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大田
辛翳一瞬间只感受到了恨不得憋死自己的尴尬。
但尴尬之后,竟然是更多的胡思乱想。
如果她都知道,那时候她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回应
辛翳贴过去,南河似乎压根没有完全醒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转脸就想继续再睡,他将她摇醒,凑过去道“你那时候醒着那你为什么没反应”
南河咕哝一声,似乎困得回答不来。
要在平时,辛翳就不烦她了,可这个问题都快把他头发给点了火似的燎起来了,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下巴软肉,看她嘴被捏的嘟起来,有点想笑,又着急“你先跟我说两句,别说完了这样大的事儿,转头就睡”
南河不得不抬起眼睛,眼神还有点迷蒙,伸手要捂他的嘴,辛翳捉住她手腕“你说明白”
南河“我那时候动不了啊我都快吓死了,要是能动,我早就跳起来,叫起来了。那时候明明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却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
辛翳呼吸一滞“你都知道”
南河咕哝“唔。”
辛翳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想起来手都有点抖,心里还觉得有几分彻底撕破脸皮的胆大“那你说我都做了什么”
南河稍稍清醒了几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辛翳既觉得回想起来都羞耻,却又想听荀南河从她的角度说起来或许他想听她那只有清风秋月的嘴里吐出些让他觉得刺激的词语来。
辛翳放软声音,对她小声道“我记不清了,我就想听先生说先生告诉我吧,我都做了什么事是不是让先生生气了。”
南河估计也是睡迷糊了,竟然还真转过身来,细数罪行“你先是给我擦洗身子了唔,有些地方你就不能让宫人来给我擦洗么你要是洗的不细也不太好,洗的太仔细更”
床帐外一盏昏黄小油灯映的辛翳脸色更红,侧身躺着,耳朵背光,红色跟靠近灯火的琥珀似的,他含糊道“我只是想好好照顾先生。再说你我已是夫妻,给你擦洗又怎样。我就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一开始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南河“你后来倒是会下手了而且换了衣服还给扒了算什么。你还咬我”
辛翳心惊肉跳,却还想问,他稍微靠近她几分,盯着南河半梦半醒时候毫无架子,毫不多想的天然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唇角,以撒娇的口气劝诱她继续说“咬了你哪儿”
南河微微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她本想瞪他一眼,但辛翳明明比以前成熟不少,鬓角都比当年修的整齐,却用多年前撒娇的口气,垂着眉梢含笑看她。他的容姿对她来说,一向是杀伤力减半,但这会儿,虚光下的一眼,南河都心头一震。
她有点呆愣的盯着辛翳,甚至还忍不住从温暖的被窝里伸手出来,摸了摸他眉毛。他这里受了一道斜伤疤,很浅,但让眉毛断了窄窄一处,或许再过两年之后就长好了
南河只是受他容姿蛊惑,但辛翳跟她双目相对,他发现自己真是爱极了她眼里那种不经意的缱绻、爱护,还有她才会有的细致温柔的观察,感怀欣慰的喜爱,是对他一切变好变坏的包容。
若不是对这种眼神爱一辈子,记一辈子,他也不会单凭一双眼,多次认出她来。
确实感觉自己心都像是火烤的软糕,涨了个滚烫的气泡,一戳就漏,带着声音从那气泡里漏出美味灼热的香气
气泡平复,又原地隆起,在他心头上留下一圈圈痕迹。
辛翳也有点被蛊惑,忍不住凑上去,笑道“问你呢,我咬你哪儿了。”
南河确实有点呆,眼睛还挪不开他的脸,伸手已经指了指肩膀“咬这儿了。”她说着,还指了指锁骨,手又往下挪了挪,放在胸口中间“还有这儿。”
辛翳往下挪了挪眼,心里大喊一句要死,面上却强作无所谓“我没用力。”
南河“你牙很尖的,还是有点疼。”
辛翳那时候得不到她半点反应,他又是个不经事的小子,难免有点没轻没重,他伸出手,抚了抚她手指着的地方,确实神情有些抱歉“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几次让你给我磨牙,你不是没空,就是昏迷,上次还是景斯给我磨牙。他满脸慈爱的让我张嘴,差点没恶心死我。”
南河笑起来,只是她笑到一半,才意识到辛翳手放在哪儿,她低头愣了一下。
辛翳看她笑到一半不出声,也低头才发现。僵住了。
南河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差点想缩手,但又壮着胆子没挪开,心想大不了一会儿装傻撒娇。
但南河明明知道他在做什么,却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也没躲开,而像是有点不知所措。她仿佛在犹豫自己要主动说点什么,还是要训斥他
要是主动说来吧摸吧,我都可以学核舟记,来个“袒x露x,矫首昂视”,那实在不是她能说得出来的话。
但要是再去拍他的手装生气这两年他都动手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这时候哪里还找得回场子,而且还不嫌装的有点假么
她似乎实在是做不了抉择,竟然闭上眼,跟装死似的不动了。
辛翳也鬼迷心窍了,他发誓自己只是极其轻微的动了下手,隔着她单薄的中衣,动手半下,但南河竟然身子一抖,小声又吃惊的唤了一下,身子往后撤了几分,睁开眼来。
辛翳本想解释,却觉得也没啥好解释的。他就是胆大妄为,他就是想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竟然忍不住笑起来“你刚刚闭眼干什么。”
南河“你”
辛翳“我怎么了”
南河说不出来了,竟然一挺身子,又闭上眼睛了。
辛翳被她弄笑了,他撑起几分上身“你在干嘛,以为自己上刑场呢”
南河“没,我就是想说、呃,你要是想动手也不是不行。”
辛翳故作满不在乎“就你这样,我都看光了,就算我也几乎没见过几个女人,我也知道你算是那种女扮男装都没啥难度的身材。”
南河瞪眼,忽然伸手互不相让的往辛翳上身抓了一把。
一把都不算完,临撒手的时候还拧了一下。
辛翳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满脸惊恐的捂着自己胸口。
南河“我至少比你强”
辛翳“你跟一个男人比胸围我还有你没有的东西”
南河吃惊他这话真是胆大,想了想,也不知怎么借,生怕话题越扯越成年,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也有你没有的东西呢”
辛翳“是,你脑袋里两年没除的旧灰尘我是没有”
南河“我发现你越来越反了”
辛翳“我不是反了,我这是追求我们之间的平等,你要是看不惯,你也摸我啊”
他说着,胆大包天的伸出手去,在她锁骨下一掌的位置掌了一下,南河震惊,竟然忘了还手。辛翳得意的嘴脸上来了,竟然还没完没了,她往后缩了缩,都缩到床榻深处,辛翳笑的张狂,凑上去或者说扑上去,伸手抚了一下她肚子,又比了一下她的腰“以前觉不出来,现在一瞧,先生腰窄屁股却挺宽的,确实不太像男人。”
南河被他的形容说的一阵无语,她缩着手,感觉像是个阻挡着恶作剧挠痒痒似的。
辛翳后知后觉,缩了下手,清了清嗓子“这样搞的就跟我是个流氓似的。”
南河抱着胸口,脸红斥驳道“你本来就是,你动手都不打声招呼”
辛翳忽然坐直身子“那我现在打招呼先生,我想摸摸你我想你醒的时候跟你亲近行了吧”
南河瞠目结舌,她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来。
辛翳“我的*比先生美好多了,先生也可以摸我啊”他说着,忽然把自己领口往下一拉,一片胸膛露出来,南河眼晕,他没完没了,拽着她的手在他自个儿有有伤疤的身上一阵狂扫“先生不用因为我年纪小就不好意思对我下手。”
南河被迫当流氓,急得话都说不上来“你你你”
辛翳“没事儿,先生骂吧,荒唐、欺师灭祖、不要脸、昏君,我什么骂没挨过。就因为我想跟先生亲近,从小到大从来不骂我的先生也要把外人那些骂我的词儿来说我了么”
南河被他连接的骚操作震得不知该怎么回应。
撒娇,卖惨,谈旧情,强买强卖,一连串手段行云流水的使出来,连南河都有点招架不住。
辛翳撑起胳膊,尽情袒露自己卖相虽好、行情惨淡、长年滞销的身体,道“我这回打了招呼了,再说我之前、我又不是没摸过,你也没一醒来就扇我巴掌,跟我算账啊”
南河没得辩解,只好放下遮挡的手,咕哝了半天,以她嘴一张横扫六国,口一吐扭转战局的本事,竟然想不出什么词儿能反驳。
南河既容易害羞,也有胆大的时候,但此刻她把手收到背后,对着他,头都有点抬不起来的神情,实在是可爱的过分。
但辛翳竟然也不好下手了。
他清了清嗓子,挠了挠头“这这弄得我更像混蛋了我、我也下不去手。要不先生自己咳咳、搭把手宽衣解带一下”
南河瞪眼,发现他真是蹬鼻子上脸。她忽然抬手,勾住他脖子,朝他扑过去,一只手捏住他下巴,对他下唇凶恶的咬了一口“你自己都干过什么事儿自己不知道么,在这时候大尾巴狼开始装小狗狗了”
辛翳确实也有点装不下去了,他还以为南河恼了,赶忙道“不不不、我只是哎呀,我只是觉得逗逗先生也很有意思,以前先生都高高在上,从来不肯跟我这样说话的。”
南河“那你觉得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辛翳喉结动了动“自然是现在远远的倾慕和如今的靠近,我自然喜欢现在毕竟那时候太不真实,现在才是真真切切的。”
他躺倒着,南河伏在他身上,脸靠的极近,她似乎也陷入一些想法,笑道“确实或许就因为靠近了,所以才敢展露彼此性格中的缺点,或许才肯不憋着掖着,将情绪都表现出来”
辛翳咕哝“我之前还下定决心,不要叫你先生了,都叫南河但是,还是改口不来。或许人前要改口,毕竟以后先生会是王后,我走到哪儿先生就要站在我身边,而且不会再是以臣位站在我身后一步,而是与我共拥社稷的就在我身旁”
南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https://)《帝师系统》仅代表作者马桶上的小孩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s://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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