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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节母女双伐
    yin素棠、赤城子二奸四处寻找庐舍,却被yin魔尾随破坏,只要是看中了,就必受扰化,强加以照顾的名义。对每一具庐舍都强加负担,迫受无底深潭的责任。
    有了这个照顾的权限,就没二奸选择的馀地,更要舍命合作。说是要求完美,实是烦得每个庐舍都厌恶而排斥,於是人人都是人,就这二奸不是人,使其基因排斥,格格不入,互不相容。必使其渴竭近魂消魄灭,不得不踏入那为他俩精心设计的狼毒牢笼。
    这日行经边岭,有男女二妖人,一名金泰,一名温如花,自从妖师司空湛隐逃海外,便与许飞娘等妖人勾结,祭炼妖法,缺少两个生魂。yin魔神光清道,率先遇上,幻出叨利仙子方玉柔外相,告以不可用yin、赤二奸的元神。二妖人以自身利益为重,急不及待的寻过去。哼!不听老人言,要你形神俱灭在眼前。
    yin、赤二魂认出前面遁光眼熟,虽然知道妖人都是无良不仁,仍不知将要堕入的陷阱比凶残的妖人还yin毒万倍。自恃身带法宝,尚能运用,反倒迎上前去,意欲看清来人,相机加以利用,谁知自投罗网。刚一对面,认出来人竟是司空湛的妖徒金泰、温如花,知道二人yin凶狠毒,反脸无情,心中著慌,只得硬著头皮上前答话。发现温如花目射凶光,嘴皮微动,觉出不妙。正在戒备欲逃,一片妖云已当头罩下。虽有法宝防身,但是原身已失,功力发挥得太差,而对方邪法本来就比二奸高,对於搜摄鬼魂,又具专长。不多一会,法宝被人夺去好几件,元神也被擒去。
    妖人要将二奸生魂炼那妖幡,尚缺少一个帮手,知道妖妇飞龙师太元神新炼成形,正好合谋。便将二奸生魂带往五老峰,禁闭洞内,交与妖妇防守,自去寻觅设坛之处。寻到越城岭黄石洞,前面高山入云,峰巅杂沓,正是左道中名人秦雷、李如烟夫妇居处。这两人邪法甚高,更刁狡险诈,知道正派势盛。秦雷更常说峨眉敌党派门人下山行道,虽是一班小狗男女,竟比老的还要厉害,万一寻来生事,却是惹厌,最好就在洞中闭门不出,或保无事。不肯与众合流,借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日在山中避祸,避免与同道见面。
    金泰、温如花挟乃师司空湛凶威,看中越城岭的隐蔽,不由秦雷推搪,就在洞前摆设八反风阵。李如烟可就忧心忡忡,对她的一心一意向灵峤宫靠拢可真是致命的破坏。yin摩肏得灵峤众女仙死脱,也知灵峤宫有意予以分化,只是未得其会,便毅然现身李如烟闺房内。
    血影神光经无相洗炼,其血障可化可现,本是无色无形,由幻影渐渐成形,有意示威挑衅,正值李如烟更衣时赤身露体之际。任是更yin贱无耻的女性也觉羞赧受辱,虽是惧为世知,不便呼叫,手底下却狼辣非常,六贼无形针及红蛟剪则有如飞沙走石般龙卷猛袭,只惜强弱悬殊。
    yin魔冯吾的无相无我法身任由针剪穿透,如水之德,过不留痕。眼中只见丰满玲珑凸显的身段,体态丰满性感十足,曲线优美,收紧的纤细腰身将丰腴的乳球衬托得高低起伏,隆挺的双峰在施放针剪时一颠一颠,不断弹荡出沉甸甸的乳浪,令人销魂。李如烟见幻影在针剪穿袭下,仍是渐渐凝结为实质,知遇绝世上仙,呼叫增援也无用,徒招左道话柄,只羞惶的卷作一团。那巍颤颤、沉甸甸的一对玉峰,在玉臂环抱中露出上半部分,高耸丰满,衬托出深深的乳沟,更具引诱。
    李如烟等待命运摆布,却见幻影凝出一张姣美的面庞,女子中也少见如此绝色,立时想起了灵峤宫特使冯吾,不由喜惧参半。惧的是刚好被妖人迫令入伙;喜的是传闻此君是色中饿鬼,攀龙有阶。本来就是骚媚惹火,彷佛如狐貍精般千娇万媚的艳貌,更唇角生春。一双水汪汪的妩媚凤眼不动也有在挑逗的感觉,更泛出勾魂慑魄的秋波。艳红含紫的两唇让人心跳。那绯红的俏脸上,带著几分羞涩,几分挑逗,勾起男人强烈的强烈的yin欲。两只诱人的玉腿小遮多露,充满诱惑,让男人肉屌蠢蠢欲动。
    这娘儿在当年就有左道第一美人之名,追逐者众,终是年少无知,姐儿爱俏,委身予当时的美男子秦雷,虽是年纪可以为父,却俊俏依然。成为一时佳话,誓作模范夫妻,却是天妒美好。左道中人口头上交相赞誉,行动则是暗中作彻底杯葛,弄致秦雷债台高筑。这娘儿才开了眼界,知道灿烂的天下内是何等藏污纳垢,自己攀上了个瘪三,把希望寄托于下一代。为了成为道妈,千方百计找门路,求搭上灵峤宫。见到yin魔冯吾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转,就没肯放过这个机会,开门见山说道:“我只有个女儿,你能够扶她上灵峤宫,我给你肏.”
    任yin魔冯吾欲海纵横这久,看尽不少扮端庄的仙子修女在yin肏下拆天的满口叫床,也吓了一跳,从未听过像眼前这个风情万种女人的直接了当,爽快得令人性起,奇而问道:“你怎麽知道我想肏你?”
    这娘儿语带双关:“盲猜的。不是说男人爱肏,女人靠松吗?”
    这娘儿的反应也真直接得令人兴奋,yin魔冯吾叹道:“你也真坦白得忒呛了。”
    “女人的自信来自男人的眼睛,我举目所见,到处都是失去腰下感觉的女人,就是不肯坦白。男人终生寻找的就是能和他斗榫合卯的对手。”
    yin魔冯吾也颇欣赏,却戏谑地说:“能说得出子丑寅卯的女人确实不多,不过我想肏的是你的女儿。”
    这娘儿得些好意就倔强,道:“我不相信,你这种人不会看得上什麽都不懂的女孩子。”
    yin魔冯吾率直爆破,道:“我要你亲身调教她。”
    这娘儿被狼敲一击,竖起眉眼叫道:“甚麽意思?”
    yin魔冯吾极尽意yin地打量著她,晒道:“我甚麽女人未肏过?只没肏过母女通吃,大被同眠的乱伦玩意。被肏多了的浪bi得其神韵优胜,却是松了。肏得少的,却木独得乏味。”
    这娘儿气极腾地站起来,像一只恶狼狼的豹子盯著yin魔冯吾。yin魔冯吾神色自若,知道这个贪婪的女人只要冷静一下,衡量轻重後,必然答应,只是给她下台阶,道:“色欲yin秽的玩意里,伦常无关宏旨,只是价钱问题,一纸婚书何尝不是价钱而矣。”
    这娘儿终是个狼角色,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放弃女人所有的特权和自尊。胀红著面坐下,讪讪地说:“你经得起一箭双雕?”
    yin魔冯吾洒道:“你还未知我yin魔姓舍!只要你母女俩搾得出我的卵,就给你女儿扶上初传弟子的高阶。”
    妖妇奇异道:“你何来这能耐?”
    yin魔冯吾警告道:“别打听太多秘密,於你无益,只带来灾害绵绵!”
    这婆娘也就乖乖的把赤裸的胴体趷蹴下来,屁股撅得又大又圆。yin魔冯吾的目光还是蹓蹥在那唇瓣、皓齿间,那个一直绽放的狡狯和诱惑笑容,感觉到这娘儿心里面有一个不愿意让他知道的念头。有谁能弄得清女人这种奇异动物的真正用途?人生阅历能够揣测到女人那一双双闪烁眼睛後面的善意、歹意。可是,在那些深不可测的闪亮瞳珠後面,那些娇小玲珑脑袋里还有一大堆叫男人耗费一生心血也无法了解的古灵精怪主意,让你觉得女人无法同腹知心,难以驾驭。也许在女人心里最隐秘的皱襞後面,储藏著比男人更滚热的溶浆!背叛的火山是附髓的原罪,何时爆发,是否爆发,因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有不同的解释。
    终於yin魔冯吾感觉到衣带松开,知道这yin妇想干什麽了。哼!凭你也搾得出我的卵,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叹了口气,真的是美貌才使贞洁变得yin秽,因为美丽才能使男人付出高昂的代价。没代价谁愿投身yin秽?
    那娘儿手握住昂然火热的巨屌,粉脸立刻火热般红起来。那魔屌又长又大,正如烧热的铁杵,又硬又熨,女人一碰到就打颤。李如烟粉脸绯红,张开樱桃小嘴儿,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gui头,塞得她樱唇小嘴满满的。她闭上眼睛,两片樱唇狂热地吸吮,滑动灵活的小舌尖,在gui头的四周轻轻的舔弄gui头及肉缝,纤纤玉手轻轻揉弄肉jing下的卵蛋。
    大肉屌被舐吮套弄得坚硬如铁,更膨胀昂直的顶入她喉中深处,顶得李如烟纤细剔透的粉颈伸直,红到耳根,艳丽的胴体热的发烫。半由春情,半由误解,从多年的体会觉到屌体的极度膨胀是爆精先兆,吐出大肉屌,翻身跨骑在yin魔冯吾腰上。yin魔冯吾被含舐得麻酥酥的舒服,青筋也充血地暴露粗大无比,也真疯了般地直想shè精,不过这娘儿却想像不到先天真气的疏导,极度膨胀可没松弛精关。
    那娘儿的软柔玉手把握著那一柱擎天似的大肉屌对准bi户,纤腰一沉,顺利地将肉屌套入。烫热硬挺的坚粗巨屌长得远在她想像外,冲激著她的每一条神经,使她全身都在抽慉、痉挛,禁不住号叫洩压:“哦~~~好充实~!”
    整个臀部翘的老高,上下套动,急如星火。腰是腰,奶是奶,屁股是屁股,动起来的时候更加充满诱惑力。yin魔冯吾感觉到魔屌更暴涨,如火般灼热,一点一点地烧得她全身都软。加上巨屌不同凡品,那可恨的凹凸菱撑刮得那娘儿全身香汗如雨,呼吸急促。妖媚的香脸上充满yin靡的红润,媚眼含春,真是勾魂摄魄、冶荡撩人。狂吟浪哼中,bi穴有如一团火在翻滚,火般灼热著gui头。很快就洒出热热的高氵朝yin精。
    巨壮肉屌还插在bi穴深处,不再耸动,又暖又紧的感觉得真舒服,也让李如烟享受一下洩身後的性趣快感。等她胴体和bi穴颤抖过後,肉屌再在她那水汪软滑的bi穴中轻轻顶弄,慢慢擦摩。她那妁热的yin精浸得魔jing更加坚挺,灵气四溢,感应到一名艳丽的女郎俏立在门外,是这娘儿的女儿秦倩正在悄悄地偷窥著yin魔冯吾肏弄她的妈妈。
    yin魔冯吾更是落力挺耸,戳进bi道深处。强烈的快感让李如烟张大了唇瓣作呻吟,白眼上翻,粉脸嫣红,香汗淋漓,丰腴的乳球随著娇喘一抖又一抖,引动yin魔冯吾伸举双手搂捏那两颗大乳球,使骚痒直透bi穴,令李如烟不住发出销魂的yin荡闷哼,扭著腰肢,强化bi屌的刮刷,爽得yin魔冯吾更是加紧挺撬。
    这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肉虫抵死缠绵地交媾,肏得火热情浓,欲仙欲死。看得秦倩浑身火热、听得玉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心中虽难免觉得这娘亲未免太放浪、太yin荡了些,但也感觉到自己双乳上的蓓蕾渐渐硬挺,mi穴也正不断的渗出蜜液。李如烟终於忍不住又一次洩身了,双手双腿一松,全身都瘫。
    就在这个时候,房外传过来一声尖叫,充满恐慌。跟著是一个由于狂怒而颤抖的男人声音。房门受到一下沉重地撞击而开。一个两眼冒火,脸气得发紫,眼神迷乱的家伙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视赤条条妻子纠榫合卯的黏在一个油头粉面的肉虫上。yin魔冯吾瞥了一眼身上的女人,看她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仍是极烈交媾後的晕红。
    李如烟剜了丈夫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一副豁出去的态度大声说:“是我脱他裤子,还把身子献上的。”
    “你~你~你~~”,秦雷像被人在脊梁骨上揍了一拳,顿时矮了一截。咽了口唾沫抬起头来,吼叫:“这算什麽?让他扎了个窟窿还得说舒服?”
    yin魔冯吾气定神闲,仍是bi榫屌卯的缠著,没作理会,彷佛一切纠纷与己无关。李如烟乾净俐落地回答:“人生就是这样,无论好运坏运,运气来去匆匆,有时候运气找你,有时候你得自己制造运气。”
    秦雷心有不甘,怒骂道:“这狗杂种引奸我的女人,,一定要叫他身败名裂!”
    李如烟嗤道:“哼!还说这些鬼也骗不来的废话。道德是像变色龙一样不断转换。私德不再是有後台坚牢所担忧的课题。成年男女在你情我愿下作出的活动不外是他们间的私事。他是众所周知的浪子,睡的女人越多,就是同道用来衡量他的价值定位,越多女人送上门来。丑闻对他来说,是气压计的水银柱。”
    秦雷气极,愤道:“我太小看你了,你真下贱,丢光了女人的面子。”
    李如烟也不作反应,庄重严厉的道:“我要你向冯兄道歉,一个实质的道歉,一份离婚书。”
    秦雷哗叫:“不行,你太过份了!这是哪门子的馊主意?他睡了我的老婆,还要我道歉?”
    李如烟讥讽的笑道:“这就是剥削义经的民为主制度,道家对婚姻制度的要求极之严格,要害怕的却是这种畸形的婚姻关系。果报天网会不留情面的揭发丑化。这里发生的事一旦公开,他是受害人,我们却臭气薰天。”
    仍是俊俏的面庞上有的是世界上最卑琐的疙瘩熊样,瞋目结舌地咀咒:“婊子肏的,恬不知耻!”
    良久,才不甘心地说:「这是勒索!是威胁!应该是他对不起我,请求我放过他才对!」
    李如烟不屑道:“没有人用得著请求你,是为了制度的尊严命令你!是道性战胜德性的结果。”
    这蠢蛋脸色发青,两腿像站在一片泥沼中,挪动不得。惨白的脸孔显出一股恨意。终於像刚懂事的小学生,乖乖地把头伸出来,闪动绿惨惨的虹芒,刻铭入离婚的格印。
    李如烟露出一丝笑容,同情地拍拍这颓丧男人的肩膀,道:“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幸运,有时不是。大家都是见过世面,在左道中,朝秦暮楚算不得甚麽,待贵人玩厌了,再嫁回给你。”
    秦雷这才深彻的领悟到被人利用是一种福气,人的价值就是被人利用,结合成一体以噬食弱小,才有存在的空间。无被利用价值以噬人,就是被人噬嚼的饲料。这不是谁欺负谁的问题,而是谁可以利用谁,深悔当年的虚名误我。那种垂头丧气的样子,真叫他把屎尿咽进去都行!yin魔冯吾慢条斯理的笑道:“你不懂得女人,叫女人堕落的原因除了左道的笑贫不笑娼,就是无底的贪婪。”
    逼走了秦雷,李如烟身子柔弱的微颤,整个人都酥麻,整个身心都回到了那欲仙欲死的美妙当中,软绵绵地靠著娇小纤细的女儿身上。秦倩忍住颊上微烧的嫣红,眼看著母亲眉目含春,一副连女人看了也要心动的媚态,自己都快要受不了,只觉得也快要没有力气,裙内还有些湿润,偏偏双手都要扶著似欲软去的yin母。不料纤腰已给伸来的大手一挟,那贴在小腹上的掌心无比灼热,烫得气力也消失得无边无际,心中已若晦若明地猜到了yin魔冯吾的真正意图。
    魔手已直截了当地滑入秦倩衣内,热烈地揉捏著秦倩丰润的圆臀,指尖甚至滑到了秦倩又洩出新露水的bi谷口上,勾弄挑逗著她,让原本已经春心荡漾、欲火如焚的秦倩更加难以自制。虽是身形娇小柔弱,对前所未有的激烈蹂躏,却难免有些向往。娇羞难掩,却已下了决心,承受著yin魔冯吾那恣意的抚爱,在yin邪的挑逗和拨弄下,起了令人脸红耳赤、羞涩不堪的反应。
    yin母也知情识趣,替女儿剥个赤条条一丝不挂。yin魔冯吾也停下来,欣赏这个清纯可人的赤裸玉体。一具粉雕玉琢的胴体晶莹雪白,玉腿修长优美,细腰纤滑娇软,小腹平滑柔润,衬托出那颤巍巍的“圣女峰”,未经轰泽,骄傲地向上坚挺。尖小玲珑的稚嫩乳蒂嫣红玉润,与围绕著的一圈淡淡粉红的乳晕配在一起,犹如娇羞初绽,一摇一晃向那如狼似虎的yin邪目光闪躲著。
    那眼光宛如实质一般,连轻夹腿间那似有若无、微映著湿润的淡淡乌光,全都没能逃出眼去。清纯玉女娇羞万般,丽色晕红如火,含羞无奈地紧闭美眸,不敢睁开。更被yin母被摆布成完全任君采撷的模样儿,教秦倩芳心里又羞又爱,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羞涩不堪的生理反应被撩拨得越来越强烈。曲线优美的身体也泛起了桃红色,焕发出性感的色晕。偏偏yin魔冯吾好似很喜欢这调调,竟不动手。
    这样一丝不挂地任由眼光轻薄,虽没有直接的肉体刺激,心灵上却比之强烈的抽插更为难捱,其感觉却远比肉贴肉的yin肏更为震撼。震憾得神魂颠沛,呻吟不安,才等到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侵凌。
    粗大的屌jing带著一股野性般的占有感和征服的狂热,火热地牴触著严密的bi道罅口。再一挺腰,滚烫巨硕的gui头就砥进了那仍是处女的yin唇,再狠狠地捅进那早已yin滑不堪、娇嫩狭窄的火热yin道膣壁内。这种猛烈的冲击更是让秦倩激汤得尖叫和呜咽。肉穴被夸张的撑开,原本火热的jing身变得更加滚烫,穴壁已被胀得失去了收缩的能力。
    yin魔冯吾没想到她的穴竟如此紧,那火热烫人小yin唇紧紧地箍夹在巨屌根部,肉jing的每一寸都被那娇软嫩滑、火热湿濡的膣肌紧紧地缠夹。处女破身是世上最难耐的疼痛之一,加上yin魔冯吾魔功深厚,那rou棒极其坚挺勇壮,即便是熟擅采补之道的yin娃荡妇,也未必承受得住,更何况是她那初开的玉门。
    强烈的冲击像要把娇嫩的身体撕裂,真的是很痛,bi窿中那几近撕裂的感觉,真的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破开来,使秦倩拼命咬住下唇,拼命忍住不发出叫声。
    yin道膣壁中一阵不能自制收缩,更是死死地缠绕在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魔屌,灼人的火烫直逼子宫深处。偏偏刚才也是把她逗弄得欲火大盛,即使被撑得那麽痛,秦倩竟也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一丝充实。
    虽说开苞的痛楚未能全消,但她热情的肉体,却已慢慢地开始享受那痛楚中的欢乐,甚至连那未褪的疼痛,都混在欢愉当中,化为另一种奇妙的快乐。真是痛快,有痛才有快。那快感令她更情不自禁地夹紧著入侵的巨屌,夹得那原本就火热的jing身变得更加滚烫挺硬,将yin穴塞得满满的,更慢慢的滑动。每一次抽拉就像把子宫吸扯出来,从花芯深处爆出的酸麻不断流窜全身,让她胴体不断痉挛。
    秦倩只能双手紧紧抓著榻褥,忍受著那种从mi穴燃烧出的酸麻,越来越酸软无力,只能羞涩地呻吟。
    一阵火热销魂的耸动之後,秦倩发觉下身越来越湿润、濡滑,已经忘了破瓜之痛,迷醉在那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插入、抽出所带来的销魂快感,忘情地呻吟,仅剩下一阵阵的羞涩。
    yin魔冯吾要的是更深切的侵凌,一手顶托起纤腰,让她腰下悬空,只背心靠在榻上。另一手紧紧握住了那娇媚的玉乳,用力地搓揉挤压。一下一下的抽动,挤出热力四射。bi穴被这股热力熔化,变成了水,一滴一滴的迸射出来,连子宫也是一阵一阵的痉挛。
    秦倩被欲火烧化,舒服得把乳球一挺一抬,伴随著间歇性的抖颤。星眸迷茫如雾,承受著接二连三的强烈狂浪,报以迷失的叫吟。yin魔冯吾耳中听到少女那越来越火热yin荡的娇喘呻吟,更加使劲,更加猛烈。那雄伟的巨壮肉屌,肏得火热情浓,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秦倩经不住那强烈的刺激,急促的娇啼,一瞬间就崩溃在高氵朝的侵袭之下。当那根又粗又硬的庞屌静止下来,才觉到bi窿又满又胀,撑得心头狂跳,嘴里轻声的呓喊:“哦~~好涨~~嗯~~”
    处女就是太被动了,必要让她感觉到强烈的羞耻,才刺激出浪相。yin魔冯吾就招唤李如烟作亲身示范,给爱女启蒙。李如烟的身心仍是沉醉在方才那炽烈的高氵朝馀韵当中,自然是很快就动了春情。yin魔冯吾也似发狂,抓著她玉乳的手也愈来愈用力,在那yin母的纤细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丝丝红痕,偏偏李如烟双乳被强劲揉搓,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狂摆得头发披散飞舞,由呻吟变成了浪叫。
    那断断续续的娇媚呼声,混在李如烟的急促喘息声中,yin冶激情。旁听的秦倩听得yin母叫得那麽娇媚,都忍不住脸红激汤,那能掩得起耳朵。再见yin母扭得那般yin艳妖娆,似感同身受,又怎麽移得开目光。李如烟受不起极度充盈的灵力,高氵朝瞬时如泛滥的江水般袭来,全身不停颤抖,显示著所承受的高氵朝冲击之美妙畅快,yin魔冯吾看到这个女人再次被自己送进高氵朝,心中十分得意。
    原已欲火焚身的秦倩旁观著yin魔冯吾和yin母的热烈性爱,被欲火烧化了少女的娇羞,加上yin魔冯吾那坚挺粗长的肉屌就在她眼前威武地颤挺,不由得心摇神荡,忍不住夹紧著一双玉腿,更感觉到腿杈间的湿滑黏腻。被yin母扛起圆臀,给yin魔冯吾擘开玉腿,bi户登时大开,巨硕肉屌又再破罅而入,深深进入秦倩那迷人的馨香bi内,达到那前所未至的深入。
    才刚享受过一回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充实胀满著那紧窄膣腔的巨屌越来越深入她的bi道深处。bi谷中强烈的挤压征服了秦倩的矜持,又痛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什麽美妙的感觉一下全都上来,让她浑然忘我的扭动娇躯,yin荡地越扭越激烈,不知不觉的抬、夹、转、旋,舞个不停。散发出源源不绝的热力,不仅催动了秦倩的欲火,使得热屌烧得更炽。
    坚实灼热的肉jing顶得娇躯酸软,落魂失魄,胴体摇摇欲坠。yin魔冯吾双手托持住秦倩的双峰,揉捏出火辣辣的欲火,刺激起秦倩的处女春情。曾令她脸红耳赤的娇吟不知不觉间脱口而出,而且叫得比yin母更大声,更是娇冶骚浪。直到现在,秦倩才亲身体验到,为什麽方才yin母会扭得那麽妖冶、叫得这般yin荡。那豪放粗野的冲击是如此深刻强烈,若非这般冶艳地扭腰挺臀、这般yin荡地呻吟呐喊,怎能将那美妙感觉宣洩出来。那不是yin荡,那是激情!
    秦倩不由得爱上了这强悍的冲刺肏法,拚命地扭摇著,好让自己能更深刻地承受他的威力。粉嫩的俏脸上布满了红晕,浮现著动情的媚态。纤腰圆臀随著不住起伏,刮得bi谷发烫,津液纷飞,混著处女落红。在一声又一声愈来愈甜蜜的呻吟当中,秦倩只觉到高氵朝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爽得魂飞天外。
    很快的,她已被重重叠叠的高氵朝袭得人事不知,魂儿像要飞上天际,yin精狂丢不止。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心灵,同时身子也发著颤,阵阵难言而美妙地剧烈痉挛、抽慉,令她呻吟出yin媚入骨的娇啼,代表著已达到了绝顶高氵朝。秦倩显然已快到了极限,美眸迷茫,似完全沉迷的扭摇慢慢软弱,变成由yin魔冯吾全盘主导,那如沐yin雨般水淋淋的胴体,只能在魔屌的挺顶而摇晃,连声音都似随著洩身而绵软无力。
    偏偏yin魔冯吾的欲火却还不见底,双手箍住秦倩的纤腰,肏得bi道里的波涛一波一波地喷出,像有无尽的烈火要从翻腾的气血爆发。炸来一次又一次销魂蚀骨的丢精滋味,攀向那永无止境的颠峰,愈攀愈高,爽得浑身上下骨软筋酥,四肢大张地晕了过去,夹不起来的玉腿氾出波光,还混著点点处女血痕。
    可是对yin魔冯吾却只是激战才到了一半而已,再度威临李如烟bi上。精疲力尽的胴体再没半点力量迎合,也不想反抗。被肏得一次又一次的高氵朝,洩得bi膣麻麻的,辣辣的,感觉也厚厚的。曼妙无伦的娇吟妙音慢慢地变成了软弱的求饶,娇躯整个抽慉起来。修为浅薄的底子,那里经得起如此的狂风暴雨。消耗之大,远远超过她的想像之外,真正是再没一丝力气,连呓号也低如呐:“~~~我流
    了无数次~~~你还没有出来呀~~~唔~~~唔~~筋疲力尽~~~实在不能
    动~~我要沉了~~~你怎麽还没有玩够~~~sāo穴~~~受不了~“
    当魔屌离开了柔弱的娇躯,李如烟才感觉到自己的bi谷被摧残过甚,软绵绵的瘫痪在榻上,但心灵上还是沉浸在高氵朝的馀韵中。这火热的yin妇母女yin媚十足,骚浪透顶,可堪回味无穷,只惜修为太浅,难耐久肏.弱则人贱,却浅薄得难以尽兴;贵则矜持不浪。灵欲两难存。纵使扶之登上品,也怕是重蹈仙界伶王祥尊者之覆辙,受小舞女刮骨削髓,惨堕而败道。所以花开堪折直虽折,无怜其竭泽而渔。刚巧那护持白明玉的先天真气传来讯息:小南极群邪终於发动了秘藏的祸胎。
    第二百二十二节魔梭煞火
    小南极群邪施展摄心铃,还有无数yin雷、异宝夹攻施威,就是动不了那受先天真气维护的白明玉,却为先天真气所演的五行挪移迷魔障所惑,看到白明玉已是眩晕失神,生魂似摄未去,就在迅即之间。为贪yin一念所羁,旷持日久。拖延到叶缤已在四十六岛外,施用绝尊者灭魔宝籙中的十二诸天降魔大法将四边封禁,约请小寒山二女和杨瑾共襄,合歼小南极群邪。
    赤杖仙童迷在叶缤的降魔色相,恋栈著《隔体采补》大法的性趣满足,轻率向兀南公发出最後通牒,不惜把宇宙拖到了毁灭边缘。江湖越老,胆子越少,兀南公怯於赤仗仙童的年轻气盛,不敢硬碰硬,私下达成妥协,由叶缤与小南极独自解决,保证一众负有盛名之仙道都置身事外。暗地里却通知群邪的友好,拨动妖人前往助战。
    诸葛警我还怕战火烧不起来,拜托笑和尚前来加以触发。笑和尚精於无形剑遁,经数年闭关,已能人剑同隐,却未遵师训面壁的潜修十九年,臻不到大成境界之隐中出剑。仙遁到来,见乌鱼岛上妖阵已成火海,摄心铃肆虐,遂放起苦行头陀遗宝香云宝盖。一幢金光祥霞,大约亩许,突自空中出现,只闪得一闪,便将摄心铃妖光裹住。乒乓两声,拳头般大形似人心的黑色妖铃在金光之中跳动挣扎,满空跳荡。众妖人认出是佛门至宝,不由又惊又怒。乌灵珠更是情急,忙纵妖光跟踪迫去,想将妖铃夺回。
    说时迟,那时快,yin魔觉到笑和尚来临,堪作顶替纸版作遮掩自己的所作所为,便射出刚从金石峡得来的兜率火。一团拳大红光突现,打向妖铃之上,跟著霹雳一声,震成粉碎,眨眼间妖光消灭。乌灵珠枉有一身邪法,飞遁神速,竟未追上。敌人也始终未现身。妖铃一破,邪法立解,被困的三人恢复原状。
    四十六岛妖人原以乌灵珠和伍神师为首,人数也不下八九十人,以团沙岛主伍神师最为yin险狡诈。因敌人不肯现身,表面随同群邪毒口咒骂,却手藏袖内,托有一百零八根短只三分似钉非钉之物,是独门异宝天魔钉。暗掐法诀,准备停当,打算冷不防猛下毒手。此钉经妖人多年苦功炼成,发时只有寸许长一丝灰色妖光,中在人身,立时暴长,火弹也似化为一蓬血光,将人震成粉碎。更能由心运用,大小隐现,无不如意。
    耳听哈哈一笑,面前人影一晃,先那一幢金光一闪不见,现出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和尚。伍神师先取天魔钉一半,发将出来。其光细如丝,出手变成灰色,又由千百丈yin火妖光之内发出,为数又多,凭著自己心灵运用。另一半出手不见,针光全隐。不料前一半发出以後,因被无形剑气挡住,无法进攻。但那妖钉似有灵性,始终环绕敌人身外,冻蝇钻窗一般钻射不已。
    笑和尚不特拥有佛门至宝香云宝盖,万邪不侵,威力神妙,并还持著前师苦行头陀留赐的一枚玉环,能聆音查形,外加无形剑气防身,多厉害的邪法也无用处。见妖道相貌丑恶,神情鬼祟,知其隐光暗算,心中有气。又性喜滑稽,把头一晃,便飞身到了伍神师身前,扬手施展佛家金刚掌。
    笑和尚幼受三仙栽培,是峨眉後起之秀,成就不比三英二云弱。可是面对小南极群邪,与叶缤对峙多年,可不是窝囊废。只是yin魔作祟,要逼出群邪的祸胎,附系上先天真气以掩护,麻混伍神师六识,使其无从察觉。佛家金刚掌打中了,手法又重又快,只一下便将妖人打个头晕眼花,鲜血直流,几乎晕倒。最厉害的是由先天真气主导,挨打的人虽有法宝防身,并无用处,一打必中,打上便是一个满脸花,不是头破血流,便是半边脸肿起老高。再不就是一掌打个半死,几乎闭过气去。但也伤只於此,令群邪情绪失控而矣。笑和尚有香云宝盖护身,一任多麽厉害的邪法异宝,到了身上,始终和没事人一样。群邪连受打击,全都大怒,恨之切骨。对於先前被困三人,已无暇再顾及。
    就这样打了不少妖邪,只有精通玄功变化的主要十馀人不曾受伤,馀者无一能免。乌灵珠二次又取妖幡连连摇晃,突以全力发动,打算破去隐形,摄取敌人元神。大片妖火带著数十条魔鬼血影,张牙舞爪,猛扑上去。众妖人也尽施法宝。
    一时各色妖光如虹飞电舞,狂涛暴雨般齐向笑和尚身後紧紧追逐,四外的yin火更是潮涌而至。只见一团金红色的宝光闪得一闪,霹雳一声,血光邪烟又是爆毁在兜率火下,飞射如雨。一片恶鬼惨号之声过处,妖幡被震成粉碎,神形皆灭。乌灵珠本身元灵还受了重伤,当时怒火上攻,忙将最後一个杀著施展出来。
    乌灵珠炼有诸天秘魔乌梭,为魔教中无上法宝,最是凶毒。昔年无意中发现海底有魔窟,中藏一部魔神经和三枚未炼成的乌梭。知这类魔教中的异宝均有魔头暗中主持,必须向其降服,才能取用。更非有十二个有力同党相助,合力同炼,不能成功。炼时稍一疏忽,前功尽弃,还会惹火烧身。但鉴於正教势盛,不炼此宝,不但报仇无望,而且早晚必为仇人所杀。这才决计联合十二个有力同党入魔窟,共同祭炼。
    刚把一册魔神经看完,如法祭炼,还未成功,魔头忽在暗中发话,迫令归顺。
    众妖人才知上当,无奈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只得把心一横,降伏魔酋,加功祭炼下去。祭炼之处是在小南极海底深处一洞穴,本就隐秘,外加重重防备,又有魔头暗护。但炼时也是极难,每日提心吊胆,费了数年心血,好容易才得圆满,炼成三枚。炼成以後,原交乌、伍二妖人分别保管。因为慎重,除一同炼法的十三妖人外,下馀同党均不知道。
    此宝隐秘多年,从未试过。若被正教中人得知,固必不容,又犯天忌,再被强仇知道,有了准备,岂不徒劳?还有四十七岛俱都邻近,岛上宫室园林,均经群邪多年苦心经营,才有今日。一经发难,敌人固是必死,便四十六岛群邪也必全被毁去。当初乌灵珠为防伤害同党,虽在海底设有躲避之处,事前将人撤退,或者无妨,到底不曾试过。为此踌躇,欲发不敢。
    当初秘魔乌梭炼成之时,乌灵珠曾与离依岛主云雷真人黎望约定:将来有事,如若黎望他出,便以信火催归,请其相助。黎望本是正教中弃徒,身兼有正邪两家,法力尚在其次,更有一件至宝,名为云雷仙网。发时一片红色仙云,中杂亿万五色火星,除防身外,并能发出大片五色神雷,多麽厉害的水火风雷,均能防御。诸天秘魔乌梭毒燄厉害,只有此宝可以隔离。无如黎望虽因犯过被逐,投身邪教,毕竟曾受正教薰陶,迷於邪正之分;更铭凿有昔年母亲碧梧仙子崔芜兵解以前曾再三托人传达之告诫,始而设词推托,终不肯加入同炼。
    碧梧仙子崔芜两生之内,各生有一子:都与小南极妖邪同流合污。一名崔晋为情颠倒,受林绿华的最毒妇人心,安顿得形神俱灭。一名黎望,只因遭受歧视,迫致失足,堕入恶群,而孽重难返,因循至今。後竟避往中土,意图回避。去了数年,此时接得催归信火,方始由中上飞回。
    十三妖人齐请其相助,黎望只得将宝网发出。先是手掌大一蓬彩绢掷向地上,立似轻云飞絮,海上狂涛般贴著地皮海波,电也似疾地往四方八面舒展开去。
    这时乌鱼岛已全在妖光邪法笼罩之下,四边海水全映成了暗赤颜色。忽见彩云突然涌起,一闪,便将妖人及暗赤的妖光隔断在下。极大一片海面,全被这片彩云紧紧盖住。这小南极本来海水极清,四十七岛林立远近海面之上,宛如碧螺浮波,朵云自起,异态殊形。上面是云白天青,晴空万里,下面是沧波浩渺,天水悠悠,海峤仙山,本就景物清灵。更在万里碧波之中,浮起一层五色轻绢,更有无数五色星花,不住翻动隐现。
    乌灵珠这才将诸天秘魔乌梭发出。却同时伍神师因为受伤太重,仇恨越深,又见乌灵珠迟不施为,心中有气,不再招呼,便先出手。双方恰是一齐发难。这类邪法异宝,用上一枚,已是震撼乾坤,哪能两枚并发。当时只见两道长约尺许的黑色梭形之物,尾部发出极强烈的银色火花,火箭也似带著一串霹雳之声,刺空直上万千丈,晃眼无踪。休说肉眼,便法力稍差的人也看不出一点影迹。
    此宝全名为诸天星辰秘魔七绝乌梭。乃采集万千年地心罡煞之气,会合两极元磁精英所炼,是魔教中惟一至宝。一经施为,便和火箭也似直上九霄,超出两天交界大气层外,停空急转,越转越快,具有极强大的吸力,诸天日月星辰齐受感应。日光最强,吸引力大,日轮中的元磁煞火首先被引发。更凡是挨近一点的天空星辰,多被吸引,相继受其感应,发出本身罡煞之气,与之相合。天际罡风也被引来。黑梭受不住空中日星煞火冲射,四边射出亿万道的黑色光线,再自行爆炸,发出极强烈无比的毒火烈燄,将先前引动的诸天星辰罡煞之气与元磁太火毒燄带同飞堕。
    一近地面,大地上的罡煞之气立与相合。在一个时辰以内,无论是何固体,液体还是气体,全受感应,发出一种极微妙的冲力,生物无一幸免,凝成了一个大黑气团,固成死圈。方圆三数千里内,全被这类毒燄布满,无异混沌世界,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至於山崩地陷,热浪沸空,附近岛屿也差不多全要陆沉。便是邻近之处,无论人畜,沾上一点毒气,也必惨死。行法人事前有备,也不能收,只等太火毒燄自行浮散上两天交界的罡气层外化去。
    这还是妖人功候尚差,所炼乌梭中的元磁真气为量既少,又欠精纯,不能飞得太高;如真炼到极点,真能将天空中无数巨星中的罡煞之气大量引来,齐向地面冲射,更能使大地上的生物一齐毁灭。威力之猛,端的不可思议。方今群邪中长老,只黑伽山主兀南公有此法力。轩辕老怪炼了一种与乌梭大同小异之宝,已在灵峤宫的威逼利诱下,不再加练。这数人俱都邪法极高,深知厉害,便多麽愤恨仇人,也不敢行此险著下策。不到万分危急,决不出手,只防备万一与敌人拼命,作同归於尽之用。
    其他妖邪既恐功候缺欠,易发难收,引起无边浩劫;那元磁真气,与地肺中的太火毒燄、罡煞之气,又最难得到。更恐炼时激动正教中的强敌,画虎不成,惹火烧身。只寥寥无几的妖邪在兀南公及轩辕老怪背後策划下,自我夸耀有识能炼造,作为敲诈灵峤宫的筹码。
    那黑梭形的妖光直上九霄,其高莫测,岛上所有妖阵邪法,在为首妖人同声大喝之下,忽然一闪不见。群邪法宝齐收,只遍地彩云尚在;内藏有数十个妖人影子。
    遥空之中,隐隐传来万千霹雳之声。当头日光忽呈异彩,日边现出万道银芒,日轮中心却转成暗赤颜色,宛如一个大血轮,高悬空中。日轮之外,又出现不少奇星,也是五颜六色,星边上各射出不同色彩的毫光。更有数十百道不同颜色的长虹,满空交射。天也变成青灰色,一丝云影皆无。天空光华电射,纵横交织,更是色彩鲜明,艳丽夺目,映得星日中心光气不强,都是一片浓影。下面大地上反比先前昏黑起来,看去死气沉沉,好似蕴有无限杀机,由不得使人生悸,似有大祸将临之兆。
    耳听天心高处霹雳之声越来越密,全都响得出奇,却不见有雷火打下。星日所发奇光,也是越来越强。猛瞥见高空中有两点黑影一闪,估计少说也有好几千丈高下,自下仰望,竟能看见,其大可想。黑影突发奇光,只闪得一闪,天崩地塌般接连两声大震,宛如亿万迅雷集成一片天幕,再化为一幢伞形黑色怪火,大逾山岳,突自当空向下飞堕。离头顶还有一两千丈,随著亿万迅雷之声同时爆炸,化为奇大无比的一蓬黑色火雨,铺天盖地猛罩下来,来势比电还快,只一闪,千百里方圆的海面,齐被这种黑色怪火笼罩在内。
    如非笑和尚防御得快,香云宝盖又随著心念化为一幢金光祥霞,伞盖也似将四人一齐护住,任他本身法力更高,也为冲力毁。而且即便火毒不能上身,那一种极强烈的繁密的爆炸,也禁不住。众人全被怪火笼罩,罩外一片纯黑,中杂无量数的大小火星。看去不大,最小的简直细如灰沙,最大的也只龙眼大小,互相冲击,震势却猛烈得出奇。连续爆炸,并未见其灭後重生,只数量大多,狂涛般齐向中心涌到。当空星日奇光已经不见,天地也早混沌,好似陷身无边黑海之中,受那恒河沙数的黑色怪火迅雷猛击。
    两枚并用,威力更大得出奇。上下四外的压力重如山岳,香云宝盖的金光祥霞竟受了震撼。一任笑和尚运用玄功,全力防御,依然镇压不住,随著怪火冲激,震撼不已,激得宝光外层金芒霞雨四下飞射。yin魔知晓朱鸾与黑伽山关系,分神防范她从中破坏。朱鸾这类死谍,最是自私,涉及自己生命,自然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魔主之控制只能是生或死,无所加刑,也无可奈何。
    群邪见敌人仗著香云宝盖防身,虽然被困,并未受害,自己反吃了亏。所居各岛虽幸有玄门至宝云雷仙网护住,但也有千百里方圆一大片在死圈之内。伤害生灵非是群邪所计,但岛上宫室园林已受不住那猛烈震撼的声威,纷纷倒塌崩裂。
    云雷仙网仅能暂护一时,久仍无效。紧跟著又起了极强烈的海啸,海水像开了锅一样,隔著云网往上狂涌,水力奇大。
    商建初见朱鸾神思恍惚,岂知她是立功保命之间难作抉择,护花心切,不自量力,更手掐灵诀,两粒土木雷珠朝外打去,青黄两团酒杯大小的光华脱手飞起。
    本来煞火所到之处,任何物质均受感应,发出强烈的火力,互相冲射。再经五行神雷猛击,两下里一撞,只见寸许大两团青白二色的宝光,在万丈黑色火海中闪得一闪,立时爆炸,震势猛烈,远胜於前。炸後雷珠受了吸力反应,竟化成无数大小青白二色的星光,杂在弥天黑燄之中,连爆不断。
    云网初受太空煞火冲动,先是微微起伏,哪再禁得住两粒二行雷珠一齐打出,无数土木神雷一一爆炸冲激,上下夹攻。一片广大无垠的彩云,随同水火夹攻之势,上下起伏飞扬不停。只要破一小洞,全海的水则齐化为水雷,与之会合,来势更是比电还快。一经爆炸,群邪十九震成齑粉,被煞火水雷卷去。便是人身毫发之微,也随同爆炸,终於形神俱灭。
    只见海沸已起,惊涛骇浪山崩也似狂涌上来,云网大有不支之势,稍久必为劫火所毁。云网主人黎望见此,休说收网遁走,便稍微照顾不到,必首当其冲,休想活命,连元神也保不住。又在愁急埋怨,说是宝网存亡与共,下面岛宫和诸同党仍难保存。乌灵珠因为黎望近年貌合神离,心本不快,再听语气不满,越发愤怒,但当用人之际,偏又不能翻脸,正在强忍。眼看云网起伏更猛,宝光已渐减退,忧心如焚。众妖多半大惊失色。
    香云宝盖虽无损伤,因是初得之宝,未与心灵相合,要减去不少灵效。自从土木二行神雷发出以後,外面煞火宛如火上添油,越发狂烈,这时已渐不能随心主持,震撼更急。看去宛如十来丈高一幢天花宝盖,上下腾挪,往来摇晃於弥天黑海之中。上下四外的无量煞火神雷互相击撞,狂涌而来,打到身前,吃香云宝盖一挡,激射起千重灵雨,亿万金花。虽未被其侵入,形势已危险万分,不由也著起急来。yin魔自身法体无我无相,自然不受感应,却维护不了谁,心声传讯杨瑾,使她招唤叶缤亲临,引发最後一枚祸胎。
    眼看双方危机已迫,均难持久。猛地在千万丈黑海星涛之中,远远飞来一朵如意形的灯花,青光荧荧,其大如斗。後面跟著一幢上具佛家七宝,高约三丈的金光祥霞,光中拥著一个妙年女尼和一对相貌相同,各著一身白色仙衣,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长幼三女都是容光美艳,望若神仙,再由那幢金光祥霞拥护飞来,越显得宝相庄严,仪态万方。
    说也奇怪,那麽强烈的煞火神雷,上天下地,方圆千里内外,全被布满,威势何等厉害,但这三女手指前面灯花开路,飞行无边黑海中,其疾如电,竟然平稳异常。所到之处,大量黑色煞火和那青白二色的神雷星花,挨著便自消灭,当时冲开一条火衖.等到煞火由分而合,狂涌上去,来人已经飞近,是一音大师叶缤和小寒山二女。那朵如意形的灯花就是心灯佛火,时青时黄,有时又作金红色,悬在三女前面,不住闪变。上下四外的煞火星光涌上前去,便自消灭。晃眼之间,灯花祥光所照之处,竟空出了亩许大一块地面。
    叶缤来前,曾知道群邪所炼乌梭尚有一枚未发,为首诸妖人均精玄功变化,人数又多,惟恐事败漏网,如将此一枚乌梭带去,势必留下一大祸胎,因而故意诱敌,迟不发难。
    同时又见左侧面飞来一道遁光,内有二男一女,联合同飞。这二男正是南海双童甄艮、甄兑。因奉仙示,领了师传道书上一道灵符,越过於午极光线,急飞小南极。眼看飞近,遥望前面黑烟冲天,由海面起直上九霄,把天空都遮黑了大半边。正打算由海底地遁前往,忽见一道青光冲空破云,横海飞来。看出是本门中人,连忙迎上前去一看,正是凌云凤,带了子午宙光盘,奉命来助。
    三人便将遁光会合一起,取出灵符,如法施为。立有一片淡微微的银色烟光飞起,灵符神光又淡又薄,贴向紧附三人遁光之外,同向前面黑海中飞去,直往香云宝盖之下投来,笑和尚连忙放入。甄氏兄弟一到里面,各喊一声娘,便朝白明玉怀中扑去,抱头痛哭起来。云凤和笑和尚初次相见,知他是本门先进,法力高强,执礼甚恭。笑和尚闻知来意,听说持有宙光盘,知是专破两极元磁真气与大火毒燄之宝,心中大喜。
    群邪此时已受魔头暗制。祭炼这类魔法最是危险,一经施为,休说不能胜敌,只要持久无功,便要反害自身,所以必然倒行逆施。见煞火涌不入佛火灯花,便尽倾所有,把第三枚乌梭发出。这次不似先前的直上九霄,竟朝那朵灯花打去。
    叶缤早把佛火灯花的光华隐去,留下幻影。眼看黑梭撞上,灯花却一闪不见,乍看似已消灭。乌梭发不能收,未待冲入上空,已吃那排山倒海的煞火和土木神雷、青白色星花火雨上下四外一齐冲射,便行爆炸,顿时大震,天崩地陷。下面云网先被击穿一个大洞,大蓬煞火立似天河倒倾,电射而下。
    下面海水立被击开了百亩方圆的大洞,四边壁立,飞涌如山,宛如群峰环列,向上飞涌起数十百丈。再吃煞火一压,海水也受了感应,化为无量水雷,万钧霹雳,连珠般爆炸起来,自行冲射。眼看由上而下,再往四边蔓延过去,整片海水纷纷分裂,化为雷潮,与煞火相合,冲破地肺,生出无边浩劫。
    为首十三个祭炼乌梭的妖人和精通玄功变化的少数几个得魔法神通,仗著飞遁神速,各在一幢魔燄拥护之下,已然窜入海底秘窟。馀下妖人当时便死去了一大半,身首被震成粉碎。元神再吃煞火猛压下去,围住一冲射,当时炸散,形神皆灭。
    这时最苦的是云雷真人黎望,云网一破,心胆皆裂。本以为此宝分合由心,先打算收转残馀,防身逃遁。不知怎的,似被一种极大力量吸住,急切间收不转来。眼看煞火已和水雷连成一片,狂涌而来。知道云网如不能收回防身,海水齐生反应,死圈又远及千里之外,无论飞遁多快,也难脱身。好在云网只破一洞,未尽消灭,莫如仗著前师真传,索性不逃,运用玄功,将元神附在云网之下,保得一时是一时。
    说时迟,那时快,这原是转瞬间事。叶缤手掐灵诀,往下连指,那朵如意灯花重又出现。同时由手上飞出一团紫色祥光,作一大圈往海中飞射,晃眼成了一个千百亩方圆的光筒,将下边煞火一齐罩住,不令往外洩出。然後回顾笑和尚,连声笑道:“道友宙光盘大有用处,请先准备,听我招呼,助我消灭煞火。来时,死圈四围已下禁制,无须顾虑。”
    说时,叶缤脚底忽然涌起一朵青莲,祥辉电射,和那灯花一样,四边煞火神雷只一近前,便自消灭。小寒山二女身形微闪,连那七宝金幢一同隐去。那朵灯花也已加大十倍,外面射出金红色的奇光,内裹一朵青荧荧的如意,其高近丈,悬在光筒之上。
    忽见天空四边起了一圈明霞,奇光如电,少说也在数百里外。那麽强烈的煞火,本是无边黑海,上与天接,多高慧目法眼均难透视,此时竟会掩不住那环绕若城的明霞奇光。叶缤先前所发以防御劫火的筒形金光已经收去,化为一片金霞,将云网破口补上。
    黎望猛觉身上一轻,同时眼前奇亮。先前所见七宝金幢,突又在海底出现,高达数十百丈,金霞闪闪,祥雨霏微,上面七宝齐放毫光,挺立海中,徐徐转动。
    海水立被映成异彩。宝光照处,当时波平浪静,恢复原状。先前爆发的煞火神雷、青白星花,好似被甚东西托住,自行上浮。上面虽仍是黑燄弥空,神雷如海,下面却是碧波平匀,一望清深,连水底魔窟也被照见。
    叶缤头上悬著那朵如意形的灯花,仍由一朵丈许大的青莲托著,手掐灵诀,停空含笑而立。另一面,那笑和尚在香云宝盖护身之下,面前飞起一盘长圆形的宝光,内中银光闪闪,细如牛毛。白明玉、商建初、朱鸾三人随在身边。云凤与甄氏弟兄已潜入海底,搜戮那些水中精怪修成的妖党。
    小寒山二女功成再隐。查见黎望竟是一身道气,决想不到会是妖邪一党。否则暂时虽仗自己之力免其一死,将来仍难保全,岂不有负义母兵解以前重托?难得大有转机。用无相神光护身,暗中主持七宝金幢,待机而动。
    一圈上接重霄的明霞由死圈外围紧紧环绕,逐渐逼紧密压,齐往中心聚拢过来。先还无甚异状,到了後来,光团越发缩小。当空这煞火神雷的威势本就猛恶已极,天地早成混沌,方圆千里以上,直似一个极大洪炉,内里包满烈燄,火星乱爆,互相冲射,更无一丝空隙。吃这四边光墙往里一压,威势骤加百倍,轰隆巨响声中,更杂著亿万密雷的怒啸。身经其境,固成灰烬,便在金幢宝光笼罩之下,也觉目眩神惊,心魄皆悸。
    这诸天星辰秘魔乌梭所发煞火,均是当空日星中蕴藏的太火毒燄,被其吸引而来,无论多高法力,甚至是此宝主人也不能收退。方圆千里以外的煞火神雷此时仍有数十里方圆一圈,被裹成一根烟囱样的撑天黑柱,竟似成了实质。叶缤在佛火灯花防身之下,由那青莲拥著,施展灭魔大法,逼住煞火毒燄在这烟筒形的光圈中强行朝九天高处上升激射,将它送往大气层上,仍由天空日星将那毒燄吸收回去。
    只因火力太大,那黑色煞火与土木二行神雷受逼太甚,彩云金霞之上,千寻黑海之中,突射出万道银芒,隔著彩云碧波,幻为异彩。耳听轰轰巨震之声,十分强烈,压迫越大,抗力越大,威力更加狂烈,好似一个极大地雷,内里已经发火通红。
    当空突然飞来一片蓝色妖云,竟将那麽强烈的毒燄挡住。蓝影中妖人与乌灵珠均是四十七岛群邪之首,邪法甚高,更擅玄功变化,炼就一部魔神经,法宝甚多。新由北海回来,见四十七岛多半陆沉,岛上灵景宫室全部毁灭,群邪纷纷伤亡,不禁暴怒。自恃邪法神通,所炼魔神经更有极深功力,与众不同,径由高空中施展邪法,封闭出口,当空飞降,冲燄冒火而下,意欲来一个冷不防,以煞火向下反击。
    煞火受迫,本就郁怒莫宣,出口这一封闭,无从发洩,立时由上而下,随著那片蓝色妖云反压下来,猛烈冲射,威力之大,直难形容,连那一圈筒形明霞,也受了剧烈震撼。笑和尚四人仗著香云宝盖护身,受煞火猛冲,东西摇晃,时上时下,难於稳定。虽以全力施为,竟几乎镇压不住。猛觉头顶压力暴增,看出煞光受迫,威力更猛。明霞若被煞火震破,这一震之威,就不崩天,也必裂地。这大片海水和下面地壳,也立被击散震碎,所生灾害,必比先前更猛十倍。见叶缤偏又迟不发令,心正不解。
    倏地金光奇亮,是小寒山二女在七宝金幢笼罩之下,同在当空现身。那蓝色妖云中裹一条蓝影。一见七宝金幢突在头上出现,似知上当,只一晃,妖云收处,蓝影化为三条,在极高空中东窜西逃。无如明霞若城,四面挡住,蓝影上下飞舞,像冻蝇穿窗一般,往来乱窜,就是冲突不出。上面又有七宝金幢罩定,两旁虽有空隙,无如佛门至宝威力神妙,不敢冒失上冲。只得缩成尺许大小,掉头往下,星飞电掣般往下飞射,打算由万丈黑燄毒火中穿地逃遁。
    忽听一声轻叱,叶缤头上那朵如意形的灯花突又一闪不见。青莲花瓣上立有一片青霞向上飞起,将人包没在内。那三条蓝影原是参差飞降,各不相顾。当头一条本来向左,猛一掉头,蓝影突然加大,内中裹著一个赤身露体的妖人,由胸前发出一片血光,猛朝叶缤扑去,竟似想和仇敌拼命。这头条蓝影已暴长一两丈,内中所拥妖人,相貌十分狞厉,相隔叶缤约三四丈,猛然手口齐张。先由口中喷出一串比血还红的光气,朝前激射。两只其大如箕的怪手上,更发出连珠火弹,齐向叶缤打去。胸前血光骤转强烈,火镜也似朝前照去,来势神速,猛恶已极。
    叶缤竟似不曾理会。
    笑和尚因愤妖人丑恶,百忙中扬手飞起师传壁月刀,一圈金碧光华刚飞出去。
    忽见豆大一点淡微微的黄影在当头蓝影胸前闪了一闪。蓝影中妖人似有警兆,慌不迭改进为退,待由斜刺里穿破彩云,往海中遁逃。猛听叭的一声极轻微的爆音,一团如意形的佛火灯花突在妖人胸前爆炸,妖人及其身外蓝影一齐震成粉碎,吃残馀的煞火神雷往上一围,宙光盘中子午神光线再冲射过去,当时消灭。
    第二条蓝影正往斜刺里飞去,笑和尚本想用子午神光线除他,因见煞火神雷为数尚多,宙光盘初次运用,威力甚猛,稍一分神,便难驾驭,不敢怠慢,连先飞出去的那口飞刀均以心灵运用,不敢分神兼顾。幸亏壁月刀所化金碧神光正在飞舞,蓝影恰好迎头挡住。这第二条蓝影只有尺许大小,瞥见金碧刀光迎面飞来,忙运玄功,往左侧面飞遁。谢璎情急往援,欲早收功,便将新近炼的碧蜈钩化为一道丈许长的翠虹,电射而下。第二条蓝影欲逃不及,被翠虹围绕上来,当时绞为三段。残魂仍想合在一起,设法遁走,不料一蓬紫色雷火已当头打下,当即震成粉碎。忽听叶缤大喝:“笑道友速将宙光盘中子午神光线发射出来,待我和缨、琳姊妹除此元凶。”
    笑和尚所持宙光盘,早按本门心法准备停当,一听招呼,即手掐灵诀,朝宙光盘中一指,那根虚悬的神针立射出一蓬细如牛毛的银芒光雨。光线虽然极细,光却强烈,亮逾银毫,带著轰轰雷电之声,所到之处,那麽繁密的煞火神雷,宛如浮雪向火,挨著便纷纷化为轻烟。下层煞火神雷消失,上面煞火神雷随後压到,吃那针头上所发子午神光线再一冲射,也相继消灭。笑和尚见状,精神大振,忙以全力施为,指定针头上子午神光线,在那黑海中上下冲射。
    谢琳又依绝尊者灭魔宝籙,扬手发出一蓬灭魔神雷。未条妖魂蓝影见敌人追得紧,意欲隐形潜藏,待机才遁,谁知恶贯满盈。此时恰好煞火神雷自经子午神光线冲射,上空更有七宝金幢缓缓下压,同具无限威力,上下夹攻,就这前後几句话的工夫渐渐化成热烟黑气,已消灭了一大半。笑和尚得空,觑准妖魂所在,冷不防一指盘中神针,针头上的子午神光线猛向妖魂射去。只听轰轰雷电声中,一声惨啸,妖魂立现,分裂成数缕蓝烟,箭一般朝空直射。小寒山二女正由上空压著残馀煞火飞降,一见残魂馀气还想遁走,忙把金幢宝光微微一转,一片金霞电射而下,残魂立被吸去,晃眼无踪。
    此时那残馀的煞火神雷早已全数消灭,只剩黑烟飞扬,往来鼓荡,尚极浓厚,但已不能发火爆炸。笑和尚便把宙光盘收去。叶缤手掐灵诀,正待施为,忽似有甚警兆,面容微微一变。口喝:“强敌将临,笑道友人走无妨,香云宝盖不可收去。”
    说罢,将手一扬。那明霞合成的光筒本似一根撑天宝柱,由海面起直上重霄,忽随叶缤手指,裹著煞火神雷所化毒烟黑气突然上升,照准天心高处,电也似疾,如长虹射空,不一会便超出云层,只剩下一条笔直的彩虹。然後光影由大而小,渐无影迹,烟消火灭。日华耀空,天色重转清明。那遮盖海面的云雷仙网,尚在浮动,不曾收起。
    小寒山二女猛瞥黎望身前不远,下面云网波动处,一条梭形黑影由海底穿出,冲将上来,看出妖人欲以邪法暗算,忙将金幢宝光转动,并飞身往擒。黎望已被乌梭yin魔摄走,往海底钻去,隐遁神速。小寒山二女一时情急,朝叶缤打了一个招呼,身形微闪,连那七宝金幢,直往海底追去。
    笑和尚见大功告成,便将决印传与白明玉,令代主持。自己身形一晃,隐形往海底飞去。耳听远远空中有人厉声大喝:“叶缤贱婢!”
    随见一道白光,由高空中电也似疾,横海飞来。这等来势,从未见过。心方奇怪,白气已将到达上空,内中现出一个相貌丑怪的黑衣年老道婆。看出她法力甚高,偏又无甚邪气。叶缤也未答话,玉手一扬,立有一股电气霞光激射而出,将那白气迎头敌住,也和长虹一般,两下里抵紧,时进时退,就在海面上相持起来。忽听海底连珠迅雷一阵响过,中杂传音求救之声,笑和尚忙即循声飞下海底。
    第二百二十三节极柔生刚
    小南极海底有一洞府,水晶制成,深藏海眼深处,上面海水受有邪法禁制,宛如一片碧绿晶幕,张在上面。笑和尚飞下,见小寒山二女正与群邪斗法,为首一人正是乌灵珠,另有几个妖邪也均精於玄功变化,俱是为首元凶。二女因海眼深处,离地肺甚近,海底更有亿万生灵,七宝金幢威力大大,不便取用。众邪看出二女心意,冒险缠斗。
    笑和尚又听呼救之声,寻到当地,黎望已被困在法坛之上,身上附有一条魔鬼黑影,是乌梭yin魔,正施凌虐,黎望疼得满地打滚。妖孽也是以此挟制二女,须将那梭魔除去,才能解救。笑和尚仗著隐形神妙,法坛上主持邪法的妖党不曾警觉,轻悄悄掩将过去,施展无形剑气,冷不防罩上梭魔影上。紧跟著发出乾天火灵珠。一片红光金霞连闪两闪,魔影立被消灭,妖党也被无形剑所杀。扬手又是一个太乙神雷,将全洞震成粉碎,带了黎望一同飞出。
    谢琳见黎望脱难,即将先准备好的灭魔大法骤然发动,六个为首妖邪顿时被除去了四个。灭魔宝籙专克妖邪,以谢琳经佛门小转轮三相化生妙法改造之身施为,如此妖人难有馀烬,只是尚存利用价值,得以为饵。
    兀南公老谋深算,以妥协阻断正教中有道修士插手,却幕後怂恿妖邪左道前来云集。yin魔就要众妖人送羊入虎口,无影无形中引拨灭魔大法局部法气,楔出法罅,放走乌灵珠与伍神师二首恶。二恶运用玄功变化,遁入海眼深处。小寒山二女防他俩铤而走险,攻穿地肺,以死相拼,不得不放宽一步,与笑和尚、黎望一同回归海面,见叶缤仍与新来强敌黑衣老妇在法斗。
    老妇乃玄yin水姥一系,水母嫡传弟子。当年玄yin水姥被大禹逼复原位,化生北海,育栽水母立宗。水母得道数千年,成道後坐入死关,自我封闭在北海水底地窟,躲避天劫。因见此徒最恃强好胜,恩怨乖僻,将她禁闭宫中三百七十二年。
    此人竟由禁法中悟出妙用,参透玄机,炼有癸水雷珠及玄yin真气。更发现昔年玄yin水姥遗音,得知留有南海水宫仙府而居之,隐然成了一派宗主,虽未奉有遗命承继大统,已若与另一男同门绛云真人陆巽分掌教宗。以为自己神通广大,法令素严,门人不敢违背,多收无妨,於是海外旁门中人闻风来归。她又喜怒无常,感情用事,只要来人宣诚誓忠,便即收留。更因其天性好胜,门下弟子有犯重条由外人向其告发,绝不姑息,但向不容人欺侮。一经信符报警,不问门人善恶是非,必先赶来,为门人报仇,然後回宫处治,决不轻饶。四十七岛妖人和她颇有渊源,内有数人法力虽不高,却拜在她门下,方才已死於煞火,形神皆灭。引致此人死缠不休。叶缤那麽高法力,又有几件至宝,偏都不用,只将冰魄神光化为一股彩虹与之相持。一条白气、一股彩霞,长虹般互相抵御,相持不下,横亘海上,亮透海底。
    原是奉命潜伏海底的凌云凤听甄氏弟兄谈说上空来敌似是水母一派,想起传闻神禹令是玄yin水姥一系克星,立功心切,匆匆赶出水面。一指禹令神光,朝上空冲去,却用非其所,更强弱悬殊,克重体残,即术界常谈的财多身子弱。黑衣老妇面容骤变,把口一张,喷出一蓬细如米粒的银灰色光雨,为数何止千万,暴雨也似,朝云凤当头罩下。那细如星沙的云光刚一近身,云凤便觉奇寒侵肌,身外已被银灰色的光雨紧紧裹住,密层层快要融为一体,几难忍受。
    就这危机瞬息,一转眼之间,猛瞥见一道金光破空横海而来。刚看出来人遁光眼熟,光中已现出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女,正是神尼芬陀惟一传衣钵的弟子杨瑾。左手五指上发出五缕红线,朝云凤面前射来。这五缕红线看去细极,色作深红,又劲又直,无甚奇处。谁知此是太阳真火凝炼而成,威力十分猛恶,和那云光刚一接触,黑衣老妇便知不妙,把手一招,想要回收,已是无及,那大量银沙挨著红线,纷纷消灭,化为大蓬热雾,弥漫海上。黑衣老妇急怒交加,厉声大喝:“你虽仗著人多,今日教你知道我厉害!”
    话未说完,一股灰白色的光气由口中喷出,和那残馀的银色光沙会合,不等红线追来,先自纷纷爆炸,化为大量热雾,奇热无比,四下飞腾,晃眼展布开来,千百里的海面齐在笼罩之下。遥望前面上下四外,已被这类似火非火,似气非气的热雾布满,白虹彩气也看不见,双方均无踪影。只杨瑾一人在法华金轮等师传佛门至宝之上,金光祥霞电旋星飞,在白色浓雾影里停空不动,隐隐闪闪。海面上热雾更加强烈,热力比起烈火还要猛烈得多。那白雾不特奇热无比,更具极大压力。云凤奇寒刚退,虽在剑光防护之下,依然热不可当。
    忽听杨瑾笑喝:“阂道友,何苦为了几个门下败类,闹得身败名裂?道友得道千馀年,当知顺逆利害。乘著此时胜负未分,各自回山,免累多年盛名,岂不是好?如觉这太yin凝寒之气yin极阳生,化生火雾,易发难收,我囊中带有九疑鼎,足能将它收去,只请少安勿躁,免生枝节。”
    金轮宝光中突现出一张大口,由口中喷射出中杂亿万金花的五色祥燄,神龙吸水一般投向雾阵之中。那上与天接的方圆千百里无量热雾,忽随同那两股祥燄,往大口中飞投进去,晃眼便去了一小半。云凤方觉身外一轻,耳听谢琳在旁低语道:“这老婆子有多可恨!我叶姑再三让她,还自逞强。你那神禹令是她克星,可乘著杨仙子话未说完之际,冷不防给她一点厉害。你看如何?”
    峨眉这班同门对谢氏姊妹个个投缘,私交甚厚,谁也不愿违背二女心意。云凤因自己根骨禀赋均非三英二云之比,对於各位师长同门格外恭敬,更视谢氏姊妹若天人,忙即点头示意。谢琳见她点头,又附耳笑道:“凌姊姊只管放心,真个闯出祸来,都有我呢。”
    谢璎插口笑道:“叶姑不愿各走极端,她偏不知进退。我姊妹不便出手,凌姊姊用神禹令以云窍抽水,给她看点颜色也好。”
    自从九疑鼎大口一现,虽只有问答几句话的工夫,满空热气白雾已被吞没了十之七八。黑衣道姑口中连喷银色光气,满脸愤激之容,把黑脸上两道白眉往上一竖,口中喝得一声:“杨道友!”
    云凤已将神禹令宝光朝前射去。因为先前连受了酷冷奇热,元气损耗,几乎重伤,心中怀愤,加上二女怂恿,哪还再计利害,反恐一击不中,遭人轻视,特意把神禹令宝光先行隐去,扬手先是一口玄都剑、三枝火雷针朝前猛射出去。黑衣道姑虽觉前见青光是她克星,自恃玄功变化,始终未把云凤放在眼里。一见剑光如虹,夹著一溜红光电掣飞来,一时疏忽,意欲先给敌人吃点小苦,挽回颜面。
    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张口喷出一股银色光气,欲将那一剑一针裹去。不料遇见对头克星,白气刚喷出口,把剑光裹住,猛瞥见一股青蒙蒙光气突然出现,自己苦炼千年的癸水元精竟被突然一撞,逼退回来。一念轻敌,吃了大亏,当时元气损耗颇甚,更受了内伤,不由怒火上撞,厉声大喝:“你们欺人太甚,休怪我狠!”
    说罢,把手一扬,刚由五指尖上射出五串光闪闪的水星。忽听杨瑾大喝道:“闵道友莫要造次!此是前古至宝神禹令,还有离合神圭与宙光盘,正是助令师脱劫之宝,如今均在峨眉派手内。道友当真为了一朝之愤,便自身不计,连师恩也全忘了吗?”
    话未说完,叶缤将手一扬,一片霞光已飞向前,将神禹令宝光挡住。黑衣道姑也将所发水星收回,满面愧容,无话可答。杨瑾知其素来好胜,将手一招,收回九疑鼎,招呼叶缤、云凤一齐飞上前去,见面笑道:“阂道友,自来不打不成相识,何况事出无知。你那几个门人本是四十七岛中的妖邪,极恶穷凶,无所不为,道友为他们负气,未免不值。乘此胜负未分,由我作个鲁仲连,将来再令云凤带了前古三宝,前往水宫仙府,负荆请罪如何?”
    黑衣道姑慨然答道:“道友盛意,令人心感。我因这几个孽徒为恶甚多,久欲处治。只因家师坐关,快要期满,但在道成飞升以前,还有一场大劫,厉害非常,多高法力也难抵御,为此日夜加功,苦炼了两件法宝,昨日才炼成。忽接家师坐关以来第一次心声传语,说是此宝虽经贫道苦功炼成,仍非天劫之敌,只有方才杨道友所说前古三宝,可以免难。这类前古奇珍即便被人得去,宝主人也非庸手,愚师徒隐居南北两海,千百年来,闭关清修,极少与他人交往,又是借来抵御天劫,一个不巧,人宝全毁,除非真有交情,对方决不肯借。再说,三宝也不会在一个人的手内。先见神禹令青光与别的法宝不同,还不知是家师所说三宝之一。适听道友之言,竟连那两件奇珍也同在峨盾派手内。贫道性情虽然刚愎,为了家师,粉身碎骨均所不计,伤点颜面,有什相干。我这人心口如一,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道友只要肯相助,请得此三宝光降水宫助家师脱难,感谢不尽。既已化敌为友,如何还说负荆二字呢?”
    输了要认,打下牙齿和血吞,何况还有师恩作挡箭牌,真时慷慨激昂,落地有声。性情中人难以迎合,却有其可取之处。叶缤笑道:“闵道友快人快语。如今话已说明,成了一家。水宫仙府不可离人,道友请先回宫,日後必令三宝前往效劳,如何?”
    黑衣道姑耽心的就是云凤修为浅薄,前古奇珍在她手连自己也抗不来,如何抵挡天劫,得叶缤暗示,才得安心,忙即告辞。谢氏姊妹看道姑一走,便飞近身来。叶缤笑道:“又是琳儿淘气,己然无事,偏给人家一个没趣。”
    谢琳笑道:“自习灭魔宝籙以来,叶姑遇事不问青红皂白,老是怪我,那姓闵的道姑来时神态凶横,有多气人。要无叶姑在场,恩师又再三禁止,即便因她不是左道妖邪,照此蛮不讲理,我也决不放她过去,多少教她丢点人,才消气呢。
    连姊姊都开了口,别人就不说了。“
    谢璎笑道:“琳妹自从学会宝籙,平添了许多杀机。我请凌姊姊施展神禹令,一半使其知难而退,一半也为此人性情偏激,不到黄河不死心,非使亲见此宝威力,才能心服口服,否则怎会这样听话?我乃好意,当是和你一样,真个与她难看吗?”
    真是嘴是两块皮,同样一件事,好坏就凭怎样去说。所以有假好心办真坏事,当然更要看能否有佢讲无人讲了。
    这时四十七岛上空,已被叶缤暗用冰魄神光一齐笼罩,光华已隐,猛瞥见远远海底飞射起二三十道妖光。
    原来海内外妖邪同党看兀南老怪金面,前来参斗的甚多。寻到藏在泉眼内的乌灵珠、伍神师,见其惨败若此,也为之骇然。乌、伍二妖人正在咬牙切齿,痛恨仇敌,见妖党内有数个能手,竟妄想借此援兵,转败为胜,或是助其脱难。能手中有一个名叫膝柱,乃摩诃尊者司空湛的得意门人,邪法既高,又持有两件异宝,人最刁狡,早看出敌势强盛,休说报仇,逃命都难。便向乌灵珠献计,把人分成四方八面,使敌人不能兼顾,乘机遁走,真要不行,再与一拼。否则逃尚无望,如何能胜?
    乌灵珠和妖党略一商议,不等回应,便自起身。伍神师既愤乌灵珠专断,便和众妖党一同冲出。膝柱因和乌灵珠至好,而当地是海心深处,泉脉纵横,只乌灵珠能找得到,只要逃得入其中一处,便可借著水遁逃走,为此追随不舍。留在海眼,别人还有顾忌。不安於室,妄信人多势众,却尽是蚂蚁悬崖夸大恶,简直自寻死路,省了yin魔不少精神。
    众妖人刚离原处,潜伏的二甄兄弟即启动叶缤暗中埋伏的灭魔大法,将海眼闭塞,断了妖邪归路。群邪见事不妙,只得仍照原计,分头突围逃走,妖光四方八面纷纷飞起。
    杨瑾一指法华金轮,宝光立时大盛,电旋星飞,朝众妖人冲去。叶缤将冰魄神光往下一压,谢琳又将碧蜈钩放起。众妖人看出厉害,再以全力向前猛冲。一时五光十色,纵横飞舞,电射星流,顿成奇观。晃眼之间,群邪即伤亡大半。乌灵珠肉身为杨瑾飞刀所斩,连伤了四个身外化身,知其七煞化身已去其四,即便逃走,也无能为力,便用传声告知众人,速退光圈之外。南海双童也由海底飞出水面。
    这时群邪只剩乌、伍二妖人和四个赴会的妖党,膝柱也在其内,各仗玄功变化和邪法异宝防身,正在舍命相持。忽见四外神光一闪,四外天边立起了大片金紫二色的霞光,环立若城,下齐海面,上达天心,精光万道,幻为异彩,映照得千寻碧海齐焕霞辉。灭魔神光早已发动,禁法十分神妙,来人能入而不能出。这时现相於晃眼之间,电也似疾,往中心合拢,由千百里方圆缩成百馀丈大小。上面满空冰魄神光照向金紫圈之上,将众妖人罩在下面。
    那数十百亩方圆的光圈突往中心收拢,伍神师和另外三同党相隔较近,骤不及防,撞向光圈之上,连人带元神全被吸住,挣扎不脱。紧跟著上面射出万道毫光,连声惨叫中,人便化为乌有。膝柱这才知先前敌人不曾发挥全力,不由心胆皆裂。同时瞥见对面光墙也当头压来,快要上身,上面已射出千万道金紫色的精芒火花。又听乌灵珠大声疾呼:“膝道友,你再不施展那师传至宝,我们全无命了!”
    膝柱本带有两件旁门奇珍,因见敌人厉害,惟恐损毁,不肯轻用。见势危急,只得把心一横,伸手一按胸前,轰的一声,飞出一蓬伞形碧光,中杂无数银色火星,伞尖朝前,将二人一齐裹住,火花纷纷爆炸,发出亿万霹雳之声,火龙也似朝光圈上猛冲出去。那紫色的光圈立被冲开一洞,二妖人立时逃走。膝柱方喜师门至宝,威力神妙,忽听一声怒啸。回头一看,乌灵珠身外化身又被敌人消灭了一个。同时一片金霞由身後射将过来,笼护身外碧光火雷忽全消灭。紧跟著又有一股极大吸力由身後猛袭过来,不由魂魄皆冒,连忙运用玄功,一同遁走。万分情急之下,又将另一件防身法宝放出,借著水遁,亡命飞逃。
    这里众人本要随同追杀,被杨瑾止住,是yin魔怂恿,放妖人引出受兀南公操纵的同党,加以歼灭,为华山三次群仙大斗剑作清路。海面上灭魔神光已全收去,叶缤已和小寒山二女先行飞走,杨瑾命云凤回山,令商建初、朱鸾回金钟岛待命,各分途而去。南海双童以新岛主白明玉前生儿子身份留下;笑和尚共了患难协同整理尚馀岛屿。
    yin魔剪除了兀南公众多爪牙,意料仙示中的沙红燕卷土重来,及引出兀南老怪之事,势必提前发难,倍增凶险,非幻波池中三女所能应付。虽对癞姑无甚好感,易静更是意气用事,但幻波池重地关乎时势消长,不得不把千钧重担,加上李英琼肩上,有必要餽赠玄天异宝,此当年长眉真人所以预见英琼独秀。
    易静、癞姑、李英琼同上官红、神雕佛奴、袁星等师徒诸人,入驻幻波池後,只在洞中修道炼宝,以备他年开建别府,并防妖邪来犯。日月一久,英琼更把前得的几件至宝奇珍,连同莽苍山木魈脑中的一块青灵髓和矮叟朱梅所赐形似冰钻之熔人钻,一齐照下山时所奉仙示炼成。道业有成,功力尤为精纯,别具一种冷艳出尘,便是易静、癞姑朝夕同修的至交姊妹,也往往觉著英琼这两年来,性情神态一毫未变,不知怎的,另具一种清华高贵的威仪。这就是自信,只有纍叠的成功才孕植得出来,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间,非摹仿所能得其神髓。
    仙山岁月,本甚逍遥,英琼想到至交姊妹中,因余英男是患难深交,自是想念,更因英男虽然名列三英,於下山时,只蒙赐了一件防身法宝,说尚有一事办完,始许入幻波池同修。英琼颇为耽心,欲往山外访看余英男近况。易静令上官红同行。
    英琼带著上官红往山外飞去,到了浙江东天目後山深处松篁涧古仙人成公旧居崖洞,余英男和李文衍、向芳淑同修之处,却只见新近下山的章南姑留守。英男和向芳淑因事外出,李文衍在武当练阵。英琼就在洞中住下。
    到了夜间,正值大雨之後,夜景澄鲜,碧空万里,明月吐辉,山光如染。yin魔到来,暗中放出那从金石峡截来的兜率火。此宝虽是紫清玉府太虚宫中乾灵灯上灵燄所结灯花,却仍是後天五行法物,以质量硬碰。yin魔虽已重孕五行法身,却能招知则来,无用自己负荷。将兵不如将其将,先天之道。
    三女特在崖顶赏玩,忽见西北方遥天空际,忽有三点紫色星光游动,并不甚快,是如意形,看去像朵灯花,时大时小,舒卷无常,灵燄流辉,细看也无邪气,却对正自己飞来,忙把身形隐去。英琼近来法力大增,已看出那紫光似是无主之物,在皓月明辉之下载沉载浮,互相激撞引逗,相隔已近。忙用太清仙法设下禁网。刚布置好,忽听侧面又起了破空之声,又是一道暗紫遁光追来,晃眼便要追上前面三朵紫燄,竟是七手夜叉龙飞。
    略一接触,妖光被荡退老远。那三朵紫燄忽然由慢而快,电掣星飞。英琼看出紫燄与佛火心灯所发灯花神光相似,知是至宝奇珍,不是妖道所有。龙飞略一停顿,重又急追,先是数十道暗绿光华夹著大片yin云惨雾,狂风鬼啸之声,急涌而来。说时迟,那时快,紫燄已经自动投入太清禁制之内。只因紫燄强烈,吃太清禁制一挡,光燄突然暴长,上下乱冲,想要挣逃。英琼惟恐遁去,立将身剑合一,朝那紫燄圈去。一面施展分光捉影之法,一面发出手中宝网,大蓬其亮如电的银丝朝上网去,三管齐下,自是成功。
    其实神物有主,是yin魔发放出来,那口紫郢剑更是古仙人艾真子的故物,与这三朵灵燄气机相感,原有应合。英琼剑光往上一圈,那大蓬银丝乍一出现,还未罩上,紫燄已被英琼接去,落在手上。是三朵形似灯花,若实若虚,温软轻浮的宝光,急切间看不出是何质地,但知是异宝奇珍,心中大喜。恐其遁走,仍将宝网招回网住,同放法宝囊内。
    龙飞忽见对面飞来一个白衣少女,美艳如仙,不由色心大动,妄想擒回山去受用。刚一转念,一道银虹已迎面射来。龙飞邪法原高,当日辟邪村法斗,已把峨眉主流诸长老杀得零狗碎,更自把轩辕魔宫闹得虫翻卵反後,历练得较前更凶。看出对方剑光强烈,还妄想生擒敌人,暗使一套子母yin魂剑化为数十道惨碧妖光,想将对方围住,只要稍微沾上邪气,人必晕倒。上官红见满空妖云邪雾,yin风鬼号,料知来势猛恶,不等妖光围拢,扬手便是一粒弹月弩。酒杯大一团寒光,出手爆炸,一声大震,妖云邪雾也被震散了一大片,剑光立被荡退。龙飞大怒,正待施展邪法再下毒手,猛瞥见那三朵紫燄已被英琼收去,紧跟著,一道紫红电掣飞来。
    龙飞忽想起敌人这道剑光颇与传说中的紫郢剑相似,警觉那收紫燄的少女就是峨眉三英中第一号人物。却因其年轻美貌,犹存侥幸之心,没想到敌人这等厉害。英琼对敌素来胆大疾恶,心灵手快,剑光刚飞出去,紧跟著又把新炼成的青灵髓施为,熔人钻也齐出手,再将太乙神雷连珠打出。当时金光百丈,霞彩千重,雷火漫空,精虹电舞,一齐施威。满空妖云邪雾,固是转眼消散,连龙飞的一套九子母yin魂剑,吃紫虹、青霞、神雷四外夹攻,立成粉碎。甚至连当头的朗月疏星,飞云断絮,也全被映成了好些异彩,霹雳之声震得山摇地动,响彻重霄。
    上官红再发弹月弩。一团寒光连飞剑、太乙神雷又复一齐夹攻而至。
    龙飞不由吓得心胆皆寒,忙纵妖光想逃,紫虹先已上身,一团六角形的青色奇光又相继迎头盖下。猛觉周身如坠洪炉,奇热如焚,吸力奇强,中存一丝锐冷,雷射透骨,只得运用邪法,将右臂往上一扬,施展化血分身,化为一溜紫红色的妖光,电也似急刺空飞去。英琼崇尚除恶务尽,免留後患,焉肯容他逃走,随带上官红飞身追去。
    yin魔也没当龙飞是甚魔一回事,本想回越城岭黄石洞享受母女畸yin,却感觉到那交付余英男修炼的离合五云圭突然失控狂暴。
    英男孤身一人在外行道。开府时,妙一真人也没赐道书,对连山大师一系,外作尊崇,内里却是忌妒而远之。苟无真心爱意,也真不宜狎近。人知患,好为人师,就是自以为神,牧众若羊,泯绝趋光接水之赋禀。最惨烈害人的却是蒙上外善内厌的画皮,更死缠不休。无论外表多麽造作,内心之烦厌必是恶之欲其死,凡事必从对峙方面的立场定言行之位,更得冠冕堂皇,只手遮天,受内外更攻之压,动辄得咎,必有一方诅咒,得其利者嫌少,邪恶受剿也能怨声载道。连不动也成十恶不赦,未有舍身喂虎,成全众之所望也。能被弃而远之,却是英男的生机。
    英男自幼筑基之离合神功,是从血神经而来,本属先天,未臻大成,也真不宜旁摹分心。本师妙一夫人也练有离合神功,知其利弊,只择其无碍之法而授予。
    对离合五云圭,只说关系她今後成就甚大,时至自晓,也未传授用法。英男因自己名列三英,功力却不敢外露,法宝又只几件,秘密修炼离合五云圭,却无甚进展,想起便觉惭愧。几次开看仙示,都是後半空白,终无字迹。
    这日英男偶从莽苍山经过,想起昔年风雪被困,受那寒冰冻髓之苦,事後想起十分心寒。心念一动,触动灵机,莫非此洞与师尊所说那件要事有关不成?意欲就便去往风穴一探,看那狂风是否还有那样厉害,就便试验自身道力。心中寻思,便即寻去,不觉飞近山yin。
    因为当初受创太甚,回思尚有馀悸,分明近来功力大增,仍然谨慎,不敢直飞风穴。山yin一面,昏沉沉惊沙蔽空,暗无天日,与山阳的日丽风和,繁花盛开,大不相同。到了穴前下降,步行走去,耳听穴中悲风怒号,异声乱起。风已归穴,并不猛烈,声势尚且如此厉害,越发不敢大意。方要去往穴口,忽见前面乱石丛中似有黄色妖光闪动,忙即隐身。
    只见二妖人用一面妖幡正施展邪法,将穴中数十百根风柱摄起。眼看无数大小风柱矗立穴中,发出极凄厉的异啸,互相挤轧排荡,电漩星飞,凌空急转。忽然随著妖人手指处,由风柱丛中飞起一根,被一股黄光裹住,急转了一阵。倏地由大而小,化为一缕黑烟,往幡上飞去,晃眼不见。
    这妖人全绍、史准不知由何处探出底细,竟将风雪中的风母精气摄去,要炼八面妖幡。已经炼成七面,藏在风穴底下。前时邪法炼聚是在穴中,本来人不知鬼不觉,便可成功。因为连番无事,渐渐胆大,又不耐穴中狂风玄霜之苦,便在上面行法祭炼,致被发觉。
    正邪不两立,彼长则此消,敌我存亡所系,实无存异求同之可循,劫之所应,只在能否力有所递。英男历劫多辈,从万劫而来此身,嫉恶如仇,视殉道为至圣崇阶。看出妖幡炼成是个大害。更不寻思,左手一指南明离火剑,化为一道朱虹,电掣飞出,朝妖幡劈去。右手猛发太乙神雷,金光似暴雨一般打出。等到妖人警觉,已是无及。穴上悬幡吃仙剑一绞,当时粉碎。持幡妖人未及施为,一道朱虹已经上身,先被腰斩。妖幡一破,幡上所摄风母也全复原,化为滚滚狂风,重又归穴。另一妖人见势不佳,纵起妖光便逃。
    英男凭信南明离火剑最具威力,忽然胆大起来。因出剑前听得妖人之言,说还有七面妖幡,岂非异日又成大害?为防妖人逃遁,将新学的太清玄门禁制施展出来,罩住洞口,然後追降深穴。一来,南明离火剑火克yin霾;二来,洞内黑霜
    玄冰也被七面妖幡搜刮了不小去;就百禽道人公冶黄也被困的风穴冰窟也被冲入
    窟底。
    妖人发动妖幡的八反神风,无量狂风潮涌,却不见妖人影子。黑霜中更夹有千万玄冰晶刃。南明离火剑虽是剑气纵横,挥得宝光重重,也封不了寒潮蚀骨,却触发机缘。机缘所以无常,就是处於认识之外。投缘是发自内心,非矫揉造作之假面所能切合共鸣。但内心之秘,纵是反覆自问,也难穷其究竟,非触恸无以醒现出来。若南明离火剑能封寒潮,离合五云圭就得缘悭一面。
    离合五云yin阳二圭为寒潮激变,突从宝囊内飞出,精芒四射。就这晃眼之间,化为七寸长短。那面阳圭形似穿山甲,腹有八只九指利爪;yin圭形若心,中虚罅隙,容下七十二爪嵌入,依偎空中。那些黑霜玄晶挨近宝光便被荡开,把窟底翻起千重黑浪,浮抛坑甬,现出窟底一座神碑。碑上便发奇光,顶上朱痕射出七点火星和龙形紫光,冲破黑霾,竟与yin阳二圭熔合。
    龙形紫光首先染入阳圭顶尖,即蛙胀成狰狞菇伞,强挤yin圭开缝,七点火星得隙即入。yin圭火热膨张,撑出凹槽大开。宝光大盛,照将过去。神碑上显见“双英并美,离合南明,以火济火,玉汝於成”十六个朱书篆字。英男暗忖“双英”与“南明”均与自己暗合,不禁狂喜。再看上面,又现出两行字迹。大意是说碑中藏有紫光星火,本是此洞寒晶极yin中之真阳,特意留赠有缘,来人得去,与神圭合壁重炼,便具无上威力。因听窟坑雷声隆隆,越来越急,唯恐延误,忙即谢恩,匆匆起立。
    同时眼前墨光暴长,阳圭嵌入yin圭槽中,严丝合缝,成了一体,精芒万道,耀目难睁。邪法立破,现出那邪法隐蔽下之七面妖幡。英男右手太乙神雷就连珠打出。霹雳隆轰,近侧三面妖幡先被震碎。馀下四幡中有一面主幡,上绘风火刀箭的,乃妖人本门至宝。妖人百忙中瞥见那面师传主幡正在敌人身右,随手可以破去,心系若此宝一失,休想再炼。情急万分,顿忘利害,又恃飞遁神速,一纵妖光,朝前冲去。英男还没想到妖人会自寻死路。yin阳二圭本就郁怒待发,再经妖人触发,威力立时暴长。只见墨光精芒突然大盛,电一般朝前冲去,妖人吃圭光射中,当时惨死。
    yin阳二圭合璧,却在瞬间伸长三尺,狂冲猛挫,急升骤落,宝光外映,精芒眩目。英男指定剑光,以全力将神圭紧紧裹住。其力奇大,剑光制它不住,太清仙法更惹反弹。神圭威力太强,那麽坚厚的玉石,在一连串轰轰隆隆中,壁碎成粉,卷漩成万钧洪涛,把英男抛飘於骇浪千重的茫茫石粉中,浮沉起伏,寒热交替侵肌,莫能自己。
    yin魔血光神遁到来,才知原在黑刀峡海下镜天湖泉眼下,盘荦宝库中走失三宝之二竟是神圭动能,是济合yin阳二圭合壁之源。体用未济,才冲击动汤。yin魔总是原主,有先天真气导而慰之,yin阳融洽。星火紫光交汇,牵系yin阳,才渐渐平伏还原。英男在恶浪翻卷中,却能定神守一,百年若是刹那,猛瞥见神圭上面飞起一片银霞,略闪不见,已经收到手内。
    yin魔全神贯注离合五云圭,事完才接收到先天真气传讯,适逢其会得塑乱伦畸yin的李如烟母女已丧命英琼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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