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此为防盗章
苏(娇jiāo)怜躺在榻上看了三(日ri)的古代小黄文,将陆嘉上次送她的那些书基本都看完了。
“姑娘,您这一(日ri)(日ri)的窝在榻上,可别闷出了病才好。”农嬷嬷看不过眼,将苏(娇jiāo)怜从榻上半强硬的搀了起来。((操cāo)cāo)心似老母。
苏(娇jiāo)怜眯着眼,手里还拿着那本书,神思浑噩的被农嬷嬷(套tào)上绣鞋,拽出去透风了。
今(日ri)是(阴y)天,没有(日ri)头。苏(娇jiāo)怜拿着书,走在后花园子里,目不转睛的翻页细看,眉眼带笑,心中感叹这古代的话本子,真真是能抓住精髓呀,瞧这些姿势,看这些描写,简直让人(身shēn)临其境……
“啊……”额头猛地一痛,苏(娇jiāo)怜撞到一根大红圆木柱。
“唔……”捂着被撞红的额角,苏(娇jiāo)怜红着眼,纤细(娇jiāo)柔的小(身shēn)子半弯,粉颈低垂,肩背搭拢下来,像只呜咽着的小(奶nǎi)狗,可怜极了。
不远处,正从房廊拐角处过来的男人清冷着眉眼,双眸微瞥,甩袖而过,带起一阵清妙檀香气息。
其实这原本只是一件极普通,极小的事,但坏就坏在那时候陆重行竟穿着朝服路过了。所以这事,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听说表姑娘昨(日ri)里在大爷面前撞了柱子,大爷怕闹出人命,这才让表姑娘继续呆在了咱们府里。”
苏(娇jiāo)怜……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好在结果不错,她不用去陆老太太面前哭天抹泪的诬蔑陆重行就能留下来了。
不过苏(娇jiāo)怜还是觉得,这事应当跟陆老太太有关。毕竟就算是她在陆重行面前撞死了,这个变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
“姑娘,新制的足衣送来了。”农嬷嬷捧着一双海棠屐,笑眯眯的拨开芦帘走进来。
苏(娇jiāo)怜正懒在榻上盯着木施上那件男式衫子看。
这是陆重行的衫子,还挂在那里的原因就是苏(娇jiāo)怜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去走下面的那段剧(情qg)。
在书中,原(身shēn)就是个女痴汉,她不仅偷了陆重行的衫子,还要去偷陆重行的枕头、腰带、亵衣亵裤……苏(娇jiāo)怜庆幸的想着,幸亏原书中让她吸的是男主的衫子,要是别的东西譬如贴(身shēn)衣物尤其是下头的那种的话……呵呵,她选择死亡。
“姑娘,这件衫子您准备什么时候去还给大爷?老奴给您炖盅鸡汤一道送过去,好好谢谢大爷吧。”
鸡汤……苏(娇jiāo)怜想了想,这个可以有。
“多放点小蘑菇。”苏(娇jiāo)怜郑重叮嘱。
用了午膳,苏(娇jiāo)怜端着农嬷嬷准备好的小鸡炖蘑菇,(身shēn)后跟着手捧红漆盘的小牙,里头装着陆重行的衫子,大大方方去了陆重行的院子。
“表姑娘,大爷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家寿依旧守在垂花门口,将苏(娇jiāo)怜给拦住了。
苏(娇jiāo)怜抻着脖子往里瞧上一眼,想着要怎么才能将男主的枕头偷出来呢?
“还望通融一番。”苏(娇jiāo)怜解了腰间荷包,塞给家寿,声音细糯糯的绵软。
家寿烫手山芋似得攥着那荷包,面露为难。
苏(娇jiāo)怜(娇jiāo)怯怯的站在那里,双眸红红,隐带泪花,委屈又可怜的盯着家寿瞧。今天(日ri)头有些大,家寿看着眼前女子那被晒出来的粉腮盈眸,直觉若是此刻来一阵风,这表姑娘就要倒了。
苏(娇jiāo)怜人如其名,我见犹怜。模样长的又(娇jiāo)又怜,只要是男人瞧见了,都会多生几分怜惜之(情qg)。家寿是个男人,他素来就觉得这位表姑娘(娇jiāo)(娇jiāo)柔柔的那般好,自家爷怎么就瞧不上呢?
“那,那表姑娘快进快出……”
家寿话音未落,苏(娇jiāo)怜便赶紧一手端着鸡汤,一手抓着陆重行那件衫子进了院子,留下小牙跟家寿面面相觑的站在垂花门口相顾无言。
这位表姑娘别看(娇jiāo)(娇jiāo)柔柔的,行动力倒是十足。
苏(娇jiāo)怜没有去书房,她去的是正屋。
“大表哥?”推开正屋大门,苏(娇jiāo)怜小小声的唤一句,四下逡巡一遍,见真的无人,才小心翼翼的迈步进去,将手里的东西置在红木圆桌上,然后挑起帘子,进了寝室。
男人的寝室很干净,一眼望去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鼻息间隐隐缠绕的那股幽冷檀香在提醒着苏(娇jiāo)怜男人的危险。
苏(娇jiāo)怜轻手轻脚的在寝室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凉榻前。
陆重行的……枕头?
苏(娇jiāo)怜目不转睛的盯着榻上的靛青色软枕,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一步,然后又迈一步。
为了今(日ri)偷枕头这件大事,苏(娇jiāo)怜特意穿了一(套tào)宽大的长裙衫子,将她原本便纤瘦的(身shēn)子衬得更加羸弱。
弯腰将男人的枕头抱到怀里,苏(娇jiāo)怜把它藏进宽袖暗袋内。
枕头不大不小,被掩在宽袖里,使得苏(娇jiāo)怜的行动有些不便,走姿也显出几分怪异,但好在,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兀的地方,她应当能全(身shēn)而退。
只可惜,当苏(娇jiāo)怜重新推开主屋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面无表(情qg)站在石阶上的男人。
男人不知站了多久,(身shēn)上穿的袍子都被汗打湿了一半,贴在修长俊朗的(身shēn)体上,一双大长腿显露无疑,气势十足。
“大大大表哥,我来给你送衫子。我知道大表哥喜欢小龙涎香,所以亲自将衫子给洗了,熏了小龙涎香。”苏(娇jiāo)怜为以防万一,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她一边说着,一边侧(身shēn)让出实木圆桌上置着的鸡汤和衫子,显示出自己的清白。
洗是不可能洗的,熏也是不可能熏的,一切都是农嬷嬷和小牙做的。苏(娇jiāo)怜只需要坐在榻上指挥就好了。
其实原书中没有归还衫子这段剧(情qg),毕竟原(身shēn)的那件衫子是她偷的。可既然她这边是陆重行亲自给的,那自然是要还的,而且因为人设关系,苏(娇jiāo)怜还要((舔tiǎn)tiǎn)着脸的上来还。
男人拢袖,步上石阶,(身shēn)量愈高。
苏(娇jiāo)怜仰头,可怜巴巴的盯着人看,一副“我非常十分特别尤其的无辜”表(情qg),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实写照。
“我现下虽留你在英国公府,但若是被我知道你做出什么龌龊事来,就算是老祖宗求(情qg),也无用。”男人的声音很冷,漆黑暗眸中印出苏(娇jiāo)怜那张燥红小脸,轮廓清晰。
苏(娇jiāo)怜使劲点头,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道“有大表哥在,我哪里敢做什么龌龊事。”
陆重行的视线落到苏(娇jiāo)怜脸上,“你今(日ri)没有上妆?”
小姑娘眨了眨眼,“上,上了啊……”
男人蹙眉,盯着苏(娇jiāo)怜的唇看半响,直觉那唇色与往(日ri)并无什么变化,那张脸也没什么妆面痕迹,只是眉眼驽钝不少,看着失了几分水灵。
苏(娇jiāo)怜摸了摸脸,这直男审美呀,明明这么厚的一层换脸妆都看不出来。
“来我书房。”突然,头顶砸下来一句话,苏(娇jiāo)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人已关上主屋大门,率先转入房廊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苏(娇jiāo)怜藏了藏宽袖里的软枕,踌躇着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男人那视线冷飕飕的瞟过来,她才慢腾腾的挪着小步子跟了上去。
看着跟在自己(身shēn)后(屁i)颠(屁i)颠的小东西,陆重行放慢了几分脚步,唇角轻勾。
怎么委屈的跟小媳妇似得。
这不是苏(娇jiāo)怜第一次来陆重行的书房,她轻车熟路的被男人安排在小木凳上,然后眼巴巴的坐在那里盯着书桌上置着的红豆糕瞧。
红豆糕刚刚出炉,软糯香甜的红豆被夹在软绵的糯米糕里,细细的渗出来,带着甜腻的香气。
苏(娇jiāo)怜吸了吸鼻子,想起自己只喝露水的小仙女人设,眼观鼻鼻观心,用力夹紧了腿儿。
她不饿,她不想吃,她是自愿喝露水的……
“过来研墨。”
离得近了,苏(娇jiāo)怜更能闻到那红豆糕的味道。
男人坐在书桌后,手持狼毫笔,正在处理公务。
苏(娇jiāo)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藏好软枕,一边研墨,一边翘起小手指戳了戳那近在咫尺的红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