下子脑筋变的清楚无比,原本尚存的三分睡意,也在顷刻间跑的无影无踪,半点不存。
柳玉琼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云嶽怎会突然虾子般后弹,硬往石壁上撞。香风拂来,一手抓住云嶽手臂,焦急道:「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师父过来。」说完,就欲转身离去,请来邪皇。
云嶽急道:「师妹且慢,我很好,没事的!」他一张口说话,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哑了,传出的声音破破的,好像搀了沙似的。怎么也没想到,无上至尊令神功未成,连第一重也还没练就,自己的声音就大受影响,如乌鸦叽嘎,铁刀磨石,十分难听。
柳玉琼也是一愣,不明所以,只是怔怔地瞧着云嶽。云嶽深吸轻呼,略一平定心情,柔声问道:「师妹,我的衣服呢?」声音倏变,不再沙哑,想是方才心里一急,不知怎地居然声如破锣,想想心里也觉得好笑。柳玉琼也回过神来,听得云嶽问起他的衣服,不自主地就往他身上瞧去。
只见云嶽全身赤裸,半点蔽体之物也无,跨下东西软绵绵的垂着。不由得想起自己情急之下,为求救得云嶽,曾在邪皇指点下以『阳春三法』为云嶽口交,还让他的jing液射了自己满嘴,不小心还曾吞了些许入腹。一念及此,玉面便是羞红烫人,连耳根耳垂都是发红发热,狠狠地瞪了云嶽一眼。意思好像在说,你自己把衣服震碎了,却找我要,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