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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美人中计

    许黑胡子突然遭人暗算身亡,龙王荡一代土匪群龙无首,紧急聚会,推选新首领。 大家都推选朱二爷,朱二爷看看众把头说,我虽然跟随许大爷闯荡多年,我只是个有勇无谋的粗人,怕不能带好兄弟,万一将来走桥过路,安排打点不周,对不起许大爷创下的基业。
    大家见朱二爷推辞,一时不知怎么是好。朱二爷说,我推举一个,接替许大爷,不知兄弟们肯相信否?
    朱二爷这么一说,大家便明白了分,都向一边默默无言的周甲看,周甲心知肚明,却一言不发。
    朱二爷站起来说,我看只有周甲兄弟能受此重任。他有勇有谋,刚入道时就献计端了三图荡的鬼窑。
    周甲忙站起身,连连推辞说,这万万不可,我才入道几年,全仰仗各路大爷提携,才有今天的栖身之地。许大爷惨遭不幸,我愿跟随任何一个把头,继续孝犬马之劳,就不胜感激了,哪还敢接此重任!
    大家看周甲这般推托,话也城恳,越觉得周甲是个可靠之人,便更坚持推举他。
    朱二爷说,周兄弟就不要推托了,我们年龄虽比你大些,但都是能使枪不能使脑子的人,只要你能带着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代表兄弟们一定向你诚,你说一句,我们万死不辞。
    朱二爷说完,看看大家,几路二把头都连连点头。
    周甲说,危难的时候,那我只好从命了!他抱拳转了半身,向各位把头致谢,然后坐到了议事堂中间虎皮椅上,说,大家今天既然推举我,我先表个态。我视大家为同胞手足,伤我兄弟,视其断我手足!一滴血一条命,不管谁要加倍尝还;兄弟内部,开城布公,小事由我发号施令,大事招集各路把头共同商榷。不过,要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谁自行其事,就别怪我不义!
    尔后大家议论了一些当务之急,就散了。
    周甲拥权在手,才觉得许黑胡子为什么平时那么谨慎而多疑。大凡黑道上首领,手上都有几条性命,几条性命就有几个冤家,路就窄了些。冤家复仇,无所不在。再说,强娶豪夺,杀人越货,伸手两把血,每走一步,每出一招,都是拿兄弟的性命铺路,也真是虎口拔牙,刀刃舔血的营径。
    不过周甲觉得干这事豁达,潇洒,现在只要他一下令,一个财主,一个富户,一夜之间便会被洗劫一空。他再也不用低声下气地跟主人说话,不要看二把头们的脸色了,将来他坐牢了位置,就是个草头王了,周甲有一种达到目的的满足感。
    这时候,周甲突然想起了被安置在燕尾港北草甸农庄上的金玉玲来。
    金玉玲自从被许黑胡子收为压寨夫人,一直被软禁在燕尾港北草甸的农庄上,她除了不能走脱,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日子让她十分地难熬。家里的消息一点也不知道,对父亲母亲和兄弟们十分想念,许黑胡子每隔十天半个月要来看她一次,给她带来许多东西,金银手饰,穿的戴的不少,只是不放她出去,说他一直在请人同岳父大人交涉,让老人家能够接受他这个女婿,总有一天,他会名正言顺地带她去拜爹娘,金玉玲便在这样等待中数着日子过,心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许黑胡子每次到来,总要和金玉玲连连,开始金玉玲因恐惧,也因心里挂念着家人,便不愿意接受他,但又是推辞不得,只好从了他。
    许黑胡子之前,总是喝下很多酒,行房时,便有几分糊涂,手下没轻没重的,往往是一阵山摇地动,把金玉玲整得死去活来,当她还在嘤嘤啼哭时,他便打起呼噜。一觉醒来,去了酒气,再做第二遍,又是那么的温存,判若两人,他把她搂在怀中,一会儿诉说自己的不幸,像个实足的苦命人,才做出这些不义的事情,一会疼爱金玉玲又像是个三岁的孩子,把胡子拉茬的毛脸埋在金玉玲的乳沟里,弄得金玉玲哭笑不得,只好顺从地接受他。许黑胡子做第二遍的时候,因为很清醒,所以就很疼爱金玉玲的身子,他让她用自己的手把他的阳物送进去,然后伏在金玉玲的身体上,慢慢地享受着一个娇嫩女人的抚爱。
    许黑胡子说,有一天我洗手不干了,我领你到遥远的新安镇悦来集上去,我们买下房子,一起过市井生活。我们还要生儿育女,读书修文,走正道,再不当这杀人越货提心吊胆的色当!
    金玉玲便很感动,娇小的身子在许黑胡子的庞大的身躯下扭动,将身子收缩,紧紧地锁着许黑胡子的阳物,这时候他们便有了夫妻的感受。许黑胡子双手按在金玉玲的枕边,抬起身来,一阵,金玉玲便淫声连连,这次金玉玲才是真的。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领受到男人身体进入的美妙。
    可是金玉玲不知道三天前许黑胡子已经在状元桥死了,她知道后是喜是悲?她以后又会何去何从?
    周甲是在半月后忙完手里的事来看金玉玲的,他没有带任何人,是只身前来。
    周甲从出发的时候,就想好了一套方案,他一心要把金玉玲转为自己的压寨夫人,但是又不能让兄弟们觉得他对许大爷的不敬,还要让金玉玲心悦诚服地从了他。
    一想起在征服这娇小的女人,周甲就不觉心动不已。过去在金家大院,他只是一个下人,他看着金玉玲这个金家大小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连一点非份之想都不敢,他看着金玉玲青春年少,花枝招展,移步留香,就是月宫嫦娥,,下凡仙子,他连看看都是眼福,想不到现在金玉玲却是在他的手掌之中,是他的一块肥肉,是他的一朵鲜花,他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玩赏就怎么玩赏,他是满心地喜悦。
    在周甲想来,男人一生要做的有两件大事,一是能在人前大声地说话,二是怀中要有美人!他觉得他离这个目标已经不远了。
    周甲第一次单独来看金玉玲,金玉玲意外又不意外,意外的是许黑胡子手下的人单独来看她,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是极忌讳的,因为她不是许黑胡子光明正大的太太、夫人,而是被囚禁在此的女人,准确地说她是许黑胡子的xing奴,那么别的男人单独来,就有可能同她发生性行为,这可是道上最犯忌的事。
    说不意外,周甲是她过去的下人,和她有多一份的亲近,她也就是听信了周甲的话,才没寻短见活下来,一天天地承受着许黑胡子的玩弄,一天天地等着自由的那一天。说到底,金玉玲即使在被许黑胡子做到身体有了强烈反应的时候,也在骂他有一天遭雷轰,或者暴死在荒郊。他说得再好,不给她自由,她哪能相信他?何况她金玉玲千金玉体,不管让他怎样行乐,骨子里都不是他这等粗野贼子的女人。
    金玉玲见到了周甲,几乎是扑上去,像过去在金家大院童年的时候闹着周甲要他捉蝴蝶一样,那时候她还小,只有十二三岁,周甲也只有二十出头,现在她扑向他,是把他当着好人,当着兄长,她说,周哥,你怎么来看我了?
    周甲并没有回应金玉玲的热切,而是把金玉玲轻轻地抱一抱,在她后背旗袍的缎花上拍了拍说,你坐下,我是来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金玉玲一下子沉静下来,问,是我家里有消息了?
    周甲说,不是,是许大爷出事了?
    金玉玲忙问,死了吗?
    周甲说死了。半个月了,还是上月十六,周瑢的喜事,迎亲的队伍中混进了仇家……
    金玉玲半天没有说话,她不知道高兴还是悲哀。她就一头扑在周甲怀中,连连亲吻着周甲说,周大哥,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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