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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九零年代,与狼共舞 十八

    齐少儒、严爱华本来是住在树德苑小区的,齐明明出院之后,老两口放心不下小孙子,也跟着住到家属院来了。
    家里要多一个人,是件大事,齐一鸿不好瞒着他们,便老老实实的说了。
    严爱华大恼,“接她回来干什么?一个乡下无知村妇生的小丫头片子,又土又蠢,接回来给齐家丢人吗?”
    她恨铁不成钢,伸手点齐一鸿的额头,“你啊,你真是要恨死我了,下乡就下乡吧,你为啥要娶个乡下女人?真是不精明!”
    齐少儒没好气,“不娶那个乡下女人,一鸿那些年在乡下谁伺候他吃喝?谁替他干农活?一鸿回城时候的公章,谁到镇里求爷爷告奶奶的给盖上?行了,那个乡下女人也不是没功劳,你也别再埋怨一鸿了。”
    严爱华脸一板,“那也不能把小丫头片子接回来!她在村里长大,土得要渣,我可不要那样的孙女!”
    严爱华这个人是有几分固执的,和齐一鸿吵得厉害,不同意把齐郁杨接回来。
    齐一鸿拿他妈没办法,告诉了周静。
    周静父亲是知名人士,母亲在大学任教,来往的人全是高级知识分子,对严爱华这样的婆婆很看不上,但为了齐明明,还是耐着性子去劝了严爱华,“明明的病情可能会有反复,如果需要活体肝移植,齐郁杨就有用了。”
    严爱华紧张了,“明明的病情会有反复?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周静费了番功夫,才让严爱华明白了齐明明将来有可能会需要什么。
    严爱华生气的瞪了周静一眼,“你是明明的妈,你给明明移植!”
    周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说瞎话,“我和明明血型不符,不能移植。媛媛也不能。倒是一鸿可以……”
    “不行!”严爱华跳起来了,“我儿子不能动手术!说啥也不能动手术!”
    周静心中冷笑。
    儿媳妇就能做活体肝移植,儿子就不能了。这个老太婆真可恶!
    “妈,把齐郁杨接回来吧,咱家这个经济实力,多养一个人没有问题。将来明明好好的,自然皆大欢喜,万一需要换肝,齐郁杨就是现成的人选,不用出去找肝-源了。”周静苦口婆心。
    严爱华烦恼的挥挥手,“为了我孙子,我忍了!”
    严爱华终于点了头。
    齐一鸿原本没往这方面想,他知道了严爱华点头的原因,犹豫了,“我一天也没养过杨杨,让她给明明做肝移植,是不是不大好?”
    严爱华嗓门特别高,好像嗓门越高她就越有理似的,“你虽然没养过她,但你生了她,她就得尽做女儿的义务。你对她有要求只管提,只要她还有一点儿良心,就得答应。没有你,哪来的她?”
    “是啊,没有你,哪来的她?”周静柔声道。
    齐一鸿一脸纠结,但在严爱华和周静两个人的联合劝说下,他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
    也对,没有他,哪来的齐郁杨?如果齐家真的需要齐郁杨做牺牲,齐郁杨不能太自私,应该为了家庭的和谐和睦,自觉自愿的做奉献。
    齐一鸿向局里请了假,到A县接人。
    齐一鸿知道齐郁杨在县一中,但是他没有先到一中找齐郁杨,而是回了常家村,先找到了张桂花。
    张桂花这个人很容易就被收买了。
    齐一鸿只拿出了几包好点心、几块好布料,就把张桂花给笼络住了。张桂花这些年来没少骂齐一鸿,但见着了东西,得着了好处,以前的怨恨她就抛到九宵云外了,满口答应替齐一鸿说好话。
    常建军从地里干活回来,见到齐一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起锄头朝着齐一鸿就砸,齐一鸿吓得赶紧跑,张桂花紧着拦,“看看你这个急脾气!他到底是杨杨的亲爹,你把他打坏了,杨杨不心疼?”
    提起齐郁杨,常建军心软了,长叹一声,把锄头扔到地上。
    齐一鸿跑得急了,靠在墙上喘粗气。
    想起刚才常建军红着眼睛跟要杀人似的凶悍相,齐一鸿很有些后怕。
    这些农村人可真凶!
    张桂花忙拉着常建军坐下,唾沫星子乱飞,“杨杨是个好孩子,你看她多会读书!妹夫在教育局工作,教育局你知道是个啥地方不?就是管学校的啊。妹夫要接杨杨走,杨杨以后就是城里姑娘,是文化人,不比跟着咱俩这两个老农民强?你呀,你不能光顾着自己出气,你得为杨杨想想!”
    张桂花指着农家小院,“你看看咱家,又脏又破的。你再想想妹夫的家,省城的大房子,又新又宽敞,你说杨杨是想住咱家,还是想回妹夫家,回她自己的家?”
    常建军看看自家破旧的院子,抱起头,苦闷极了。
    他是真不想把外甥女交给齐一鸿这个人渣带走,可他太穷了,他给不了外甥女好吃好喝好住,也给不了好前途……
    “看杨杨自己的意思吧。”最后常建军无奈的道。
    齐一鸿大喜。
    他就知道,他这个大舅子是个老实人,好对付。齐郁杨就更别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亲爹来接她回省城,她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能有个不字?
    齐一鸿是开车来的,请常建军和张桂花上了他的车,“咱们一起到学校接杨杨。”
    常建军和张桂花没坐过这崭新的高级轿车,坐在车里,手脚没地方放。
    张桂花用胳膊捣捣常建军,“你看看妹夫这车,杨杨要是跟着咱们,一辈子也坐不上。”
    常建军想想自己平时骑的那辆破自行车,下气的低了头。
    他和杨杨亲爹的条件真没法比……
    让杨杨走吧,走了能过好日子……
    齐一鸿满怀信心的到了县一中。
    他是省教育局的副主任,来头不小,校长亲自出面接待。听说他是来找女儿的,校长大吃一惊,“齐郁杨是您的女儿啊?这个我真不知道。”想起前阵子齐郁杨报名资格被无故取消的事,心里惴惴不安。
    “齐郁杨同学报名资格的事,不是我从中作梗,是上面……”校长吱吱唔唔。
    齐一鸿哪在意这个,笑了笑,宽容大度的道:“没事没事,反正郁杨已经由郑氏企业特别邀请,可以直接到省里参加比赛了。”
    校长放了一大半的心,“我让人去叫齐郁杨同学。”
    齐一鸿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不用,我去找她。”
    校长还满腹心事呢,齐一鸿坚持,他也就陪着齐一鸿往教室走了,“这会儿同学们应该下课了……”
    常建军和张桂花紧张又拘束的跟在后面。
    下课铃响,学生们先后走出教学楼。
    操场上非常热闹。
    齐一鸿挑了这个时间段来认亲,可以说是挑了个好时候。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和齐郁杨父女相认的场景在众人的见证下会更加感人,会传为美谈的。
    齐一鸿想像了一下将要发生的情景,自己先感动得不行了。
    “齐主任,那位就是齐郁杨同学。”校长指着人群中一个穿宽大校服的女生。
    女生衣着简朴,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但脸庞很美,一双眼睛尤其又黑又亮,湛如秋水。
    齐一鸿看到这双眼睛,登时热泪盈眶。
    一模一样的眼睛,杨杨有双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
    “杨杨。”齐郁杨才出教学楼,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了。
    只一眼,齐郁杨就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齐一鸿。
    无他,校长亲自陪着这个人,常建军和张桂花也跟在一边,这个人不是齐一鸿还能是谁?
    而且,齐一鸿和齐郁杨的面目是有些相像的。就像不明内情的人,也很容易猜到他俩之间有血缘关系。
    “这人是谁啊?”谷艳春、王琪等人和齐郁杨一起出来的,见到齐一鸿,纷纷小声询问。
    有校长在,她们说话没敢大声。
    “齐郁杨同学,这位是你的父亲,省教育局的齐主任。”校长热情介绍。
    常建军歉疚又心疼的看着齐郁杨,说不出话来,张桂花却赶紧表功,“杨杨啊,这是你亲爹!舅舅和舅妈特地带你亲爹来找你的,你爹要把你接回省城,你以后要过好日子了!杨杨,你以后可不能把舅舅和舅妈还有你两个表哥忘了啊。”
    张桂花既要表功,又要拉关系,唯恐齐郁杨回省城之后就把常家的一家四口给忘了,那她不是白养活齐郁杨了吗。
    父亲?齐郁杨的同学们都呆了。
    这就是齐郁杨的亲爹啊,那个在她才出生时就抛弃了她的人?
    心地单纯的同学在替齐郁杨难过,心眼儿多的同学却开始盘算:省教育局的主任,齐郁杨亲爹官儿不小啊,以后她是不是要搬到省城了?不再是A县一中的穷学生了?
    穷酸齐郁杨有了个好爹,有些人心里直冒酸泡,还是挺嫉妒的。
    齐郁杨直直的盯着齐一鸿。
    她目光实在不对,齐一鸿本来很激动,都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了。
    校长也觉得不对,忙打圆场,“齐郁杨同学,这是你的亲生父亲,他特地来接你回家的,快叫爸爸啊。”
    齐一鸿哽咽了,“杨杨,爸爸对不起你,一直没来接你……”
    “你为什么一直没来接我?”齐郁杨蓦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我……”齐一鸿被她这犀利无情的问话弄得有些慌乱。
    “你为什么一直没来接我?”齐郁杨拨高了声音。
    齐郁杨拨高了声音,周围反倒安静下来了,老师同学包括校长和常建军、张桂花。
    齐郁杨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我才出生,还是襁褓中的小婴儿,你就抛下我母亲和我,一个人回省城了!我母亲爱你、信任你,你骗她回省城之后马上回来我们母女,她天真单纯的相信了你,一直痴心的等着你。可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也没有等到你的只言片语!”
    “你在省城又结婚了,又生孩子了,她一无所知。她曾经抱着还是婴儿的我到省城找你,她一个农村长大的姑娘,连县城都没去过,但她为了找你,勇敢的去了省城啊。她像大海捞针似的在省城找你,孩子在她怀里哭,她走得两条腿都断了,也没有找到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围观的同学当中,多愁善感的女生已经在掉眼泪了。
    男生也大为震惊。
    同学们看向齐一鸿的目光是带着疑问的,甚至是鄙夷的、看不起的、憎恨的。
    齐一鸿蒙了。
    不光幻想中的父女抱头痛哭的相信场景没出现,齐郁杨还指责起他来了?不对,父女相认不应该是这样的。
    “杨杨,你听爸爸解释……”齐一鸿汗都下来了。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齐郁杨一脸悲愤,声音更是高而响亮,务必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你骗我妈妈,和她离了婚,抛妻弃女回了城,然后你又结婚了,把我妈妈抛在脑后!你十几年没有找过我,没有给过我一分钱抚养费,现在突然回来找我,原因是什么?你敢不敢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什么真正的原因?”围观的老师同学七嘴八舌。
    齐一鸿汗流夹背。
    当然他也是想父女团聚享天伦之乐的,但严爱华和周静之所以能同意他把齐郁杨接回去,是因为齐明明将来有可能需要活体肝移植,齐郁杨就是现成的供体……
    “杨杨,他把你接回去是什么原因?”常建军急得眼睛都红了。
    齐郁杨拉着舅舅的手,湿润了眼眶,“舅舅,我听省城来的人说过,齐一鸿有一个叫齐明明的儿子,得了Wilson病,也就是肝豆状核变性,将来可能肝脏功能衰竭,需要活体肝移植。舅舅,齐一鸿之前十几年对我不管不问,今天突然来接我,不是他忽然良心发现了,而是他需要我的肝!他想让我为他的儿子捐肝!”
    “天呢。”一片惊呼声。
    常建军气得浑身发抖。
    他赤红的目光盯紧齐一鸿,仿佛要杀人拟的。
    齐一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还真有点怵常建军,当年他和常喜梅吵架,常建军曾经狠狠的打过他一顿……
    常建军赤红的目光又落在张桂花身上,“张桂花,你这是要害死杨杨啊。”
    张桂花慌了,“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妹夫就是来接外甥女回家的。”
    齐郁杨说话有了鼻音,“舅舅,捐肝是有可能会死人的……”
    齐郁杨这话当然不是威言耸听。活体肝移植的供体死亡,曾先后有十几例,齐郁杨的原身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要给齐明明移植肝,原主活生生送了一条命啊。
    “啊----”常建军怒吼,“齐一鸿你个混蛋,你害了我妹妹,现在又来害杨杨了!”
    常建军像发了疯一样冲过去,要打齐一鸿。
    齐一鸿吓得连连后退。
    “不许打人,不许打人。”校长慌乱大叫。
    齐一鸿是省教育局的副主任,校长可不敢惹。
    齐郁杨死死拉住常建军,“舅舅,你别打他,你打他是犯法的……”
    常建军脑子发昏,“犯法也要打!我要打死他个混蛋!”
    齐郁杨着急,“齐一鸿这个人良心早让狗给吃了,你如果打了他,他把你给告了,你是要坐牢的。舅舅,你别动手,让我来打他。我才十五岁,又是他亲生女儿,打了他也没事。”把张桂花拉过来,“你看好舅舅,别让舅舅打人,打人要坐牢的。”
    张桂花这会儿又慌又怕,但打人就要坐牢这个话还是能听懂的,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齐郁杨向齐一鸿招招手。
    齐一鸿心中燃烧起新的希望,“杨杨,爸爸来了,爸爸其实是爱你的……”
    齐郁杨奋力出拳,一拳打在齐一鸿脸上,齐一鸿脸上登时一片紫青。
    “这一拳不是我打你的,是我代妈妈打你的!她一片痴心爱着你,你却欺骗她抛弃她,你该打!”齐郁杨大叫。
    “该打!该打!”学生们振臂高呼。
    齐郁杨伸出指甲猛抓,“我妈妈生前常说,她如果见了你这个负心人,要狠狠的在你脸上抓出十道血痕,今天我替她圆梦!”
    齐一鸿脸上登时现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印。
    “打,打,打!”学生们热血沸腾。
    校长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
    老师们没一个想管的。
    齐郁杨早就写过《我的父亲》这篇作文,齐郁杨的身世,老师们都了解。本来他们就同情齐郁杨,现在知道齐一鸿是因为小儿子要做活体肝移植了,才到A县来找齐郁杨,对齐一鸿更是厌恶憎恨,谁去管他。
    “打他,打他!”齐郁杨同寝室的几个女生义愤填膺。
    王琪最机灵,“哎,姐妹们,小八说的是替她妈妈打这个混蛋吧?那咱们是小八的同学,也可以替小八鸣不平,帮小八打他啊。”
    “就是,咱们也能。”其余的几个人摩拳擦掌。
    谷艳春有些胆小怕事,嚅嚅的道:“可是,可是……”有心不跟着大家一起动手,但见王琪等人都是满脸激动气愤的神色,心一横,也跟着大家一起喊,“打,打死他!”
    几个女生喊叫着冲上去了。
    有人往齐一鸿身上吐唾沫,有人掐,有人踹,谷艳春农村长大的姑娘,打架有经验,狠狠往齐一鸿的脸上踩下,齐一鸿登时一声惨叫。
    疼,太疼了
    女生都冲上去了,男生觉得很没面子。
    许海洋在挽袖子了。
    “打人犯法啊。”有人迟疑。
    “哎,法不责众这句话大家听说过没?一起打吧。跟着打的人越多,越没事。”有人蹿掇。
    “就是,法不责众。”
    呼的一下子,男生们也涌过去了。
    女生主要是掐和踩,甚至有人下嘴咬,男生就是直接抡拳头了。
    抡拳头过程中,许海洋误伤同学,把另一个男生打得鼻青脸肿。
    “对不起啊。”许海洋忙道歉。
    “没事,继续打。”那男生很大度,豪迈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让你抛弃齐郁杨。”
    “让你黑心肝烂肚肠,想要齐郁杨的肝。”
    男生们一边打,一边骂齐一鸿。
    齐一鸿被打得抱头倒在地上,时不时发出惨叫嚎哭声。
    校长急得不行,跑出去叫人,“保卫处!保卫处的人在哪?”
    等他把保卫处的人带来,把学们生分开,齐一鸿已经被打得不像样子了。
    校长诚惶诚恐,把齐一鸿送到招待所养伤。
    齐一鸿伤得不轻,养了两天,还是下不了床。
    周静心急如焚,也来了A县。看到齐一鸿受的伤,她怒了,“无法无天了吗?”不顾齐一鸿的反对,执意到公安机关报了案。公安局派人到县一中调查,齐郁杨把那个受伤的男同学推出去了,“齐一鸿自己也打人了,被他打伤的同学很多,这是其中的一位。”
    那个男生受的伤真是不轻,半边脸都是青的。
    公安局觉得难办了。
    打架,两边都有人受伤,而且打齐一鸿的是一群学生,抓谁找谁啊,参与的人那么多。
    周静态度强硬,“必须把罪魁祸首抓到,绳之以法,不然我到省厅投诉你们!”
    她这个样子,就是要抓齐郁杨了。
    毕竟齐郁杨才是第一个动手的人。
    县一中的学生家长们也不含糊,纷纷找公安局要说法,“校外的人闹到学校,把我家孩子给打了,你们管不管?”
    民警一个头两个大。
    周静强硬,学生家长们也强硬,这事可不好处理。
    周静和民警交涉的期间,齐郁杨由常景庭陪着,到省城去了。
    “杨杨,咱们到省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干啥?”常景庭不安。
    齐郁杨笑咪咪,“齐一鸿和周静在县城闹咱们,咱们就到省城闹腾他们啊。”
    齐郁杨已经想好了,教育局、人民医院、家属院,一家一家闹过去,把齐一鸿和周静的丑恶嘴脸揭穿,看他们还有什么脸继续在省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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