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就是找虐

    ————漠狱
    席卷而来的风沙令人模糊了视线，但对于长期生活在这的人来说，因为这里，还存在着另一个死亡地狱——玄牢。
    “还不肯说吗？”一道沙沉的声音响起，是慕凉。
    “慕护法，邢器已用了七七八八，但这人的嘴巴太过紧实，还是什么都没抖出来。”一位光着膀子的卫士道，满身的汗水慕凉是看的到的。
    “嗬……要得着这么麻烦，你们先下去吧！”慕凉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脸上阴冷的笑如坠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他坐在男人的对面，距离二十厘米的位置，男人的手臂和脚都被钉在特制的柱子上，这样，会使得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会如废物般没用。蓬乱如杂草的头发，头无力的低垂着，全身的衣服都被打烂，有的甚至被血腐蚀掉。
    慕凉倒是悠哉，沉沉凉凉的目光盯着黑色的墙，开口：“长老，锋利无比的利剑和细弱无比的微风，长老觉得，哪个更厉害些？”
    慕凉知道，低垂着头的男人，并没有真的昏迷，他是听得到慕凉的话得。
    果然，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孱弱的响起：“众人都说锋利无比的利剑厉害，可谁又知道，有形的东西虽牢固，但也不是坚不可破，而无形的东西却能在夹杂细雨中杀人无形。”
    慕凉收回视线，重新凝在男人的头顶上：“长老不觉得这无形的东西很像一个地方？”
    “……”这回，男人沉默。
    “世人皆道九霄殿的厉害，可却鲜少人知道在哪，可九霄殿在江湖掀起的大风大浪可是直逼朝廷啊。”慕凉意味不明，语气里裹杂的意思男人倒是听的明白。
    “几十年前的那场九霄暴乱不就是你们所谓的冠冕堂皇的朝廷下的令吗！”
    “不长老，你用错了一个词……我不是朝廷的人。”
    “慕护法，这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叽叽歪歪的声音，怎么，找到人跟你唠嗑了，你进来都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还没聊完？”男人正想说话，却听见一道调侃的媚声，接着，便是一道身影现在两人面前，一身火红，慕凉最讨厌这个颜色，连着言馨这个人。
    “你来干什么？”慕凉不耐。
    “我来干什么？来这里能干什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审审人还有什么好玩的吗？”言馨径直掠到男人的面前，一把抬起男人的下巴，污脏的脸丝毫不落的落入言馨的眼，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拿起扇子扇了扇：“这种地方看来只有慕护法能呆的下去。”
    “要是没什么事赶紧滚！”慕凉蹙眉，这个女人，真以为自己没办法对付她了。
    “慕护法，好歹我也是个女人，怜香惜玉懂不懂！”
    “别逼本护法亲自动手！”慕凉沉了声音，太阳穴一突一突的，似真的被恼怒。
    而言馨，压根没有被吓到的意思，一边玩着扇子，一边道：“我这人呢，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是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