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乱的夜晚
城市的夜色并不黑暗,霓虹灯照亮了整个天空。\r
空荡荡的公寓,令我发狂。\r
我冲出公寓,四处游荡。\r
到处是欢乐的人群,我是那个被欢乐抛弃了的孤儿。\r
夜色酒吧。\r
这儿不错,大学里同学们一起来这里疯过几回。\r
我走了进去,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马蒂尼。\r
调酒师是个小帅哥,看着很养眼。\r
几杯酒下肚,我直直地看着小帅哥,好像一个色女。\r
“姐,少喝点。”小帅哥还挺会关心人。\r
“喝酒伤身,没酒伤心啊,再来一杯。”\r
“换啤酒吧,实在想喝的话。”小帅哥自行决定给了我一瓶啤酒。\r
没酒量的我早就醉了,何况还是空腹。\r
“想喝我请你喝。”边上来了一个大帅哥。\r
我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呵呵呵,长得帅就要长好几个头啊?”\r
眼前的大帅哥在我朦胧的醉眼里变得有了重影。\r
我突然撑不住想吐,大帅哥抓住我的手腕拖我去洗手间:“别把人家的酒吧弄脏了。”\r
在洗手间里,我吐得昏天黑地。\r
摇晃着走出来,接过大帅哥递给我的矿泉水,漱了漱口。\r
大帅哥抱起我进了电梯。\r
这是带我去哪里?\r
唉,管它呢,爹不疼娘不爱的我,估计连人贩子都会嫌弃。\r
我记得自己被丢上了一张柔软的大床,看着天花板,觉得这个世界翻转了。\r
有人用毛巾帮我擦脸,我顺势攀上了这个人的脖子。\r
纠缠着,攀援着,昏沉的暧昧。\r
恍惚中,我紧紧抱住一个人,好像在大洪水中抓住诺亚方舟一样。\r
我们翻滚缠绵,如同在世纪末的黑暗中寻找救赎。\r
不知道翻滚了多久,我沉沉睡去,梦乡黑甜。\r
凌晨,我醒来了,陌生的怀抱,陌生的脸。\r
我动了动,他也醒了。\r
我挣扎着起来:“哈,你是请我喝酒的大帅哥。”\r
“别动。”\r
我继续挣扎,旋即被他压在身下,又是一场毫无克制的索取……\r
狂欢后的疲倦,让我再度跌入梦乡。\r
黎明时分,我彻底清醒了。\r
大帅哥还在沉睡之中。\r
和陌生人的一场萍水相逢,此刻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r
悄悄地爬起来,穿上带着隔夜酒味的衣衫。\r
在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一下,突然间冒出一个黑暗的念头。\r
我用眉笔在墙上写了一个:HIV,哈哈哈。\r
悄悄溜出了房间,打了个车,回到唐雪的公寓。\r
还好唐雪不在,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舒爽的睡衣。\r
想到大帅哥起来后看见我墙上的字迹会是什么样子,不由得升起一种不知所云的快感。\r
哼着小曲,给自己煮了粥。\r
清粥小菜下肚,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r
老天爷有时对我还是不错的,知道我万念俱灰的疲惫,适时送来了休息的时间。\r
斜靠在沙发山,看着电视,现实向我扑面而来,是许楠的电话。\r
他让我回家,好好聊聊,袁晓茹不在。\r
“家?”我在心里哼哼了两声。\r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r
我和许楠的家的确不大,两室一厅,那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精心布置的。\r
曾经温暖的小窝,宁静的港湾,被袁晓茹撕碎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