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瞪眼折腾

    我感受很深；女人生孩子应去医院；而不是来这里；她大脑是不是有问题？
    僧人穿僧衣，剃光头，五十岁左右；皮肤黄，眼角布满鱼尾纹，脖上挂着檀香木珠子，左手拿捻珠，右手合十，身上没有仙气，面前放着圆形蒲团......
    几个人站着，他却很忙；面对一位接待客人，说了很多话，用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递给她：“按上面说的做，你就平安了！”
    客人拿着白纸黑字，皱着眉头，不停眨眼，心里有很多迷惑。
    “师傅，请一尊佛像，是不是放在床边就可以了？”
    僧人单手合十，喊出声音：“阿弥陀佛，尊像只能放在香案上，昼夜跪拜方能生效。”
    我的心里烦透了，当然不信。
    客人犹豫不决，心里还有很多困惑：“师傅，这些没卖的，怎么办？”
    僧人又用笔在白纸上写字，递给客人：“上面有说明，找到那地方，样样都有；没几步路，问一问就知道了。”
    我很想看看僧人在纸上写什么？动动脑筋喊：“嗨，我能帮你的忙。”
    话一出口，客人立即过来，把纸递给我；上面写着；两个蜡烛盘和两个小香炉及纸火......
    我悄悄对着她的耳边说：“要相信科学，这玩意没用！”
    这本是一片好心，客人听了不舒服，摇头晃脑不说话，拿着纸条走出门去......
    到妇女了，慌慌张张跪在僧人面前的蒲团上，连叩三个头：“师傅，情况紧急！再不会生孩子，丈夫要跟我离婚；求你赐给我一个男孩吧？”
    僧人嘴里“呜噜”有声，不知念什么？左手檀香珠子不停移动，微闭双眼，约一分钟，站起来，单手合十喊：“阿弥陀佛，请跟我来！”
    他一走，我们站在这里就失去意义，只好跟着......
    僧人没有制止，来到后院，进另一个小屋；一尊很大的镀金塑像，进入我眼帘；高三米，宽两米，盘坐在莲花上；身边左右一侧，有两个仙童；抱着一个，另一位扑在塑像大腿上；没开电灯，也很亮。
    这里有叩头敬香的地方，妇女显得尤为迫切，在蒲团上磕N多个头，站起来，做完敬香，露出祈盼的目光，听师傅解说。
    僧人不知从哪掏出的手机，打开解释：“这里要排队；手机号码？到时通知你。”
    妇人脸色变好看，岁数也不大，看来为生子吃尽苦头，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把号码告诉人家。
    我大脑弄懵了；无法理解：“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居然有人相信？据生理课所知，与这个边都沾不上。”
    交换手机号码成功，僧人当然有话要说：“你的请求已答应，通知到你，一定要来；时辰错过，被人抢走又要等。”
    我的眼睛皱了几十下，依旧不得其解，忍不住问：“管用吗？”
    僧人没回答，而妇女抢着说：“管用，真管用！村里有位女人也这样，去医院看后没成功，抱着试一试来这里，第二年果然生个小男孩。”
    我开始还以为她没去医院，弄半天转了一大圈才到这里来，但有很多问题解释不通？一尊塑像，怎么能给活人送子？孩子的形成大家都知道，必须通过受孕，才......这也太不合理了，本想用手机通过网络搜索了解一下，却没带......
    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求子的人认可就行。
    僧人又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妇女说：“你懂的，按上面做。”
    我很想看看纸上写什么，跟妇女要，她却躲躲藏藏不让看，弄得我一肚子都是气，只能暗暗骂：“愚腐，无可救药！”
    由僧人领路，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妇女走了，夫人急急忙忙把排号纸递给他；僧人看一眼，问：“给谁看？”
    夫人把我拽到他面前说：“我女儿眼圈黑透了，不知有何讲究？”
    僧人暗示让我蹲下，他要仔细观察......
    夫人在面前，我极为反感，没想到越过高速公路，来这里，是为我的黑眼圈——真迷信！逼得无奈蹲下，漫不经心看着他；是个老巴巴的僧人。
    和尚听我说过很多不入耳的话，一直憋着没地方发泄；然而，表面工作还是要做。
    他仔细看我的脸，默念一分钟，心领神会，把眼睛睁开说：“要做法事。”
    夫人真的相信了，还点点头；刀疤脸也不吱声；而我终于忍不住暴起来喊：“做什么法事？谁相信？”
    僧人脸不变色，心不跳，单手合十：“阿弥陀佛，信不信由你，自己选择吧！”
    夫人很虔诚，几乎死了心，跟刀疤脸商量......
    怪就怪他引头，夫人才这样痴迷；我恨死刀疤脸！不但霸占人家妻子，还说我脸上有妖气，好像他什么都懂，这不坑人吗？忍不住大声喊：“我不做！”
    夫人很注重这话，必须跟我好好谈谈，想半天才找到一句恰当的词：“正太，来也来了，就算不信也没事；让人家看看，妈放心！”
    我左思右想，怎么也没想通，夫人为何一定要我做这个破玩意？我身上有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然而这是为我好，才出此下策......不说话等于默认，夫人急忙问：“师傅，如何做？”
    僧人在白纸上写几个字递过来，夫人看一眼，就这点内容：“先交钱，用手机联系。”
    我怎么就不理解：“这几个破字，用嘴说不就行了吗？干吗一定要写在纸上？”
    夫人也不知道，问刀疤脸也一样；又问僧人，他却说：“天机不可泄露。”
    真尼玛搞笑，字都写了，还有什么天机？骗人呀！骗人！
    僧人听我大声叫唤，也不吱声，或许像我这种情况见多了，一点也不惊......
    夫人不听我的，带着刀疤脸去交钱，一路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
    我仔细听，也听不见，到处是嘈杂声。
    夫人又回到第一个窗口，探头问，按人家指点，到几个窗户，终于停在一个排长队的后面。
    我的烂脾气上来，六亲不认，莫说一个刀疤脸——趁这个机会拉着脸，面对他哼哼：“就你出的馊主意，说我脸上有妖气，想害我是不是？”
    刀疤脸才不怕，在他眼里我不过是孩子，早想好对策：“不是我说你有妖气，人家也看过，要做法事；如果你身上什么都没有，怕什么呢？”
    这话提醒了我；不得不考虑钱的事；夫人身无分文，哪来的钱？弄半天还是刀疤脸出？
    我总觉得不对，夫人才一夜没回家，就要做法事？不知刀疤脸在夫人耳边，说我多少坏话。
    虽然他出钱，我并不感谢，还要骂人；总觉得不是为我，是为他们自己。
    事情到了这一步，夫人听不进任何语言，交了钱，获得一张纸条，拿到僧人面前......
    和尚正在给客人讲解，抽空接过纸条，用笔画一个圈，跟夫人要手机号码，拨一下说：“听通知。”
    夫人拿着纸条仔细看，上面打印金额，一千七百四十九元，刚才画圈在旁边......
    我心里闷闷不乐，坐车吃饭来到小区门卫，怎么下来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