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究竟是谁
天黑透了，夫人乘刀疤脸的小车离去；我来到四楼开门进家，不想看见兽父躺在床上的样子，路过大屋门边，忍不住往里看：床单和被上到处都是血痕，乱七八糟翻翻着；牛振青并不在床上。
我感觉不对，心有点慌，进大屋看，连床下都找了，又到洗手间、厨房、小屋和阳台，还是没有；逼得无奈，回到小屋，从枕边拿起手机，上面有很多江美丽打来的电话，先拨夫人的号码......
不到一分钟接通，传来她的声音：“正太，今晚妈不回去了！写写作业，明天要上学，早点睡，别迟到了！”
我一句话没说，夫人却说了一大堆，不得不着急喊：“妈，情况紧急，爸爸不在家！”
传来夫人犹豫不决的声音：“他能走路吗？难道会飞？”
这话问得我一脸懵逼，莫名其妙说：“我也不知道呀？”
夫人仔细想一想：“我马上过来！”通话挂断。
我心里闷闷不乐；家中出怪事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东想西想，反正江美丽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趁机拨通，对着耳朵等待，第一遍响过没人接，又拨第二遍，依旧没有；正当我失望的时候，手机响起，一看是江美丽打来的，拨通对着耳朵喊：“死到哪去了？”
她反问：“你死到哪去还差不多；我给你打了N多个电话，就是没人接！会不会趁我不在，去找拉拉了？”
我才没闲功夫跟她扯：“刚才打电话，为何不接？”
江美丽毫不隐瞒说：“来大姨妈了，在洗手间处理，听见手机在卧室响，手长也够不着呀？”
我对着手机话筒，忍不住笑：“我们同病相怜，我也来了，流量很大，弄得到处都是，头晕乎乎的。”
江美丽从通话里笑出声来：“你不能这么傻？用女人杯，既省事，又省钱，还不污染！”
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本来以前是男人，现在变成正太......
刚说到这里，惊得我的眼睛快鼓出来了；难怪夫人要和刀疤脸商量做法事，原来我身体里有正太和屈世来，万一......这可怎么办？
江美丽等不了这么久，传来很大的声音：“喂，喂！你在听吗？”
这事不能告诉她，只能问：“女人杯是什么？”
她大笑一阵，说不清，道不明，干脆这样吧：“我给你发张图片，让你妈去买！”
我很期待，男人怎么会了解女人的事，蒙着手机悄悄问身体里的正太：“你知道女人杯吗？”
她没回答，从身体里发送信息，大脑就明白了；原来她也没用过，连夫人可能也不知道。
我还有很多问题，尤其是做法事......
身体里的正太很慌张，找不到躲的地方，悄悄对我说：“最好别做，让大家平平安安；出现后果，谁也弄不清会怎样？”
手机传来信息，我看一眼，完全明白了；是个漏斗，分A和B型；通过折叠操作，很快就能使用。
这玩意对我很陌生，不知用下来会怎样？只好对着手机说：“行呀！可以买来试试？”
门外有开锁的声音，我慌慌张张喊：“先挂了，家里有事！”
江美丽传来不满的声音：“我还没聊够呢？早没事晚没事，偏偏现在有事，好吧！不跟你说了！”通话挂断。
果然是夫人来了，进大屋看看，问我......
其实，我和夫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她想一想，嘴里念叨：“不可能呀？他家离这里很远！”
正在这时，手提挎包里传来铃声；夫人慌慌张张掏出来，看一眼，迟疑好一会，拨通对着耳朵不说话。
对方等不及了，声音很大，近乎吼叫：“你是不是人呀？勾引别的男人，把他打成这样？我会告你！”
这是一位老妇人的嗓音，隔这么远我都能听见！她究竟是谁？夫人勾引哪个男人？把谁打成这样？我大脑迷迷糊糊，有一大堆疑问。
夫人想挂断通话，拿下又放回耳边，一句话没说。
对方又传来声音：“辛艳茹，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夫人犹豫不决，没有说话的打算，最终还是把手机挂断；一会又传来铃声，考虑一会，关机处理......
尽管这样，心里依旧惶惶不安，一会进大屋，一会出来，感觉在家呆不住似的......
“正太，妈要出去一趟，把洗衣机的东西搅出来晾上，今晚我不回来了！”
她是家长，看样子又要去刀疤脸那里；染上别的男人，真是无可救药，只好点点头喊：“妈，给我买女人杯！”
夫人第一次听说，很奇怪：“干什么用的？”
我只好把江美丽发来的照片给她看；如何用，也顺便介绍一下......
夫人了解情况说：“我知道，以前不叫这个名字！看看什么地方有，给你买。”
我目送着她离去，想起大屋里的床单被子很恶心，进去收拾一下，全部抱出来扔进洗衣机里，按下自动开关，“呜呜”转起来，进小屋床上躺下，拿着手机，又想起寺庙里的事，越来越恨刀疤脸：不但夺走人家的妻子，还挑拨我和夫人的关系，尤其那个求子的妇人，更是愚昧透顶......
就这个问题，搜索网页，有很多说法，其中一条引起我注意；送子纯属无稽之谈，还有一大堆理论，阐述封建迷信思想，其中一句尤为重要；“我们必须相信科学！”
尽管我看了很多关于送子的真实说法，最终还是认定科学理论最正确。
然而，如何确定对错，一直困惑着我；村妇得子的事，不知真假？
只好对这个问题进行搜索，终于找到答案：“人离不开吃喝、拉撒、睡。”
从这条理论中，弄清为什么能送子？其实这是个天大的秘密；只能悄悄藏在心里......
自动洗衣机传来洗好的“滴滴”声，我用衣架晾在阳台的绳子上回来躺下，正要搜索网页，又传来外面重重的敲门声......
我心里迷糊，这么晚还会有谁来？声音这么响；不得不问：“谁呀？”
“咚咚咚”用重重的砸门回答了我。
究竟是谁？太霸道了？敲人家的门客气点，能这么敲吗？
我心里很火，走出去，大声喊：“谁？怎么不吱声呢？”
敲门声停止，安静下来。我很奇怪，开门看，是位老头、老太太，七十多岁，脸皮松弛，到处是皱纹；穿着老头老太太服装，一个我也不认识，莫名其妙问：“你们找谁？”
老太太一出声，我就听出来了，是给夫人打电话的人，她要找辛艳茹；说完怒气冲冲把我推开，闯进屋去。
我也弄不清，大脑一片混乱；她跟夫人通过话，又不好往外撵。
老头老太太火冒三丈，在家里到处找人，全部看一遍，回来盯着我问：“你妈呢？干什么去哪？”
我又不认识他们，凭什么要告诉？回答：“不知道！”
老太太不信，依旧盯着我念念叨叨：“刚才还跟她说话，才一会，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