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少女,你的思想很不纯洁
卷发女愣了一瞬，紧跟着发出爆笑。她轻拍林觉的肩膀，就像是和林觉十分熟悉般，“你是在和高中生谈恋爱吗？”
舒眠身上还穿着军训服，仔细闻的话，有一股汗水味道。
虽然她不是臭男人，但是这一刻也不会香喷喷。
这样出来宣誓主权，挺丢脸的。
但是，丢的是林觉的脸，舒眠才不在乎呢。
“这是我们学校的校徽。”舒眠拉了一下衣领，微笑着，“阿姨，你不会连东大都不知道吧？”
阿姨这两个字，成功让卷发女黑了脸。
“你说谁是阿姨？”
“谁应就是谁咯。”
说完这句，舒眠不管卷发女杀人的表情，淡定的拉走了林觉。
出乎意料的，林觉一直很配合。
没有揭穿她，也没有阻止她。
两个人走到律法大学广场的雕像前，舒眠立刻松了手。她嫌弃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掌心，不高兴的哼唧了一声。
“对不起。”舒眠很正式的朝林觉弯弯腰：“毁了你的桃花运。”
林觉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舒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林觉的意思。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打听他在这儿，所以故意来找他的吧？
“你真逗。”舒眠翻了个白眼,“你报考的律法大学？”
“嗯。”
林觉的态度淡淡的，没有继续要往下解释的意思。
虽然舒眠很想问为什么不去B大，但是她看林觉这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何必热脸贴冷屁股，换林觉的冷嘲热讽。
不过，律法大学和东大开学的时间应该差不了多少。舒眠看着林觉一身正装，还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不军训？”
“我可以不用军训。”
舒眠无言，又是一阵沉默。
怪尴尬的。
舒眠摸了摸后颈：“没劲儿，我回去了。”
也不算太远，七八公里而已。
“我送你。”林觉追了上来。
这倒是挺意外的。
“算了吧。”舒眠撇撇嘴：“你拿什么送我啊？”
不过就是被免了军训，真把自己当领导了，还有车队接送啊。
“自行车。”林觉说着话，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你在这儿等我。”
然后，林觉就不见了。
舒眠还真的特别老实的等了一会儿，然后，她琢磨出其他味道来。
为什么林觉只说了一句话，她就要老老实实的照做啊？
不是说好了，不再喜欢林觉的吗……
她快速摇摇头，把见到林觉时，内心的雀跃压到心底。深吸一口气，舒眠准备来一次长跑，自食其力返校。
舒眠没跑两步，林觉骑着自行车到了她身边。
见她脚步不停，林觉按着车铃，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在聒噪的蝉鸣声中，格外分明。
“给你。”林觉把放在车篮里的冷饮递给舒眠。
舒眠一脸茫然的接过来，那一股凉气立刻从手心沁入心脾，浑身的燥热减去了好几分。她瞥了一眼牌子，是她最喜欢的进口果汁。
“上车吧。”林觉单脚撑地，有风吹过，吹动他的发肆意飞扬。
那张冷冰冰的脸，似乎被热浪染上了一层温度，看着没那么讨厌了。
舒眠噢了一句，坐在后座上的时候，把冷饮贴在脸颊上。
这一切静谧又美好。
一路上，两个人安静的谁都没有说话。林觉沉稳的骑着车，除了快要舒眠学校的时候，他猛地加快了速度。舒眠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抱住了林觉的腰。
她脸上一红，准备松手的时候，听到林觉的轻笑声。
“讨厌鬼！”舒眠气急，掐了一把林觉。
他怎么那么爱捉弄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舒眠气恼下，力气有些失控，林觉顿时把车骑的歪七八扭的，像是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舒眠本来是可以直接从车子上跳下去的。
可她现在脑子是真的抽筋了，竟然下意识的抱住了林觉。
林觉的白衬衣很薄，舒眠两只手抱着他时，甚至能感受到林觉腰腹部的肌肉。她一怔，有些失神。
到学校门口，舒眠跳下车，发现林觉的衬衣皱巴巴的。
她不自然的开口，“我帮你送去干洗吧。”
“不用。”林觉只看了一眼，“你进去吧。”
两个人的对话干巴巴的，毫无营养可言。
就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舒眠的情绪又有些起起伏伏，“你为什么报律法大学？”她以为林觉就算不去学医，也会当警察的。
她以为，那么崇拜林爸爸的林觉，会……按照林爸爸的路走。
可现在林觉做出的选择，真的让舒眠震惊。
或许，她是真的从未了解过林觉，才不能和林觉在一起吧。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需要。”
林觉的回答和没解释差不了多少。
“好吧。”舒眠沉着脸：“那你……新的电话号码是什么？”她说着话，已经拿出手机，要记林觉的号码。
说起来，林觉也是绝情。
就算是从她家里搬出去，也不用那么快的和他们划清界限吧。舒妈不放心，曾经给林觉打过一次电话。结果，查无此人。
搬出去之后，林觉就把号码注销了。
林觉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决定。最后，他还是念了一串数字。
不放心的舒眠，录入手机之后，又打了一遍。
听到林觉的手机响起，舒眠才轻哼了声。她晃晃手机，威胁似的开口，“我知道你学校在哪儿，你如果敢再换电话号码不告诉我，我就去你们学校，拿个大喇叭，把你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说一遍。”
发觉自己态度有些积极，舒眠不自然的咬了舌头：“我妈担心你，我是帮我妈要的号码。”
“我从小到大没丢过脸。”
林觉挑眉，冷清的五官好似多了分笑意：“不过如果要较真，我小时候曾经被某人，啃了一脸的口水。”
舒眠脸色蹭的涨红起来。
但是她坚决不承认，林觉口中的人是她！
她小时候……那是、那是不谙世事，所以才会眼瞎，去亲近林觉。
对，一定是这样！
“我不管！”舒眠自暴自弃的闭上眼咕哝，“我会去你们学校门口乱说的。”
“知道了。”林觉揉揉舒眠的头发：“快回去吧。”
“没听过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吗？”舒眠没来由一阵心虚，瞪着林觉：“你太轻浮了！平时你就是这么对倪歆的么？”
林觉不答，只是看着她。
他的眼神像是两团火，烧的舒眠口干舌燥。
她咽了咽喉咙，“我走了。”
“眠眠。”林觉在背后叫她。
舒眠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清晨的湖水。
林觉沉默了数秒，缓缓开口，“我后悔了。”
“什么？”
“我本来想允许你谈恋爱。”
“……什么意思？”
“但是我现在后悔了。”
舒眠被林觉说的云里雾里，就看到林觉冲她挥挥手，转过身骑车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舒眠忍不住小声嘀咕，可还是看着林觉的身影出了神。
林觉是那种天生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人，就连骑自行车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直到林觉不见了身影，舒眠才回了学校。
学校外的奶茶店里，白翩翩站在门口，情不自禁的冷哼。大一新生，勾三搭四。最过分的，是她身边的男人怎么都那么帅啊！
晚上睡觉前，舒眠看了一眼阮棠空着的床铺。
“过会儿查寝的时候，我先去厕所，装阮棠。你就说我去了别的宿舍。”萧斐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相当平和。
舒眠嗯了一声。
阮棠今天晚上出校的时候，神色匆匆，应该是她男朋友出了什么事儿。
“管她干嘛呀。”白翩翩娇嗔，“她又没说让我们帮她。阮棠那种冷清的性格，也不见得对我们心生感激。”
“她或许是有急事。”
“那你也不能当烂好人啊。”白翩翩急忙把萧斐拉到一边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斐看了白翩翩一眼。
“干嘛呀……”白翩翩不自然的哼了声：“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说完这句话，白翩翩带着一脸委屈，坐在自己电脑前，余光去瞄萧斐，似乎是等萧斐主动给自己道歉。
萧斐皱着眉头，没说什么。
老师查寝的时候，白翩翩下巴点着厕所，疯狂的对老师挤眉弄眼。
“厕所有什么不对么？”老师很狐疑。
舒眠立刻走到老师面前，笑的恭顺，“厕所半个小时之前没通水，刚才好了。”
白翩翩在舒眠警告的眼神下，立刻闭上了嘴巴。她嘴角耷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为什么大家都帮阮棠啊。
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大家好？
到了军训最后一天，全体学生需要组织汇演。白翩翩盯着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唉声叹气，“我好像晒黑了一点欸。”
萧斐抿抿唇，露出几分不耐烦。
两星期的军训时间，白翩翩几乎都在休息。别人都没晒黑，她黑了？
有些可笑。
白翩翩融入队伍时，动作无法和众人做到一致，被教官替换了下去。白翩翩立刻对教官撒娇，笑的甜极了：“谢谢教官。”
舒眠顿觉糟心。
大学入学，第一次团体合作，大家表现的都很好。只是在舒眠他们方队表演完之后，阮棠忽然捂着小腹，额头渗出冷汗，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萧斐走上前，关切的望着阮棠。
阮棠脸色煞白，她咬着嘴唇摆手，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什么。”
“我送你去医务室。”
“我真的没事。”
舒眠看着阮棠的反应，忽然打了个激灵。
她立刻挡在萧斐面前，“我送阮棠去休息。”
阮棠眉心紧拧，对舒眠紧张地反应不解。同样茫然的，还有萧斐。
不过萧斐什么都没问，让舒眠快点带阮棠去休息。
舒眠跟老师请了假，小心挽着阮棠的手，从操场离开。
看着后面黑压压的人群，舒眠松了一口气。
可是学校的医务室是不能去的，去了就露馅了。
舒眠越走越慢。
她尴尬的看了一眼阮棠，神情不自然极了，“我手机响了，我先看一下。”
阮棠轻嗯了声。其实她也没什么事儿，不用这么夸张。不过，能少在操场站会儿，也算不错。
舒眠拿出手机后，就开始搜索“肚子疼，会不会是先兆性流产的征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聪明了一次。
毕竟阮棠有个三十多岁的男朋友，阮棠又整天跟着她男朋友玩。万一，有个不小心，出现了意外，也不是没可能的。
去医务室的话，被检查出来，平白惹出是非来。
如果不幸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阮棠不是要一直被人指指点点？
舒眠越想越觉得可怕。
阮棠的腹痛是一阵一阵儿的，这会儿觉得舒服了些。发现舒眠眉头紧锁，一脸的苦大仇深，她觉得奇怪，下意识瞥了一眼舒眠的手机。
看到舒眠在搜什么，阮棠嘴角抽了一下。
“咳咳。”阮棠开口提醒舒眠。
舒眠赶紧收起手机，努力让自己表情自然：“我们……去校外的私人医院看吧。我刚才搜了，这附近有一个医院不错。”
忍住爆笑的冲动，阮棠故作虚弱的开口，“我这种情况，恐怕会有点麻烦吧。”
舒眠低低吸了一口冷气，“应该也没那么麻烦吧，我刚才搜到，私人医生都很有医德，不会把病人的病情到处乱说。”
“真的吗？”阮棠感兴趣的眨眨眼。
舒眠嗯了一声，没看出阮棠快憋不出的笑容。
“你要我说什么好？”阮棠伸手扯了扯嘴角，勉强才让表情维持平和：“我没怀孕。”
舒眠顿了一下，有些尴尬，“……我没说你怀孕。”
“那这是什么？”
阮棠直接把舒眠的手机抢过来，点开网页，在舒眠眼前放大，“少女，你的思想真的很不纯洁。”
“那什么……”舒眠支支吾吾，“我不是在打听你的秘密。”
“真是个傻姑娘。”阮棠噗嗤笑出声。
她酷酷的挑眉，“我和我男朋友一起的时候，有做保护措施啦。”
舒眠整个人呈现呆滞状态。
她真的没有要去听阮棠的秘密啦！
保护措施什么的，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呜呜呜。
“真可爱。”阮棠手搭在舒眠的肩膀上，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放心吧。我还没大学毕业，我男朋友不会让我怀孕的。”
舒眠：“……！！！”
那大学毕业之后，就要立刻怀孕吗？
她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好了，不吓你了。”阮棠心里一暖，一把抱住舒眠，亲了这丫头。
她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关心过她。
虽然，舒眠真的好傻。
但是傻的很可爱。
“你亲我老婆做什么？”陆铭扬快步冲过来，把舒眠拉进自己怀里。
他警惕的看着阮棠，跟看情敌没什么区别。
靠。
这年头，只是防男人已经不行了。
“谁是你老婆！”舒眠恶寒，踩了陆铭扬一脚。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未来我们会结婚，那你不就是我老婆吗？以后叫你老婆，和现在叫，有区别吗？”
陆铭扬讲的一本正经。
他觉得很有道理。
阮棠咯咯笑了起来，“有道理。”
舒眠哭笑不得。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一瞬间，像是达到了什么默契一般。
陆铭扬眼睛一亮，殷勤道：“我请你们去吃饭怎么样？”
似乎先攻陷舒眠身边的好友，让她帮自己说说话，好像就能走个捷径。
对于怎么追女孩，陆铭扬有点云里雾里。
以前他也没这么花过心思。
“不用了。”谁知道阮棠立刻拒绝了陆铭扬，她亲热的挽住舒眠的手臂，冲舒眠眨了眨眼睛，“我晚上带你去见我男朋友。”
阮棠还没带谁见过自己男朋友。
今天舒眠的举动，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有种想带着闺蜜见亲友的冲动。
舒眠：“……啊？”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不能见其他男人。”陆铭扬很霸道，“她眼里只能看我。”
“这可不行。”阮棠故作神秘的摇头，“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陆铭扬：“……当然不是！”
“那不就好了。”阮棠狡黠一笑，拉着舒眠就走。
陆铭扬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相关性吗？
就刚才那一瞬间，陆铭扬觉得，舒眠身边的闺蜜，怎么比舒眠还奇怪。
不过，舒眠穿军训服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陆铭扬嘴角上扬，又追了上去，“那明天有时间吗，不行就后天，我都可以……”
**
舒眠坐在大排档外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好奇怪。
她只是来见阮棠的男朋友，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大概是因为对方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她有些压力。
来之前，舒眠一直都在挑衣服，看看哪一件穿着更得体一点。毕竟，她是作为阮棠的朋友去的，不能丢了阮棠的脸。
平时，舒眠听阮棠说话，就觉得她男朋友控制欲极强，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如果她丢了阮棠的面子，会让那个男人更瞧不起阮棠的吧？
不过，女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都这么偏执的吗？
对方对她这么恶劣，她怎么还能露出那么幸福的表情呢？
舒眠喝了口水，压了压惊。
阮棠从她换衣服开始，就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遮遮掩掩的，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舒眠似的。
“我男朋友可能路上有点事儿，来晚了。”阮棠很自在的开始点菜，“别看这是大排档，其实挺干净的，而且，味道也不错。”
话音刚落，一个独腿男人拄着拐杖走过来，亲热的和阮棠打着招呼：“大嫂，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舒眠忍不住咽了口水。
“今天有我喜欢的那道菜吗？”阮棠眯眯眼睛，露出很怀念的表情。
“有。”男人笑的很憨厚，“送来的时候，还带着血呢，新鲜的很。”
话都这么说了，舒眠稍微用点想象力，不过分吧……
“好，那就做这个吧。”
舒眠是真的喜欢阮棠。喜欢她潇洒的性格，喜欢她的特立独行。
但是，她现在也是真的想走……
她爸爸是东城的警察欸，如果她真的见了血腥场面，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啊……
“老婆。”
舒眠正发呆时，听到一道爽朗的声线。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欸。
“老公！”阮棠已经从座位起身，一把抱住了江卓一，“你怎么来的那么慢。”
“路上看到一朵花，特别漂亮，想摘给你。”
说完话，江卓一手里变出一朵玫瑰，满脸宠溺的递给阮棠。
舒眠：“……”
到底是谁传的阮棠的男朋友是个三十多岁的黑社会！有没有搞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生好吗！
而且长得特别阳光，像漫画少年。
大概，混道上这件事情，也不是真的吧？
“好看。”阮棠在江卓一面前，像个温柔的小女人。
“大嫂！”旁边一个小瘦子钻出来，嘿嘿笑着，“大哥为了摘公园里这朵花，被老大爷给训了一顿。我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迟到了。哈哈，很久都没见到大哥对别人低声下气的了。”
“小六，很喜欢说我的坏话？”江卓一磨牙握拳，“是不是皮痒了？”
小六缩了缩脖子，眉眼还是笑着的。
这和谐的气氛，怎么可能是混社会的嘛！
舒眠见除了江卓一和小六之外，没有其他人，心中稍安。
“这是？”江卓一看了一眼舒眠，兴致缺缺。
阮棠当即变了脸，揪着江卓一的耳朵，“这是我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温暖了舒眠的心。只是她还来不及感动，就看到江卓一讨好的望着舒眠……
所以，她来到这儿，是为了被塞一嘴狗粮吗！
**
“林觉。”黑色的轿车内，一道慵懒的男嗓响起：“从刚才开始，你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嗯。”
黑暗中，男人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林觉一直都是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林觉的身上。而且，还要让他亲自出马。
冷冷的扫了林觉一眼，男人将浑身的厌恶收起，又恢复了那懒懒的腔调：“我们就在这儿吃饭。”
说完话，他一摆手，让司机停车。
江湖人大排档。
呵。
男人冷嗤一声，缓步走过去。
林觉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舒眠，刹那变了脸色。他握了握手心，冷淡开口，“我不喜欢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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