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偷吻红唇
天篪吻着白菡仿佛洇出血来的嘴唇,见白菡睡意朦胧的慵懒睡态,心里有无限的妩媚,他不想白菡快快醒来,他就这么看着自己怀中的美人,盛开的睡莲一般,他把她更紧地拥入怀中,贴身贴肤的感觉令他不胜的幸福。他的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扶摸,从丰满的肩摸下去,抚摸着她细细纤纤的腰,像轻轻飘移一湾河流,抚摸到她高高挺起的臀,那丰盈柔软的臀,好像是湛蓝天空静静停望的白色云朵,轻经用手一抓捏,便抓起了一块软玉,握在手中,有无限的柔情蜜意。他又将手轻轻下滑,滑到她的两瓣臀之间,从后面拭到了她的两片荷瓣……白菡本能地拥紧,排斥了他的侵犯。他改了进攻的方向,又从前面探进去……
天篪将手平展,从白菡前面两股之间,掀开了一肉条缝,然后将手掌翻转过来,再向上一拥,便把整个手掌抚在了白菡的私处……掌下温温湿湿的,他用一个手指拭了拭,觉得粘粘的细滑,然后探进去……白菡嗯了一声,没有言语,用手推开了天篪作乱的手,又略一呻吟,成不耐烦状,滚了滚身子,却没有挪开,又睡去了。
天篪心满意足地又环住了她的腰身,重新来吻她的唇。这次他已经没有了性的需求,完全是想逗她。他知道她已大半地醒来,只是不想让他知道。他便又将计就计,再哄她一会儿。
天篪难得遇上白菡这样任他摆布的情态,平时一旦是发起大小姐脾气来,像带剌的玫瑰,现在终于成了惺松的小猫。天篪用舌尖拨她的下巴,白菡的下巴很美,美得如雪白饱满的贝壳,在晨曦中泛着瓷色的光芒。他含住她瓷色的下巴,舔了舔,然后又去拔她的唇。
白菡的双唇轻轻地合拢。天篪用舌在中间一启,便启开一条缝,看到了里面碎玉般的牙齿。天篪退出舌来,白菡的唇却不再闭合,上下两片唇好像在孤零零地等待着什么,呈痴痴模样,他便用舌尖在她的两片唇间行走,舌尖在齿缝间滑过,那齿便分离出一道裂缝来。
天篪本想逗她一逗,并没有要深情地吻她,他见白菡的齿缝已开,诏示他的侵入。他便一时性起,将舌探进白菡的口中……
白菡不做一点反应,任他的舌在口中行走。他找到了她的舌,她的舌安安静静地躺在口中,一不欢迎,二不反抗,像对来犯者无动于衷,天篪便觉得似在迷宫中行走,没有管理,没有惊魂,便想退出来。
可当天篪的舌刚要退出,白菡却突然收拢住牙齿,将他的舌轻轻地夹在口中,让他不敢抽出。天篪便突然又有了情意。
天篪一个翻滚,上了白菡的身体,白菡哼了一声,因口中有物,那声音便表达不出明确感受,但天篪从她的反应中读懂了她的身体需求。
这时白菡的两股已经张开,让天篪的身体自然地垂落下去,完整地陷在白菡的裆中,天篪开始弓臀点插。
白菡的双膝慢慢屈起,向两边分开,下面的山岩便自然裂开,天篪一用力,玉茎再次进入白菡的身体。
白菡说了第一句话,烦死了……却开始收缩身体。
天篪听出了白菡有些厌烦的味道,也听出了她被挑逗起来的性情,便要提插玉茎,赶在天亮之前再做一次。谁知这次他真的没有完全弄懂白菡的意思。白菡将手按在他弓起的背上,轻轻地按下去,便不再放手。天篪知道白菡没有真正的,也便停下动作,赖在她温柔的胸腹上。双手挪出来,抚摸着白菡零乱的青丝,就这样静静地耗着时间,看窗子一点点地亮起来。
两人温存了一会,便觉得不适时宜。白菡也清醒了,她说,这是几次了?你一夜还睡没睡呀?
天篪说,我怎么没睡?这也才是二次,你烦了?
白菡说,不是,我不喜欢在天亮做,慌慌张张的。
天篪说,又不是偷的,慌张什么?
白菡说,还不是偷?你偷看了我半夜,让你烦死了……
天篪便笑起来说,我当你没醒呢。
白菡也笑了说,你当我是傻到家了?女人的身子最敏感。
天篪笑说,吹了,你说我做了你几次?
白菡说,两次呀,这次不算,只有一次。
天篪说,记不起来了吧?三次。
白菡说,鬼!我不记得。
天篪说,逗你呢。就一次,我一直搂着你过来的呢。
白菡说,好,我就要你搂着睡,我不要你一个人钻到那端去。我不放心!
天篪这时才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之后的不愉快。天篪附和着说,我天天这样拥着你,吻你,让你香香地睡。
白菡说,那感情好。说着便坐起光光的身子,开始找扔出去的小衣。左右摸不着,便掀开被子再找,露出两人赤条条的身子,还是没有,再一看,那肚兜已经被扔在那边的藤椅上了。
她赤身下了床,重又找出一件小衣来,将上面的绊带挂在脖子上,将后背转过来,让天篪为她系上带子。天篪把两条丝带收紧,打了一个死结,抖了抖,白菡说,你勒死我了,又让天篪重扣,又扣得太松了。她生气地不让他扣,自己背过手去,解那结,抓住一个带头一抽,没抽脱,又摸到另一带头,再一抽,仍然没抽脱。
她问,你给我系了死结?
天篪说,是呀,死结牢固。
白菡说,死结我怎么解呀?
天篪说,我给你解呀。
白菡说,我在那边睡觉,你也过去解呀?
天篪说,那你就天天夜上过来呀。
白菡说,那你怎么不说天天晚上过去?
天篪说,我为什么要天天晚上过去?
白菡说,我为什么要天天晚上过来呢?
天篪说,我是你丈夫呀,这边才是你家呀!
白菡说,这是你家,好呀,我为什么要到你家来呢?白菡有些生气了。
天篪赶忙说,我说错了,这是我们的家呀!
白菡不理他,开始使劲扯那绊带,那绊带都被她越扯越死。真的解不开了。白菡便急得要哭,要下床去找剪刀。
天篪慌了手脚,一把将她身体拥住,让她动不了,便把头从白菡的肩上伸过去,看着那结,用指甲慢慢地解下来。白菡扔了那肚兜,索性不穿内衣了,披了一件罗衫下了床。
吃了早饭,天篪送白菡过去,送到棋盘街,白菡要去大华商店买盒唇脂。天篪随她去了,她要了几个牌子,启开看了看色彩,不是怎么受用的颜色,白菡指定要赭红的檀色,说那纸红特别的柔润,抿在嘴上,立马就印上去,久而不退。老板说没有,记下了名字,说要专为白菡小姐去进货。
白菡高兴地出来,别了天篪自行地回了仁和珠宝行不提。
隔了三五日,大华商店的老板特意差人将那檀色唇脂(唇纸)送来。天篪接了货,付了银子,才知道那妆物的贵重,心里对白菡又多了一份喜爱,知道自己娶上了一个高贵的妻妾,又有了些的感觉。
待到晚上,他去了白菡的家,一进门,柜上的人招呼他进屋,说小姐和碧叶都出去了还没回来。厨下问姑爷吃了没有,便要给天篪加菜。天篪让她们随便地去做,便出到门外来张望,等着白菡回来。他有些急了,想一下见到她,把唇纸送给她。
白菡回来,手里提着一盒苏宣,和一支羊毫,见天篪在迎她,便说,这又不是你的家,你来做甚?
天篪说,我给你送唇脂来了。
白菡接下他手里的东西,说,谢谢你,那你回去吧!
天篪被弄得有些尴尬,明知白菡是在捉弄他,他却真的迟疑不定,有一股火气要燃烧起来。
性情中人,就是这样,无事生非,或者逗出乐子来,或者逗出事端来,虽不大紧,但一时过不去。
天篪回问了一句,那我回去啦?他转身欲回,希望白菡能挽留他,给他面子,岂料白菡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径自跨进大门去,长裙在大门过槛上拖出一地风尘,却让天篪顿生出闷气来。他想,看你耍什么小脾气,转身欲走。
留在门外的碧叶看得明白,赶忙递了个眼色,上来说,姑爷,姑爷!她小声说,小姐心情你不知道?她刚刚来过洗了……
天篪一听,忙消了所有的闷气,便随碧叶一起进屋,三两步走到前面,过了穿堂,一直追到后楼上。白菡正拿着那盒唇脂细看,便被天篪从后面拦腰抱住。她逆转身来,刚说了一句,怎么不走?便被天篪吻上,再也说不得话来,泪却扑扑地滴下来。
天篪说,怪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白菡说,你不来,人家也要让碧叶过去叫你呢!你怎么这么粗心,记不起我的日子了?
天篪说,这我不是来了吗?说着两人又拥抱了一会儿,便下楼来吃饭。
白菡让天篪只喝了两怀,便收了他的酒盅。父母有些不过意,感觉女儿对女婿管得太严了些。白菡说,他是喝不得多少酒的,母亲说,不沾酒的男人不好,外面有的应酬不好应付,还是让他学会多喝一点。白菡不去理论,只管让天篪吃饭。
天篪明白,白菡怕他是喝多了,坏了晚上的好事,因为他第一次在这里喝酒,让白菡不知他的酒量给喝醉了,结果弄脏了她的曵地望仙裙,洗了多少遍还有难闻的酒气,让白菡一直当着笑柄。
今天晚上,他们都有些急不可耐,巴不得快快地用完饭上床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