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碧云春梦
杨天篪来到乡卫生院工作的半年后,就认识了那个看病的女人,叫封碧云。
封碧云是七里店小街上的人,丈夫在乡县联合作社做采购,常年不在家,封碧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小街上,什么事也没有。每天只管梳洗打扮,闲下来无聊时便摆了一个摊子,夏天卖水果,春冬卖烟酒,不为几个钱,就为整天坐在树下看着过来过往的人,不心急。
有一天,她生了病,去找卫生院医生,杨天篪给她看了病,她一会说这里疼,一会说哪里痛,杨天篪让她躺在床上,给她诊诊五脏,当天篪手去按她的肝脏时,她突然笑起来,说,痒死了痒死了……便把杨天篪的手,一把抓住,不松开,那时候天篪还没有那意思,事情便过去了。
从那以后,封碧云常常来看病。却看的都是妇科,一会说痛经,一会儿说白带,天篪便照她说的病给她开药。可是她开了处方,拿到门外就撕了,根本不去买药。
后来天篪知道了,她再来,天篪就不再给她看病,没有人时,便陪坐着闲聊。
封碧云说,我就不知道杨先生常时间不回去,家里人会不会想,反正我是一个人在家,他出差了,就是常常想得睡不着,所以夜里的白带就特别多,吃药也没用。
天篪听到这话,已经不是毛病了,所以便不好说什么,但他也很愿意听她这么说。因为封碧云人长得很漂亮,个子不太高,但很匀称,整天坐在树阴下,脸虽有些黑,可是从领口看下去,胸口却雪一样的白,天篪自然会想出她的身子是什么样子,夏天她都穿一件无领衫,胸口高高地挺起,那时候女人贴身又不爱穿什么。两个奶头很明显地把衫子挺出两个圆溜溜的小球来。一走路那小球连着,一晃荡一晃荡像两碗白凉粉,扣在衣服下面,走路屁股也是十分张扬地摆来摆去,很是撩拨男人,据说小街上不少人打她的注意,她就是看不上,今天独看上了杨先生。
有一天晚上,封碧云过来请杨先生过去吃老母鸡汤,说一只老母鸡三年了,终于不肯下蛋了,不肯下蛋也罢了,还要下出一个手指头大的小蛋。老人说这鸡作怪了,她便把它杀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不了,怕夏天馊了可惜。便过来请杨天篪去帮她把鸡吃了,她还感谢他帮忙,杨天篪很好笑,还有这样请人帮忙的,他便去了。
晚上杨天篪吃了封碧云的鸡,要回医院去睡觉,封碧云说,杨先生就这么走了?
杨天篪说,不走还有什么事?让我认你的鸡钱?
封碧云说,我怎么会那样想?
杨先生说,那你还有什么事?
封碧云说,我还有一只鸡也要请你吃呢……
杨天篪看她笑眯的样子,已经明白了分,却故意说,那也不能一次吃了呀,那就等下次的吧!
封碧云说,哪还有下次!杨先生你是真不明白我的心意?
杨天篪说,我明白,可我怎么能再吃你那只鸡?
封碧云说,杨先生难道你没有看上我?我在这七里店,可是多少人想吃我这鸡是吃不上的,你却不愿意要我,我太伤心了!
天篪说,不是我不喜欢你,是我不能趁你丈夫不在家就要和你好,那样会坏了名声。
封碧云说,你光知道这么说,你可知道,我天天夜里怎么熬过来的?我每天夜里都睡一半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了,睡不着我就爱胡思乱想,我想来想去,在这七里店小街上,也就只有你杨先生我才看得上眼,你却不要我……好好好,那你去吧!
给封碧云这一说,杨天篪倒不走了,他便又做下来和封碧云说话。
夜深了,封碧云把孩子哄睡了,她把天篪领到另一间房子里,这是她的卧室,她说,我这床好大呀,每天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滚到这边是一个人,滚到那边也是一个人,还不知道我男人在哪里过夜,说不定搂着哪个野女人,我守着他不值。
天篪说,出外的人有时会占花惹草,也是难免的事,你也别当回事,你在家这样守着他,他会感激的。
封碧云说,你光会说,那就不兴女人在家里也找个相好的?你杨先生别说了,还是看不上我,你去吧,你去吧。
天篪说,那我就走了,他站起来刚走两步,封碧云就从后面抱住了他说,求求你杨先生,就给我一次吧,我太想男人了!
天篪站下没有动也没有再要走了,这时候,封碧云手往下一滑,便从衣服外面摸到了天篪的,哇,好大呀,她再也不愿放手。
天篪被她纠缠了一会,哪能控制得了,他便一把抱起了她的大腿,把她放在床上。
天篪从来也不曾见过像封碧云这样的雪白光滑的身体,通体从上到下,连一根细毛也没有,不仅腋下没有,私处也没有,全身还像娃娃一样,水嫩嫩的,那私处红嫩如夏天的紫罗卜,艳艳地裂开,像到处要流出艳血来。他不敢去破坏它,只能用柔软的舌去吃它,吃那东西,闻那古怪的气味,心便一抖一抖地要跳出胸膛来。
碧云被他吃得受不了了,说快上来,杨先生你是要急死我?我不要你吃,我要你快快进去,进去呀,我熬不住啦!
天篪忙放下她的身体。便上了床,他刚刚进入她的身体时,碧云便一口咬住他的玉茎,天篪便感到退不出来,仿佛被一口吞死了陷在里面,便一阵阵胀痛得难受,他不记得哪天和白菡再有这种感觉了,于是他便从心里开始留意碧云这身体的美妙。以后便常常来找碧云,封碧云也常常来卫生院看天篪,有人看到了,就算是来诊病,没人看到,天篪便以切脉为借口,一直抓住碧云的玉腕说话,两人的脚便在下面勾来踢去地打逗,心情却十分的美好。
这样终于有一天,出了点小事情。那一天晚上,没轮到天篪值班,同寝室的人轮上前半夜,他便把碧云留在寝室里没走,两人做了好事,都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近半夜了,他把碧云弄醒,她刚离开,那位同室的医生便下班回来了。
从那之后,天篪再不敢留碧云在卫生院过夜,他只是趁夜里不值班,相约去碧云的家里,她的家里最安全,孩子小,又没有老人,丈夫又不在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可是终于出事了,那一夜天篪在碧云家做了好事,没想就匆匆离开,还要留下来温存一会儿,就被她的丈夫突然归来逮住了,还好天篪从后门溜了,还是留下一些男人来过的痕迹,让丈夫有些生疑,但毕竟没有抓住手脖子,再说自己在外边也不是干净的,也就只好不再问什么!多少天回来,谁还会云追求那些怀疑的事,两人上床,做了爱男人下来,男人再三盘问,尽管封碧云没有一口承认,只说,她夜里想得不行,就用手,用细瓶子……这样一说,丈夫也就释怀信了。
真正的事情是被别人发现的。
要知道,封碧云有许多的人打她的主意,因此就有许多人注意她行动,那些想她的人,无时不把目光投向她的左右,她和杨天篪一来二去的火热,早就在别人的注意之中,那想得到他的人千方百计地拿住她的把柄,说她的坏话,把她的丑事扬出去,既坏了她的名声,也坏了得到她的男人的名声,于是杨天篪和封碧云的事便被小街上的人渐渐传开了,传得真真切切。
有一次院长来查房看到封碧云又做在内科诊室里和杨先生说话。封碧云走了之后,院长把杨天篪叫过去,说,杨先生当然你个人的事,我没有权利管,不过我得说一下,若是你同那个女人常常来往,弄出点什么事来。我们医院包容得了很好,如果弄大了,你是不是考虑会无法挽回的影响。
杨天篪从此打算和封碧云断了关系,可是这不是单方的,不是他想断了就能随便断得了的,这男人和女人的瓜儿腾的事,往往都是由男人引起的,而引起之后,往往又是女人割舍不了,闹到最后,总要弄出点是非才肯了断。
终于杨天篪和封碧云的事给她的男人知道了,男人受不了,打了她,她受不了,便吃了药,躺在医院住十多天院,谁也不要看,独要杨天篪杨先生看,否则就不活了,男人欲得如花似玉的女人,便只能看着情敌在自己女人身上摸来摸去,心都碎了,但他也服了。
之后,杨天篪和封碧云的往来,反而正常化了,他们再在哪,便成了半公开的事,但也就因为公开了,没有了神秘偷欲了,才又失去了一份美好,反而渐渐断了关系。
后来杨天篪又发生了另外的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