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此为防盗章“这个人是谁?”“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梳子掷在梳妆台上,陆嘉画的细细的黛眉狠狠拧起,纠结成块。
    雀儿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她知道这位新来的大姑娘虽看着温婉柔和,但却最是个会来事的(阴y)毒(性xg)子。
    “奴婢也不知。大老爷吩咐管家将公府内有眼疾的姑娘家都叫了出来,但世子爷却说都不是。”雀儿战战兢兢的说完,偷觑陆嘉一眼。
    陆嘉抿唇,没有说话。雀儿继续道“奴婢觉得,这姑娘兴许不是咱英国公府里头的人。昨(日ri)来了那么多人给姑娘您贺喜,哪里知道是哪家的呀。”所以太叔成宁若真要寻这位(身shēn)患眼疾的姑娘,无异于大海捞针。
    “找人去查。”陆嘉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瞎眼的东西。”竟敢挡了她的路。
    上辈子时,陆嘉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一个瞎眼东西,还敢与她抢人。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说肃王府的太叔成宁正在寻找一位(身shēn)患眼疾的姑娘。先不说别的,就单单“姑娘”这两个字已经让人浮想联翩。
    太叔成宁如今正是弱冠年岁,别说正妻,(身shēn)旁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如果能成为太叔成宁的女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日ri)后平步青云的锦绣前程啊!
    这件事(情qg)闹得很大,整个皇城都躁动了起来。甚至有传言道,这太叔成宁喜双眼残疾的女子。一瞬时,皇城内双眼残疾的女子(身shēn)价暴涨,每(日ri)里肃王府门口都有眼瞎女子站着。
    期盼飞上枝头变凤凰。
    而那些双眸水灵清亮的,皆是一副恨不能将自个儿的眼睛给戳瞎的模样。
    不过这风气,并未传到一心痴迷走剧(情qg),偶尔开个小差休憩半(日ri)的苏(娇jiāo)怜耳朵里。
    夏(日ri)天气燥(热rè),难得午时落了一场雨,压下了空气里那股子闷气。
    苏(娇jiāo)怜站在中庭院子里,正在跟丫鬟们踢花毽子。
    这些丫鬟都是陆老太太怕苏(娇jiāo)怜住不习惯,特意从(身shēn)边拨给她的。加上小牙,一共四个大丫鬟。五人围成一圈,正在大片树荫下传踢毽子。
    “姑娘,奴婢听说如今外头闹得可厉害了,也不知是哪个姑娘这般有福气。”偏偏碰上个喜欢瞎眼女人的世子爷。
    丫鬟心不在蔫的接踢花毽子,一脸羡慕。
    “什么闹得可厉害了?”苏(娇jiāo)怜提着裙摆,白细肌肤上沾湿香汗,一头青丝简单束起,露出纤细脖颈。她一边接过(身shēn)旁丫鬟踢过来的花毽子,一边神色奇怪的歪头道。
    “表姑娘不知道吗?”另外一个丫鬟接道“听说是肃王世子在大姑娘生辰的时候撞见了个瞎眼姑娘,一见倾心,想要把人纳进府里。”
    苏(娇jiāo)怜一个哆嗦,脚上一抽,刚刚接到了的花毽子就这么被她给横踢了出去。
    力道没控制好,用的有些大,穿过低矮的青葱大树,直直的砸到一个人。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打扫的干净青白的青石板砖上正站着一个人。男人背光而立,半(身shēn)隐在树荫下,半(身shēn)立在(日ri)头里,一张俊美面容上毫无表(情qg),双眸黑沉的犹如深潭水。
    而他(身shēn)下,俨然就是那只花毽子,被细细树风吹着,上头的花色鸡毛轻轻飘动。
    家寿站在陆重行(身shēn)后,看一眼呆站在那里的表姑娘,再看一眼自家主子,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苏(娇jiāo)怜也没想到,这花毽子怎么好巧不巧的就……砸到了陆重行的(屁i)股上呢?
    “给大爷请安。”四个丫鬟齐齐蹲(身shēn)行礼。
    苏(娇jiāo)怜瞬时回神,燥红着小脸掐手,根本就不敢去看陆重行那张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的脸。
    察觉到气氛不对,家寿赶紧领着一中庭的丫鬟、婆子避了出去。
    苏(娇jiāo)怜站在那里,不敢上前,直觉就算离了这么远,男主(身shēn)上的王霸之气还是将她震的不轻。
    (日ri)头一会子有一会子没有的,苏(娇jiāo)怜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影子,暗暗往(身shēn)后挪了挪,然后突然感觉自己(臀tun)部一痛,脚旁就落下一只花毽子,摇摇(欲yu)坠的靠着她的绣花鞋站稳。
    她的(屁i)股也被花毽子给砸了!
    苏(娇jiāo)怜瞬时抬眸,正对上前头慢步而来的男人,那副施施然的模样,闲庭散步般,却带着难掩的舒畅笑意。
    所以刚才那花毽子是男主踢的?
    真是瑕疵必报呀……
    捂着自己尚刺刺疼的小(屁i)股,苏(娇jiāo)怜闷不做声的噘嘴,她踢了踢脚边的花毽子,一个恍神,就看到男主正撩袍跨上石阶,要进她的正屋。
    “不行!”苏(娇jiāo)怜猛地跨步上去,纤细(身shēn)子撞到男人(身shēn)上。
    陆重行纹丝不动的站在石阶上,苏(娇jiāo)怜被反作用力撞得倒退几步,差点摔下去,好在她手忙脚乱之下抓住了陆重行的衣襟,堪堪稳住(身shēn)子。
    正是夏(日ri),陆重行上(身shēn)穿一件袍子,里头只有一(套tào)细薄中衣。这会子,那衣襟被苏(娇jiāo)怜拽开,衣襟大开,(胸xiong)膛大露,男人白皙的肌理在(日ri)头下莹白如玉,劲瘦结实却又不失修长美感。
    苏(娇jiāo)怜暗咽了咽口水,正对上陆重行那双暗沉眼眸,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情qg)绪波动。
    “男,男女授受不亲……大表哥还是别进我的屋子了……”
    这几(日ri),苏(娇jiāo)怜趁着陆重行外出之际,给家寿许了不少好处,(日ri)(日ri)出入陆重行的院子,偷渡一些杯子、茶碗、巾帕之类的贴(身shēn)小玩意出来。所以现在她的屋子里头都是陆重行的东西。
    就今(日ri)午时她还抱着陆重行的小枕头睡了一觉呢……
    如果被陆重行看到那些东西,那她是变态这个标签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男人低头,抬手握住苏(娇jiāo)怜一直拽着他衣襟不放的小手,然后轻启薄唇,语气低哑,似带着一股轻蔑清冷,“男女,授受不亲?”
    苏(娇jiāo)怜原本就红的小脸立时又红了一个度。
    谁都可以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除了苏(娇jiāo)怜。尤其如今这话还是苏(娇jiāo)怜对陆重行说的,就更显得诡异万分。
    毕竟(日ri)(日ri)要爬男主的(床),(日ri)(日ri)想跟人家共度的人是她啊!
    被男人握着的手炙(热rè)滚烫,浸着一层细薄香汗。苏(娇jiāo)怜往下一抽,那团绵软滑溜溜的就跑走了。
    陆重行下意识紧了紧手掌,然后缓慢收拢衣襟,往一旁房廊处走去。
    苏(娇jiāo)怜见状,赶紧颠颠的跟上去。
    那头,农嬷嬷已经端着漆盘,来给陆重行上茶了。
    陆重行撩袍坐到石墩上,看着面前白玉茶碗里装着的清冽细茶,茶面微晃,清清楚楚的印出苏(娇jiāo)怜那张越发惹人怜(爱ài)的面容来。
    今(日ri)天(热rè),又因着是在自己院子,所以苏(娇jiāo)怜没有上妆,那张小脸白腻如雪,红唇黑眸,楚楚可怜的模样立在那里,就似受了十分委屈一般。
    “坐。”陆重行开口,端起凉茶轻抿一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苏(娇jiāo)怜。
    凉茶入口,茶面涟漪微晃,那张(娇jiāo)怜小脸缓慢消散无踪。男人启唇吃茶,就似将这茶面上的人吃进了嘴里。茶水入喉,只觉那苦茶都香甜了几分。
    不自(禁j)的,陆重行直接便将那碗茶水给吃完了。吃完后,甚至意犹未尽的抬眸,往前头瞧了一眼。
    男人眼尾轻挑,看到女子(身shēn)穿薄衫,(身shēn)上并无什么累赘饰物,清凌凌的一个人立在那里,羞涩难安的臊红小模样,就跟杵在那里的一朵小白花似得可怜又可(爱ài)。
    那头,苏(娇jiāo)怜颤巍巍的坐下去,下意识往陆重行的(屁i)股上瞄了一眼。
    陆重行捕捉到苏(娇jiāo)怜的视线,面色又是一沉。
    苏(娇jiāo)怜立时低头,闷不做声的绞着一双小嫩手,细细的掰。
    一张石桌,两张石墩,一边一个人。
    苏(娇jiāo)怜不说话,陆重行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直至陆重行开口。
    “近(日ri)里,我的院子常丢东西。”
    苏(娇jiāo)怜一个机灵,小脑袋垂的更低,双眸心虚的一阵乱转,声音嗡嗡道“这丢东西的事可大可小,大表哥还是注意些的好……”
    “若是丢些旁的也就算了,可我的亵裤却总是不见。”男人说话时,表(情qg)神态毫无变化,就像是在说今(日ri)天色晴好。
    苏(娇jiāo)怜心里一个咯噔,霍然抬眸,张了张小嘴,却在看到陆重行那张脸时,及时咽了回去。
    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神色惶恐。
    她可没有偷过他一条亵裤啊!
    最多是搬了一个枕头,两只茶碗,三块巾帕,四只罗袜之类的小东西罢了!
    “表姑娘慌什么,我可没有说,这些东西是你偷的。”陆重行的手指顺着茶碗细细滑动,说话时双眸轻挑,脸上突兀露出一股野魅的邪(性xg),但(身shēn)上偏又带着那股去不掉的高贵清冷。
    这样混杂的气质竟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shēn)上而不显突兀甚至更吸人眼球。
    果然男主都是开了金手指的。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苏(娇jiāo)怜要如何阻止这个已经把眼睛瞄向她卧房的金手指。
    她真的不是变态啊!
    在原(身shēn)看来,只有生米煮成熟饭,她才能牢牢抓住陆重行。可在苏(娇jiāo)怜看来,您安安分分的做一只炮灰安度晚年不好吗?
    当然不好,不然要她这种炮灰来干什么?
    农历四月的天,细雨蒙蒙,清冷如雾。
    苏(娇jiāo)怜着一(身shēn)素白罗裙,坐在榻上,正在看小牙收拾今年新送来的夏装。
    “姑娘,这几(日ri)多雨,奴婢替您将这双海棠屐留出来。”小牙将手里的一双海棠屐置到苏(娇jiāo)怜面前。
    苏(娇jiāo)怜下意识缩了缩脚,点了点头。
    小牙收拾完毕,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苏(娇jiāo)怜一人。
    她弯腰,拨开自己的裙裾,露出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慢吞吞的脱下来。
    原(身shēn)的脚,比苏(娇jiāo)怜的脚大了一些。这几(日ri),苏(娇jiāo)怜每(日ri)睡醒,都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愈发小巧玲珑起来,白腻玉足被她握在掌心,往绣花鞋被抵了抵,后脚跟处能塞进两根手指。kuang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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