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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顾烟寒毒发

    昨夜死了不少人,但郑东还活着。他和其余几个反叛首领一道被带进来,见到席慕远时整个人面色惨白。
    席慕远淡淡瞥过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遗言。”
    几个一惊,纷纷道:“王爷!我们是为大应的百姓!不是叛乱!”
    “是啊!王爷,您失踪三个月,战况瞬息万变,怎么能固守成规?”
    “王爷!突厥人几次攻城,都是我们在奋力抗敌!”
    “用人之际,我们不能自相残杀!”
    “王爷!这样只会让突厥看我们笑话!”
    ……
    叽叽喳喳的声响吵得席慕远头疼,抬手便挥落手边的茶杯。
    碎瓷声响起,瞬间压制住那几个还在争辩的人。
    “本王问你们遗言。若是没有,现在就可以去死。”席慕远冷冷道。
    郑东几人一惊。
    有个老将梗着脖子望向席慕远:“我不服!王爷!我们也是有战功的!你怎么能说杀就杀?就不怕背上残害忠良的名声吗!”
    席慕远不屑冷哼:“有战功就可以引发兵变?少给自己扣什么忠良的大帽子。就算是,本王一样杀!”
    那人一个颤抖。
    席慕远又道:“此事本王会如实禀告皇上。念在你们也有战功的份上,不祸及家人。”
    话已至此,都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
    正说着,有士兵慌忙跑进来:“王爷,皇上派的监军来了!已经到门口!”
    郑东几人面露喜色。
    席慕远给干云使了个眼色,站起身。
    干云会意,和煮酒、白虎几个人上前,一人架起一个叛军,捂住他们嘴往后堂拖去。
    他们几个人刚走,监军进屋来。见到是谁的一瞬间,席慕远眉头微微挑起。
    “王爷!”秦少安凝重的面容之上挂着一抹复杂的笑意,有欣喜有无奈。
    “世子。”席慕远上前相迎。
    “我此番前来是奉皇上圣旨监军,听闻昨日云中城官兵哗变,不知道情况如何?”秦少安问。
    “已经稳定下来。本王昨日才归。”席慕远道。
    秦少安忙问:“那些引发哗变之人呢?”
    “先不说这个。昨日烟儿也被牵连其中,竟被叛军从城楼之下丢下!”
    “什么!”秦少安大惊,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烟儿妹妹现在如何?”
    “受了惊吓,这会儿还没醒。”席慕远睁眼说瞎话。知情的人都不好意思拆穿明明是他折磨了顾烟寒一晚上。
    秦少安更是担忧:“伤着哪里没有?城楼那么高,她可……摔的如何?”
    “世子不如去看看她?”席慕远主动问。
    “好。”秦少安一口答应,跟着席慕远走了两步,蓦然又停下脚步,“王爷,那几位将士……”
    “就是他们挟持烟儿,将她从城楼退落。”席慕远冷声道。
    秦少安心下发寒,可偏偏得了圣命要保住他们:“王爷,还请您派人将他们带来。皇上要我将人带回京去,他要亲自审问。”
    席慕远回头看向议事厅的其余将军:“去带人。”立刻有侍卫出去。
    没一会儿,侍卫又跑回来:“启禀王爷,晚了一步,干将军已经将人犯斩首!”
    “什么!”秦少安震惊。
    席慕远一脸“你看我干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啊,是你晚来一步”的表情。
    若是昨晚被他们成功夺权,即使席慕远归来,兵权也不会回到他的手上。他一旦被架空,皇帝就能慢慢收拾他和忠于他的将士。
    此番为夺权,皇帝也是下了血本。派来的人都不是草包。但昨晚叛变几人都被权势冲昏头脑,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想着要夺权。因而席慕远杀起他们一点也不手软。
    除此之外,皇帝派来的人中还有几个有点头脑,昨晚之事没有参与。即使席慕远没有动他们,往后也要夹紧尾巴做人。
    “真可惜。”席慕远叹息,秦少安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一股幸灾乐祸在里面。
    他长叹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他们的尸首。也算是为大应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总该妥善安葬才是。”
    “世子请便。”席慕远示意侍卫带他去。
    顾烟寒醒来的时候,望着头顶的重重幔帐,默默摸着发酸的老腰。席慕远精力旺盛的超乎想象。
    夏至已经从医馆被带回元帅府,听到顾烟寒的声音后,连忙带着丫鬟进来送热水。
    顾烟寒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洗漱完毕又用过早膳,席慕远从外院回来。
    与他一道的,还有秦少安:“烟儿妹妹,没事吧?”
    顾烟寒颔首:“表哥你怎么来了?”他乡遇故知,顾烟寒相当高兴。
    “我来监军,往后也住在元帅府。”秦少安应郑东几人的死而郁闷的心,在见到顾烟寒后淡了不少。
    “太后、祖母、母亲和雨涵都让我给你带了不少东西。”秦少安回头催促一声,“你们快些。”
    侍卫们抬进来五六只箱笼,上面有着不同的标记,代表不同人的身份。
    太后送药材、老太君送四季衣裳和首饰、长公主送的是绸缎布匹,秦雨涵的则是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最后还有一箱子干果。
    “那是我的,烟儿妹妹吃着玩。”秦少安笑道。
    “谢谢表哥。”这才是王妃随军的规格!
    与顾烟寒闲话两句,知道她与席慕远想必还有不少话要说,秦少安识趣的告辞。
    顾烟寒吩咐人将东西抬去她屋里,手腕蓦然被人一拉,摔入席慕远怀里,被他抱到腿上坐着。
    院内搬东西的人顿时不敢抬眼,只想快点干完活快点走人。
    昨日虽然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说的话着实不多。这会儿席慕远抱着顾烟寒,语气严肃:“怎么这般大胆,来只身前来漠北?”
    “哼。”顾烟寒一把拍开在她腰肢上轻抚的那只大手,“我不来漠北,你现在抱着的是什么?”
    席慕远无奈,轻轻捏着她的鼻子:“你也太大胆。”
    “谁让你骗我的!”顾烟寒想起这件事就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三个月你去了哪里?”
    院内的下人已经全部退下,只有他们,席慕远也不瞒她:“去了趟金狼王帐。”
    “你去通敌啦?”顾烟寒低声问。
    席慕远啄了她一口:“什么通敌?本王那是釜底抽薪。”
    顾烟寒不解:“你去金狼王帐做什么?”
    席慕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几日后你便知晓。”
    顾烟寒撇嘴:“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不是怕走漏风声么。”席慕远无奈。他要不是还要煮酒潜伏进叛军之中,本想将煮酒一道留给顾烟寒。有煮酒在,扫雪再楞也知道拦着顾烟寒过来。
    想到这里,他抱紧顾烟寒深深落下一个吻:“让你担心了。”
    几日后,元帅府议事厅内,将士们正在欢呼:“突厥可汗病重,突厥退兵了!”
    秦少安作为监军也在,好奇的问:“王爷上次深入漠北,就是打算的这事?”
    席慕远颔首:“突厥可汗子嗣不少,还有众多兄弟。只要他倒下,突厥人为争夺可汗之位必定拼个你死我活,自然退兵。”
    “佩服。”秦少安真心实意的拱手致意。
    金狼王帐是突厥大本营,要混进去着实不易。混进去之后,还要引发混乱,令突厥可汗倒下更是难上加难。
    怪不得席慕远要亲自前往。
    京城内,皇帝刚写好一通痛骂席慕远自作主张斩杀郑东等人的回函,就见席慕远递上来的请功折子。看完,又惊又喜又气,速心丸连服好几颗才缓过气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向来是兵家上策,席慕远这会儿不费一兵一卒让突厥主动退兵,皇帝说不高兴是假的。瞧着自己那回函,他无奈的示意汤富贵烧掉。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来讨债的?”皇帝问,汤富贵不敢接话。
    皇帝喘着气又道:“小时候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朕想着他要真成个顽劣二世祖也不错。可如今这般年少有成,朕这心里又高兴又不是滋味……太子怎么就不成器!”
    汤富贵递上清心茶:“咱们太子爷也是不错的,只是皇上要求严格。王爷幼年丧父,因而比同龄公子经历的更多。王爷还年轻,等年纪大些会稳重的。他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出色也是皇上教的好。”
    皇帝哪里能听不出汤富贵是在安慰他,苍白的笑了笑,叫来大臣们给席慕远论功行赏。
    漠北,贴身侍卫云林牵马走到呼延无双身边:“主子,大军都撤了,我们也走吧。”
    呼延无双背靠一块大石头席地而坐,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嘲笑道:“他们要夺位是他们的事,我又不要那位置,回去做什么?”
    “二皇子还等着您。”云林提醒。
    呼延无双不屑的嗤笑一声,抬眼望向远处隐匿在灰沙中的云中关。没有在城门上见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失落的低下头去。
    前些日子顾烟寒在城楼上遥望贺兰山等席慕远之时,呼延无双不顾自己的伤势,就在这里望着她。
    顾烟寒站多久,他也望多久。第二日,又是早早的来到这里,等着顾烟寒再一次登上城楼。
    他疲倦的闭上眼,拍开另一壶酒的泥封,仰头猛灌。
    一直到他喝醉,云林无奈的背起他,耳边传来呼延无双恋恋的呢喃:“烟儿……”
    云林还是第一次见到呼延无双这般。
    席慕远长久未归,公务积攒不少。陪了顾烟寒不多时,便去书房处理军务。
    顾烟寒照旧去医馆照顾伤员。扫雪已经能下地走动,他的自愈能力也强,过不了几天又可以舞刀弄枪。
    洛风正在写药方,见到顾烟寒来一笑:“你走错了,这里是内科,外科在对面。”
    “重麟的事,你也知道的吧?”顾烟寒挑眉问。
    洛风毛笔一颤,在纸上低落一大点墨。他重新拿了张纸,背对顾烟寒:“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都告诉我了。”顾烟寒讹。
    洛风上当,这才放下笔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重麟说了,就算是你来,都不能说。”
    哼哼!顾烟寒就说呢,为什么席慕远失踪,洛风表现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淡定。他果然也是知道的!
    “我给你做了些点心。”顾烟寒道。
    洛风眼前一亮:“是什么?”他可垂涎顾烟寒的厨艺很久了。
    顾烟寒打开夏至手上的食盒。梅花糕、芙蓉糕、金贵红枣糕,还有玫瑰露。
    洛风欢喜,刚伸出手去,顾烟寒抬手将食盒往后一提:“不过现在没了。谁让你不告诉我来着。夏至,把里头的两份东西全给扫雪送去!”
    “好咧!”
    洛风欲哭无泪:“这真的是重麟的错……”
    “哼,帮凶!”
    战争结束,街上的商贩又重新开始摆摊,行人也多了起来。这里本就是与外邦通商之地,中原的茶叶、瓷器等物不少,外邦的香料、兽皮更多。
    顾烟寒前几日记挂着席慕远都没有好好看过,今日就和夏至逛街。
    买了颗猫眼石,手上打滑没拿住,摔在地上滚到别处。顾烟寒急忙追上去,被一个有些眼熟的人捡起。
    “夫人,您的东西。”
    夏至上前将东西拿回来,顾烟寒打量着这个有些眼熟的人道谢:“多谢。”
    她正要走,又听那人道:“我们家公子想见夫人一面。”
    顾烟寒一愣,仔细打量着他,才发现这是呼延无双的贴身侍卫云林!
    “他的伤势如何?”顾烟寒问。那日在小院见到呼延无双之时,她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只是见他气色还不错,又担心席慕远,才没有问。
    云林不说话。
    顾烟寒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来几瓶上好的伤药和一株百年老参:“这个给你家公子,多谢他那晚的救命之恩。”
    云林接过东西,再一次问:“夫人真的不去吗?”
    “不去。往后别自作主张。这里对你不安全。”顾烟寒淡淡一笑,带着夏至转身走人。
    云林一愣。顾烟寒怎么知道是他自作主张来找她的?
    夏至也不明白。
    顾烟寒淡淡道:“若真是呼延无双的意思,他会自己来找我。若是他不便行走,他会直接派人绑我去。这样礼貌的请人,不是他的做派。”
    这件事顾烟寒没有告诉席慕远,免得洛北王知道后又打翻醋坛。
    呼延无双最终还是离开了云中关。他混入云中城,站在暗处,见了顾烟寒最后一面。
    顾烟寒的身影消失在医馆门口,呼延无双深吸一口气:“走吧。”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惆怅。
    “主子不去跟王妃告别吗?”云林不解。
    呼延无双发出自嘲的声响:“不必。她这样就很好。”更何况,就算他去了,顾烟寒也不会留他。
    席慕远站在城楼上,面无表情的望着乔装过后的呼延无双出关。
    煮酒在他身后不解的问:“王爷,不动手吗?”
    席慕远神色淡淡:“就当是他救过王妃的谢礼。”
    顾烟寒在医馆给扫雪把脉,他恢复的好,已经可以换药方。正写着字,顾烟寒忽然感觉右手痉挛一下,竟连笔都没握住。
    扫雪帮她将毛笔捡起来,关切的问:“王妃,你怎么了?”
    顾烟寒不以为意:“大概是肌肉痉挛吧。偶尔是正常的。”
    夏至重新给顾烟寒铺上宣旨,等她写完药方后和她一起回元帅府。
    席慕远早早的回来,抱着顾烟寒滚上床。事后,顾烟寒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不想动,手放在床边无意间打开了上面的暗格。
    她好奇的将东西拿出来,发现都是书函,一把丢给席慕远:“王爷,你的军函……”
    “是家书。”席慕远瞧着睡眼朦胧的她,接过那厚厚的几封信。
    顾烟寒睁开眼,看到上面的确是自己的字迹,一笑:“怎么放在这里?”
    “这么重要的家书,自然是要妥善收好。”席慕远郑重其事。他想顾烟寒的时候,就会这样将顾烟寒的信反反复复看上好几遍。
    见他将家书依次翻过,顾烟寒有些疑惑:“诗诗也给你写了一封,怎么没她的?”
    “她又不是你。”席慕远不以为意,“本王哪里有空看别人的信。”
    他居然没看……
    顾烟寒心里又惊又喜,睡意顿时也少了不少。
    席慕远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将家书重新放入暗格中收好。轻嗅顾烟寒身上传来的清香,忍不住吻上:“王妃越来越香了……”像是腊梅香。
    顾烟寒一笑:“又贫嘴!”
    席慕远留恋的吻着她,正要再接再厉,顾烟寒蓦然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嗯?”
    “我将诗诗送去庄上,并不仅仅是因为上次在信里跟你说的那些原因。还有一件事,我怕影响你作战就没说。诗诗把时先生和兰嬷嬷都气走了。”
    席慕远小时候和太子等人一起读书,因都是身份贵重的王公子弟,不免骄纵与顽皮,也气走过好几个大学士,对此没放在心上。
    “她是个女孩子,没指望她文武双全。既不爱读书也不爱规矩,那就算了。能识字明事理就成。往后与她找一户好人家,我们多备些嫁妆便是。”
    顾烟寒撇嘴:“在王爷眼里,女人就一定要嫁人吗?”
    “不是吗?”席慕远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
    “难道不能单过吗?到了平均成婚年龄就要成婚,到了平均寿命是不是就要去死?”
    “诡辩。”席慕远重重亲了顾烟寒一下,又想起太祖之事,“她若往后不想成婚,那也随她。给她置办些家业,单立个女户也成。”左右有王府做靠山,等闲也不敢去找诗诗麻烦。
    顾烟寒的心里忽然有些小小的嫉妒:“王爷,诗诗有你这么个爹爹可真好。”
    席慕远反问:“王妃有本王这么个丈夫,难道就不好么?”
    “自己都没生,白捡一个女儿,能不好么?”顾烟寒揶揄。
    席慕远挑眉:“那本王就努力让王妃怀上。”说罢,他再次压上顾烟寒。
    ……
    两人白日宣淫,晚膳前洗漱干净后,早早的上床去睡了。
    半夜,顾烟寒忽然觉得难受的紧,像是有什么掐住她的咽喉一般。
    她在床上拼命的挣扎,席慕远被惊醒,连忙点灯:“烟儿怎么了?”
    顾烟寒说不出话,只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撕裂疼痛从心口涌出,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要将浑身的骨骼都消融一般。
    老王妃的话蓦然在她耳中响起:“若是不服,销魂蚀骨的滋味,你自己体会。”
    糟糕!今天是十五!见到席慕远后太高兴,顾烟寒忘记服解药了!
    她挣扎着想要去找挂在脖子里的腊梅木盒,却摸了个空。她的心骤然一沉,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过解药盒子!
    席慕远见她摸索着什么,长长的指甲在身上划出血痕,不由得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要找什么?”
    顾烟寒嘴唇微翕,席慕远费力听着,才勉强听清“解药”两个字。
    他一愣,连忙派人去请洛风,又叫来夏至:“王妃怎么了!”
    “奴、奴婢不知……”
    顾烟寒感觉五脏六腑都仿佛灌了水一般沉重,她几乎不能呼吸,却又生生的体会着身上每一寸骨头消融般的疼痛,仿佛又无数只蚂蚁一般在将她的骨头一寸寸噬咬干净。
    洛风匆匆赶来,一见她这般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刻问:“她的解药呢?”
    “什么解药?”夏至不解。
    “一只腊梅花型的盒子!她贴身带着的!”
    夏至惊慌:“奴婢好几日没见过了……”
    “还不去找!叫上府里所有人去找!”席慕远怒吼,“你快来给她看看!”
    洛风上前用针扎晕被疼痛折磨着的顾烟寒,随后给她施针,又写下药方让药童去准备药浴。
    席慕远将顾烟寒放入其中,洛风正在翻顾烟寒的妆奁,他也没有阻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风找了半天没找到解药盒子,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望着席慕远道:“我以为她告诉你了。”
    “你快说!她怎么会中毒?”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少废话!说!”席慕远最恨要紧关头有人跟他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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