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崔子霈所中的阴阳尸毒煞属于南洋邪术的一种,庄姜素来对蛮夷之地的邪术瞧不上眼,她虽然一身本领也是野路子学来,可细究起来各有来路,如她眼下炮制这具母女尸用的巫术就是来自云南的一种秘术,只是她加以改良,融入了道家的控鬼之术,等这具母女尸炮制成功,更容易为她掌控。
庄姜先将那女尸炮制一番,身上画满了符咒,之后才郑重的将那鬼婴从女尸的腹中取出。
比起母体,她显然更看重这个鬼婴,老话说的好,小鬼难缠,她手上这个鬼婴因未足月,心智还没有长成,自然是不知天高地厚,连本能的惧怕都没有,一味只知逞凶。
庄姜不怕她凶,反倒怕她不够凶,用符咒将她封住后,庄姜取了那阴灵枚蛇蛋来,想也不想直接塞进了鬼婴的嘴里,那蛇蛋个头不小,女婴嘴巴小小的,又没有长出牙齿,半颗蛋就把她的嘴巴撑的大大的,显然是难以吞咽下去。
庄姜显然不觉得这小鬼婴会吞不下蛇蛋,她既然当初能吐出来,自然也能再吃进去,见鬼婴迟迟没有将蛇蛋吞下,索性助她一臂之力,上手朝那蛇蛋一拍,鬼婴口中发出一声尖叫后,整颗的蛇蛋就被鬼婴吞到了嗓子眼里,只是蛇蛋过大,以至于她嘴巴难以闭紧,噎的直翻白眼。
庄姜也不管这鬼婴能不能消化得了整颗的阴灵蛇蛋,拍了拍手,取了一叠黄纸用朱砂画上咒语,之后接连贴在鬼婴的身上,她画的是聚阴符,女婴贴上这些阴符便能吞噬母体身上和阴灵蛇蛋的阴气,只是这些阴气尚且不够,还不足以让她成为能克制鬼煞的阴婴。
不过庄姜并不着急,毕竟楼下还有四人是鬼婴的储备粮,她笑眯眯的下了楼,临走前倒不忘画了一道拘魂符将门封死,她倒不担心这鬼婴做怪,只是怕有人突然闯了进来,破坏了她布下的煞阵。
崔子凌见他下楼便起身迎了上去,这一眨眼就过去了小半天的功夫,谁也不知道庄姜在屋里做些什么,不过崔子凌见她脸上带笑,明媚璀璨,不用想也知她心情颇好,想来这具母女尸已经叫她炮制成功。
“我饿了。”庄姜对崔子凌道,眼睛却直勾勾的盯在他的脖颈处,她放了血,自然想要滋养回来。
崔子凌打了一个寒颤,庄姜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她吸食他血的模样,这对崔子凌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一样的回忆,他完全没有兴趣再体验一回。
“我让王嫂去做饭。”崔子凌赶忙说道。
庄姜眼神含怨的瞧着崔子凌一眼,嘴巴撅了下,一扭身坐到了沙发上,拿了个红地厘蛇果就啃了起来。
她手小小的,那红地厘蛇果却个头甚大,她双手捧着果子,像个小仓鼠一样啃食着果肉,几句话的功夫硕大的果子被她啃得只剩下小小的果核。
崔子沣眨了眨眼睛,他倒第一次见人能把苹果啃得这样干净。
庄姜懒得理会众人的目光,把桌上的果篮抱到怀里,她眼下也不挑嘴了,桃子苹果香蕉,但凡能吃的都往嘴巴里塞,古怪的是她吃了这么多的水果,也不见肚子胀起,小腹依旧平坦无一丝赘肉。
“庄小姐。”崔子沣清咳一声,开了口。
庄姜伸手打了一个手势,天大地大,都不如她吃饭最大,她是挨过饿的人,故而最受不得饿。
崔子沣不知道她这个毛病,还想继续开口,叫崔子凌赶紧打断了,他端着一大碗面过来,眼下也不是讲究的时候,什么顶饱上什么,先把庄姜喂饱了比什么都重要。
庄姜瞧着那碗海鲜面眼睛一亮,哪里还有半分架子可言,她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劈手就夺过比她脸蛋还要大的碗,也不嫌烫,一筷子就挑了一大绺面,吃的香甜。
闹腾了这么一天,屋里谁也没有用过饭,眼瞧着庄姜吃的香,就连崔子沣都暗自咽了咽口水,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
过了一会,王嫂端了一大盆的阳春面出来,虽然比不上庄姜那碗汤鲜味美,可聊胜于无,众人吃的也香。
庄姜一滴血精贵至极,胃里吃饱喝足不过是满足她身体上的需求,她需要更多的食物来填满她饣几渴的谷欠望,真正能填饱她肚子的食物是人的七情六谷欠,她已经素了几十年,如今又放了血,自然需要大补。
纵然天道在上,庄姜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况且她有自己的小盘算,她只吞噬爱谷欠,情谷欠,这是人从出生那一刻就被赋予的情感,一个男人爱她美色,对她滋生出了情谷欠,她自然是可以理所当然的享用。
六谷欠中独占鳌头,可见男人对女人滋生出的谷欠望,对于庄姜来说乃是滋养她本体的大补之品,这也是她离不开人奉养的最重要的原因。
一双多情的媚眼在崔家两兄弟身上扫来扫去,眼角眉梢尽是风情,两片花瓣似的薄唇微勾,似笑非笑,既天真又娇媚,可谓勾人夺魂。
崔子凌只觉得她笑的比雨后悠悠绽放的娇花还要好看,情不自禁跟着咧嘴一笑。
他笑起来倒有几分崔锦中少年时的样子,透着一股傻气,可这傻气招人疼,庄姜冲他弯了弯唇角,笑的越发勾人,就像层层叠叠绽放的韦陀花,有一种惊魂动魄的清艳娇态。
崔子沣比崔子凌虚长几岁,虽不像崔子霈一样在红尘中肆意的浪荡,可他也不是没有开过花的花苞,几眼瞄过去就琢磨出了里面的味来,这一琢磨,原本对庄姜生出的忌惮心思便化作了一汪春水,荡的他心神摇曳。
庄姜无暇顾及崔子沣,一双眼像刀子一样刮在崔子凌的身上,觉得有那么一点口干舌燥,不过她是要脸面的人,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做脸,是以微微一笑,细声细气的与崔子凌道:“那间房谁也不要进,等三天后再将阿四他们叫来,到时我再做法。”
崔子凌点着头,倒不知三天后就是阿四他们的死期。
庄姜轻易不伤人命,可她不伤的乃是“人”的性命,像阿四他们这样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穷凶极恶之徒在她眼中已经算不得人,她自然不介意借他们的命来一用。
庄姜笑吟吟的瞧着崔子凌,不知是不是心中贪谷欠做怪之故,在她眼中的崔子凌显出了几分可爱,当然,崔子凌本也是个可爱男人,他可称为俊俏,宽肩,窄腰,长腿,他又多金而体贴,这样的男人也算是万里挑一。
她目光灼灼,好似要把崔子凌烧出一个窟窿,烧的他五脏具焚,体内“腾”的升出了一股火,烧的他理智不在,恨不得跪拜在庄姜的脚下,成为她最虔诚的信徒,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如此傲慢任性,她拥有这个资本,哪怕没有那一身古怪的本事,男人也终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崔子沣对庄姜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让他看不得他们这副勾眉搭眼的模样,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子凌,子霈身上的麻烦马上就要解决了,你看你是不是去庙里避上一阵子”
崔子凌叫庄姜勾得迷了心窍,如今崔子沣一盆冷水泼下,浇了他个透心凉,倒记起了等他二哥一好,他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庄小姐。”崔子凌视线落在庄姜身上,涉及性命,绝色佳人也得往旁边靠一靠,眼下庄姜在他眼中不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是救他性命的小神女,哪里能亵渎半分,毕竟若连命都没有,哪里还享用得起绝色美人。
崔子沣这一盆冷水何止浇了崔子凌个透心凉,也将庄姜心里那点火苗浇灭,饮食男女,红尘中人,讲究的是一个暧昧的气氛,崔子凌乍然一变脸,叫庄姜觉得极其扫兴,也扒下了崔子凌那层可爱可人的皮。
庄姜一个无心之人对男人自然没有动心一说,可她离不开男人身下的那一杆长木仓,一年中总是有那么几天需要滋补一下身体,故而对男人很有自己的一番鉴赏。
她看不上那种不中用的小白脸,和风细雨纵然也是一种舒坦,可又哪里抵得上急风骤雨来的快活,故而能入她眼的是那种相貌堂堂,身材高大,极具有阳刚之气的真男人,而非那等斯文小白脸型。
这样的男人搁以前倒是好寻,搁军中随便一扒拉总能找出几个可以入眼的,如今这样的男人却成了稀罕物,尤其是在这港城,讲究文明礼貌,她身边能看的男人都西装笔挺,斯斯文文,一副小白脸的相貌,不是不好,只是不对她的胃口。
崔子凌露出怯相,便入不了庄姜的眼,让她意兴阑珊,那娇贵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抬手压了压,道:“去什么庙里,庙里的和尚若是能压得住邪祟,你们还用请我过来”
庄姜虽是佛教信徒的七情六谷欠滋生出的本体,可她对佛祖还真没有多少恭敬之心,毕竟佛祖老人家忙的很,这天下间多少人去他老人家身前烧香上供,可真如意的又有几人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佛祖他老人家身上,倒不如拜拜她这个小神女。
她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那双丰润娇嫩的美腿交叠着,既白且润,既娇且嫩,她调整坐姿的时候腿部圆润的曲线流动,不必上手也知是一块好肉,可让男人爱不释手。“”
崔子沣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兽性,灼热的视线毫不避嫌的盯着那双腿,心中生出邪恶的谷欠念,他当然知道庄姜的古怪之处,她花一样的模样,像春日枝头开的一朵最艳的花,美得毫无收敛,艳的肆意张扬,可谁知这朵娇花又是哪一年孕育的,更甚者,没准她还和老爷子还有那么一腿,可这些古怪铸就了她身上别样的魅力,引出他心内更加荒淫的谷欠望,这种邪恶的谷欠念就像金三角遍布的罪恶之花,使人置身其中便飘飘谷欠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