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玩命生意
回到正题。
一九四三看夏天,白菡生下了第一个女儿,杨夏。
杨夏过满月,新安镇上的亲朋好友都纷纷来祝贺中兴药房老板杨天篪喜得千金。
前来祝贺的宾客有街坊的左邻右居,有同行的老板,有被天篪医治过的病家,还有常来中兴药房看性病的烟花美人,也有新安镇上的政府要员,军人,其中还有白菡的义哥马一兴和日本司令部翻译官汪少能汪先生,和二姨太金玉玲。
席间,白菡陪天篪到席间给宾朋一一敬洒。
马一兴和汪少能坐在远远的两席,马一兴的两个侍卫,在一边次席上用饭,而汪少能的两个侍卫是日本宪兵,却是与汪翻译同汪夫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马一兴从人头攅动的席间不时瞟过一眼,看这边的金玉玲,金玉玲也从这边的席间不时地看他,两人来时只用眼波打了个招呼,两人并没有说话,但情人相见与这样场合,多少还是有点感触的。马一兴想,要不是为扫荡的事,自己得罪了日本鬼子,现在金玉玲是坐在他的身边,有美人陪着出入这些场合,那该是多么美的事情。
金玉玲今晚打扮得非常漂亮,披散着一头大波发,身着一件羽蓝色高领软缎旗袍,披一条猩红霞影薄纱,在华灯照耀下,十分美丽动人,进了大厅时,汪少能挽着她的手,在席间款款落坐,便引来了多少客人的青睐。
马一兴越看越心里难过,便一直低头喝闷酒。他想起他走出日本人的牢房,也幸亏是金玉玲舍身救了他,拿自己的身体换得他的安全,他没有报怨,只有无奈,他知道金玉玲是深深地爱着他,她虽然在汪少能的夜夜蹂躏下,过着丰衣足食,养曾处犹的生活,但她的心一定是很苦的,所做出来的都是强颜欢笑。他多么想重新和金玉玲生活在一起,可是哪一天日本人能被赶走,他一定要抢回自己的心上人。
马一兴和金玉玲只能每个月在引羊寺敬香的时候见上一面。引羊寺的后山上有一个山洞,他们便选中了那隐蔽的地方,每逢月初,马一兴便借口去北山巡视,去见一次金玉玲,在那里两人私会在山洞里,没有合式的地方让他们好好地,只能两人站在山洞里,马一兴掀起金玉玲的旗袍,把她抱起来,金玉玲搂着他的脖子,两人身体交合,使了一会力,两人都很累。
金玉玲说,马哥,你把我放下,这样做我心里疼着你,哪还有兴趣,把我放下来,从后面做。
金玉玲站在地上,将自己的旗袍翻卷起来,一直翻卷到头上,再把内裤脱下,拿在手中,然后双手按在一边的石头上,把腰弓下来,这样她的屁股便撅起来。马一兴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和光滑挺起的圆圆的屁股,便将阳物缓缓地插进金玉玲的身体,两下,金玉玲一边呻吟着,身体里便流着丝丝的粘液,顺着她的两条大腿淌下来,她太兴奋了。
马一兴伏在金玉玲的后背上,还原了动物式的交配状态,双手伸下去,握住金玉玲垂下去的,柔柔的,软软的,心像在一片雪地上行走,又是一阵阵地颤抖。
他们都知道这样的私会机会很少,又有危险,一旦让汪少能知道,他不知又要想出什么恶毒的计策来,所以,他们一旦有了这个机会,总是要连做两遍。
第一遍做完,马一兴已经疲软下来,金玉玲便蹲下身,用涂着血红的细细柔柔的双手抚弄着马一兴的大,让他再醒来,再不然,就用涂着大红唇脂的口去吮吸抚爱,终于又将马一兴的唤醒。
第二次进入,两人都不如前次的激情,但又不像前次那么快就泄射出来,他们两人便换着不同的姿势,做了好长时间,听到前山上寺庙里的钟声响起,不觉已经做了一个钟点了,他们便有些焦急,马一兴便直管连连动作,弄得自己和金玉玲都汗粘粘的,却还是不能射下来,于是金玉玲只好躺在山洞的地上,地上的石头垫得她的屁股翘起来,马一兴进得也深了,也更坚硬了。
马一兴俯伏撑卧,连连点插,终于射了下来,这一次他知道没有多少东西射出来,却觉得一阵惊恐,怕是射出血来了。可是提起,带出来的还是一股白粘粘的东西。
回想起每月那么一天在后山相会,抚着那美人儿的玉体,有无限的幸福,现在美人却坐在汪少能的身边,与自己行同路人,马一兴心里就像被竹针一下下的剌股般的疼痛,他恨汪少能,也恨日本鬼子,所以一直在喝闷酒。
天篪携白菡到席间来给宾朋敬酒。
白菡打扮得异常出彩,高绾着发髻,显出富家大小姐和少奶奶的双重身份,是十分地富贵气派,身着素雪绢云形千水柔烟裙,披着光艳如流霞的烟罗紫轻纱披肩,头插金丝八宝攅珠钗,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十分地高贵,一压群芳,显出女主人的非凡气势与与众不同的典雅。
他们夫妇共同给席间朋友一一敬酒,他们来到汪少能的席前,汪少能站起来说,唷,今天白大小姐,不不不,杨太太好美丽呀!喜得千金,人又保养得这般美好,水蜜桃一般,可别把杨先生搞瘦了呀!说着哈哈大笑,将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妇人金玉玲也站起来,给白菡和天篪还酒,她不敢看白菡,她愧对马一兴,也更愧对白菡,白菡用重金把她从万花楼赎出来,本让她当嫂子,她却给汪少能投怀送抱了,白小姐能理解她吗?
白菡看了看金玉玲一眼说,汪夫人也是绝伦的美艳,也是汪翻译的艳福呀,我们四个人再同干一次。说着四个人又喝了一杯,白菡用肘抵了天篪一下,说,你能干?少喝点。却让汪少能听到了。
汪少能对金玉玲说,你看人家杨太太,多知道疼杨先生!
白菡说,天篪不盛酒力,总不能只陪汪先生一人,还有别的客人呢,说着大家又笑了一会儿。
斟上酒,天篪没有走离汪少能的桌席说,这杯酒是我单独陪汪翻译的,我是个生意人,难免要遇上些麻烦,有时候要经汪先生的防区卡口,如有不便请汪先生高抬贵手,我们男人的话好说……他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给汪少能一个暗示,汪少能便心领神悟地说,有不方便的地方,兄弟一定帮忙……
过了几日,一天,天篪单独邀汪少能一个人在翠云楼小酌,天篪给汪少能送上去一条大黄鱼说,兄弟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汪少能说,我又不精生意,杨先生给我这贵重的礼物,可是白开销了。
杨天篪说,当然我不要汪翻译帮我做生意,只是过卡的时候能帮帮我。
汪少能说,如果我在岗上可以,如果我不在,就没有办法了。那还得杨先生自己想办法呀!
杨天篪说,兄弟有办法还用麻烦汪先生?
汪少能说,那你直说,要兄弟怎样帮忙?
杨先生看看左右,小声说,过卡时你的车能借我用一用?
汪少能说,你是干什么?
杨天篪做了注射器的手势……
汪少能一惊,忙压低声音说,消炎药?给八路?这,这, 这可是玩命的生意?我……
杨天篪又递上一根大黄鱼说,让汪先生买宅小楼,把金小姐养起来,就不用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汪少能收下两块金条,便答应了下来。
从此,每一个月杨天篪便借用汪翻译的专车到引羊寺给八路送一次药。生意虽在刀刃上舔血,但也没有出纰漏。
那次三月初一,正赶上北山庙会,杨天篪又用汪少能的车去引羊寺,给八路送药,他的车刚在后山上停下来,便看见金玉玲和马一兴从后山的山洞里出来,开车的是汪少能的贴身保镖,一见到金玉玲,便要上前打招呼,让杨天篪给拦了下来。这时金玉玲也看到汪少能的车了。她吓得魂都丢了,汪少能怎么知道她和马一兴来相会?难道他是跟踪了她?
可是走出来的却是杨天篪。金玉玲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她知道杨天篪和汪少能做交易。她伸出一只手,打了个“八”字,说,杨先生我们井河各流,你也知道我和一兴多年了,我也知道你在做八路的生意,我们各便……说着让马一兴过来,两人拉了手,算是避免了一场麻烦。
这事过去,杨天篪总有些不安,回去跟白菡说了,白菡说,我对金玉玲有再生之恩,她不会说什么,马一兴是我义兄,也不会说什么,不过,这种玩命的生意还是少做的好!
天篪听了,说,你说的也是,再做一两次,我就收手了,只是那边八路伤情太严重,急需要消炎药使用,一瓶盘尼西林能换一个战士一条命!
白菡说,你是拿命换命,真是,我要丈夫,男人,不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