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天*天*小*说m.此为防盗章。请支持晋江城正版保护作者的最好方式!五碗酒泼下去的时候就是五只大公鸡和这些田大伟不慈长辈绑定魂魄的时候。若是这些人讲理就赵雪槐就和他们讲理不讲理就不能怪她兵戈相见了。
    罗新华抖着手掐住大公鸡的脖子,吓得手下力气都失了分寸,差点一下把鸡勒死。
    向赵雪槐扑去的老鬼立马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捂着脖子一脸痛苦。放着红光的眼睛看向赵雪槐嘴里发出斯斯的声音一脸痛苦不堪。
    可惜罗新华虽然手抖,但是绝不手软。要知道这时候一个手软,谁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下一个田老爷子?罗新华一个大小伙子可不想那样,好好活着多好。
    我掐,我掐!我用力地掐!
    罗新华越用力先前威胁赵雪槐的老鬼也就形状越惨,那双鬼眼都看着要翻白了!他表情狰狞无比为了能谋取田家的福泽,他一家子都被从坟里刨了出来还活活受了挫骨扬灰的苦。明明他孙儿就快成功了夺取田家福泽了,为什么凭空冒出来个死丫头!
    见状其他的鬼都坐不住了,纷纷从黑雾里出来帮忙。
    “小丫头!你找死!”一时阴风大作嚎啕声不止。哪里还像光线通明的大房子主卧反倒像没有月亮的夜晚小树林。
    只听到赵雪槐的声音不断响起。
    “另外四只鸡绑在一起倒吊起来。”
    “拖着鸡跑用力颠簸。”
    阴风中,四只鬼被辖制着动作,头朝下。虽然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但还是拼命晃悠着使劲朝赵雪槐靠近。好似两方有不解的仇怨,今日不死不休一般!对于这五鬼来说,赵雪槐亦是他们心头大恨,毁了他们的多时努力!
    借由罗家叔侄的手困住五只鬼的动作后,银光护身的赵雪槐并没有停手。她依靠着案桌,桃木剑挑出新的五只碗,酒水滚落进去。
    掌心火从赵雪槐带有薄茧掌心涌出,点燃五只碗。
    “拜请五鬼五将,阴兵鬼将显赫。吊捉五鬼,归来坛前速受刑!人催催,鬼催催,催来矣!”桃木剑挑起酒坛,沉得赵雪槐手腕往下了几分。
    赵雪槐捧着酒坛走上前。
    第一步,靠赵雪槐最近的矮小鬼魂被拍进酒坛。
    他不甘喊道:“啊啊!放过我!”
    但此时求饶,为时已晚!赵雪槐果断迈出脚。
    第二步,一声凄厉声响起。第二只鬼魂不受控制地吸入酒坛。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五鬼罡步踏完最后一步,阴风咻地消失。
    罗新华掐住的那只大公鸡扑腾了两下,再没有了动静。倒是罗松军手里拖着乱跑的四只大公鸡,还活蹦乱跳没有任何异样。
    看着平静的室内,罗松军拖着鸡跑动的脚步停下,喘着问:“好……好了?”
    罗新华抬头看一眼,眼前一片清明,他欣喜地说:“好了!好了!”说着,他手里的鸡“啪嗒”就一下掉在地上。
    赵雪槐看了一眼被活活掐死的鸡,默默地别过了脸。
    她将目光转向床的方向。那里躺着的田震老爷子已经换了个模样,一身黑色的仿若枯树皮的皮肤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不过头发还是一水的白,超乎了年纪。
    这时,田芳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一顿,惊喜过后。她脚步匆匆地扑倒田震身上,哭得稀里哗啦:“爸爸!爸爸……”
    床上的田震慢慢地掀开眼帘,眼睛有点浑浊,身上代表福泽的金色光芒更浅。他抬起手,放在了田芳头上,轻轻地碰了碰。
    田芳失措地捧着那只手,哭着喊:“爸…爸爸,你总算是醒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再醒过来了。”田芳满腔的委屈涌了上来,她素来像个女强人,但无论做什么,她都知道身后有父亲可以依靠。这短短三个月,田芳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总在身后的依靠突然不见,吓得她每每夜里翻来覆去不成眠。
    田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女儿哭得他难受。伸手给对方擦擦,想说句口,却觉得口里干渴得很。
    罗新华倒了杯水,见状递给自己叔叔。罗松军狗腿地捧着水上去,田芳就捧着慢慢地给田震喂。
    半响,田震总算好受了一点,也听完了罗松军请来赵雪槐的一系列事。
    田震将温和感激的目光移向一边默不作声的赵雪槐,半躺在被子上朝赵雪槐拱手:“多谢这位大师出手!田某感激不尽,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啊!要不然我这傻孩子,从没想过大伟的不对,肯定要吃亏。”
    老爷子说着就咳嗽了几声,显然身体虚弱到一个程度。
    赵雪槐拱手示意:“老先生不必在意,应该的。”救人做好事,都是会积福的。救田震这样运道好的人,以后他做善事越多,救他性命的赵雪槐得的好处愈多。这也是一种因果循环,促使术师们去行善事,走正途。
    赵雪槐上辈子到这辈子,都一心朝着正途走。不是不知道那些邪门法子,而是心底里敞亮。
    田震不知那许多,只知道赵雪槐确实是救他性命于危急,父女两人都记住了赵雪槐的恩情。因着谢意,口里客气话更是不停,心里也盘算着那些东西送出去好。
    赵雪槐听得有两分不好意思,岔开话题:“这事只算做了一半,我虽然给老爷子祛除了身上的怨气,但是田大伟身后的人我还不知情。若是对方再回头来下手,可不好防着。”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赵雪槐做事就喜欢究根结底,斩草除根,这样才能以防万一。
    醒来这么一阵,田震意识已然十分清醒。他是个聪明的人,也深知田大伟的品性。
    “大伟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对于家里公司我给了芳芳管,他肯定心里不舒服。但他不是我亲生的,这个一早他也是知道的。我就没想过,他会做出这样的事。”田震咳了两声,抹了抹眼角,苦笑道:“都呛出泪来了。”
    “那些阴邪手段,他肯定是听别人说的。他的住处就两个地方,先把他请来,再问出下手人。”田震看向田芳:“你去打电话让你秦叔帮个忙,把他带过来。”
    田芳点点头,去打电话。她那秦叔她知道,就是个混黑的。看来田大伟这事做出来,连父亲都对他死心了。
    打完电话,田震交代了田芳几句就忍不住睡下。田芳领着几人回到客厅,让罗松军陪着赵雪槐聊,自己又打了家政的电话。
    刚刚一通做法,主卧里已经不成样子。那些碎了的碗,烧黑的砖面,都成了这段事情的印记。
    四十分钟后,一个中年大汉带着几个黑衣保镖,拖着宛如死尸的田大伟进了田家。
    “砰”的一声,田大伟被瓷实地摔在地上。
    低头一看,好不惨!田大伟脸上青青紫紫,也不知道一路上怎么磕碰的,最严重的是对方嘴角隐隐带着血意,往下细看,衣服上都沾了血迹。
    那被田芳唤作秦叔的男人踹了一脚田大伟,道:“这小子我带来了,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吐了一地的血呢。”
    “还有一本这个东西,他手里抓着的。”姓秦的从自己小弟手里接过一本带着血污又皱巴巴的书,递给田芳。
    田芳愣愣地接过,也不敢掀开,茫然地楞了一下,探后猛地抬头看向赵雪槐,她笑着把书递过去:“赵大师,你看看?”
    在大汉们诧异的目光中,赵雪槐淡定地接过了书。
    但看清封面的那一刻,赵雪槐却面色一变,拧紧了双眉。她把随意翻了一边,在其中一页多扫了几眼后,把书给合上,然后果断给了一簇掌心火。
    看着地上**的书,田芳和罗松军还有新来的中年秦叔稍镇定。其他小弟效仿罗新华,目瞪口呆状。
    “怎么要烧了啊?”有人奇怪地问。
    “歪门邪道,留着何用。”
    掌心火是赵雪槐自身真火,比不得什么传说中三昧真火,但是烧这些凡物易如反掌。两三分钟,地上就只剩了一堆灰,书被焚尽。
    赵雪槐严肃板着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看着惊讶的年轻人轻松地心里吐糟。
    啧,年轻人,吃的盐还不够多啊,大惊小怪的。
    这件事其实也有让赵雪槐惊奇到的地方,她没想过居然有人会扒自己的祖坟吗?真是世界太大,见识总是不够。
    不过看着面上懵懂的众人,赵雪槐还是肩负了讲解疑惑的责任:“这本书是本禁了的邪书,偏偏还是行里人写的,拿着就可以用。地上这个就是看了这书,学了里面的法子来害人的。”
    “他吐血是因为邪术反噬,施法的人一旦失败就会受到反噬。这也说明这件事他就是施法人,不用再担心他身后有人。”赵雪槐说到这里倒是有点服气,田大伟仅凭自己一个人看书,竟然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扒自己祖坟这就算了,还心狠手辣地把自己祖宗们挫骨扬灰,再把骨灰喂到自己养父肚子里,最后还凭借凶狠的手段把那些成名的玄学大师一一吓走。这一步步算计,只要有一环心不够狠都做不到。
    “怪只怪老天爷长眼,没人这人得逞。”赵雪槐说了一句其他人有些听不懂的话。
    不过众人都知道,田家老爷子差点被田大伟害死。这么想着,心里对地上的田大伟更唾弃了几分。
    处理完田大伟这一摊子,秦叔等人都进门去看田震了。
    赵雪槐忙活了一天,想着田家一会功夫忙不过来,找了罗松军让对方送她先回去。
    “大师你回去干什么?晚上酒店摆酒谢谢您。”罗松军还推拒。
    “谢酒我就不吃了,老罗你厚道点,喜酒不要忘了请我喝。”赵雪槐摆摆手,走出了田家。临到门口回头嘱咐:“那酒坛子莫要打开,请个和尚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经文,而后便可随意处置。”
    看着赵雪槐坚决的背景,罗新华提议:“要不我们别为难小大师了,找个神婆看看能不能抓住鬼。”罗新华脾气软,觉得为难人小姑娘也不好。
    结果沈红兵和沈国庆都瞪向他,生怕他说得赵雪槐更不想动手。
    沈红兵拍一下罗新华的脑袋,教训他:“你懂什么,那些神婆都是接生的,什么时候抓过鬼了。这位大师还有师傅,一看就是有师承的,能是那个什么神婆能比的吗?”
    沈国庆向来和沈红兵一个鼻孔出气,当下继续吹赵雪槐:“大师刚刚那一手,你服气不服气?”
    罗新华想到那一幕,连连点头,肯定了赵雪槐的厉害。
    三双眼巴巴的眼睛盯着赵雪槐的背影。
    赵雪槐回头一看,心里还觉得这三人怪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招惹的那老鬼。看三人身上缠绕的鬼气,那老鬼道行可不浅。加上吸了一个人的生气,肯定是更加厉害几分。
    又走了两分钟,觉得吊得差不多了,赵雪槐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招惹的老鬼啊?”
    沈红兵挤出一个苦笑,回忆着自己三人的遭遇。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我们三个和唐安一起在镇上玩。在游戏厅里把钱花光了,然后听见两个人做偷偷地说话。我们就凑过去听了一耳朵,那两人说什么宝塔山上有宝贝,就在什么宝塔尖尖。”
    “听说有宝贝,谁还不想去拿,何况还是没主的东西。我们四人几乎是立马就起意了,拿了点东西就去了宝塔山。宝塔山大师你知道吧?”沈红兵一边说,一边看向赵雪槐。
    赵雪槐点头:“知道的,就这边过去几座山。不过山路弯得很,看着近走起来远。”
    “对,就是那个山。山上那个两层的宝塔,被风了吹了多少年了,但是还挺结实。我们用那个绳子套着,三个人爬上了二层。先把下面找了一圈,然后搭了个人梯,唐安就戴着手套在宝塔梁上到处摸。一开始没摸到什么东西,我们差点就想走人了。”
    “后来还是罗新华这家伙,想到了那句宝塔尖尖,那可不是宝塔的最顶上嘛。我们就把那个顶上的瓦给卸了,从塔尖的空隙里面摸到了一个盒子。那个盒子不大,里面是个白色的小瓶子。我们拿到黑市去买,有人开价,从两千到四千,最后那个人也不加价。我们想着一个人能拿千把块,就把东西给卖了。”
    沈红兵说到卖东西,面上露出后悔的神色:“就是那几千块,把唐安命给送了。早知道,早知道我们说什么都不去啊!”
    沈国庆和罗新华也红了眼眶,他们都还年轻,唐安又是从小和他们一起混的,唐安的去世对他们来说就像少了一个亲兄弟一样。
    赵雪槐只能安慰对方:“他会投个好胎的,不过你们还是先说清楚事情。”
    沈红兵抹了一把脸,看向赵雪槐:“大师,你这是愿意帮忙了吗?”
    “可以帮忙,不过我帮忙的代价可不低。”赵雪槐狮子大开口。那老鬼不好对付,意味这事风险大,干这一行可没白做事的规矩。
    沈红兵拍胸脯:“那当然,报酬保管您满意。大师您要是帮我们解决了这事,您看这个数怎么样?”
    他一只手比了个“一”,另一只手五根手指头全部伸了出来。
    赵雪槐:“一千五?”
    罗新华和沈国庆瞪了大眼,一千五,是不是有点多……
    看这两人像是不愿意,赵雪槐又道:“勉强行吧。不过你们三个商量好,我看沈红兵你这两个朋友并不想花这个钱啊?”
    沈红兵回头挤眼,小命要紧啊!
    “你们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一个人五百块嘛。辛苦大师了,我们的小命就靠您了。”沈国庆连忙点头,生怕勉强满意的赵雪槐再反口不干。
    赵雪槐倒是不介意这几人这样,钱都是不好挣的。不过那笔横财,这几人也得破财才能消消灾气。这就好比那句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往往人在不知道的时候,就不知道牵涉上了多少因果。但因果必应的道理,是不会变的。
    “行了,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些东西,晚上来村口等我。”赵雪槐道。
    “晚…晚上?”沈红兵两股战战:“大师,我们不敢晚上出门啊!”
    ……
    赵雪槐倒还真没想到这一茬,无奈地带着人回到自己屋子那边。
    带着人认清楚了地方,又指挥着这三人去镇上买些自己要用到的东西。既然晚上不敢出门,那就早点来呗。
    把人赶走,赵雪槐在家里找了一圈,勉强做了八张桃符出来,算是护身的东西。
    八张桃符都刻着一个小阵法,可以聚敛一定的灵气用来抵挡阴邪祟气,让鬼物不敢近身。但是这样粗浅的阵法效果并不大,尤其是对付一个不知底细的老鬼。
    赵雪槐看着自己的手指,心狠地咬破,以指尖血绘了两张符。
    最后一笔落下,桃符焕发出一道金光,再慢慢地融入阵法里面,符成!
    沈红兵三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心里惊叹着神奇,连路都不会走了。
    赵雪槐淡淡地把两张符收进怀里,鼻子灵敏地嗅到卤肉香。
    赵大师很直接地看向提着卤肉的罗新华:“这肉挺香啊。谁去做饭啊?吃饱了好干活。”
    被大师看着的罗新华看向自己的两个兄弟,眼里写着谁去啊?
    沈红兵摇头:“我不会。”
    沈国庆:“我会淘米,火烧得不好。”
    罗新华像是个好欺负的孩子,放下手里的袋子,进厨房做饭去。
    虽然是在大师家里,但总不能让大师做饭吧,罗新华这样想。
    他却不知道,赵雪槐想起了一件大事自己貌似已经忘了怎么做饭,也不会烧火了。
    想到这点,赵雪槐看着三人的目光就更满意了,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挺明智的。
    待到晚上五点半,天微微黑,一行人吃饱喝足。
    六点多钟,天变全黑下来。没过一会,十六的月亮从云雾里爬了出来,高高地挂在天上的一角,照亮地面。
    赵雪槐一人丢了个桃符,带着三人出门。
    三人提着东西,摸着那个桃符壮胆,恨不得一步不离赵雪槐。
    他们的目的地是唐安家,其实就在隔壁村,没多远的功夫就到了。
    进了隔壁村的地界,拐过一个弯,走上一条窄小的黄泥路。沈红兵指着河边的一栋土房子,小声说道:“那就是唐安家。大师,我们怎么抓鬼啊?”
    赵雪槐看一眼月光,阴时未到,阴气还没汇聚呢。天*天*小*说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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