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头痛纠结
正太的父亲快气疯了，瞪着眼吼：“再敢胡闹，看我扁不扁你？”
夫人非常着急，在身边团团转，搓着手，念念叨叨：“怎么办......”
正太的父亲要用蛮横的态度征服我，拉着阴森森的脸狂叫：“别管她，哪有这么任性的孩子？做完手术，连爸妈都不认了？”
“我真无语，正太是正太；我是我？”我有名字，叫屈世来；记得爸爸曾经说过：“姓氏不能改，可从名字上下功夫——世来，生存有未来；无论如何跟正太也联系不上。”
夫人是女人，遇事没办法就哭，抽抽噎噎半天，也解决不了问题。
正太的父亲发完火后，低头沉默；其它病床的人，也插不上话；这里随时有人出出进进......
手机铃声从正太父亲的裤兜里响起，掏出看一眼，是陌生号码，考虑事情太多，可能......拨通对着耳朵喊：“喂，谁呀？”
声音转个大弯，别别扭扭说：“我们是......你女儿的情况怎么样？”
正太的父亲是个老实人，该怎么回事就怎么说，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提出要求：“你们要负完全责任！”
手机很长时间没有声音，突然传来另一位男人的说话：“这样吧！我们过来看看？反正还在医院，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们！”
这话没有问题，正太的父亲很满意：“好好好！我们在病房等着。”手机挂断，顺手放进裤兜里。
我看看床头柜上的快餐，拿起来；撕开一次性筷子；从碗里叼出一夹，喂进嘴里；很好吃；低头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夫人看一眼，心里惶惶不安制止：“慢点，行不行？”
我装没听见，喝汤的声音很响，只低头，也不看人......
二十号病床的女人走进门来，路过我身边问：“小妹妹，认识一下；我叫莫丽萍；有什么事，互相好照应！”
这话没人反对，我也觉得挺好，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筷子随便扔在里面；抬头注视着她；一张病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从表面看；二十岁，美丽的青春被病号衣关在里面，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和金字塔的体型，不可能是男妹子？人家主动搭讪，我也不能冷场。
“你是什么病？”
莫丽萍看一眼病房里有许多男人，走过来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不是病，被人家弄伤！你也知道，那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
难怪她走路总迈着八字方步，原来怕痛；我关心问：“做手术了吗？”
莫丽萍看一眼正太的父亲，怕他听见，悄悄对着我的耳朵：“还没有；医生说，‘这种病不属于妇科，弄伤的地方需要修补，与妇科有联系，只好安排在综合病房。’”
这话提醒了我，用手数一下，左边有三张床，右面有四张，我的床位是十九号；所以，紧挨在一起。
刚才说到修补，心里总觉得很奇怪，想了解一下：“怎么修？”
莫丽萍笑一笑，脸上浮现神秘，悄悄说：“我还是处女，没碰过男人；弄坏了，不修补，将来找个男人，人家还以为我跟别人有过！”
我是做男人的，哪知这些？还是第一次听说，非常好奇，看看病房的人很多，摊开遗憾的手：“可惜没地方；否则，想看看要修补的是什么？”
莫丽萍笑一笑，不能理解，坐在她的病床沿，别别扭扭说：“还怕你没有！以后再说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让我看；还能说下去吗？我正想上床。
门外进来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见人就问：“谁是正太？”
夫人和正太的父亲困惑迎上去，由父亲出面问：“怎么了？”
进来的马脸高个，身体肥胖，一副青蛙模样，想一想说：“你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抢着回答，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关键是不认爸爸妈妈，你说令人伤不伤心？”
马脸高个回头思考，看一眼我；不过是十五岁的姑娘，凑过来介绍：“我是这次事故的主要负责人，叫金光。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能跟我说说吗？”
这话问得我一脸懵懂；真是无语，自始至终也不了解情况，用手指指夫人，意思她知道。
金光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舒服，本来就是赔钱的事，脸上露出勉强的微笑，把头转过去，注视着问：“夫人，你的要求？”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动手术可能弄到了大脑？”夫人不得不往坏处想；一个女孩养这么大，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只有做妈妈的知道：“你们要赶快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光不敢怠慢，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做；带着身后的人匆匆忙忙走了。
莫丽萍困惑的眉头拧成疙瘩，想了几十想才走过来，对着我的耳朵悄悄问：“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吗？”
我也不想隐瞒，说话不能让别人听见，对着她咬耳朵：“记得以前不是......”
“真是怪事呀？也太奇怪了！”莫丽萍左思右想，悄悄对我说：“这样吧！找个时间，给你看那地方？你的也一样？”
这话提醒了我：真的很奇怪；就一点不同，整个人都变了；作为男人，从未没见个女人，现在却长在自己的身上；这种好奇心不说莫丽萍有，连自己也同样。我几乎没考虑，就同意了？
莫丽萍从女式挎包里掏出手机，按几下问：“你的号码？”
这话把我问懵了，手机在我大脑里还没有这个概念，只能摆摆手说：“没有！”
夫人从手提包里拿出一部手机，看一眼说：“大脑真出了问题，连自己有没有手机都不知道：给，这是你的手机，好好看看自己，认不认识？”
我接过手机，心里很高兴；第一次看见这么美丽的女士手机，装饰豪华，一见就喜欢；可是，连开机都不会。
莫丽萍直接坐在我的床沿，立即闻到她身上的女人气息，跟自己的不一样；特别是她的热情，让我很快就接受了。
“来，我教你！”
莫丽萍用手捏着我的手，点击指纹开机；荧屏上显示正太的头像；跟我一模一样，也是一头金发，天蓝的眼睛；教我打开手机镜子，上面出现的人，没有屏面上的好看；穿一身病号医，头发也没梳洗，体内还有血渍。
我按她的指点，初步认识电话记录，联系人，图标等——学会一点，就不停按。
莫丽萍用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跟我一起看；没感觉她陌生。
穿白大褂的两人和金光一起来到我身边；由领头医生指着夫人问我：“你认识她吗？”
我眼睛盯着手机，也不看银，怎么想就怎么说：“刚认识，以前从未见过？”
这话夫人异常惊诧，毫不顾及喊：“正太，我是你妈妈？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呀？”
领头医生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始终不甘心：“你认识哪位吗？”他用手指着正太的爸爸。
我也不用看，就知他们的意思，回答跟刚才一样。
金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故意装给自己看，问出一句极为荒唐的话：“你认不认识自己？”
没这么多人，我非骂他二货不可：“谁不认识自己，除非大脑有问题？”
金光非常郁闷，找不到答案；领头的医生也十分苦恼，身后穿白大褂的医生，把病历本拿给夫人看；上面除了姓名和病情经过外，最引人注目的是B型血型......
夫人眼睛睁得特别大，说出一句另人费解的话：“是不是我女儿，验一下血型，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