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老局长

    郭青青的回答，让黄海更加激动，他的心开始在兴奋地跳动。但是，表面上，他仍然是风平浪静，不得不说这人非常人可比。
    但是，郭青青后面的话又让黄海沉寂下来，“不过，我见到他时，他蒙着面，穿着黑衣。”
    听到这里，黄海有些失望，“这样说，你并没有见到过他的真面目？”
    “是的。”
    黄海在心里苦笑，鬼影寒黑衣蒙面的照片他自己就有，根本无需再问别人。也就是说，这条刚出现的线索对他而言，价值有所下降。他只好转换了另一个话题。
    “郭小姐，你刚才说你是为了感恩才来保释光头等人。你能不能说一下其中的原由。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是个人隐私，可以不用说。”
    郭青青只是微摇了下头，“这并不是什么隐私，是因为鬼影寒曾经救过我两次。”
    这话让黄海沉思了片刻，接着道：“郭小姐，他救你……，他为什么会救你呢？莫非他和你有什么……。”黄海说到后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再说下去的话那可就是不知好歹了。郭青青可不是一般人物，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
    “我和他没任何关系，甚至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他两次救我都是出于偶然。”说着话，郭青青便将两次被救的事简略地说了一下。当然，不该说的她自然不会说。
    听完后，黄海陷入了沉思，“郭小姐，听你这么说，这个鬼影寒倒不是一个坏人。”
    “我一直相信他是个好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西门街调查。问问那里的人，他管理的双棍党是不是也像其他黑帮一样，打家劫舍，作奸犯科，胡作非为。”
    沉默，黄海似乎也不知说什么。但是黑帮毕竟是黑帮，就算这黑帮不胡乱杀百姓，但也同样杀了很多其他黑帮的人。
    不错，有的黑帮是该杀，但那该由国家法律来执行，除法律外，任何人没有权利掌控别人的生死，否则就是违法。所以双棍党的存在，也是不合法的。为了争夺地盘，杀了那么多人是严重的违法，因此，双棍党必须清除。
    这是黄海心中的信念，也是他当警察这么多年来的信念。面对黑帮，他从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他忘记了一点，黑帮，又称为江湖人物。这一势力的存在，从古至今都是无法彻底消除的。
    “黄局长，问了这么多，请问我可以保释他们吗？”郭青青见黄海似乎在想什么事，于是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
    黄海缓过神来，脸露难色，“呃，这个，郭小姐。现在金鸿文请了最好的律师控告光头等人恐吓他们，而且还拿出了一些证据，证明双棍党确实有加害他的嫌疑，所以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不允许保释的。”
    话说到这里，无论郭青青怎么说，黄海的回答依然是不能保释。最后无奈，郭青青只能离开了警察局。
    警察局门口，我望着郭青青远去的背影，心里还真是不知说什么好，没想到这人还如此重恩情，以前倒是小看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黄海不断提审光头。曾经他对自己的审讯技巧非常自信，可是几天下来后，他没辄了。另一面，他也派人进入西门街调查，也没发现什么线索，更没发现双棍党有什么劣行。最让人头疼的是，每多关光头等人一天，自己的压力就增大一分，因为外面总是有很多律师来轮番对其要求保释，弄得他苦不堪言。
    一时间，他迷茫了，心里也感觉出，这将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
    为了驱散心中的阴霾，黄海决定去请教前一任已经退休了的老局长。而这个时候，我一直暗中跟着这个黄海，黄大局长。
    前任老局长，如今闲居于中途市最文明的小区，盘龙山庄。
    新任局长的突然造访，让老局长感到意外的同时更感到幸喜，至少可以说明，虽然自己退下来了，但是还是有人尊敬自己的。
    见面后，两人一阵热心的寒暄，接着聊了一些家常话题，聊着聊着黄海便提出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老局长听完后，吸着巨大的雪茄，半天才吐出一口烟雾。
    “黄海啊，你的事迹我听得很多，我也相信你的实力，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有铲除黑恶势力的决心固然很好，可你要明白，中途市有中途市的规则，我希望你做事的时候多权衡一下各方得失。”
    “是是是。”黄海是虚心听教，“还请老局长多多指教啊。”
    “指教我不敢当，只是在中途市当了十几年的局长，这里的事比你多知道一些而已。”老局长抖了抖烟灰，继续：“中途市是国内最大的经济特区，也是国际第一大都市，因而这里面参合的各方利益团体我不说你也可以想象得出其复杂程度。可以这么说，在这里办事不能用常理的思维去办，否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可能导致国际纷争。影响经济的发展不说还有可能引起国家外交问题。”
    “现在我们国家强调的是经济发展，发展的第一条件就是稳定，所以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都必须考虑稳定这个词。要知道，中途市发展起来不容易啊，他现在是我们国人的骄傲……。”
    一席话说得黄海只能连连点头。
    说完了大道理老局长转入黄海要问的正题，“你说的双棍党这些天我都听说了，电视里也报道得很疯狂。说真的，在中途市当了一辈子的警察，能一夜之间横扫整个西门街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黄海深有同感，“开始我还以为西门街只是一片小小的区域，所以他们横扫整个区域也没什么，可是我到了那里才知道，整个西门街相当于四座发达的县城啊。中途市实在是太大了。”
    老局长自豪地一笑，“要不然他怎么能成为国际第一都市呢，所以黄海，你担任这样一个超级都市的警察局长，任务艰巨啊。”
    黄海深有感触，“是啊，一上任我就被双棍党的事给烦扰住，这才发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不轻，这不，我就来请教您老了。”
    老局长淡淡一笑，“其实双棍党并不算什么大的帮派，最大的黑帮势力是有南城教父之称的催阎王，他才是中途市最恐怖的黑帮，也是你日后需要专心对付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双棍党也不可小觑，能一夜横扫西门街的，就是催阎王也办不到。可见双棍党身后的实力是难以想象的。……。”接着老局长耐心地给黄海分析了中途市的四大巨头以及各方中外势力，自然，三联会更是他要详细再详细介绍的。
    介绍完，老局长最后提出了一个建议，“黄海，如果你想保持中途市的长治久安，牵制其他势力，那么我建议你跟金氏财团合作。”
    ……
    从老局长那里回来，黄海一直想着老局长最后那句话，“跟金氏财团合作。”想了很久后，他找来了警都黄达海，希望能见金氏财团副总裁金标一面。
    最终还是跟金氏财团扯上了关系。
    一直跟着黄海，注意着他一举一动的我感到有些无奈，难道老子真要跟警察和金氏财团干一架？这事有些搞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