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审问

    警察局，新任局长黄海正在提审光头。
    “光头先生，我现在称你一声先生算是对你客气，我希望我们接下来的交谈也能客气地进行。”
    光头一抹鼻子，很嚣张地道：“哼，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想再谈的话，找我的律师吧。”
    “哈哈哈。”黄海不瘟不火地轻笑了下，“光头先生，谁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有很多还需要谈，就算你现在不想谈，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谈，不过到那时候，我们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是吗，那老子等这一天。”
    “很好，我相信这一天不会等太久，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请你告诉我，鬼影寒到底是谁？”
    光头愣了一下，接着猛一摇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吗？好，那我告诉你，他才是你们双棍党真正的幕后老大，我说的对吗？”
    “哈哈哈。”光头大笑，“双棍党老大就是我光头大哥，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黄海只是笑，“外面是盛传你是老大，可惜得很，你瞒得了大众，却终究瞒不了一些人。”
    “我不管瞒不瞒得了，反正我就是老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样回答问题，足够白痴的。
    黄海不用再问下去，因为从光头的回答与表情反应中，他知道：光头这人不是很难对付；他更知道，要对付这种人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审问，然后逐渐攻破其心理防线，最后取得彻底的胜利。
    “好，光头先生，鬼影寒的事我们暂不说，说说前天晚上你们横扫西门街的壮举吧。”
    一说到前天晚上的“壮举”，光头立即两眼放光，“哼哼，警察先生，我想你最好别要求我说，否则说出来可能会吓死你。”
    “哦，是吗，那我倒是要做好心理准备，请说吧，看能不能吓着本局长。”
    “好，那你听好了。”光头正要开口说，突然脑袋一灵光，似乎猛然清醒，赶紧将目光从黄海的目光中移开。
    黄海一顿，心里吃了一惊，竟然能在关键时刻逃离自己的催眠，这人不简单。
    “嘿嘿，黄警官，你想套我的话，门都没有，我没话说了，我要见我的律师。”
    黄海依然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光头先生，我们会满足你的要求，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让你帮我们认几个人。”说着话，黄海让人拿来了几张相片放在光头面前的桌上。
    光头拿起相片一看，上面的人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黑衣、蒙面、弯刀。
    “这些照片都是一些帮派摄影机里拍摄下来的，好不容易被我弄到。从照片和体形上看，这些残忍的黑衣人是十二女一男。前天晚上厮杀的时候，西门街东路是四女，西路也是四女，惟有南路是一男四女，也只有这路的战斗最激烈。我想那个男的一定是你们的老大鬼影寒，对吗？”黄海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光头，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光头将照片放下，一甩头，“很抱歉，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人，也不明白你说的前天晚上的厮杀是怎么回事？警官，我好象是因为出言不慎被你们抓进来的吧，可不是因为什么黑帮的问题。对不起，我要见我的律师。”
    黄海有些诧异，这家伙前后表现出来的差异实在太大了。
    最后没办法，黄海只有停止了审问，让人将光头押了下去，而就这此时，我从暗处现出身来，接着很快消失。
    出了审讯室进到办公室里，黄海心情有些沉重，警都黄达海走了过来。
    “局长，怎么样？”
    黄海皱了下眉道：“这人很奇怪，开始我以为他只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很好对付的人，没想到后来他突然转变，转变之快倒是我生平少见。”
    “呃，局长，我想他们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如你考虑一下我先前提的建议？”
    “你说什么。”黄海眼睛一瞪，一股威严立即发散出来，“你是说和金氏财团合作的事？这事不用再提，堂堂警察局竟要同其他人合作才能对付罪犯，你不觉得这是给我们警察抹黑吗？”
    黄达海无奈地叹了口气，“局长，算我没说，不过我想说一句，中途市有中途市的游戏规则，他是我国最大的经济特区，和其他地方是不同的。”说完，黄达海走了出去。
    黄海想叫住他，另一个警察奔了进来，“报告！”
    “什么事？”
    “局长，郭青青前来探监，请求保释光头，您看……。”
    “郭青青，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大明星郭青青。”黄海猛地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有很多事他正想找这个人了解呢，没想到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去见他。”黄海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会议厅，风情万种，国色天香的郭青青正和黑玫瑰还有她的律师在焦急地等待着。
    “郭小姐，你好你好。”黄海走进会议厅，一进来就热情地伸出了手。
    郭青青微笑着站起，也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
    在见到郭青青的那一刻，黄海也不由得砰然心动。东方第一美女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几乎可以说是很少有男人见了他不会心动。好在黄达海定力非一般人可比，所以他心动了一下后就没再动下去。
    “郭小姐，有些事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可否？”黄海坐下后望了望郭青青身后的黑玫瑰和律师一眼后道。
    郭青青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答应，黑玫瑰和律师随即退了出去，里面就剩下郭黄两人。
    “郭小姐，恕我冒昧。外面纷传的你和双棍党之间的关系我并不相信，不过你这次竟然来保释光头，如果那些记者知道了，你……。”后面的话黄海不好再说下去。
    郭青青自然明白黄海话中的意思，她只是淡然一笑道：“现在的我，已经无暇去在乎外面的传言了。其实呢，我和双棍党并没有什么关系，尤其是跟他们的光头大哥，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次来保释他们，只是为了感恩而已。”
    “感恩？感谁的恩？”
    “鬼影寒。”
    “鬼影寒”三字一出，黄海心里猛地一跳，直接告诉她，一条新的线索出现了，不过他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纵使心里已是激动不已，但表面仍不动声色，并故意道：“郭小姐，外面都说双棍党的老大是光头，并没什么鬼影寒。”
    郭青青摇头否认道：“光头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大哥，真正的大哥是鬼影寒。”
    “郭小姐，你这么肯定，莫非你见过他？”黄海一步步在接近目标。
    “是的。”郭青青这一回答，让黄海更加激动，他的心开始在兴奋地跳动。但是，表面上，他仍然是风平浪静，不得不说这人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