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崔子凌又不傻,当然知道若是去庙里能保命,他哪里还会有青海之行,故而不管崔子沣如何说,他都寸步不肯离开庄姜身边,在他看来,再没有比这她身边更让人安心的地方了,他此时就像一只柔弱的雏鸟,恨不得能投入庄姜的怀抱寻求安慰。
只是青天白日他好跟在庄姜身边,到了夜里,他就不好厚着脸皮留下了,只能缅怀着一缕芬芳入眠。
崔子沣脸皮厚心又黑,他虽非狗熊,可到底酒壮熊人胆,一杯红酒下肚,理了理刚刚换上的雪白的衬衫,长腿一迈去敲了庄姜房间的门。
他自觉自己体贴万分,洞悉了庄姜的心思,像他这样有财有貌的男人自荐枕席,可谓贴心至极。
门一打开,他冲庄姜一笑,唇红齿白,笑意勾人,倒是也有那么一点的可人疼。
按说他这样的老白菜帮子庄姜是不屑啃的,怕咯了她那口小白牙,不过眼下能入了她眼的也就这么两个货,其中一个还是个窝囊废,庄姜只能自怜一叹,像她这样的大美人如今也沦落到啃老白菜帮子的地步了。
老白菜帮子也有老白菜帮子的好,虽然不像青葱嫩芽菜那样菜叶细嫩甘甜,可人家长势旺盛,耐力极佳,虽不中看可中用,啃起来你才明白其中的妙处。
庄姜摸了摸肚子,琢磨着自己是否要啃这颗老白菜,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庄姜自觉自己不是吃素的,是以很不必如此讲究,两人视线相交,她便笑了起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一动,意味深长的扫视着崔子沣的全身,像是在验货,她目光多情,眼风则像带了勾子,勾出了崔子沣的五脏六腑,勾出他心底最原始的谷欠望。
崔子沣臭不要脸,既然敢自荐枕席自然也无脸可言,见庄姜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顶了顶月夸,长臂一揽,毫不客气的将人搂在了怀中。
他身量高,庄姜也不矮,可她骨架纤匀,倒在他怀里倒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柔弱感,尤其是她仰着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冲崔子沣微微一笑,顿时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空虚难耐,谷欠火焚身。
崔子沣自问不是急色之人,可眼下这个时候还管什么体面什么风度,把人打横一抱直接就往床上一推,跟个大狼狗似的又舌忝又啃,没一会两人就成了赤条条的两尾活鱼。
庄姜略惊,实在是崔子沣惯来人模狗样,哪里想到他在床上是这样一番生猛姿态,不过倒也对了她的胃口,她勾着唇,口中溢出娇滴滴的笑声,粉嫩生香的一张脸荡着霞光,绝非害羞,这是激动的,毕竟素了几十年,如今乍一开荤,还真让她有些期待。
她眼波荡漾,娇艳的红唇微微撅着,摆明是在索吻,崔子沣自然招架不住她这样的诱惑,低头又是一通啃,把花瓣似的唇咬啃的鲜红欲滴,娇艳异常。
庄姜伸手揽着他的脖颈,在下面直蹬腿,像一尾被反复煎炸的鲜艳活鱼,只是这美人鱼长了一口尖牙,咬住猎物的喉结便啃噬,鱼尾又化出两条腿,缠住猎物不肯松开。
崔子沣心怀惴惴,就觉得这是一个吃人的妖精,可妖精好啊自古男人哪个没有妖精情节,他甘愿成为祭品,被妖精拆骨剥皮,吞噬腹中。
只可惜他眼中的女妖非寻常妖精,对祭品的掌控谷欠是不可小窥的,必是要当家作主才能吞噬猎物。
把这尚算美味的猎物牢牢的锁在下方,绝色美人得意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始享用猎物。
猎物犹不自知,只觉得自己在卖力的扌岛着一块奶豆腐,这奶豆腐香甜可口,扌岛一下颤一下,扌岛出了甜汁,碾成了女乃浆,瘫软成一汪春水。
庄姜自觉体力过人,能大战三百回合,此三百回合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能和她配合的也只有柔弱不堪的小白脸,崔子沣虽是老菜叶,可全是干货,没有一点的水分,千百回合也不在话下,此时也不在意自己处于弱势一方,拼着老命,扌廷着老腰,双手在那春柳似的腰肢上一扣,大开大合,气势如虹的卖着苦力。
想要征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床上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崔子沣深知庄姜不可能被他征服,故而在床上就要逞凶斗狠,使出千般花样,万般手段,誓要在男女忄青事上占一回上风。
庄姜尖声叫着,这个时候她也不知羞了,也不端着她小神女的架子,她这样快活,这样适意,简直就要美上了天。
此时她也不嫌弃崔子沣这颗老白菜帮子了,她如痴如醉,痛快淋漓,已不知何年何月,更不知被她压在身下的人是谁,她只知道这是快乐的源泉,是滋养她的养分,她得吞噬这些滋养她的精华,拼命压榨,来填饱她的肚子。
崔子沣吻着她,扌柔着她,狠命的进攻着,把滚热的浪花恶狠狠的奉献给她。
庄姜就像一尾在海中游走的鱼,被热浪不停的拍打着,冲击着,一股又一股热浪毫不留情的朝她袭来,让她拍打进了更深层的谷欠海中。
庄姜叫崔子沣伺候的浑身舒坦,这一觉睡过了两个昼夜,睡来了又一个天明,睡的她元气大增,神采奕奕。
人都说采阴补阳,搁在庄姜这显然是调了个,她容光焕发,肤色白中带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荡着餍足的媚笑,甚至心情极好的对崔子凌摆了一下手。
崔子凌脸色却不大好看,他又不聋子,自然是将那一晚上猫叫春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心里自是酸的,可他又是她的谁呢非亲非故,他管的了她上谁的床吗自然是管不了的,甚至自己还得听她的管束,谁让他的命握在她的手掌心上呢
“庄小姐。”崔子凌将自己又酸又涩的情绪压在心底,冲庄姜微微颔首,只当没瞧见她细嫩脖颈上的红印子,只是心里到底不忿,觉得自己叫人截了胡,这个不要脸的还是自家大哥。
庄姜笑吟吟的朝他点了点头,难得不嚷着饿了,也是,她吃了这样一顿大餐还饿什么呢十天半个月不吃饭也是饿不坏她的。
“一会叫段坤把阿四他们叫来。”庄姜对崔子凌道,她还是有那么一眯眯的良心,记挂着正经事。
“今天就要做法”崔子凌坐正了身子,这个时候心里那点酸也抛在了脑后,毕竟命要是都没有还用什么来拈酸吃醋呢
庄姜“唔”了一声,这事她和崔子凌说不着,免得吓到了他反而坏了事。
崔子凌也不介意她冷淡的态度,不过心里不免恶意的想,不知道她在他大哥身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傲慢,他磨了磨牙,依着那晚上猫闹春一样的叫声,他姑且认为她端不出这副不可一世的架子来。
想到她化作一汪春水任由他大哥摆弄,崔子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忍不住磨了磨牙,呸崔子沣这个臭不要的,老牛吃嫩草,也不怕闪了老腰,当然,庄姜也是不做脸,放着他这颗水灵灵的小白菜不吃,偏偏要去啃老白菜帮子,一点眼光也没有。
段坤带着阿四兄弟来时庄姜翘着腿在吃蜜瓜,到如今段坤也闹不明白庄姜的身份,只晓得她有些神通,他不是个笨人,崔家兄弟这样恭敬的待她,可见她的神通要比他想象中更为过人。
他毕恭毕敬的走到庄姜身边,问了一声好,庄姜抬头冲他一笑,美艳无双,叫他闪了神,觉得这女人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艳容照人。
庄姜起身悠悠往外厅走去,之后身形一顿,朝他招了招手。
段坤犹豫了一下,在崔子凌的示意下跟了过去,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他自然明白被叫到这是有事要他来办,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一件要命的事,虽然要的不是他的命,可也叫他惊诧万分,脸色大变。
他不明白杀人在庄姜口中怎么成了这样轻描淡写的一件事,看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段坤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铸就了她的冷酷无情。
庄姜当然是冷酷无情的,一个没有心的人又如何生情,她虽是佛祖信徒滋生的七情六谷欠幻化而来,可也因缺少了本体,所以她无心,一个无心之人自然感受不到善念,滋生不出怜悯之心,故而她任性妄为,无法无天,自私自利。
庄姜要阿四兄弟的命来喂她的小鬼完全没有半点心虚,她提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恶人自是恶人磨,阿四他们是恶人,自然就由她这个恶人来磨,至于报应,且不说动这等穷凶极恶之徒会不会有报应,便是有,也是报应在崔家身上,因果循环,说到底他们的死是为了崔家,而非她庄姜,故而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与她是没有半点干系的。
“庄小姐可否告知为何要阿四他们的命”段坤眯着眼睛问,无缘无故死了四个得力助手,他总归是需要知道原因的,等小太子一回来他也好能交代,总不能因为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白白废了他四个心腹。
庄姜翘着唇角,笑眯眯的道:“要救崔子霈他们就得死。”
段坤眸光一闪,道:“崔大少可知道”这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崔子凌糊涂一些也就罢了,可他相信崔子沣不会跟着她胡闹。
“自然是不知情,这种事何须跟他们说,他们又做不了这个主,下不了这个手。”庄姜淡声说道。
段坤定睛看了她半响,才道:“我也做不了这个主,庄小姐还需给我时间和陈少爷打一通电话。”
庄姜露出了然的表情,手指轻轻一弹,语气甚为傲慢:“去吧不过时间不等人,错过了时辰大罗神仙也难救崔子霈的命。”
她绝非危言耸听,虽然她封住了崔子霈身上的恶煞,叫那鬼煞一时不能做怪,可这恶煞封得了一时,封不住一世,况且,这鬼煞迟迟不能做怪,必然怨气冲天,等咒符一开,到时就不是软刀子磨,而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直接啃噬了。
段坤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寒,也不知怎的竟没有半分怀疑,当下也不敢耽搁,赶紧去联系还在缅甸的陈理之,将此事告知与他,让他尽快拿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