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次协定
终于到了下半个月,天篪归白菡的西房了。
倒霉的是,那天晚上偏偏她的月经来了,这让白菡那心里气呀,又是一肚子没法说。
下午的时候,白菡小腹有一阵反应,她就知道月经要来了,到房中看一看,只是些清水,她悄悄地用上月经带,怕白带湿了内衣,每次都这样,有了征兆,就要有天把流白带,才能见红,那会儿在街上,只有他们两人,那前一天晚上,白菡必要了天篪,算是经前的一次安慰,再等到四五天过去,洗尽,再做下一次,两人都能等待,这已经成了规律。有时候,大约到了这个时间,就是白菡不告诉,不提醒,天篪也会注意这个时候,在那三两日夜里上床,他也会有意无意地去摸一把她的身体,触到她内裤里多了东西,便要做一遍。有时白菡想了,身体没有预先的反映,也会在上床的时候偷偷地用月经带,顾意在用马桶时亮出来给天篪看,提醒他主动,天篪便会兴奋起来要了她。她不说要,一边做,一边发笑,笑男人是这么的好骗。她感到骗了天篪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待到隔两日真的月经来了,天篪又忘了做经前的一次,待到洗尽又多出几天来,这时白菡才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害,又不敢说出来。想想总是好笑,夫妻之间哪来这么多小心眼,也还是这多多少少的小心眼,才使夫妻生活妙趣横生,人生才多出了多少快乐。
可是今天不一样,两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一份快乐让两个人分享,就又要更使出心眼来。遗憾的是,这次让白菡的小心眼使不上,她是真的来红了,但她又不说出来,说出来就要把天篪继续留给婧媛,她才不愿呢!她就是穿红袍,也不让给婧媛。
入夜的时候,白菡钻在天篪的怀里,要天篪搂着她睡。她躺在天篪怀里,安安稳稳地躺着,过了好一会,天篪说,我困了,你不要?
白菡说,让你歇歇,你在她房里一定是没闲着,我心疼你,我舍不得那么天天用,一滴精十滴血。
天篪说,你怎么知道在床心疼我了?我不信!
白菡说,真的,我才是你女人!迟早你是我一个人的!
天篪说,这半个月,你不想,我就不信,让我摸摸你流口水没有?
白菡夹紧两股,不让天篪用手摸,天篪把她搂紧,不让她动,手从后面一把探进她的后裆里,摸到了月经带,就吻着白菡的嘴说,我说白小姐真是心疼我呢,原来是自己不能享受。说着把白菡玲珑娇小的身子搂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揉搓,令白菡非常幸福。
白菡说,老实告诉我,半个月姐姐要你几次?
天篪说,我哪里记得呢?
白菡说,要是三两次,你怎么会记不得?这就是说你们做了若干次,做得你记不得了?
天篪说,婧媛哪有这么狠,她没有要,是我要了,她才给,哪有多少次。
白菡说,那好,你打算在这半个月要我多少次?
天篪说,这又怎么说呢?看我什么时候想呀,我想了,你又不一定要,你的坏脾气,我一辈了也吃不准。
白菡说,我什么坏脾气呀,还不都是让你气的!你一辈子也不理解我。
天篪说,女人是一本书,哪天把这本书读完了,读懂了,还想再读吗?你希望我哪一天读完你?
白菡用舌舔到了天篪的奶头,轻轻地咬一口,吐出来说,你哪一天不要我了,我就吃了你!
天篪把她头拥在下巴下,按紧在自己的胸前说,宝贝,我的心肝,我爱死你了,我一辈子也不打算读完你这本书!
白菡说,那你指望一辈子不理解我?
天篪说,又来了,怎么横竖都哄不好你?我不是顺着你的意思讨好你吗?
白菡说,那你是讨好我,不是说心里话,是骗我?
天篪说,骗你就骗你,看你怎么作?
白菡猛一推天篪,转过身,把屁股给了他,真的生气了。
天篪知道白菡又在耍小女人的脾气,他顾意不说,就从后面搂着她。她挪了挪背,不让他搂,可是没挣脱,天篪两条臂从上从下伸过去,便像蛇一样环绕着她的身体,又把她搂着过来,把嘴贴在她的耳后说,我怕你了,心肝宝贝!你越生气,我越想要你,可你敢穿大红袍?
白菡转过脸来说,我要……
说着要到床头去找东西,天篪硬是不让她找,说,宝贝,千万使不得,你不爱惜,我还爱惜呢,别说还有十五天时间,就是最后一天,下夜我还留给你,还要你,什么狗屁协议,那只是你们两个女人订的,我想睡哪个就睡哪个!你们敢不从?
说着天篪在白菡的香香的后背上连连亲吻着,这热热的吻,令白菡舒服得流下泪来。
这一次洗月经带时,白菡可没有婧媛那般的善解人意,她把月经带光明正大地晾在自己的房间里,把桃红内裤晾在天井里的铁丝架上,让风吹得晃来晃去。那是她的招示牌,说明她今天晚上可以接受天篪了。其实,白菡也不是要晾给婧媛看,她洗一件内裤不晾在外边又晾在哪?她不是已经把月经带晾在自已房间里了吗?就是晾在外边,那内裤里也不能完全遮盖住,还不是欲盖弥彰了?
婧媛出入在天井过道里,看看白菡晾出来的桃红内裤,就很不顺眼,有心想向外处放一放,又不是自己的东西,她就没有去做,是呀,这个院子两个女人还有自己的男人,孩子尚小,就再没有大男人了,晾着女人的小衣也没什么。不像她过去和丁大安生活在这个院子里,得处处小心,不能有一丁半点的女人贴身亵衣让外人看见。那样多不好。现在有什么,看见的男人就是她们自己的男人,别说是女人的亵衣,就是女人的身体也让自己的男人看个够。可是这又不一样,不一样是因为她们两个女人拥有同一个男人。她们不是怕男人看到自己的亵衣,而是让女人对方看到。这不是在招摇过市浪骚吗?哪还像大家闺秀出身的大小姐。婧媛从心里就有些瞧不起白菡,一天的话就说得很少。
白菡可顾不了这么多,单等着晚上和天篪快上床。她已经受不了了。她不仅等了半个月,这两天还夜夜被天篪搂着熬过了整个行经周期。她巴不得一下子就吃下天篪,吃下他的玉茎,吞下他一个完整的人!她太想要男人了。
天篪上床的时候,白菡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身体,而且全身火辣辣地在等待着,等待得打起轻微的颤抖来,她说了一句,快来,我受不了了……上下牙齿便磕碰出咯咯的声音。
天篪顺从地连忙脱了衣服,用手轻轻一抚白菡的阴部,那里已经渐渐地湿了,湿了臀下的一块绸布,他忙跨身上去,白菡自然分开两股,将双手垫在自己的臀下,使小腹和下体高高地挺起,待天篪举起阳物插下去的一刹那间,白菡几乎同时进入了,她什么也不顾了,她惊唤一声,便疯狂地接受着天篪的爱,两人在那张木板床上,颠簸起来,也顾不得东房秦婧媛的感受了。
这一次是白菡结婚以来最畅快也最淋漓的一次,事后,她说不清为什么,也许就是因为有另一个人同她抢着什么,她才十分地珍惜。就好比抢购商品,那世间仅剩稀世独藏的时候,那物就是无价了。
前半个月的时间,天篪在婧媛那房过夜,天是那么的短,夜是那么的长,白菡总觉得,白天的天篪是她们俩的,晚上只能是婧媛的。这下半月,天篪在她白菡房里过夜了,她又觉得白天长,夜晚短了。
她好笑,笑自己太自私了,她怎么就不替秦婧媛想一想,她又是怎样度过下半个月的?啊,她哪止半个月,她一个人在乡下度过了多少个半个月?这样想来,白菡觉得自己深深的内疚,马上不知马下苦。现在她们两个人已是一样了,没有了谁的高贵和谁的低贱。就应该平分爱情,平分丈夫了。
是呀,她们已经平分了,可是她们没有能分平,得到的安宁了,没得到的受不了,因为这半个有的周期太长了,这半个月已经超出了她们生理能等耐的限度,已经不是小别胜新婚的美妙,而承受着难挨之苦。
白菡想,过了这半个月,她们拉平了,再重新协定,十天?一个礼拜差不多。一周时间,那样也许能等。既有小别的,又有期待的美妙,不知婧媛会不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