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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六节时兮命兮
龙娃藏身这洞虽小,地势却好。上面危崖前覆,入口有籐蔓下垂挡住,本就不易为人发现。四面更有高林掩蔽,岩穴左近草莽繁茂,高可过人,端的隐秘已极,再一设有禁制,那禁圈又藏在籐草之後,外观只是一片侧壁,来人决不知内有洞穴。外面虽有丈许大小一片石地,除非是揭籐俯身而入,便走到崖前也不相干。
龙娃学会禁法,高兴非常,却不安份,於师父走後,觉著这等地方怎会有人到此?不由胆子渐大起来,便用天蝉叶隐身,走出洞外,拿了块山石,往禁圈中投去。只见一片金霞闪过,石成粉碎,一点也未侵入,越发高兴。却想起功力不济,与其出外贪玩,何如去往洞中打坐?既可用功,还讨师父喜欢,便撤去禁法。
走将进去时,似见有金碧光华一闪即隐。因无甚经历,光又细如游丝,斜阳影里也未看清。
田氏弟兄伤败之馀,不能同运玄功。田瑶抱著乃兄同飞,回顾敌人越追越近,四面天空均被五彩光网布满。知道再被迫近三五里内,光网往下一罩,立被擒去。
兄长又受重伤,没奈何只得拼耗元神,咬破中指,回手一弹,用魔教中滴血分身之法,幻出同样一道光华,带著两个人影,在血云拥护中往斜刺里飞去。真身却用玄功往相反的方向遁走。因有一人受伤,空中又被五色云光隐隐罩住,不能逃远,意欲就近觅地藏起,恰好见龙娃撒开禁制,便潜了入洞。
龙娃不知其轻举妄动,引来了杀身之祸。不过福命所在,危竟化为机,所以不能不知命,成功实无必胜之道,侥幸而已。刚把禁制复原,用功打坐,忽听破空之声甚是劲急。龙娃知道师父飞行之声细微得多,不特没有冒失出外,反将天蝉灵叶取出,准备得随时可以运用,方始伏身崖口,隔著禁圈往外张望。
目光到处,两道白光已自凌空飞射,落向谷中,现出两个白衣少年:一个长身玉立,丰神俊秀,手持一柄玉如意,背插一口宝剑,腰系一个白玉葫芦;一个身矮微胖,方面大耳,相貌丑陋,背插双剑,两手各持一镜,镜光远射,宛如银电,斜对著四面乱照,似用镜光搜索甚物事情景,面色也极紧张,不时向左手镜中注视。孙侗、于端二人在玉洞真人门下多年,法力颇高。二田刚向前面山谷中降落,孙于二人已用两仪天昙镜发现幻影,又用镜光照查,跟踪追来。
张望间,龙娃忽听身後似有极轻微的声息,心中一动,忙将天蝉叶随手一晃,隐身纵向一旁。回脸细看,洞中竟多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幼童,各穿著一身莲花短装,赤著双足,臂腿裸露在外。都是星眸秀眉,面如冠玉,头上戴著一顶金莲花,前发齐额,後发垂肩,相貌甚是英美。装束一色,身材高矮也差不多,比画儿上的哪吒、红孩儿还要好看得多。内中一个已经受了重伤,头面身上好些血迹,倚著墙壁,坐在地上,一个本来已掩向身後。
田瑶因见龙娃忽然隐身飞遁,神色似甚惊惶,便先朝外面匆匆看了看,将手一扬,回身说道:“我弟兄二人,因受仇人追迫,空中布有罗网,难於逃遁,偏我哥哥受伤,来此暂避,并无恶意。我知你就在我前面,如蒙相助,异日必有重报。这里说话,外面决听不出,就被发觉,来人於你也无妨害。你如愿意,请即出现商谈。否则,我弟兄死不皱眉,也决不强人所难,只要答一个不字,我们便走如何?”
龙娃见两人这身装束相貌和李洪相仿,本就心生好感。因听师父常说,在外对人务要谦和。更见人家法力多高,自己却是一个小孩,初次从师,什麽都不会,那敢不对人谦恭。等话说完,立时收了天蝉叶,现身出来,笑问道:“二位道长,只要有用我之处,力所能及,我必尽心,不知有何话说?”
二田见龙娃词礼甚恭,田瑶便凑近前去,拉著龙娃的手笑道:“难得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胆识义气。此时彼此莫问来历,免你事後为我们受过。我们也别无所托,只要在仇敌罗网未撤,人未离去以前,同我们隐藏洞内,也不可出去。我也知你无甚法力,但你那隐身法和这五行禁制,均极神妙,我也不便相借。万一仇人识得禁制,搜寻进来,你只和我弟兄立在一起,由你行法,一同将身隐去,出洞不远,我便将你放下,自行遁走。你如能答应,将来不论甚事,只要你一开口,我必照办,另外还送你两件法宝。你愿意麽?”
法力悬殊,本就肉俎砧板上,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操在别人手上。天晓得对方是那种人,又是甚麽心思。侥幸之处就是在这契机。龙娃也是福至心灵,知道危急关头那有别人愿不愿意,也顾不了许多,彼时如不允助他,就许吃亏,连天蝉叶也被夺去。记准师父心得,混淆敌我,面面俱圆的手法,随口答道:“些须小事,理应效劳。我知二位道长法力甚高,这次必是不留神受了人欺。法宝、飞剑,将来师父自会赏赐,外人的多好也不想要。万一将来有事相求,二位道长如能答应,却极感谢。”
法宝虽好,那似拿上对方的全部家当为用。田瑶闻言,却喜道:“你这人真好。实不相瞒,本门法宝也难送人,本想另外寻找,否则现在就送你了。你竟不起贪心,我也不再勉强。既是这样,将来无论天大的事,只要你一言,我弟兄必允便了。”
对方是被栓住了,龙娃却想起师父不令他离洞,少时如何同人隐身飞走?後悔未一节不该答应。这时洞外孙、于二人忽然寻近洞口,矮丑的一个忿道:“凭我这两仪天昙镜所照之下,决难逃脱。何况我们追他们时,知道小鬼精於玄功变化,滴血分身,老早便把如意五云罗暗放空中。如今yin镜人影尚在,只搜寻到是落在此地,阳镜却不现形。人如逃出千里以外,yin镜人影定必消灭。如用魔法隐藏,镜上又无形迹烟雾之类出现,真个奇怪。”
高的道:“师父说,此宝灵效仍非极品,玄门正宗禁制或佛法禁闭便照不出。
莫非正教中有人暗助小鬼隐藏吗?“
矮的道:“师弟你倒会想。谢家姊妹是佛门高弟,与各正教中长老门人多有渊源。李洪更是寒月大师门人、妙一真人之子。他三人在此诛戮妖邪,正教中人岂有反帮对头之理?”
高的道:“这事难说。你没见灵峤宫的行径麽?如不是他挡了一下,小鬼怎会遁走?至今我还疑他是奸细呢。如今闹得势成骑虎,不将小的制服,回山一播弄是非,老的必不甘休。”
二田听得面色立变。田琪也被田瑶扶起,同凑近前,一边一个,将龙娃夹在当中,令其暗中戒备。龙娃知不能抗,只会带来生命危险,再说已经答应了人家,转不如放大方些。便将天蝉叶取出施为,先将身形一同隐起,以示践言。
这时天空中忽有云光闪动,是云网受yin雷妖光冲击,眼看要破。同时岳韫知道二田必是宁死不屈,只会把屍毗老魔惹上身来。由得二田回宫,屍毗老魔找的就不只自己一个,必然被驱入共工魔系掌上,到时寻仇名单中,就会有共工同党把自己剔除出来,於是用千里传声,催令二徒速回。孙、于二人各自眉头紧皱,将足一顿,破空飞走。
田瑶向龙娃道谢:“仇人现虽飞走,但是诡诈,又持有两面宝镜。我们一离此洞,便易被他发现。平日无妨,此时有人受伤,元气已耗,好些法力不能施展,飞行也较往日要差得多。仍望你始终如一,用这护身法宝,将我二人隐送五百里外,便不愁他追上了。”
龙娃闻言吓了一跳,随他们出洞已是违背师命,如再远出数百里外,休说无以对师,自己不会飞行,怎得回来?方想据理力争,忽听耳侧有人低语,令速允诺,道:“远出无妨,自有人去接你,也不会令你走出那麽远。”
那声音极低,龙娃料是师父传声,心胆立壮。同时侧顾受伤的田琪大汗洋洋,面色愁苦,似已难支,更见田瑶似因自己迟疑,也现出不快神色。於是忙答道:“我原在此等候师父,又无法力,不会飞行,惟恐走远相左。现见这位道长受伤颇重,想必急於回山医治,好在师父法力甚高,自会寻找。只好豁出受责,陪著二位道长同行了。”
说得真是慷慨激昂,舍身锐难,管教迷得死人,也把自己的抗拒开脱了。田瑶闻言,喜道:“本来我不令你远送,无奈实逼处此。大咎山敌人只小寒山二女和一小孩。你那师父,可是先前仇人所说的灵峤宫门下麽?”
龙娃答说:“正是。”
田瑶又问:“贵宫有一特使冯吾,你可相识?”
龙娃原听师父说过,忙答:“那是宫中机密,我入门未久,尚未见过。”
田瑶朝受伤的田琪对看了看,随道:“既蒙相送,就此走吧。”
龙娃依令撤去禁制。只见金碧光线闪得一闪,便即随同凌空而起。刚同飞过两座山头,田瑶忽然侧顾喜道:“仇人不知何事,竟未终场而去。今日之事,只这两人可恶,无须远送了。”
随说,随同下降到地,说道:“此地离你原处只六七十里,本想送你回去,无如事正紧急,只好由你跋涉,徐图报德了。详情无暇细说,如见令师,只说我二人近和贵宫冯吾有交,今日甚感令师徒盛情。令师必知我姓名来历,不致再累你受责了。”
龙娃闻言方答「几十里路,自会回去。」,二田已经相扶飞去,一道金碧光线,破空入云,转眼无踪。龙娃心想师父已知救人之事,并还愿意命人来接,好生欣喜。收了天蝉叶一看,四外并无人影,以为人还未来,或是误听。这六七十里山路,跑多快,也须两个时辰,不走又不放心。眼看夕阳已快落山,算计不会有人来接。正在愁急,寻路回跑,刚一举步,忽听身後噗哧一声笑道:“你这娃儿,竟敢暗助敌人,放他们逃走,胆子不小。”
李洪交付心灯,也只片刻。因知龙娃藏处,来时是直接赶到,比流窜的二田还早,一切都在监视中,到此方才现身。龙娃闻言,大惊回看,正是李洪,不禁大喜,忙跪拜在地,急问:“师父可曾怪我?我是照师父口气行事的。”
李洪拉起笑道:“你这娃儿,专会取巧闹鬼,这便宜又被你捡上了。田氏弟兄平日只是任性恃强,恩怨心重,虽与左道来往,有时遇事相助出手,本身却和乃师一样无甚恶行。他们说话最算数,所允之言,必能照办。”
真是无甚恶行才会招致岳韫这神魔的门人出手。这神魔连轩辕、兀南两老怪都不愿逆意,岂是诛恶行善之辈。所行就是挂上正派幌子,专门迫压无甚恶行之类,聚入魔教掌中。
龙娃知要起身,涎著脸笑道:“那山洞又窄又暗,师叔还叫我回去麽?”
李洪笑道:“你这娃儿,真个胆大,莫非还想跟我到大咎山顶去麽?”
有危才有机,有败的一方才有从中取利的便宜。龙娃贪得无厌,却工於奉承,恭答:“有师叔携带,不论哪里我都敢去。”
李洪就是小孩心性,本来就是想趁热闹,笑道:“热闹的事多著呢,此时火炼毒手正当紧急之际,无暇多言。我且把你带去吧。”
龙娃大喜。李洪正待起身,遥望大咎山顶,霹雳连声,满空星光霞雨四下飞射,先前隐伏在天璇神砂光幕之外的一些妖云邪雾,全被太乙神雷击散。随见四五道深赤、暗绿和乌金色的妖光血燄,带著极凄厉的异声长啸,分头逃走,其急如电,晃眼遁向遥空暗云之中,一闪不见。李洪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上英哥的当了。”
龙娃忙问故,李洪朝前山看了看,笑道:“妖魂全灭,群邪鼠窜,谢家世姊送完心灯,即回小寒山。你师父和严师叔知道光幕之外必还隐伏著不少妖党,防我事完之後节外生枝。这都不说,最可气是你严师叔。难得师父放了我三个月假,正想事完和他说好,均往小南极光明境一游,看看极光圈外,天外神山的奇景,竟偏要我和你守在这里不走。真个丢下我一走,从此再理他才怪。他们嫌我惹事,我索性杀几个著名的妖邪,与他们看看。”
龙娃虽和李洪亲热,言笑无忌,闻言当他真急,但所埋怨的又是师长,要想劝解,难於措词。正不知如何说法,忽听空中有人接口道:“洪弟,你错怪我了。
此行正还须你相助;如何不辞而别呢?“
话完人到。龙娃一看两人自空飞落:一是师父尹松云;那发话的知是仙宫娇客yin魔严人英。尹松云笑道:“英弟说你难保不负气发点牢骚。我还说是不会,来时行法查听,果然还是这等天真。”
话未说完。李洪哈哈笑道:“你们何曾猜对?不过我想和英哥一游小南极,又恐吃碰,不带我去。准知你们要查听我的言动,故意说些话探口气的。不然,就你二位,好意思不辞而别?当真你们人没走,我都看不出来麽?英哥那麽神通广大,又收了一丸西方神泥,怎还须人相助?如是哄我,却不行呢。”
yin魔严人英笑道:“你太把宇宙极光看易了。乙师伯那麽高法力,去时尚必须等候时机,还要少损元气,才能通过,可知不是容易出入的了。”
李洪道:“我们都去,那麽龙娃呢?”
yin魔严人英道:“为了他巧立殊功,已蒙他师祖恩怜,不但令其随往,还情商得在当地寄居三年,待脱胎换骨後,再回灵峤宫修积呢。好在极光虽然厉害,有我三人法宝、佛光围护,便是凡人也能过去。此子福缘真个不浅。”
此时云净天空,山高月小,清光如昼,玉宇无声。龙娃立在尹松云身旁,目光到处,忽见相隔不远的对面山坡上,贴著地皮,微现出一片极淡薄的白烟,後面似有个怪人影子,由地上冒出,只一闪,便往地下钻去,隐现绝快。如换别人,必当山上起雾,那人影也是眼花。龙娃一则福至心灵,自知根骨不济,处处留心;近来又长了一点经历,认定左道妖邪惯放烟雾,心有成见;再则近服灵药,智慧大增。一见便惊呼道:“师父、师叔,快看後面!”
就这晃眼之间;白烟已隐,夜月清辉,照得四山好似蒙了一层银纱玉雪,到处静荡荡的,一点迹兆俱无。李洪笑问龙娃:“你大惊小怪做甚?”
哪知危机已经密布,变生瞬息,就要发作。就这互相回顾答问之际,猛瞥见环著四人所立山头,由地上激射起无数缕的白色淡烟,势甚神速,电也似急往当头高空中射去,晃眼展布开来。那烟看去又稀又薄,可是一到上空,立时星月无光,四外一片混茫,成了一个其大无比的烟幕,罩将下来。同时地面上也冒起一蓬烟网,除四人立处外,彷佛由地上四面揭起,朝上兜来。另有七八枝血红色的火箭,朝四人身上射到。耳听万千鬼啸之声宛如潮涌,腥秽之气扑鼻难闻。
前来妖人乃五yin仙子秦嫫之兄秦魋,邪法比妖妇还高。因为有事来晚了一步,途中遇见败逃下去的妖党说起前事,又惊又恨。知道仇人厉害,决不好惹。却以为那持有七宝金幢的小寒山二女不在,更自恃所炼邪法yin毒神速,白骨搜魂网专污敌人法宝、飞剑,摄人魂魄真神,最是难破。特意由远方地底暗下埋伏,掩到近身之处,暗用yin谋,将邪法做成一圈,四面合围,等准备停当,然後聚起暗算。
因吃龙娃叫破,不等布置完成,便先发动。自信骤出不意,那yin燐火箭,更是不论对方多高法力,中上便是无救。至少也伤他两个。
来势也真太快,上面邪烟已经下压,下面的也快涌到身前,七八枝火箭妖光也已射到。不过要暗算yin魔严人英和李洪,却门也未有。妖人捣鬼那能逃得过神光扫瞄,前古异宝更能自动护主,岂是邪法所能伤?只为要诱妖人贴近,不使外逃,却为龙蛙所误。
好心也会办坏事,但假好心则必办坏事。真好心还是假好心,真假之间可真微妙。全要看是给那表面看来是受益者知道多少。不予当事人知情,必是蛇蝎心肠无疑。轩辕魔宫把传媒管得滴水不漏,那有好心!龙娃就是好心误事了。
李洪金莲宝座首先飞起,yin魔严人英扬手一股五色星砂便朝空射去。本来龙娃处境最险,但那伏魔金环早已围在他身外,这才所以他能看到白烟怪影。得失之间可真微妙。此时龙娃身侧现出一圈金霞,将龙娃全身罩住。火箭妖光射到,吃金霞一撞,只听几声鬼叫惨嗥,全被震散,化为一片黑烟而灭,看似先後相差不容一发。
同时李洪金莲神座已化成一朵千叶莲台,将龙娃招来,一同飞身其上。一面把灵峤三宝连同两柄断玉钩,一齐发将出去。严、尹二人也各指飞剑、法宝,一同夹攻。三人所持不是仙府奇珍,便是佛门至宝。单是李洪西方金莲神座,已是诸邪不侵。加上五色神沙光雨,中杂无数金星的那天璇神砂,再有伏魔金环更是专制妖邪的克星。只见精光万道,霞彩千重,妖人先前暗算既未成功,如何能是对手?
说时迟,那时快,当空的妖网邪气首被天璇神砂冲破,现出天光。尹松云再把太乙神雷朝四外乱发出去,连珠霹雳之声惊天动地。妖人飞遁神速,此时逃走,原来得及。也是恶贯满盈,该当数尽,明知敌人厉害,不是对手,反因那火箭祭炼不易,曾费多年心血,忽被敌人破去,痛惜之馀,激动怒火。仍以素性凶横强傲,不到力竭智穷,不甘败退。自恃邪法异宝甚多,尚未施为,妄想侥幸与敌一拼。不特未退,反倒厉声大喝,幻出许多化身,带著邪法异宝愚弄敌人,使其分心,专顾前面,以便隐形变化,乘隙从後暗算。
李洪恨极妖人,立意除他。预料莲台佛光如若放出,妖人定必看出这面法宝如此威力,不战而逃,为此故示破绽,不将佛光放起,引使来犯。尹松云太乙神雷虽将妖网震破,并未消灭。yin魔严人英知这类邪法,不知聚歛多少凶魂厉魄,恐其随风吹散,为害人间,神砂星光早已似电一般冲出烟层之上,四面反卷而下。
烟网立被裹成一团,连地上妖烟也被神砂吸起在内。跟著yin魔严人英运用玄功,将手一指,只听万千恶鬼悲啸惨嗥之声,凄厉刺耳,晃眼消灭。
妖人见敌人法宝如此厉害,刚一出现,便即消灭,也甚胆寒。无如连失重宝,恶气难消,越发激怒,吼啸如雷,更多幻出几个虚影,同时分头出,自己在空中运用邪法,再试一下,如不能胜,先行遁走,日後再作复仇之计。
五个幻影分五面相继出现,和妖妇一样丑怪,只身材高大得多,也是通身赤裸,双手空空,并未带甚法宝兵器,只在身上画著不少刀剑戈矛、针箭钉鎚、水火云烟以及各种奇怪图形,从头到脚画得密密层层,五颜六色,遍体都是。双手各画日月之形和一些血红火燄。发长尺许,色如黄金,怒极发威,根根倒立,便恶鬼夜叉也无此狞恶丑怪。口发怪声,甚是难听。
yin魔严人英见妖人竟不畏神砂威力,对面扑来,心疑有诈,料其不是化身,便是幻象虚影。明指神砂拥上前去,将妖人裹住,暗把血莲隐去宝光,发向空中。
使那最厉害的五色星砂和那一圈金霞,分敌东、南两面三个幻影。李洪已按yin魔严人英传音指教,一面与来敌幻影故意相持,一面运用佛门心法暗中戒备。
妖人见金莲上幼童独敌两个幻影,有些手忙脚乱,又见金莲神座虽极神妙,但也只护得四外和脚底,头上并无防护。误认李洪根骨虽佳,修为不久,全仗师传法宝,无甚道力经验。
妖人身上突飞起十来道各色妖光,中杂一团团的血燄。刚一离身,血燄便自在神砂合围中爆发。虽然转眼连那十来道妖光齐被神砂和法宝宝光合力一裹,消灭净尽,但神砂星雨竟被荡了两荡。yin魔严人英假作贪功,独自飞起,向那未消灭的一个幻影朝空追去。
妖人以为正好乘虚而入,刚由空中隐形向金莲神座飞降,往下扑去。快要到达,猛觉出宝光强烈,从来未见,忽然胆怯,便未冒失冲入。只把邪法暗中运用,想把敌人迷倒杀死,将元神摄去。李洪心灵上有了警兆,立把佛光发出。妖人一见佛光突现,才知凶多吉少,有败无胜,立纵妖遁逃走。虽得挣脱,佛光照处,隐形法已被破去。就这样,仍不舍那残馀法宝,还想收回再逃,做梦也没想到,空中伏有三朵血莲。
缓得一缓,妖人猛瞥见三朵亩许大的金碧莲花,各由花瓣上射出万道血燄毫光,突在空中出现,三面合围上来。此是魔教中最有威力之宝,以毒攻毒。那五色星砂也似银河倒泻,当头压到。妖人不由心胆皆裂,哪里还敢上升,慌不迭飞出一个化身,先挡一阵。同时拨转妖遁,往下急射,竟欲穿地逃走。
无如原形不能再隐,所用幻影又早被人识破,一任机警狡诈,全无用处。刚刚掉头向下,飞剑和断玉钩已当头迎上,双双环身一绞,妖人立被斩成粉碎。尹松云扬手又一太乙神雷打去,yin魔严人英的星砂、血莲也自空中电射而下,几面夹攻。妖人残屍下坠,血肉纷飞中,飞起一条黑影,吃尹松云伏魔金环往上一绞,便已消灭。忽听yin魔严人英急呼:“洪弟快将佛光展布,留神妖魂逃走!”
话未说完,yin魔严人英已手指星砂,已似狂涛怒涌急追下来。同时瞥见地上射起两条黑影,往斜刺里飞去,到了前面,化成两团黑气,飞星电漩般接连千百个滚转,合而为一,仍还原形,刺空飞去,神速已极。原来妖人炼就三屍元神,只被舍却一个,其馀乘隙遁走。
yin魔严人英那麽快的星砂,竟会差了一步没有追上。见那妖魂逃路正是川西一面,反正顺路,自然不舍。便把法宝收回,会合一起,带著龙娃同飞。双方飞行均极神速,尤其四人遁光联合,势更猛烈,宛如一溜惊虹横空而渡,晃眼便是千百里外。追到大雪山边界,双方已是首尾相衔,相去不过里许远近,眼看就要追上。
遥望前面,一峰刺天,高出云表。近顶有一危崖,下有一洞,宛如巨吻怒张,向空嘘气,正在喷吐云雾。妖魂好似急不暇择,本由洞侧斜飞,快要飞过,猛一掉头,便往洞中飞去。洞中立冒出一股云烟,将妖魂裹进。妖魂黑影好似误投虎口,并还现出挣扎之状。
四人也已飞近,李洪便要跟踪追入,严、尹二人连忙拦住。洞口云烟已止,形势虽然险恶,内里却并不深,只有丈许便到尽头。石壁地上,满是尘沙冰雪堆积,外面更是冰封雪压,已成玄色。分明是高寒荒僻,亘古以来无人踪迹。洞中云烟喷得奇怪,洞壁却完整,并无逢隙,不见一丝邪气,妖魂怎会不见?yin魔严人英觉此并非善地,无人便罢,如若洞有主人,妖魂如非运用邪法幻化遁走,便是被其收留,都绝非易与,不欲另生枝节。龙娃却卖弄聪明,笑道:“明明见妖魂逃来此洞,怎会不见?师叔何不用佛光宝光照他一照,妖魂如在里面,不就现出原形了麽?”
李洪被提醒,便将佛光发出,朝洞中照了一照,仍是原样,无迹可寻,只觉心神微微动了一下。心中念著光明境应援之事,以妖魂既未追上,便同起身,带了龙娃往倚天崖飞去。yin魔严人英神光扫瞄出龙娃落在洞中宝座之上,面前坐著一个丑怪老妇对他道:“你不要急,你那师父一会便要寻来,我此举实非恶意,彼此都好。你如不信,我赐你一个金葫芦。此宝内贮百馀粒霹雳子,虽然比幻波池圣姑所炼稍差,威力却也不小。葫芦更是太白精金所炼,你将来也有不少用处。”
yin魔严人英见这龙娃又捡了便宜,便听由之。两地相去不远,顷刻飞近。因知叶杨瑾带了古神鸠同隐双杉坪对面山腹之内,便往当地飞降。刚一落地,忽听重石坠地,砰的一声,倒了一块三尺来长的石条,上面并还带有冰雪尘沙。李洪忽然惊叫道:“龙娃呢?”
龙娃已不知去向。随听石条上发话道:“无知竖子,竟敢无故扰我清修!为此将他押禁洞中三日,以示薄惩,期满自会放出。你们不服,可来寻我要人便了。”
众人闻言大惊。yin魔严人英以杨瑾仙居近在咫尺,必知此人来历。尹松云却是师徒关心,虽知适才带了石头幻化的龙娃,同飞了这麽远里程,竟未觉察,对方不问邪正,均非弱者。适才佛光照洞,本是李洪所发,对头因龙娃开口提醒,拿他出气,行事又极鬼祟,可知仍有顾忌。以李洪带有佛门至宝,为此想先赶往援救。李洪最爱龙娃,性又疾恶,便留下yin魔严人英叩壁求见,同了尹松云往来路孤峰危崖上飞去。
第百九十七节寄生诛妖
yin魔严人英先在双杉坪对崖叩壁求见,半晌无人应声,神光扫瞄出洞内无人,心方奇怪。忽见侧面危崖飞来一道金光,落地现出一音大师金钟岛主叶缤。叶缤见面便说出与杨瑾合谋诛除蚩尤墓中三怪之策。
蚩尤三怪自从上次三妖徒被李洪和小寒山二女杀死,越生戒心,虽然恨极,日夜打算复仇,但畏七宝金幢威力,不敢妄动。师徒数人不特飞行神速,来去如电,平日更行踪诡秘,防备甚严,很难寻到。无故从不邀人深入墓穴,并在昆仑山西北之不周山老巢设下极厉害的埋伏。谷中更有不少邪法禁制,埋伏重重,道路又多,一旦强敌寻来,进可以战,退可以逃。事前并用邪法迷踪,在老巢内外设下幻象和七盏摄形神灯。有人入内,被那神灯一照,立将形神摄去,休想活命。
邪法如若无功,或被人破去,也可立时警觉。端的防范严密,诡诈异常。
因知道大劫将临,近来并在地底穿通了两条道路,由不周山,远通至冀北啄鹿一带,及大雪山西黑风峡暗谷,每隔三四百里,设有一处邪法禁制,准备敌人上门,万一不是对手,便由地底通行,沿途倒转地形途径,以阻追兵,更施展邪法,倒翻地肺,引起浩劫,以为挟制。
仙侠要除之越发不易,只日前算出三怪生辰在即,一班妖邪知其厉害,又喜奉承,多乘此日借著庆寿为由前往讨好。三怪虽知杨瑾将要寻他晦气,无如平日骄横好胜,不肯示弱,若把每年一次例举忽然取消,自觉丢人。互一商议,仍然举办,只是不如往日的设宴在不周山前广场平野之上,改把会场设在大雪山西黑风峡暗谷之内,说是由峡中隐伏的大弟子巫拿阿庆寿。实是为了当地僻处雪山深处,地势虽也不小,但经邪法多年布置,整座山腹几被掏空,方圆大至二百馀里。
终年yin霾,冰雪万丈,狂风怒号,污秽黑暗,无异地狱,无论仙凡,从无人打从当地经过。
无奈轩辕魔宫内党内有党,派内有派,魔徒就是以永远争斗为宗旨,最善於出卖魔伴,以夺取宫内权势。况且有冯吾深入魔宫核心,更有史春娥在轩辕老怪身边,那能瞒得过。隐密就变成自我隔绝保护,无从招集後援。
杨瑾知道若不乘此时下手,以後除他更难,甚或令其挺而走险,激出别的灾变。只要有一怪漏网,便是将来大害。为此,杨瑾十分慎重,与叶缤约定:假装各不相干,面都不见,等时机一到,立即分头下手。事前计议还少一个帮手。无如人选甚难,事要机密,本想神鸠近来法力大进,可以承负。
叶缤刚要从绝尊者故居起身,忽由佛光中看出三人飞来,细一推算,得知此行因果。为此赶出告知yin魔严人英,令其同往相助。yin魔严人英闻言,即知杨瑾已计算到他的前来。二女仙虽经yin魔以不同外相肏得修为精进,但要独对群邪,或三怪,简直是灯蛾扑火。那只是骄敌之计,内里靠的是伏魔金环、天漩神沙、八功德池中神泥,及寄生大法。
yin魔严人英也不揭杨瑾的底子,只交付伏魔金环予叶缤,化为一丝黄光,贴身防卫,以鲧珠入替严人英外相的玄胎,与叶缤同往不周山飞去。先天原身溢出,飞射往黑风峡会杨瑾。
杨瑾带了古神鸠去往黑风峡,暗用佛法将九疑宝鼎中混元真气笼罩全山。神鸠埋伏上空。杨瑾在神鸠背上得知yin魔严人英即将到来,念到寄生大法的起动,不禁浪态毕逞。女体无处不有性敏感穴位,只是为世俗礼教拘束,自我封闭。一旦挣脱心韁意锁,yin火蔓痒起来,其yin态之浪,与癫痫狂魔不逊多让,非寻常浪蝶所能想像。此时杨瑾春意盎然,令肌肤热痒,闪现出饥渴神色,下意识中卸尽衣著,才略感清凉。一手抚摸乳球,另一手往下半身伸去,轻压耻阜,抚摸yin毛,呼吸混乱而急促,发出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
yin魔就於此时闪到,看著浓酡的妩媚,觉著旧梦重温,屌jing已是暴伸猛缩,步罡踏斗中冲峰陷阵。噗嗤一声便把巨屌直插入花芯。bi穴虽是饱经肏砺,还是受不了巨屌的急遽插入,一冲到底,顿觉得就像被刺穿了,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xiāo穴痉挛紧缩,痹痛的感觉,却又一下子伴随著刺痒的性趣,让凝聚在体内的欲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从子宫深处流向bi道,馀下热热的愉悦,含著搔痒的快感。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她全身乱窜,腰肢yin靡地扭挺连连,阵阵yin糜的娇吟声,婉转嘤啼,身子则是渐软渐浮,摇摇欲倒。雪玉双峰微微颤动,乳尖上鲜红绛朱,一身雪白幼滑彷佛羊脂白玉的肌肤,光泽温润,红滟滟地泛出柔光。
浪了,不再以轻轻磨动为满足,粉臀狂扭,乳球辗压,在yin魔怀中,如八爪鱼般紧紧地将yin魔卷捆在自己的四肢裏,一对饱满豪乳紧紧的贴在yin魔的雄健胸膛,娇挺抖颠,磨得玉乳发涨,乳蒂硬挺,从乳晕传来了阵阵强烈的麻痒,触电般从双峰传入大脑,昏昏的不知身在何处。bi穴匝紧yin魔肉屌,bi洞膣壁更是有如层门叠户般一层层缠绕著深入的魔屌圆磨,雪臀猛扭,忽左忽右,时挺时顶的,不停地旋转,屌膣缠著一股热烫的火团又吸又搾,殛出震撼的性趣。
yin魔gui头被挟,反抗著气血囚困的不适,急速抽插。一连串霹啪霹啪的急促肉击声、喘息声、呻吟声中香汗飞溅,异香弥漫。激烈的插送之下,杨瑾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不堪刺激的发颤著,挺送的更加浪了,全身抽搐,屁股不断痉挛著,bi洞里的一圈圈肉环锁紧夹闭魔屌,似乎要把肉屌挤扁。本在刺激中的bi穴更痉挛紧缩,紧迫若爆,磨擦强烈,擦出电花,一股酥麻迅速导入心房,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浑身剧震,扯得全身酥麻带痹,细胞软散无力,空虚得任君凌侵燎原,体内的深处,犹如被熔化的岩浆所渗透了,愈流愈热,那纠颤的bi壁穴肉紧紧地钳紧那插入的巨屌,向内吸合。
每一下抽插都令她魂失魄散,酸、甜、麻、痛集於一身,近似西斯底里的娇声yin叫,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身体被地狱的火焰燃烧。显出一副高氵朝满足的表情,那娇俏的脸庞掩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那高翘的香臀,左右上下,疯狂的圆磨著yin魔的rou棒。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忍不住yin叫声、喘息声,交替断续。
yin魔享受那强劲的性趣,快感千重万叠,波涌每个细胞,似涨似麻,速流滚动全身。待杨瑾换气,缓下来时,gui头急转倏旋,撬挺上冲,长长的肉屌又深又重地撞磨杨瑾的子宫口,带来急遽的爆炸高氵朝。亢奋得如身非我有,嘴裏无力的泄出yin荡的呻吟声。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放出来。
gui头已给舔舐得热血汹涌,鼓胀压擦甚劲,奇妙的快感荡漾而来,这浪货已失控。杨瑾只知道挤压磨擦,才能抓得到那里面的酥,才能止住那种刺骨的奇痒。
高氵朝接踵而至,每次浪摆後都觉得那烫热的魔屌更硬挺,更粗壮,像是更涨大了些。粗大的gui头脉动鼓胀,撑满湿润紧凑bi洞,把花芯撑得关口阔擘,整个bi户就是给挤个结结实实,又满又胀,带来高氵朝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魄荡魂销。
玄精真气射入杨瑾花芯,无从阻滞的化成一股热气,带来一股酥麻直透心扉的感觉。火劲热流汹涌的导入丹田,烧得杨瑾浑身酥软,bi穴中气热如篜,忍不住从鼻子发出闷哼。一阵阵酥麻电流不断的冲击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格格格」浪笑。花芯深处不断的进行欲仙欲死的蠕动夹吮。每一次的扭动,吸入体内的灵火不断增加,烧出更强烈的酥麻。
魔屌也不停喷泻出一股股的灵力,连串轻爆,炸得杨瑾骨软肉疲,酸酸的春融漫涌,血脉舒畅,阵阵急颤,已浪得不再矜持,挺送的更狂更浪,汹涌澎湃的灵力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冲击著杨瑾心房,浑身酥酸,要胀破她胴体一般,三尸元神不由自主地颤抖起动,迎yin魔元阳涌入。
yin魔yin功日深,寄生大法已不限於驻匿三尸元神,已达到〈我是我,她亦是我〉的境界。一旦入驻,可离可返。
这里杨瑾三尸元神受替,不周山那里,叶缤亦赶到蚩尤墓穴埋骨之所。墓中本来只有一个大头骨,自三怪盘踞以来,又开了不少洞穴,地势颇大。叶缤在伏魔金环贴身保护下,故意被那神灯妖火摄住。黑风峡中三怪果然上当,误以为敌人中计入伏,只是法力颇高,人虽被困,并将三怪寝宫毁去,还在挣扎欲逃。三怪性又凶毒,报仇心切,惟恐仇敌逃走,立化灯燄赶回。到达时还自戒备,及见叶缤被神灯鬼火罩住,金环播弄下,被焚去衣物,赤裸裸的施展《灭魔宝籙》的降魔色相。
叶缤模拟著淑烈女孩子之不习惯裸裎,躲躲掩掩,慌慌张张的风情,妙境万千,又有著一种成熟和高贵的气质。神态惑人,直入心坎。辅以yin阳叟的yin阳天书中《隔体采补》大法,丰盈雪白的肌肤红艳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颤抖不已的曲线在朦胧中更美得凹凸有致,弧圆的大yin唇也大大的张开了,连黑黝黝的yin毛丛也擘裂,葵扇似的小yin唇已被烧得伸出bi户外,受著从子宫内喷出的气流所冲,一张一合的在摇晃驱热,更有千娇万媚的风情,让人一看要丢魂。
三怪几曾领略过这等端淑的美态,神为之夺,见叶缤分明被困,不曾看出金环宝光匿而不透,这才现身,一同上前。都急不容待地想看到她那遮遮掩掩之处究竟是什么样子,忘情所以。
大怪老得若阉,受意yin境界吸引,看得入神,二、三两怪也不敢打扰,也欲火升腾中欣赏。给神沙神泥迈接合围,渐渐泻上身上,合拢埋葬,三怪仍是一无所知。叶缤收到yin魔传讯後,冷不防突然击出灭魔神掌。三怪骤出不意,等到发觉身被吸紧,百丈星砂突然涌现,将身裹住,才知不妙,合力往外冲逃,已经无及。原体立被击成粉碎。如换别的妖邪,这一下早已形神皆灭。但三怪邪法真高,妖魂仍具神通,居然离体逃去。三怪妖魂逃命匆促,却挣不脱天璇神砂。神沙神泥大量施展开来,重波叠浪的层层叠叠。妖魂也真厉害,如非鲧珠严人英相助,神鸠还未必制得他住。
杨瑾得讯,也在黑风峡妖穴发难,用无相神光封闭对外通路。寄生大法注入法华金轮和般若刀,飙轮电漩,现出一道划破天幕的巨型闪电,化作实质,直往妖穴冲射下去,就势将妖徒和到会群邪一网打尽。
赴会的妖党颇多能手。内中摩河尊者司空湛的爱徒刘超和兀南老怪的得力门人清风散人伍常山为最高。邪法还在其次,每人均持有两件厉害法宝。同时姬繁记念前仇,炼了两件法宝,算出杨瑾在此,也赶来报仇。妖洞的埋伏也张散出一块块薄翼明亮的水晶迅速结成一层一层的幕墙。青白黑绿四色相混的妖光邪火,产生稠韧吸引的魔力,充填整个妖洞。
寄生大法起动的天龙遁法飘渺无影,巨轮所经,百尺内晶幕全被炙热的气劲熔透,却能将妖光邪火反射回去。妖邪虽众,却因反射而捉摸不到杨瑾存身之所在,亦无从阻拦。法华金轮和般若刀择弱而劈,精光霞彩,飙飞电转,疾转处,宛如狂风卷雪,令到周围发出焦臭味。妖邪落单了,即蓦见紫电横空,狂卷的电流森森绕射,受到阵阵麻痛刺骨的罡风袭体,不堪一击。
妖党尽灭,连巫拿阿也活劈在般若刀下,妖火幕墙也失控散消,杨瑾才现出身形,与能手正面交锋。一照面,刘超即被法华金轮罩住,姬繁被般若刀斩断一臂。清风散人伍常山本就情虚胆怯,知机先逃,姬繁只得飞遁逃走。法华金轮宝光急转,往上一冲,刘超形神俱灭。
不周山中三怪也妖气殆散。神鸠突然在不周山现身,喷出口中紫燄,神龙吸水,直射星砂丛中,将三怪残魂一齐吸入腹内。yin魔先天劫火元胎也撤离杨瑾玉体,往救龙娃。
尹松云带著李洪回到那喷火洞洞口,一看崖洞仍是原样,静悄悄地看不出一点形迹。因对洞中人来历深浅一点不知,先来卖弄口舌,说道:“我乃灵峤宫门下弟子尹松云。适才路过此山,见妖人飞入崖洞不见,不知洞中有人,曾用佛光查照。後到双杉坪落下,听道友石上留音,才知小徒被道友擒去,为此前来请教。
道友在此清修,本不应冒犯虎威。但是小徒入门日浅,毫无法力,并且佛光照洞乃是我等三人,与他无干。如蒙念其年幼,事出无知,从宽放出,固感盛情,否则,也请现身赐教如何?“
说完,并无回音。李洪早就不耐,忍不住喝道:“你这人好无道理。妖魂隐入此洞,你如真是有道之士,理应助我们除此妖邪,就便不愿惊扰,也应现出形声拦阻。你始而隐藏不见,未了又将我师侄用诡计擒去,是何道理?有本事只管找我,无须欺软怕硬,朝那毫无法力的幼童出气。趁早放出,两罢干戈;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干戈既起,无论谁是谁非也无从申斥计较,正是船到江心补漏迟,只能手底下见真章,所以君子慎始。忽听一老妇人口音,喘吁吁发话道:“但我巨灵崖不许外人侵犯。你们本来要走,因那娃儿提说,才用佛光照我,为此将他拘禁三日。
我正坐枯禅,休说行动,连说话也是艰难。妖魂过时,正值洞中神火刚消,馀烟不尽,误认同道,情急自投,现已被炼化。我看在你们师门情面,虽已犯我规例,已有押头在此,可以交代,也就罢了。你们那徒弟龙娃现在下层洞内,虽受禁制,却是好好的。你们不知轻重,又来登门寻事,一再冒渎,你这小孩尤为无理,就此放过,情理难容。你们也须受我禁制三日,才可放走。我终日在此枯坐。你们自有眼无珠,怪著谁来?“
李洪听得一片歪理,穷困就可以藐律睽理,知道决不是甚麽玄门正宗清修之士,竟连自己也要禁制三日,不由大怒。刚要发作,忽见正面石壁上现出一点人形。乃是半人来高一个石凹,中坐一个老妇,生得身材横宽,甚是臃肿。一个扁圆形的大头,乱发如绳,两颧高起,扁鼻掀天,咧著一张阔口,牙齿只剩了一两枚,胖腮内瘪,巨目外突,瞳仁却只有豆大,绿黝黝地不住闪光,两道灰白色的寿眉一长一短,往两颧斜挂下来,形容丑怪,从所未见。尤奇是壁凹与人一般大小,彷佛按照人体大小凿成。老妇嵌坐其中,上下四边通没一丝空隙,通体满是冰雪沙尘堆满。初现时还带著一片冰裂之声,看去宛如一个冰雪堆成的怪人,由壁凹中缓缓移出。等离石凹,方始现出全身形貌,身上冰雪仍未去尽。
这老妇是旁门中有名女仙江芷云。因司空湛挑战兀南老怪,殃及池鱼。她元婴刚刚炼成,便被毁坏法体。因急於寻找庐舍,而後面敌人追迫又紧,巧值散仙彭妪屍解,被她撞上。彭妪真神刚一离体,江芷云便强附了上去。泥丸、紫阙两窍却被兀南老怪闭住。这法体已有千三百年功力,修为固可精进,但元婴则非凝炼到彭妪的同等境界,不能出窍。
芷云自负绝色,一生好胜,急难附身,相貌却如此奇丑。怒极之下,对兀南老怪总是阳奉yin违,就在巨灵崖洞中修炼。得知洞底乃是火穴,便每日两次用穴火焚此极丑法体,先後历时三百馀年。兀南老怪对杨瑾、叶缤攻伐蚩尤墓三怪,认是自投死路,却忌惮李洪的金莲宝座,故使秦魋引李洪来此。老妇知是兀南老怪的一石二鸟之毒计,遂把妖魂诱入火穴消灭,再故意把龙娃擒去,等三人到达双杉坪,待见到杨瑾,才放出石条留音,估量杨瑾必然阻拦。岂知杨瑾不在,二人重来问罪。
老妇先指李洪笑道:“无知顽童,我已两甲子不曾离座,如今为你现身。有甚法力,只管施展,省得说我以大压小。我尊共工要旨,不通商量,你们此时便朝我跪地求饶,也须拘禁三日。”
共工要旨!真是可圈可点,可是面对强凌仙宇的灵峤宫却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竟敢向灵峤宫四代弟子挑衅,可真居心叵测。李洪闻言,固是有气。尹松云虽觉对方不可理喻,仍恐冒失,赔笑问道:“道长法号可能见示麽?”
老妇怒道:“我与你师父共只见过一面,无甚交情,不必顾忌。我名姓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有甚本领,施展便了。”
李洪终是童心未退,见这老妇形态丑怪,只是神态强横,身上冻积的坚冰雪块却铿锵乱响,纷纷碎落,觉著可笑。便只大喝道:“我那法宝厉害,更不愿无故伤人。有甚法力,快些施展,似此装模作样,我先动手,你更吃亏了。”
老妇冷笑道:“孺子无知,把你那几件法宝献出来,我看什麽样儿,也值吹这大气?”
李洪闻言再忍不住,心中仍想:“对方枯坐多年,与人无害。莫如稍为示威警戒,迫她放出龙娃,一走了事。”
惟恐断玉钩厉害,对方又无防备,不死必伤。便把玉璫一按,胸前立有大片霞光放出,玉璫宝光将老妇全身照住。老妇神色自如,竟如无事,笑道:“这麽一点伎俩,也敢发狂?真不知自量了。”
李洪听她讥嘲,越发有气,又把三枚如意金环放将出去,将老妇罩住。这两件均是灵峤三仙所赠奇珍,老妇吃宝光罩住,不特言笑自如,连那身积坚冰也未碎落一块,嘲骂的活越发刻毒。李洪性起,仍不想施展断玉钩,只把金莲宝座放出。宝座上佛光刚照向老妇身上,尹松云也已飞近身来。就在这晃眼之间,敌人不知去向。
灵峤宫为虚名所囚,常以有限度施法自困,正是君子可以欺以方,伤不了一只蚂蚁,但佛法直指人心,却不是共工的谎言千骗所能抵受得来。二人已被乾坤大挪移法关入洞内。宝光照处,当地是一个其大无比的山洞,四外无门无户,约有二三百丈高大,全洞空空。正面的一片石钟乳,好似一座极广大的水晶帐幔,带著无数璎珞流苏,天花缤纷,自顶下垂,离地只有两三丈高。幔後正当中,有一个丈许方圆的宝座。宝座对面的洞中心约有一尺许大小的圆穴,穴内冒出一股银色火苗,时高时低,向上激射,高约丈许,照得对面钟乳帐後五光十色,齐闪霞辉,壮丽已极。
二人料知身已人伏,同在金莲宝座之上环洞飞驶,搜寻龙娃踪迹。忽听宝坐上老妇笑道:“你们已被我禁入山腹之内,只留三日便放。上下四外全都厚逾千丈,你们法宝、飞剑全无用处。尤其穴中地火激动不得,如敢胆大妄为,方圆三千里内立成火海,此间千年冰雪一齐溶化,那时洪水为灾,造孽无穷。你们如不怕造此大孽,只管闯祸便了。”
只听发话,不见人影。李洪料知对方隐身座上,本想施放法宝试她一下,因听这等说法,猛想起日前师父曾说:“雪山境内伏有一处祸胎,深藏在一个极大的山腹之内,一旦被人引发,便是滔天大祸。”
只得忍住,耐心待援。忽听龙娃嘻笑之声,由宝座後隐隐传来。二人忙即赶过去一看,座後不远便是尽头,石壁如玉,通体完整,看不出一点形迹,连喊数声,也未听答应。
紧跟著,地底风雷之声轰轰怒鸣,刚一入耳,火光大盛,银芒如电,往上激射而起。转眼升高百馀丈,下小上大,猛烈异常。当时便觉奇热难禁,忙用佛光、法宝护身,才得无事。方疑地火将要爆发,忽然一片墨云,上坐老妇,自空飞堕,正压在那蓬银色烈火之上。墨云立时展布开来,将那箭一般直的一蓬斗形火花兜住,反卷而下,缓缓往下压来,地底风雷之声也越发猛烈。二人见她两目垂帘,似在入定,看出是在镇压灾劫,自然不便动武。
约有个把时辰,方始将火压入穴中。老妇身上所积冰雪早已溶化,化为缕缕热烟,往上升起,露出痛苦面容,彷佛火烤,护身墨云也逐渐露出原形。李洪这才看出墨云是共工一系,封锁严密,内里以垄断污秽为本,靠毫光不洩,愚弄仙凡两界,自称得稳定安宁,草木精灵都心悦诚服,就是靠一般妖孽散播著谁也信不来的谎言支撑。
魔邪的反面就是正,那银芒火光定是天地正气,被残酷震压,迫反出来。李洪深受yin魔薰陶,知那九流修士只会口甜舌滑,意图面面俱圆,却是养虎为患,作邪恶的护身符。为防老妇事完隐遁,也没和尹松云商量,冷不防把灵峤三宝连同断玉钩发将出去。
老妇只顾忌金莲宝座,对断玉钩不屑一顾,未作防范。哪知yin魔已焚化蚩尤墓三怪,气化前来,以先天真气贯彻断玉钩,激励钩中元灵威力,剪尾精虹宝光绕老妇法体而过。老妇防卫不周,立时被斩为两段,头顶上随飞出一幢金碧光华,当中拥著一个赤身跌坐的女婴,相貌甚是美秀。李洪见那金碧光华不带丝毫邪气,微一停顿。
穴中银色火苗又冒起一二尺高。女婴右手往下一指,一团紫气带著一片碧光将彭妪残屍打下来,被银色火苗一裹,化为尺许一股血燄,终於血债血偿。霹雳一声,地底风雷便似潮水一般由近而远,往远处退去。转眼声息皆无,穴口也自合拢,化为一片完整石地。巨灵崖就成为第一个脱离兀南老怪操纵的妖邪。有著灵峤宫的暗中维护,兀南老怪也无可奈何。
尹松云尚是惊魂未定,埋怨道:“洪弟,下次遇敌,仍须慎重。幸而对方未存恶意,否则岂不又树强敌?”
李洪笑道:“她不肯说真话,也怪我麽?”
九流修士对上沽名钓誉的灵峤宫,就是养虎为患。忽听龙娃在急喊:“师父、师叔!”
龙娃待在宝座之上,见二人对自己竟如未见,一任呼喊,也似未闻,人又不能下去。直到老妇兵解飞升,禁法失效,一片紫光闪过,方得纵下。满面喜容,腰间还挂著一个金葫芦,胸前一面护心镜,银光闪闪,一望而知是件异宝。二人正要问话,忽听鲧珠严人英在上面传声疾呼:“云哥、洪弟可在下面?我们此时就要起身往小南极去了。”
二人大喜,一面应声,一面匆匆带了龙娃,照声音来处飞去。里外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丈。出口小洞,正是先前老妇打坐处。鲧珠严人英手持一个小鼎,洞外山石上立著一个目射金光的神鸠。
尹松云随令龙娃先向神鸠礼拜,先谢不敬之罪,然後长幼四人同上鸠背。神鸠张开比筲箕还大的铁喙,一嘴将鼎上灵符衔去,吞人腹内。两翼展动,环身十八团拷栳大的佛光突然现了一现,立时破空入云。龙娃胸前挡有护心镜,不畏天际罡风,同往小南极天外神山飞去。
yin魔先天法体比光速更快,先射入光明境去。
第百九十八节
yin魔严人英射离天外神山时,地底战鼓声盛,是地底妖龙正在裂地而出。那妖龙当初本是毒龙遗种,和妖蚿均是前古最厉害的凶毒爬虫,修炼将近万年,并和妖蚿生性相克,所具神通也不在妖蚿之下。当初毒龙因yin而为寒蚿所跨,逢天外神山地震,被囚入地窍深处。
那地方恰是地水火风微弱,妖龙因得而长成,又性素喜睡,便潜伏在里面修炼。妖蚿先得势,知道两恶不能并立,百计防护。妖龙偶然发怒,想要冲出,因为所居地层太厚,又吃妖蚿邪法阻住,不得如愿,无可如何,又不似妖蚿诡诈,只得罢了。妖蚿自知自己巢穴隔离对头伏处最近,时刻留心。准备万年期满,元婴凝炼,可以任意飞行变化时,原体便可弃去。於是设下毒计,即以原体为饵,诱妖龙交合,暗中引发地火,将妖龙及自己原体化为灰烟,永绝後患。
不料大白蛛乘危叛变,企图盗窃元婴。妖蚿激怒忘形,妄施邪法用湖中玉泉将胶住秘穴出口。想做梦也没有想到,先前钱莱受了龙猛指教,在它穴中放了一粒如意魔珠。此珠也是魔教中至宝,专与敌人心意相反,发出威力妙用。妖蚿害人未成,反将湖水乾涸,并把泉眼堵塞。
泉眼下面地窍本是气候混浊,奇热如焚。妖龙虽然生长其中,全仗泉眼通气呼吸,一样难受。妖蚿囚龙後,更将所有通路均用邪法封闭,单留这一处泉眼,以防自己功候未到前,妖龙气闷不过,情急拼命,裂地而出。泉眼通路最小之处大只如拳,其深数百丈,更有许多埋伏,禁制重重,防护周密。妖龙即便元神能够通过,肉身也必毁灭,为此顾虑,迟疑不决,才得历久相安无事。妖龙近年早已不耐蛰伏,表面装睡,每遇妖蚿纵yin行凶,吸血醉卧之际,便在地底用水磨功夫朝妖蚿老巢进攻。意欲时机一到,便以全力猛蹿出去,先将妖蚿所炼元婴吞吃下肚,然後与之拼斗。泉眼一闭,立时激怒,以全力向上猛攻。
乙休当时传声唤严人英快走,本身却因恐丹毒之气为害,特意送往离地万七千丈以外两天交界之处,借著乾天罡煞之气与法宝之力,将其消灭,实是难於兼顾。盘算著利用金蝉众人绊住妖龙,各用宝光防护,只守不攻,以待後援。妖龙志在妖蚿元婴,全力朝妖蚿老巢进攻,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深处,缺乏滋补,比妖蚿相差甚远。
妖蚿也只馀三个化身,更已被yin魔严人英肏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性,更留下了一个化身守护元婴。两个主体飞升天空,追逐乙休,尽力争夺回丹毒之气。对乙休威胁不大。乙休分出身外化身,攻入妖蚿老巢,把妖蚿化身困入禁网。妖蚿几个化身全具神通,功力只比当中主体稍差,仍是狡诈机警,不比寻常。妖蚿化身竟仗玄功变化,由一山峡缝中窜入来复线内。那地方原是为诱焚妖龙,引发地火的通道。乙休事前不曾查到,致被妖蚿化身窜了出去。
妖蚿化身恨极行凶,竟将极光太火引发,与敌拼命。虽然情急相拼,仍想全身而遁。本想将太火引上来复线後,便仗本能就此逃往中土,原无必死之意。乙休亲身追入来复线,在祸发顷刻之间赶到前面,将由来复线引来的太火挡住。再用一幻象将妖蚿引入子午线死圈之内,并施大法力,将回路隔断。妖蚿化身性太贪残,为幻象所愚,一味穷迫不舍。等到追入死圈,幻象忽隐,方才醒悟,已经无及,还想引发太火。太火一被引发,天外神山必化劫灰。
不料乙休痛恨妖蚿yin凶yin毒,已在对敌时,竟拼舍一枚神铁环,隐去宝光,束在妖蚿化身身外。妖蚿化身刚一窜进子午线,便被元磁真气吸紧。那磁光太火仍顺地轴缠道自为消长,分合流转,并未起甚波动。妖蚿化身却眼看即被太火化为乌有。yin魔严人英先天法身就於妖蚿化身生死一线间闪到,以先天真气维持妖蚿化身於焚化边缘。
宇内仙界中,无论仙妖邪怪,佛魔鬼魅,都有著自己的一片领域。除非受到胁逼,谁也不愿见到宇内有霸主,但却都妄图称霸。力弱则联盟结党,渐渐集化两极。实力相差不远的组群,则以游离姿态,玩弄平衡,创设意识准则,目的是堤防强组侵凌。所以,强横者要扩张,必先从受侵者内部挑选代理,方能名正言顺。灵峤宫一意驱虎吞狼,却慷慨施惠,变成养虎为患。yin魔严人英要的只是奴才,必先挑选其罪孽深重至无可容身,才出手拯救,瞒匿寰宇,再加以贯彻的掣肘,才收纳下陈,根绝其反噬能耐。
天外神山得天独厚,窥觊者遍及宇内。一旦妖蚿失鹿,必宇内纷纷。光得元婴其名正言顺,也只能是泥塑木像,镇压不下狼子野心。众口铄金下,谁也无自辩馀地。要从妖蚿手上接来,得分润有力靠山,再依元磁真气与太火为卫,才免於纠争。更有妖蚿化身入主,才能发挥元婴威力,但也必须於元婴体内,殖下处处禁制,也就不到妖蚿化身不兢兢业业,唯命是从。
妖蚿化身在此生死之间作选择,由不得她不任由yin魔严人英摆布。在神铁环内,全无转身馀地,巨屌直是针针到肉,花芯被偌大gui头闯入,强烈地感受到那毫不保留、令她头晕目眩的激情,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迷乱的心情已被推往亢奋的欲潮,感到浑身炽热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著兴奋紧张的心弦。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屌体就大发其骚,灵魂被欲火煎熬,口中不断发出吟yin媚入骨的呻吟,似痛苦,又似饥渴。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松散开来。体内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愈变愈热,又酸又痛又热又湿又紧又爽,一阵阵蚀骨销魂的酥麻快感使灵台晕眩,陷入半昏迷状态。
魔屌慢慢的滑动,每一次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宫吸出来,强劲的吸力吸得她魂飞天外,意识瞬间离开了这肉体,像是在一片奇光异幻的深海中漂浮。肉身就熔解在太火烈焰下,与yin魔严人英法体并合了去。内丹元灵真气则被yin魔严人英施展太yin吸魂法索入紫阙。以yin魔严人英先天真气之能,熔化了的法身就瞒过了乙休的神铁环,引接到护藏元婴之秘窟。
元婴已经成形,只待瓜熟蒂落。一丝不挂的赤裸玉体雪白娇嫩,一对尖柱形的玉峰圆润饱满,基窄中丰,庞大得互为碰靠,使顶上的鲜红乳蒂不停晃动,更显得柔韧结实。云盘的秀发,修长均称的玉腿,雪藕柔嫩的玉臂,润滑圆腻的香肩,细腻深邃的玉脐,仅堪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尽是千娇百媚的的活色生香,比妖蚿更多了一点处女的青春。光是仰卧著,那诱人胴体也散发著yin荡豔女的魅力。加上一团烈火的艳丽红唇,真是勾人心魂。触手滑如凝脂,直是魔鬼与天使的结合调匀,使yin魔严人英巨屌如触电般的亢奋。
那稚嫩的处女bi户娇滑湿软,粗大的gui头微一用力压开了茸卷的yin毛,挤入嫣红娇小的圣洁yin唇,受到极其紧凑的箍勒。虽然元婴未注元灵,无甚知觉,也是只能逐分揳入,才得撬开膣壁内的粘膜嫩肉,不致损伤。粗长的魔屌把gui头推入花芯,注入火凤凰劫火修成的玄yin魔焰,锁骨穿心,才起动元婴的元yin。元阳使得bi内元yin滚动,才从紫阙放出妖蚿化身的内丹元灵真气。
灵魂深处得充实了,眸子闪耀著湛亮的神采。虽是bi穴未经yin道,也乘受了妖蚿的烟视媚行,加上处子的清新娇姿,更显其千娇百媚的风情万种。一阵阵电流从酥酥麻麻的乳房向灵台氾淹,刺激得她不停扭动,高耸的肉峰一起一伏,晃动急遽,份外诱人。
窄紧的bi膣被撑得难受,扭的yin豔妖娆,纤细的柳腰一扭一摆,丰盈的翘臀迎磨送匝,既娇媚又yin荡,骨子里就是天生媚骨,鲜红娇艳的樱桃小嘴羞羞怯怯地娇啼轻哼,嘤嘤娇喘。不住地发出娇腻的呻吟,回应著魔屌在紧窄yin道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直达花心,刺激著魔屌更加动作猛烈。柔若无骨的娇软玉体随著魔屌在她贞洁的yin道内的抽动而蠕动起伏,电击般的轻颤。
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bi道内熔炉般火热,并且抽缩,吸纳著释出的元灵。火烫粗挺的魔屌不断抽动。每次一深入她就无法控制的yin叫,快感在每颗细胞里扩散,与元灵结合。元婴抖得更剧烈,颤抖得浑身发烫,享受著那闪电般的强烈刺激,在美艳yin女的胸膛里不断地轰呜,炸响。觉不到凤凰劫火的控制,深入元神。
寒蚿的万载修为亦转为yin魔严人英所用,狂贯流入yin魔体内,共同在这无边的宇宙一齐运转,达致天地之精神,实乃我之精神,天地之能量,乃我之能量,,直入致虚极守静笃的精神领域。
当此无蚿无我之际,峰下地穴法阵在隐现交替中疏漏纷呈,把大白蛛引诱入甕.大白蛛本来是宝殿妖侍,孰悉地穴中缠度,乘隙冲入,只见元婴被yin魔严人英肏得活蹦,却觉不到妖蚿元神在yin魔严人英体内。慌忙投入泥丸宫去,却为大熊炉所熔化。
大白蛛虽是女体,实是纯阳之性,与寒蚿纯yin之质,缠入循环不息之境。随著元阳的溲泄尽後,生起至yin之气,至yin之气溲泄,又回复至阳。yin阳二气达无边广阔的天地,再也分不开是yin是阳,不外一太极而已。yin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生生不息,天之为天。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yin肃肃,得益实在不小。
万载寒蚿已吞噬了大白蛛,意图冒充作为大白蛛所代替,即可解脱过去。这正好名正言顺从万载寒蚿手上接收光明境,也消除同盟一众的疑虑。
干神蛛有五行肉身阻滞,闯到时,寒蚿已经舍屌试功,又那知就里,一声怪笑,便朝寒蚿扑去。妖蚿本就心狼手辣,本就厌恶干神蛛这等丑陋低能的畸形怪物,更yin魔严人英密令除掉祸胎,也不动声色,只轻挥玉掌。妖蚿人既美艳,手又纤柔,这一掌彷佛打情骂悄,看似并无甚力,轻轻拍了一下。干神蛛竟禁受不起,忽的一声惨嗥,跌出老远。
妖蚿修炼万年,功力颇高,那元婴乃妖蚿精气凝炼而成,赋有它的本来魔性,对标榜清高纯洁,内里藏污纳垢的名门正宗形像却是格格不入。大旃檀佛光发出一片极柔和的祥光,朝元婴身上照过,将恶质沉淀。旃檀香氛闪处,元婴脸上立改庄容,不似先前那麽轻佻神气,容光也更美艳。赐名朱灵。
金蝉众人跟寻干神蛛而到,得见yin魔严人英手上抱著一个十二三岁的赤身少女,美如天仙,容光娇艳,上半露出雪白粉颈,下面白足如霜,玉腿半裸,长得与妖蚿一般无二。朱灵见了众人,满面娇羞,倚在yin魔严人英怀内,星眸微闭,越显得姣小玲珑,楚楚可怜,低头不语,神情甚是亲热。
石完性暴,扬手一道墨绿光华,便往少女身上射去。少女已张口一片灰白色的光网,将石完剑光敌住。金石诸人一见少女口喷白光,全都认是大白蛛取得妖蚿元婴,忙将石完喝住。对於干神蛛新丧,干夫人即移情别恋,以小呆瓜艳福的层出不穷,也就见怪不怪。
妖蚿主体觉到失去元婴,惨败恨极,誓以全力拼命,引发的元磁真气。那地方在妖蚿所居广殿後侧地底深穴之中一处地窍,与元磁真气发源之处相连,便是龙猛前来偷袭的来路。乙休消灭丹毒之气,颇费了一些时候,以致晚到一步,於是暗用六合旗门埋伏四外,将妖蚿困住,化出好些幻象与之相持,再用一道神符幻出严人英紧追妖蚿,与之相持苦斗,自往地穴全力镇压。
而且还须防备日子越多,地下磁光火力越大。虽有一件法宝可以抵御,也只暂时镇压,不能消灭。再为法宝镇压,不能宣洩。一个镇压不住,元磁真气必被地火引燃,威力之大,不可思议。引起海啸,那定要深藏海眼之下的许多精怪,存身不住,也要兴风作浪。非将妖蚿两个主体中的脑中元珠内丹得去,不能善後。
但是妖蚿机灵,稍被看破,自知不能幸免,必将元珠自行毁去。
妖龙也透视出妖蚿元婴凝炼,自己必然劫数难逃,慌张狂乱下,竟把当中琼原翠峰下的洞窟揭爆。乙休觉到形势危急,正要施展玄门最高法力,逆天犯险平祸,鲧珠严人英一众忽然飞到。
鲧珠严人英借得九疑鼎,带著尹松云、李洪和龙娃,骑在神鸠背上,同往小南极天外神山飞去。神鸠负荷四人,其飞遁神速竟不在三人以下,不觉飞入南极海洋上空。忽见前面暗云低压,水雾迷漫,隐隐有金光红影闪动,并有无数火星飞射如雨,看出内中剑光是本门中人。神鸠两翼突收,由高空中电也似急往下射去。目光到处,瞥见前面翼道人耿鲲口喷火球,两翅横张,各有丈许来宽,由翅尖上射出千万点火星,和凌云凤斗得正急。
耿鲲乃人与怪鸟交合而生,生具异禀;又在一无人海岛上得到一部道书,修炼多年。仗著天赋本能,修炼年久,两翅上面长短羽毛均是极厉害的法宝。对敌时,翅尖上所发火星凶毒无比,不论仙凡,为其打中,不死必伤,更精於玄功变化,邪法甚高,端的厉害非常。仗著邪法神通,横行东南两海,素性凶残,强暴无比,犯者无幸,海中生灵遭其残杀者不知多少。
因生长在辽海穷边的无人岛上,又最恋故土,不常去往中土为恶。性虽凶暴,只是性暴刚愎,无故不肯害人,所残杀的俱都是海中精怪之类。所收妖徒多是异类,也只偶然背师在近海诸山摄些妇女纵yin为恶。正派群仙知他数限未尽之际,均未与他计较。年时一久,耿鲲以为神通广大,无人敢惹,越发夜郎自大,谁也不放在眼内。近来又受许飞娘等妖邪蛊惑,专与正教中人作对。
自从那年为与宝相夫人作对,被神驼乙休所伤,将他一个得力妖徒用乌龙剪杀死,将另一个收服擒去。到宝相夫人超劫未一天赶来报仇,又被东海三仙惊走,才知敌人不是易与,越发怀恨。从此只要遇见正教中修道之士,便视为切齿之仇,决不轻易放过。
与云凤巧遇,看出是峨眉门下,触动旧恨,意欲报仇出气。云凤自非其敌,幸仗神禹令勉强支持。耿鲲急切间无可奈何,正待施展玄功变化,避开正面的神禹令的宝光,出其不意,猛下毒手。云凤眼看危急,严、尹、李三人的飞剑、法宝早先飞将出去。
鲧珠严人英知此人飞行神速,来去如电。日前正当一班同门下山行道之际,一旦狭路相逢,稍为疏忽,难免不遭毒手,实是未来隐患。意欲就势将他除去,先不放出天璇神砂,以免打草惊蛇,只把飞剑发将出去诱敌。
哪知古神鸠看出敌人禀赋奇特,介於人禽之间,腹中炼有内丹,起了贪心,欲捡便宜,忽将两翼微振,示意众人下骑。李洪放起金莲宝座,带了龙娃飞身其上。严、尹二人也飞起。神鸠倏地一声长啸,便朝宝光丛中耿鲲飞扑上去。势又绝快,竟抢在鲧珠严人英前面,争先发难。
耿鲲一照面,便看出神鸠气候不似寻常。神鸠却因近来功力深厚,宝光已先掩去。耿鲲不曾看出厉害,正想施展邪法试它一下,两翼一振,翅尖上大片火星像暴雨一般刚刚飞出。神鸠即一声怒啸,身子忽又暴长十倍,同时鸠身上又现出一十八团栲栳般大的金光,环绕全身。比海碗还大的火眼金睛,精光电闪,远射数十百丈,威势越发惊人。耿鲲方知要糟,只为凶横已惯,不甘败逃,仍想试为抵敌。
就这微一迟疑之际,猛瞥见神鸠把口一张,立有六七尺粗一股紫燄激射而出,翅尖上的火燄及护身光气,挨著便被冲散消灭。同时敌人方面六七道剑光、宝光,连同云凤手中神禹令所发青蒙蒙的光气,也正电舞虹飞环攻上来。心方一惊,便见神鸠两只树干般粗细的钢爪已当头下击。匆迫之中,想起此鸟乃众妖人平日所说的古神鸠,本就猛恶无比,更有至宝、佛光环绕全身,如何能与为敌?忙用玄功挣逃,才觉出身子已被紫燄吸紧,吸力甚大。惊惶失措之下,惯性的拼舍损耗元气,忙把苦炼多年,新近才得炼成的一粒内丹火珠喷将出来,将紫燄暂行挡住。
仍用翼尖上火星抵御其他强敌,一心等运用玄功化身逃走後,再行将内丹收回。
谁知神鸠狡猾,运用腹中丹气将耿鲲吸住,就是迫使他喷出元丹。耿鲲果然上当。神鸠瞥见对方张口喷出一团火球,心中大喜,奋力一吸,将那粒被紫燄裹住的内丹虽吸入腹内。耿鲲见此情形,早吓了一个亡魂皆冒,乘著紫燄收回,慌不迭飞身遁走。刚一回身,猛又瞥见空中现出三朵亩许大的金碧莲花,各射出千重血燄,无量毫光,带著轰轰雷电之声,三面环攻而来,将去路阻住。身後宝光大亮,天璇神砂己化作大片金光星雨,铺天盖地潮涌追来。内中并还夹著许多法宝、飞剑和两环佛光祥霞,电驰飞到。太乙神雷打个不住,千百丈金光雷火密如雨雹,上下四外一起夹攻。震得天惊海啸,浊浪排空,精光万道,上达云霄。
耿鲲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个无名後辈竟有如此神通威力,不由心胆皆裂。古神鸠也吸完内丹,又二次铁羽横空,飞扑上来。此时危机一发,耿鲲哪里还敢停留。只得拼耗元气,自残肢体,运用玄功变化,由两翅上卸下三根救命长翎,化作三个化身,假装情急拼命,浑身火星银光乱爆如雨,向那血燄迎去。那三朵血燄金莲已经飞近,血燄神雷已全数爆发,三个化身相继粉碎。真身却在暗中隐形遁去。要不是神鸠一心专注敌人内丹,紫焰回收,耿鲲自无幸免,非但命丧敌手,连元神都许保全不住。
星涛血燄怒涌中,鲧珠严人英方觉有异,忽听神鸠怒啸,往星砂中冲去。鲧珠严人英因神砂厉害,神鸠虽有珠光护身,犹恐其疏忽误伤,方在运用神砂,不令生出感应。神鸠已由千层光燄之中,将耿鲲最後一个化身抓起。众人还当真身被擒,忙收法宝仔细查看,乃是一根七八尺长的鸟羽,色彩鲜艳,虽有好些地方残破,仍是铁翎如钢。神鸠身子也复了原状,飞向李洪身前,将那鸟羽向龙娃手里一塞,龙娃连忙接住。尹松云便向龙娃道:“此是鸠师怕赐你的见面礼,将来必有用处,还不拜谢?”
龙娃连忙谢过。云凤向众人礼见,神鸠已连声呜啸催走。众人一同坐上鸠背,往南极天边飞去。神鸠飞行甚快,不消多时,便由南极荒原雪漠之上飞越过去,到了地壳之下。
众人除鲧珠严人英外,多是初次经历,觉得天体有异,天气奇冷,所见星辰都较往日为大,地面上凹凸之处甚多,时见方圆千百里的深穴,有的地方长河千里,绣野云连,只是鸟兽大而不多,形态特异。偶然发现丛林深处大河两边有些野人,身材俱甚瘦长高大,肤黑如漆,纵跃如飞,每人身上只围著一片兽皮、树叶之类,拿著石条和树枝所制成的兵器,飞驰往来於林野草树之中。李洪笑道:“这里的人怎还似上古之民一样?”
鲧珠严人英笑道:“我们此时已在地壳下面。因在日中奇热无比,晚来天寒奇冷,外人到此绝难生活。人之所以有智,是大脑的功能。脑细胞过热侧亡,严寒则眠,於如此冷热悬殊之地,难望开智。中间又隔著数万里的冰洋大海、雪漠荒原,凭这类人,如何能够飞渡过去。限於天时,只好穴居野处了。”
正说之间,忽见天宇渐低,身外似有雾气笼罩,前途一片混茫,天星早已隐迹。神鸠的双目金光,本来是电炬般直射浓雾之中,先前尚能照出数十丈远,此时也在逐渐缩短。眼前暗沉沉一片氤氲,似无量数的圆圈密层层旋转不休。鲧珠严人英猛觉手中所持宝鼎,似被甚吸力吸住,知道已飞近天边气层之外,前途不远,就是子午、来复两线交汇之处,极光大火相隔渐近,便告示众人留意戒备。
凌云凤不敢再演娇纵,躬身答道:“昨奉乙师伯转来仙示,宙光盘和天璇神砂,均能穿越元磁真气和那极光大火。有一已可无害,何况会合一起。不过此宝用时费事,愚妹功力不济,须先准备,不似师兄神砂可以随心运用罢了。”
云凤随将宙光盘取出,众人猛觉身子一轻,已飞出气层之外,眼前一亮,重放光明。前面极光已现,茫茫天宇已成了一片云霞世界,又彷佛面前横著一道其长无比的光墙。上边整齐如削,下半如山如林,如岗如阜,只是芒尾倒立,根根向下。奇光灿烂,幻为五彩,气象万千,极尽光怪陆离之致。龙娃笑问李洪道:“这便是宇宙磁光麽?我们穿过时,必更好看呢。”
李洪笑道:“你这小娃儿知道什麽?此是极光反射的虚影,如何冲过?那元磁真气是一股混元之气与万古凝炼不消的太火,厉害无比,不论仙凡都不敢去惹它。我们如非备有克制之宝,不要说冲过去,稍为挨近,便化成烟气消灭,万无生理。磁光尤其厉害,听说多厉害的法宝,只要是五金之质,全被吸去,化为乌有。你小小年纪,功力直谈不到,如非严师叔宝光防护,当此阳魄始生,极光犹盛之际,天气奇冷,你早冻死了。”
话未说完,已离大地气层之外,神鸠忽然往侧一偏,两翼便即停住,未再前飞。内有两次,并往後挣退神气,口中呜啸不已。众人身边所带,多是精金炼成之宝。九疑鼎原体更是重大,本来越往前越觉前面吸力加增。如非众人法力高强,所用法宝、飞剑与身相合,早被相隔万千里外的元磁真气吸去。後经神砂、星光连人带鸠一起笼罩,也只稍为好些。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仍被吸紧,除了双手紧持,随著吸力前飞,已经无法与之相抗。
鲧珠严人英说道:“我们来快了一步,正当元磁真气最盛之时,其吸力甚大。
那磁光的本质虽然只是一团灰白光影,乙师伯那高法力都不敢犯险冲入,何况我们,虽有制它之宝,仍以小心为是。此时鸠道友已经停飞,尚且如此快法,想必相隔已近。这东西说来就来,神速无比,凌师妹先把宙光盘准备,以防万一吧。“
云凤初当大任,早看出下面大地山河,不见一点影迹。脚底青冥杳霭之中,反有不少天星出现,光均强烈,比平常所见要大得多,料知快到地头。闻言,立把手上宙光盘往上一扬,此宝脱手便自暴胀,约有六七尺长,三四尺宽。盘中满是日月星辰缠度,密如蛛网。中心浮卧著一根尺许长的银针,针尖上发出一丛细如游丝的五色芒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针头上的精芒突朝前面自行激射,伸缩不停,快射出光盘之外。立有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金光飞出神砂光层之外,悬向前面。
宙光盘才一出现,盘中子午神光线也并未射出,前面吸力便似有了抵消,神鸠飞行也可停住。眼前倏地一暗,那横亘左侧天半的大片极光忽全隐去。鲧珠严人英以前曾经过,知已飞入磁气死圈之内,忙道:“师妹留意!左侧面如有白影黑点出现,连用此宝朝正南方冲去。”
同时把手一扬,又放出大片五色星砂,将前面挡住。尹、李二人也各把两圈佛光飞出。云凤宝光照处,方始看出,连人带鸠已飞入一股粗大无比的黑气之中。
最前面现出一团灰白色的影子,相隔极远。那麽浓厚的黑气,竟能看见光影,光之强烈可想而知。刚一发现那团灰白光影,众人便觉身上由冷转热。白影圈中突现出饭碗大小的黑点,料是yin衰阳盛,太火将现。
云凤先听鲧珠严人英一说,格外留心,一见白影黑点相继出现,立将法诀一扬,盘中针头上光线突然电也似急射去。初出时,光细如发,并不十分长,却又劲又直,猛烈异常,离盘只两三丈,便宛如千万根比电还亮的银针,刺向前面,闪烁不停。一经射入前面黑气之中,便似百万天鼓同时怒呜,雷声轰轰,震耳欲聋。两旁黑气本最浓厚,无异实质,光线刚一射入,轰的一声巨震,立化为大片暗赤色的奇怪火花爆散,对面便冲破了一个大洞。
神鸠似知厉害,身上珠光骤亮,将头一偏,两翼往里一束,便往新现出的衖中急穿进去。同时众人均觉身後奇热,百忙中回头去看。就这晃眼之间,黑气爆散以後,这环亘地壳之外的元磁真气已被引燃。元磁真气边层为宙光盘冲破,太火受了感应,发出比常火热出千万倍的热力,看去虽是一片暗赤色的万丈火云,彷佛无量顽铁被火烧红情景。往四外蔓延开去,火力之猛,热力之大,从来未见,却非真火。因在地壳之外,四外均有大气包没,除南、北两极边界上当时感到一阵奇热而外,并无他害。
众人那高法力,又在宝光笼罩之中,俱都烤得难受。龙娃更是通体汗流,连气都喘不出。而那层黑气只是混元真气的外层,势子比较稍缓,但也逐渐引燃,一路烧将过去。幸仗神鸠飞行神速,一路急驶。鲧珠严人英又发出千百丈的星砂,挡住後面燃烧之势,才得穿过。回顾身後赤云虽在蔓延,两旁气层也有千百里厚,似潮水一般狂涌而来。因神鸠飞得快,相隔渐远。
忽听神鸠欢啸,五人一鸠已全飞出磁圈之外。云凤回身将手一指,盘中针头上立有一串细如米粒的银星朝那暗赤色云气中射去。说也奇怪,磁圈本是一道长大无比的暗虹,横亘天心,无边无际,两头望不到底,看去形势那麽惊人;这麽小一串银星,无异大千世界著上一粒微尘,相形之下,端的渺少得可怜。可是一经射到火云以内,遥闻一连串的风涛交哄之声过去,便由浓而淡,转眼恢复原状,变成了一股同样长大的青气,作一环形,静静地横涌天边。
元磁真气与太火互相吸收抵消,只要算准两仪消长盈虚之理,便可通行无阻。
人世上九州万国却全都风调雨顺,气候也可转为平和,称太平盛世。可是人性物性仍是因聚而恶,向心力则强夺暴敛,极致垄断而横冲直撞,久之,仍必复原,不是根本消除。
前面又现出一道其长经天的青气,虽比来路所见要小好些,望去也有数千里长一圈。天宇空旷,又是远看,绝看不出那是一股混元之气,只是色彩鲜明得多。
难关将到,俱各紧张。一会便已飞近,等到穿入气层之中,只觉上下四外气流甚乱,吸力之外加上阻力。鲧珠严人英看出有异,与上次所经不同,料是妖蚿已将这元磁真气引人地窍之故,便令云凤先莫动手。既然吸力不大,索性由自己用天璇神砂开路冲过,以免和先前一样发火蔓延,生出奇热,毁损下面仙景,再被妖蚿警觉,激出变故。随将神砂放出,冲荡气层而进。费了不少心力,居然将这数百里厚的气层磁圈平安通过。李洪遥望前面仍是一片苍茫,除有许多大小星光疏落落上下闪耀而外,什麽也看不见。
拥抱著寒蚿元婴的yin魔严人英不想同门知悉其劫火元胎与五行玄胎的可分可
合,令鲧珠元神道声「紧急」,即行隐去。
神鸠正在上升,已飞高了好些丈,倏地一个回翔,反折了上去。远望过去,那地方恍惚天空中虚悬著一片其大无比的另一世界,上面有山有水,万象包罗,霞蔚云蒸。猛瞥见左前面突现奇景:到处仙山楼阁,棋布星罗,琼林花树,宛如锦绣。并有大片海洋,碧浪滔天,红霞万丈。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飞行越近,越觉那地方壮丽庄严,景物灵妙。
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此时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里,地面上的海涛汹涌,岛中心又被红霞布满,分明妖蚿正在卖弄神通,与乙休斗法,以致引起海啸地震。神鸠已越飞越近,耳听风雷水火夹著海啸之声,隐隐传来,光明境已经在望。只见当中琼原翠峰之间,宝光剑气电舞横飞,霞光万道,雷火千重,霹雳之声密如擂鼓。只百馀途程,晃眼便已飞近。
乙休忙用传声,令yin魔严人英将九疑鼎放在坎宫旗门之内,对付妖蚿主体;又令空中神鸠隐身守伺;再令李洪带了龙娃往地穴,用金莲宝座代为镇压元磁真气。yin魔志在毒龙元丹,只支使鲧珠玄胎主持严人英外相往後殿布置,溢出无相真身隐在毒龙体内,等待下手。尹松云这才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