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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次协定

    一夜,白菡也没有睡好。
    过去的日子里,她能全身心的拥有天篪时,却又并不觉得天篪是那样的宝贵,还常常爱耍些小脾气,总要天篪哄着她才肯罢休,尤其是天篪在外面喝了些酒,她一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有些不耐烦,其实她并不不嫌男人满嘴酒气,要同她接吻,男人只有满身酒气,满口醉话,才有了野性,有了野性时才有一种原始的味道,她嘴上说不喜欢,只是为了保持她大小  姐的高贵气质,装出不愿接受这低级趣味的冲动,其实做起来,天篪才放得开面子,呼天换地地在她身上兴风作浪,弄得她魂魄都狂颠起来,她的体感便十分地舒服。可惜她装出来的不接受,却被天篪误认为是真的有反感,可是让他怎么就明白呢?这男人呀,哪天能真正了解女人心?
    将计就计,白菡就顺着性子走,一到天篪吃了酒,她就不让他上床,不让他贴进自己,让他难挨。
    白菡知道男人的沉醉,是不可能再有望和性要求,但她知道,男人的半醉,却是特别地有望。酒壮熊人胆,当然天篪不是熊人,但他有面子,平日的时候,即使是夫妻,也总爱要个面子,每次之前,天篪想要了,从不喜欢明言,而是做些小动作试探,等她的反映。
    比如,上床之前,他会说,今天晚一点不累,睡又睡不着……等白菡的反映。白菡假如说,我很累,他就说你累就歇着好了。那一夜,天篪便不再想。
    如果白菡说,我也不累,天篪就不再说话,把手伸过来,先摸她的胸,然后把她的手抓住,引向自己的性器。
    白菡手一接触他的性器,那物便突然猛长,变得粗硬起来。她搓揉了几下,就到了极点,于是,天篪就大胆地为她脱内裤,用手扣住腰带脱下云,脱过毛丛,脱过大腿上,然后曲起腿,用脚尖伸进她的裆里,踩住内裤,向下脱去,白菡会顺从地配合,先后抬起左腿和右腿,然后把内裤踩到被子的那端。天篪用手在她的私处抚摸,她的两片花瓣便渐渐鼓胀起来,继而盈润出体液来,天篪便将白菡的左腿捧起,将自己的右腿插到她的两腿之间,两人便胸对着背,侧着进入,到渐入时,天篪猛然地抽出,一跃上了她的身,从正面进入,把体液射进去,这样便于两个人激性之后,能互相相拥着好好睡一会儿,射后是最好入睡的时候。
    还有的时候,如果天篪三五日不过性生活,那一天突然有了要求,一个下午都会左左右右地偷看白菡,待到晚上的时候,他会偷偷地把白菡那块试精白布绸子早早放在白菡的枕头上,白菡上床的时候就知道天篪的要求,她便不声不响地在被子里把自己的小衣脱光,佯装着熟睡状。天篪上床,一掀被子,会闻到一股剌鼻的香水味,再一掀被子,便看到白菡雪白的,他便什么铺垫也不要,一跃上了白菡的身体,近乎野蛮地进入,弄了半天,白菡还在熟睡中状,待他射入时,白菡才睁开眼睛说,这么快?
    天篪说,我看你困了,早点过去好让你睡……
    白菡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怎么就这样不能了解女人,?哪有的女人真的在沉睡,难道要女人睁着眼睛看男人进进出出地在女人的身体里?真是……
    所以说,白菡嫌弃天篪身上的酒气,也只是一种假意的推托。爱一个男人,女人往往是爱他的全部。就好比一个男人睡觉打呼噜,有的打得山摇地动,开始结婚时,女人会被吵得睡不着,后来习惯了,会把男人的鼾声当作打更的号子,提醒她有人守着她在巡逻,她会感到很安逸。又会把男人的鼾声当着催眠曲,她会在这支如雷的曲中进入梦乡,游历自己安全的领地。如果那天晚上缺少了这样如期而至的鼾声,会觉得身边缺少了什么而惊恐地不能入眠。
    这就是匹配。可是天篪就是不知道这么多。把白菡假假的嫌弃他的酒气,当着是一种真实的排斥。这男人呀,真是粗心,男人在上的不聪明,甚至十分的愚钝,才使女人越觉得可爱。
    过去白菡以他醉酒为名,不要他,让他分居,那是一种置放宝物,隔山隔水的观赏玩摩,好好的东西收藏着不用,想想比用了还好;现在不是,现在你说嫌弃了,独独有人收留。人家秦婧媛还是巴不得呢?你说白菡怨谁?所以她就这么前思后想,一夜没把觉睡好,她最关心的是,天篪半夜醒来了,不知要和秦婧媛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白菡越想越不好受,身下便不自觉淫湿了内裤。
    白菡想,既然走到这一步,也不能为难天篪。天篪目前就是有她和秦婧媛两个女人,就像一块香香可口的烧饼,又不能分开来一人一半享受,就得想办法。今天晚上,天篪分明有意要把自己喝醉,只有喝醉了,才能随便进入哪个房中,她和秦婧媛都心里明镜,那么怎么不为难天篪,也不为难她们自己呢?
    白菡终于想好了一个办法。
    白菡想,这个办法得由她出口说,秦婧媛是不好说的,就是因为婧媛为不能再生孩子天篪才娶了她。后来婧媛和丁大安的意外怀孕,又是更大的耻辱,她怎么好出口与她平分丈夫呢?丈夫只有夜夜在她床上,才能为杨家生下儿子来传宗接代。再说,名义上,天篪只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了,她秦婧媛毕竟是自己亲手写了休书,已经说她不是天篪女人了,她怎么好同她平分秋色?
    白菡相定,还是自己找个适当机会和秦婧媛说这事。她要做出大肚些,不能寄人篱下,还又独吞一个男人,这太没肚量了。再说,同是一个男人的女人,谁没有权利享受男人的恩泽,再说了,多少叫多?一夜做十次爱,也还是那么进进出出的行为,当做两次分一次给别人,又有什么不可?白菡相通了。
    那天下午,姐妹在西山太阳下做针线,婧媛教白菡做秋鞋,秋鞋不讲究,只是要鞋底结实,用作下田穿,田地里秋禾收了,土茬上有看不着禾根露在土地,踩上去很硬,不小心会剌痛脚底,秋鞋用千层底,纳麻绳,麻绳纳了千层底,很硬,像一块木板,所以上鞋帮之前,要用锤子把底锤平,锤软绵。白菡便帮着婧媛锤那鞋底,白菡手臂细细的,白得跟雪一样,使不上劲,锤了两下,便举不动锤了,停下手用左手去揉右手腕。
    婧媛说,看你这大小姐呀,若是以后在乡下长期住下了,看怎么做农活?
    白菡说,有姐姐呢?
    婧媛说,以后有许多事,我又不能替你做,以后我们会分开过日子的。
    白菡说,姐姐是生我气了,我正想把一个想法告诉你呢?我们不能把话说明白?
    婧媛说,你有什么要说明白的?
    白菡说,你看我们这样多不好?
    婧媛说,我什么让你不如意了?
    白菡说,不是,我是说,天篪每天晚上都很为难?为难他不知道去哪房睡觉!
    婧媛顿时脸红了,说,当然天篪还是归你房里正经呀。妹妹我告诉你吧,我不生育了……你明说吧,以上我做了错事,和那该死的相好,让你们都丢了面子……
    白菡说,那不全怪你,我们同是女人,我知道你一个人难挨,你不算做错事,那事以后我们不许再提。
    婧媛说,唉,怎么能忘记呢,我的人脏了,心也脏了,我不能再和你争,天篪全归你,有一天我搬出去,让你们好好过日子,让你给杨家传后,我的月经又不正常了。我不会再怀孩子了,我再要天篪也是白耗他的神,不如多和你好,早早为杨家传下后来,这也是我的心里话。
    白菡一把抱住婧媛说,姐,你真好!姐,女人要男人,哪里是为生孩子?你还年轻,怎么能看着男人守寡,我想好了,我不能独吞,我们做个协定吧?
    白菡说,我们姐妹,一个半个有,上半有天篪归你,下半月天篪归我,让天篪夜里不为难。我们也安心睡觉。
    婧媛拿着针锥,说,你不怕羞呢,分男人?说着,婧媛又要去锥她的脸。
    白菡躲让,身子往后仰,把个挺起来,婧媛捏了一把她的说,你能熬几天?
    白菡说,姐你能熬几天?
    婧媛说,你别问我,我问你呢?
    白菡说,我就能熬半个月!
    婧媛说,怪不得你定半个月。你是为你自己呀!
    白菡说,那姐姐你定多少天,一周期轮换?
    婧媛说,我定……定,我们一个人熬一年,怎么样?
    白菡迟疑了半天说,我受不了……
    婧媛说,逗你呢,我一个月也熬不了,不过,我这几年不也过来?什么叫能熬不能熬?说着,婧媛挽起了自己手臂,点着自己手臂上的针疤说,熬不住了,就在上面剌一针……
    实在熬不住了,就偷了野人,姐实不是太丢人了,姐不算好女人……说着婧媛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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