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韩湛眉心紧锁，“为什么？”
他到底要伺候这个臭小子到什么时候？
“这里太脏了。”
韩湛微愣，不悦的冷哼，“麻烦。”
不过，他倒是知道林觉有洁癖。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像个仆人一样，陪着林觉去吃饭，他还没那么闲。刚才发现林觉一直盯着窗外，他才会让司机停车。
“我们这儿怎么不干净？”虎子刚端上冰镇的啤酒，憨厚的笑着。
冷不防听到林觉说这儿太脏，作为老板的虎子顿时就有点生气了。为了不给老大丢脸，虎子每天都会大扫除。他们这儿前段时间，还被评选为美食示范店。
凭什么任由他人泼脏水？
舒眠在这个时候，才看到了林觉。
林觉冷着脸站在那儿，余光都不打算放在她身上。
看样子，是要假装不认识她了。
这是可笑！
舒眠心气不平。
不过就是先对林觉动心，结果就一直低林觉一等。
她上辈子是真的欠了这家伙一条命吧！
舒眠鼓着腮帮子，一脸愠怒。
“欺负我兄弟？”江卓一吊儿郎当的咬着牙签，缓步走到林觉面前，拍着林觉的肩膀，“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韩湛越发不耐烦了。
如果不是林觉，这些阿猫阿狗连看到他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走。”林觉不理会江卓一的挑衅，转身就走。
“我让你走了吗？”江卓一立刻出了手，揪住林觉的衣领，“你还没道歉呢。”
“江卓一！”
眼看着他又要打架，阮棠气冲冲的走过来，“那么喜欢打架是吗？”
“不是……”江卓一瞬间有点怂，讨好的看着阮棠：“他们先欺负虎子的。”
“我有没有说过，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当他们放屁就行了！”
虽然舒眠知道阮棠是什么样的性格，但是这一刻听到阮棠这么回应，忍不住捂住脸。
姐姐，你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挑衅好不好？
果然，韩湛立刻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哦，靠女人养的小白脸。”
完蛋了。
舒眠看形势不对，赶紧也跟了过来。
谁知道江卓一不按常理出牌，立刻乐了，“那是我长得帅，我老婆愿意包养我。我看你这副样子，应该没资本吧！”
他如果只是逞逞嘴皮上的功夫也就算了，偏偏江卓一跟个小霸王似的，伸出手拍打韩湛的脸颊。而且，一下比一下用力。
韩湛怔住了。
他没有躲开，不是因为江卓一的速度快。
而是韩湛根本没想到，有人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缓过神来，韩湛眸子里迸射出一抹杀气。他冷冷的对着身后摆手，很快就有几个黑衣人，从尾随着的车里钻了出来。
韩湛平时出门，都会带几个保镖。
只是一般不出手。
他们刚回东城，他被父亲警告，收起在国外的那一套，一旦闹出人命，立刻把他送回国外。
闹出人命不可以，那半死半活应该没问题。
韩湛骨子里嗜血，毫无怜悯的打了个响指，“留半条命。”
“操！”江卓一忍不住骂了起来。
他在阮棠面前，已经把说脏话的毛病给改掉了。
但是这个小白脸，是不是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什么叫留半条命？
舒眠没想到气氛这么剑拔弩张，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要发生争执。
她瞥了林觉一眼，见他神色发冷，没有要上前管闲事的意思，胸口就觉得发闷。舒眠咬着嘴唇，准备上前当和事佬的时候，不经意瞥见那几个黑衣人胸前衣服的形状……
舒眠惊呆了。
她不会认错的。
那是枪。
小时候在警局，她玩过模具枪。和真枪一样的比例，但是没有杀伤力。
她也见过叔叔们出警时，需要佩戴的真枪。
因为这种东西生活里不常见，所以留给舒眠的印象深刻。
东城禁枪，也不可能一次出现这么多支。
可万一，是真的呢？
“别去！”舒眠立刻挡在了江卓一的前面。
江卓一皱眉，“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帮我出头？再说了，你是糖糖的朋友……”
“你闭嘴！”
舒眠这会儿神经绷的很紧，一点轻微的举动，都能让她胆战心惊。
江卓一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这还是第一次，被糖糖以外的女人吼！
这个丫头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他虽然在糖糖面前跟个白痴似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个软柿子。
对方想要拿捏他，呵呵，还要看看他的拳头答应不。
江卓一参加帮派火拼，战绩十一胜一负。
在东城，他就没怕过谁。
“先等一等。”阮棠还是第一次见舒眠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觉得事情不对，让江卓一先不要说话。
平时里的舒眠，虽然看着冷冷清清的。可阮棠知道，这丫头心高气傲，一般的事物根本入不了舒眠的眼。
所以，舒眠在怕什么？
“小哥哥。”舒眠眨着眼睛，声音甜腻腻的望着韩湛，“我朋友脾气比较冲，其实他没有恶意哦。”
林觉愣了一秒后，表情变得更谨慎。
他能确定，舒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
但是，舒眠哪怕是在和韩湛讲话，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林觉。
韩湛眯了眯眼睛，“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湛从小就跟着他父亲东征西讨，他有着高于常人的观察力。他刚才发现了舒眠眸光在那几个废物身上定格，然后就变了脸色。
真是有意思。
“看出来什么呀？”舒眠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还要装傻充愣，“是看出来你长得帅吗？”
舒眠故作害羞低头的同时，用力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舒眠吸气的时候，肺里胀疼。
“走吧。”林觉厌烦道，“徒生麻烦。”
韩湛颇为玩味的盯着舒眠看了几秒，看的舒眠都要窒息时，他轻轻一笑，“真是有意思，不过……也就那样吧。”
留下这句话，韩湛快速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转身上了宾利。
那几个黑衣人得到指示，也都上了宾利后的吉普车里。
舒眠怔怔的望着林觉背影。
可惜，他依旧没有给她任何的提醒和暗示。临走时，也没看舒眠一眼。
舒眠是真的觉得害怕。
刚才那个人盯着她时的目光，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毒蛇。他轻轻的呼吸声，像是毒蛇吐信，让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他离开了，舒眠依旧觉得惶恐。
她在警局见过许多犯人，可他们都没有刚才那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
舒眠双臂环胸。
现在还是夏日，周遭的空气闷热，她却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林觉会和这群人在一起？
舒眠满腹心事的坐回了原位上。
看到阮棠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关切，舒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他们有枪。”
这下，连江卓一都愣住了。
他知道有枪的人寥寥可数。
“老公。”阮棠变了脸色，抱住了江卓一，“你答应过我，不会再随便打架的。今天好在是舒眠拦住了你，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可能有的画面，阮棠心脏疼的一阵收缩。
江卓一很早就不上学了，什么礼仪道德，他都不知道。他小时候就跟着社会上的人混，很讲义气。阮棠和江卓一认识很戏剧化，相爱也很戏剧化。
是江卓一追求的阮棠。
阮棠做梦都没想过，会和江卓一这样特殊身份的人在一起。
但是，既然她选择了他，就做好了白头到老的准备。
“你答应过我的。”阮棠靠在江卓一肩膀上，嗓音越来越低。
那天晚上，阮棠会从寝室匆忙离开，也是因为听小六说，江卓一要去打架。
江卓一特别爱打架。
他是打架王，几乎无往不胜。这些都不重要，重要而致命的是，江卓一很享受这种感觉。
阮棠试着去理解江卓一，理解他的江湖义气。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给她提了个醒。江卓一不是常胜将军，这个世界上危险的人和事物那么多，比江卓一厉害的人比比皆是。
虎子站在旁边，默默的不出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这群人，都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只知道，自己这条腿断了之后，就一直被人欺负。如果不是江卓一打的那一架，如果不是江卓一罩他，他现在连糊口都做不到。
虎子更知道，大哥每次和大嫂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像个孩子。那种自在的笑容，他和兄弟们都不想让它消失。
“我不会出事的。”江卓一捧起阮棠的脸颊，用力吻上她的唇，“我还要等你大学毕业，开着哈雷娶你，我还要看穿白婚纱的你。”
阮棠重重嗯了一声，破涕为笑。
只是眼角含着那滴泪，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悲怆。
舒眠这个时候还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flag。
在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千万不要随口承诺。
一行人将刚才不快的气氛抛在身后，很快上了阮棠喜欢的那道菜。
发现是血鸭，舒眠哭笑不得。
亏她从刚才就一直胆战心惊的，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菜呢。
这顿饭很美味，舒眠吃的心满意足，尽量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
“刚才那丫头你是不是认识？”坐在车里，韩湛忽然来了兴致，“那个小矮子。”
林觉皱着眉头，“我没看到什么小矮子。”
“那个发现我带了枪的。”
林觉还是一脸冷漠，“我不知道是谁。”
“呵呵。”韩湛低低笑了起来，“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是么？”林觉斜倚在靠背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随便，和我没关系。”
“你讨厌那丫头？”韩湛总觉得林觉这一刻的情绪不对。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林觉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一直猜不透林觉，也看不懂林觉的喜恶。可他总觉得，林觉对那丫头的情绪不对。
分明两个人连眼神都没有交流。
真是奇怪的直觉。
“宝贝。”韩湛的手机响起，他瞥了林觉一眼，吃吃笑出声，“你拍完戏了，拍的还顺利么？嗯，我正在赶往你所在的酒店。”
三言两语，韩湛挂断了电话。
“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跟着了。”林觉拿出打火机，不时滑动齿轮，小火苗闪烁，越发让林觉的表情不明。
韩湛也觉得，林觉又不是没手没脚。
只是一顿饭，他们也要一起吃么？
他搞不懂父亲到底是什么用意。
林觉不过就是智商稍高一点，和常人不同的大一学生罢了。
他什么时候，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过。
“别啊。”韩湛指挥司机开快，“我还期待你们故人相见的画面呢。”
故人？
林觉眉头紧锁。
他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这个韩湛……刚才叫的宝贝是谁？
虽然林觉和韩湛相处的时间很短，可他看得出来，韩湛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过联想起刚才的画面，林觉撑着手臂望着窗外，右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浅笑。他的丫头，又交了一个新朋友。
可惜的是，他不能好好的介绍下自己。
今天晚上的事情，千钧一发。
林觉知道，韩湛是故意在试探他。
韩湛绝不可能在大排档上开枪的。
当时……如果眠眠不站出来就好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韩湛对女人不太感兴趣。
只是，林觉需要离舒眠再远一点了。
到了希尔顿，韩湛下车，走到等在前厅，戴着口罩帽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女人面前，一把抱起她。
“人太多了。”女人娇嗔了一句，拦下韩湛将要摘自己口罩的手，“会被认出来的。”
刹那之间，韩湛的神色冷到极点，“被认出来又怎么了？”
女人一怔，慌乱开口，“他们知道我有男朋友，就可能会脱粉……”
“所以呢？”韩湛冷笑，“我应该被藏着掖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人彻底慌了。
平时的韩湛还是很好说话的。
虽然两个人交往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是韩湛对她很好，已经帮她在大制作里拿到了女二号的角色。虽然没拿到女一号，她觉得有些可惜。
“倪歆？”林觉听出倪歆的声音，神色瞬间冷到极点。
“林觉？”倪歆也吓了一跳。
同时，她心里忍不住开心起来。
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林觉还能认出她，是不是说明在林觉心里，对她旧情难忘？
“你什么意思？”林觉眉头紧拧。
韩湛为什么会和倪歆在一起？
这是让林觉始料未及的事情。
不过，如果真的要深究。韩湛必然会定调查舒眠身边的一切……好在碍于舒伯伯的身份，和他那一层的关系所在，韩湛不会动不该有的心思。
倪歆会被韩湛找到，也不意外。
只是……
林觉没想到这一点。
他没在倪歆身上花足够的功夫。
“有人围上来了。”倪歆赶紧垂下头，拉着韩湛的衣袖，“我们先回套房去。”
她以前觉得当明星是很风光的一件事情，没想到当了明星之后，怎么和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都要躲躲藏藏。
尤其是在韩湛身边，更是要藏好。
支持她的，男粉丝居多。那群蠢货，如果知道她有男朋友的话，一定会脱粉……这是倪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这一次依你。”韩湛斜睨一眼林觉的神情，又是一阵冷笑。
真是难得啊。
还能从林觉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
看来，这个倪歆对林觉是挺重要的。
除了林觉那个植物人老妈之外，也就倪歆能让林觉的情绪产生波动了。
挺好的。
韩湛搂着倪歆，和林觉三人上了电梯。
电梯内，倪歆刚摘了口罩，露出一脸浓妆。
她刚拍完戏，得知韩湛要来，妆都来不及卸掉，就匆忙赶来。
倪歆虽然长相成熟，可到底也就只有十八岁。画着大浓妆的倪歆，相当违和。
“真难看。”
韩湛表情露出一抹嫌恶。
“什么？”倪歆立刻愣住了。
韩湛却没再说话，神色冷了下去。
倪歆心中不安，求助的看着林觉。
林觉皱皱眉，没出声。
三人到了套房，韩湛立刻拉着倪歆到了卫生间，按着她的头在水龙头下，动作粗暴的洗倪歆脸上的妆容。
可惜这些化妆品是防水的，韩湛做了无用功。
倪歆又疼又惶恐。
今天的韩湛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闹出人命。”林觉追上来，把倪歆的包丢给她，“让她自己卸妆。”
“心疼了？”韩湛嗤笑，一把推开倪歆。打开洗漱台上的洗手液，仔细的搓着手。
倪歆惊魂未定。
她只知道，韩湛有洁癖。他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也必须要里里外外洗干净，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她没想到，韩湛今天会这么极端。
倪歆赶紧卸了妆，顺便又洗了澡，闻了闻身上没香水味道，她才松一口气，从浴室走了出去。
她真空上阵，外面只穿着真丝浴袍。
韩湛微微挑眉，对倪歆招招手。
倪歆心中稍安。她就知道，韩湛喜欢自己这副又纯又骚的模样。
谁知道，倪歆刚在韩湛腿上坐下来，韩湛的手就伸进了她的浴袍里，不轻不重的捏着。
林觉还在旁边站着。
倪歆脸色发白，赶紧按住韩湛的手，“别……”
“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韩湛的手没再动，表情戏谑，“你的第一次给的是谁？”
“是……”
“别对我撒谎。”韩湛掐了一把倪歆腰间的软肉，“我会生气的哦。”
韩湛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只是眉眼里露出几分凌厉，让人惶恐。
倪歆咽了一下口水，立刻仰起头去看林觉。
这种三人对峙的处境，让倪歆无所适从。尤其还是这样亲密的坐在韩湛的怀里，更让倪歆浑身不自在。
“是林觉？”韩湛感兴趣的笑了起来，“所以我们两个拥有同一个女人。不过，我来的晚了一点。”
“我更喜欢你。”倪歆顿了几秒，立刻吻在韩湛的侧脸上，虔诚无比，“我更爱你。”
“更？”韩湛玩味的笑着。
林觉神色不变，“我不想参加到无聊的游戏里。”
韩湛笑声更大，“是挺无聊的。”
空气里静默一瞬，韩湛撇撇嘴：“怎么，想留下来，三个人一起玩？我倒是不介意，只是我觉得，倪歆这么害羞，应该会不自在的。”
“别玩得太过火。”林觉提醒韩湛，“你在监视我的同时，我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希望韩先生大发雷霆。”
韩湛用力抓紧倪歆纤细手腕，“威胁我？”
倪歆疼的额头冒汗，却不敢出声。
“没有。”林觉淡淡丢下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办呢？”在林觉关上门之后，韩湛阴恻恻的盯着倪歆，“他太关心你了，让我吃醋。”
“林觉我们认识……”
“嘘。”韩湛伸手按在倪歆的唇上，“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
舒眠发现自己的项链不见了。
林觉送给她的那一条。
她把项链放在枕头旁边，每天都会看。
每次看到项链的时候，舒眠脑袋里乱极了。有很多细小的线头在她脑海中，可就在舒眠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把这些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一切瞬间崩塌。
自从江湖人大排档分别之后，舒眠就觉得很不安。
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噩梦。
这些梦的内容不同，却都一样的真实。
她常会看到林觉一身血色，表情悲伤的冲她微笑。
“什么丢了？”阮棠从校外回来，就看到舒眠一脸慌张。
舒眠解释了一下。
阮棠指了指床下，“会不会掉在桌子下了？”
就在舒眠准备趴在桌子下好好的搜寻一遍的时候，寝室外响起陆铭扬响亮的嗓音：“舒眠，出来！”
舒眠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
“不出来的话，我就……”陆铭扬得意洋洋。
他太知道舒眠的软肋在哪儿了。
军训结束后，陆铭扬就一直蹭他们班的课。导致后来老师上课之前，都会眯着眼睛看一遍，陆铭扬来了没有。
舒眠无语的从窗户外面伸出头，咬牙切齿的指着陆铭扬：“你就站在原地别动，等着我！”
“好的！”
等着我下去，揍死你！
看舒眠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阮棠笑的肚子疼，“他也挺不容易的，你就从了他吧。”
舒眠哀怨的看向阮棠。
她只是不想被一群前女友追着打好吗？
“好了好了。”阮棠摇白旗，“我帮你找项链。”
舒眠磨着牙，一边走一边卷袖子。
陆铭扬立刻谄媚的迎上来，“老……舒眠，我有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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