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最疼我惜我的男人
这开的什么玩笑!
骆雪怎么可能自杀呢!
我拧眉看了一眼冯雨柔后,她也是一脸震惊,完全被怔住了。
我连忙拖开椅子,往公司跑。
公司食堂跟办公的地方不在同一幢楼,虽然离得不远,但也有两百米的距离,等我跟冯雨柔赶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就见到顾容抱着她从里面冲出来,对着我吼道:“开车!”
我立马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的车打开,让他们进去,然后自己进了驾驶室。
想关注后座骆雪的情况时,正好透过后视镜看到渐行渐远的冯雨柔,她非常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远去。
视线落在顾容的脸上,他一脸的焦急,而骆雪靠在他怀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下移视线,她的手腕那里应该就是动刀子的地方,已经被简单处理过。
我一边加速开车,一边说:“打120了没,她还在流血。”
是的,虽然已经包扎,但看得出来,割得比较深,白色的纱布都不是白的了,完全变的红的了。
“打过了,已经往这边赶。你就顺着这条路走,路上会碰到。”
顾容的声音很紧张,我不知道他是因为骆雪这个人,还是因为骆雪的命。
这不禁让我想起几分钟前冯雨柔跟我说的,她是这样问我的,你知道这小姑娘是何方神圣吗?
到底是何方神圣,让顾容如此担忧?
可冯雨柔所调查出来的结果我早就知道,而什么都查不到也不代表她就是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啊。
我想,生命在我们每个人面前都是重要的。
就像刚才从别人嘴里得知骆雪自杀了,我跟冯雨柔脸上,除了震惊,还有类似同情可怜的样子。
更何况是这个公司的高管顾容呢?而骆雪还是他的生活秘书。
如此一分析后,我觉得真是我想多了,同时也被冯雨柔带的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没开几分钟,救护车就来了,他们当即给骆雪做了处理,然后我跟顾容一起跟着去了医院。
好在,抢救及时,骆雪没有生命危险。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顾容也是松了一口气。
于成已经安排好一切,交待护士好好看护,有任何情况给他打电话。
顾容让我跟他一起回公司,可我不放心骆雪:“要不我留下来看着她吧。”
顾容眸色一沉:“回公司,我还有问题要问你,有关于骆雪自杀的事。”
嗯?这是要警察办案了?
还真是,问的不止我一人,包括冯雨柔。
此时此刻,顾容不是我们的上司,不是冯雨柔的丈夫,而是一个审训官。
“在骆雪自杀之前,你们是见到她的最后两个人?”顾容的声音极为冷漠,好像我们就是杀人凶手,不,是直接让骆雪自杀的导火索一样。
冯雨柔没有说话,我只好先说:“刚才我们是在食堂里一起吃饭,然后她就端着饭盘子走了,后来有没有见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嗯。”顾容应了一声,然后冲我说,“你先在外面待着,让你进来时你再进来。”
我一出去,朱亚就抓着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刚才去洗手间,看到一摊血,简直要把我吓晕了,以后那个厕所我是不敢进去了。”
原来是朱亚发现的,还是在厕所,那么难发现的地方。
万一没人看到,骆雪会不会就此失血过多而死呢?
她真的是一心求死啊。
可是,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就为了冯雨柔说的那几句话?
可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啊,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会那么差吧?
还是说,她临时遇到了什么其他的事?
这些我当然想不通。
朱亚估计被吓狠了,一直抱着我不放,身体还在颤抖,嘴里喃喃地说:“真没看出来,她居然会自杀,平时看着也是挺活泼的一个人哪。哎哟完了,那一幕我永远都忘不掉了,太可怕了。”
朱亚一直喋喋不休,说自己倒霉。
其实这种情况还好,我上大学那会儿,有个同学直接在宿舍吊死,发现的那个同学尖叫一声后直接给吓晕过去了,以后再也不敢在那个宿舍住,可即便换了宿舍,她最后还是从学校离开了。
那种看到死人的恐惧,又是孤身一人,心理上真不能承受。
骆雪是没死,要是死了,估计朱亚的情况恐怕比现在还要糟糕。
我一边安抚她,一边问她:“这骆雪当时谁招进来的?”
一般作为总裁秘书,都是行政的最高领导直接招聘,有的公司的老板还会再次面试,就是不知道顾容有没有面试她。
朱亚想了一下,说:“她好像不是招聘进来的,是顾总直接带过来的,当时还让我把她带到人事办手续呢。”
“直接带过来的?”这倒是有些让我意外,难道是家里亲戚女儿?
“是啊。”朱亚点头,回忆的还蛮清楚,“我记得当时顾总说什么以她的身体也不能干别的,就先在他身边待着,要是有合适的岗位到时候再过去。”
我皱眉点头:“身体不怎么好。”
“对,好像身体是不怎么好。”朱亚补充。
她又说,而且充满疑惑:“可是,她平时挺开朗的呀,怎么会想到自杀呢?”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可我什么都想不到,倒是办公室里边传出激烈的争吵。
没错,就是激烈,如果不激烈,我跟朱亚根本就听不到。
“顾容,你为了一个女员工,对我问这问那,完全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你到底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让她自杀的吗?”冯雨柔的声音特别愤怒。
顾容倒是淡定,可也指出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死一个人对公司有多大影响吗?况且她还是我的生活秘书。而且我听说她最后见到的人就只有你跟纪小离,你们还在食堂发生了口角,是不是?”
冯雨柔哼了一声:“什么口角?你听谁说的?我只不过说了她两句,她眼泪汪汪的就跑走了。哦,然后自杀了就把问题推到我头上?顾容,我要是想对付她,办法多的是,可怎么也不会害一个人的性命。”
虽然我不喜欢冯雨柔,但此时我倒觉得她说的有点靠谱。
如果真想她死,干嘛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她?明显就让她没面子,并没有要害她性命的道理。否则,万一人真死了,那矛头岂不是直接指向她了?
就像现在,骆血是自杀了,可命还在,就已经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矛头就已经指向我们。若真死了,那还得了?
可是,那小星的事又怎么解释?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几个月,但我仍然清楚那天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绝对不是梦游。
不知道顾容说了什么,反正我们在外面听不到了,就只听到冯雨柔说:“顾容,我再次跟你强调,这个骆雪不简单。你看她才来几天,就已经让我们争吵多少次了。”
说着,她竟抽泣起来:“你说,我们以前,什么时候闹过这么多不愉快,我感觉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这话……
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不禁看向朱亚,她向我点头瘪嘴,小声说:“我跟你讲,最近他们是经常吵架,有时候声音真大,我在外面都能听到。”
“真为了骆雪?”我好奇。
朱亚摇头:“不一定吧,反正骆雪来了后,他们吵的是频繁了些。”
也许是巧合吧,加上冯雨柔不喜欢骆雪,就更容易跟顾容发生矛盾了。
只不过刚才听朱亚说的情况,那顾容跟骆雪应该早就认识了,要么他们是朋友,要么就是什么其他亲戚关系。
忽然,办公室的门哐一声打开,冯雨柔挂着泪眼看向我:“到你了。”
我点点头进去,顾容正在点烟。
好像不是刚抽的,办公室里有不少烟雾,味道也挺重。
我很容易就被烟呛,所以把窗户多开了些,顿时更大的风吹进来,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烟雾也确实散了不少。
顾容一直抽完他手里的烟才开始问我的话。
他让我把事情经过说一遍,一个字不落地说,就是我们三人都在食堂时的情况。
等我都说完后,顾容淡淡地问我:“如果换作是你,冯雨柔当着食堂那么多人的面说你,你会不会觉得委屈自杀?”
这是一个假设的问题,可我却不好回答,因为这要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心理。
如果是我的话,按照我的性格,我应该不会去自杀,甚至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可如果那个人真是我的话,我又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这么淡定地做着猜测,真不会做什么傻事呢?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未知的答案,我回答不出来。
因为我无法窥探当时我的心理,只能凭借我自己的经验来回答这种假设的问题。
所以我说:“正常情况下,以我的为人,应该不会选择自杀。”
“可她是不正常的。”顾容接在后面说。
他指的是骆雪,她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还是说,她当时的状态是不正常的?
我蹙眉看着顾容,他摇了摇头:“她曾是一个白血病患者,极度自卑。如果当初没有我的资助,她恐怕早就死了。现在又为了患了疾病晚期的父亲出来打工,正好找到我,我当然会给她一个行孝的机会。”
哦,原来,她是这个来头。
顾容继续说,眉头不展:“我原以为这些年她已经建立了自信,可没想到,她还是这么脆弱。”
冯雨柔在食堂的那几句话的确不至于让人想不开去自杀,可对骆雪来说,也许是伤到她的内心了,她可能会觉得自己真的不会为人处事,又特别没自信,说两句就想哭的那种。
之后就想不开自杀了?
对于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来说,倒是有这个可能。
“好了,你出去吧。”最后顾容交待,而后又说,“以后骆雪就跟在你后面学习,尽量不要让她跟雨柔之间起什么冲突。”
我很自然地点头。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不过是冯雨柔的几句话而已,就酿成了这样的恶果,她还想着让我跟她一起把骆雪挤走,这又怎么可能?
不过,有骆雪这样的人在,相信冯雨柔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至少,顾容是站在骆雪那边的,毕竟她身体不好,这一点不得不考虑。
我在想,如果冯雨柔没有站在顾容的角度考虑问题,以后他们的关系将会更恶劣。
可若换我为,我其实也是心里不踏实,昨天看到顾容那么紧张,我心里也是过了一遍的,只不过现在我没那个立场而已。
之后的日子倒是简单,白天的时候就跟在顾容后面看工程,然后下班前将工作跟郝休汇报一下,晚上的时间再去医院陪陪骆雪。
比起在百川的日子,我在千盛要显得自然舒服多了。
而冯雨柔呢,自那次闹了一次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好像她经常这样,一闹不开心就不来上班。
反正这公司是自家的,她来这边也不过是混个虚名,哪里还真的做事了?
不过,程兵倒是做得挺好,就是听说这两天一直出差在外,难怪我来的这些天都没见到他。看到我回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个星期后,骆雪出院,我当然是来接她出院。
这短短七天的相处,我跟骆雪已经成为好姐妹了,也听她说了一些关于她身体的情况。
对于自杀的事,她很愧疚,觉得是自己太冲动了,做得不对,还说给顾容添麻烦了。
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错了。
人嘛,总是有脆弱的时候,有了轻生的想法也很正常,只是她比较勇敢,真的付诸行动了。
骆雪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轻生了。
我笑着跟她说:“命是你自己的,你应该珍惜。”
她觉得我讲得很对。
其实这也是那天晚上顾容跟我说的话。
都是很浅显的道理,非得让别人提醒才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小离姐。”我们上车后,骆雪特别喊我一声,提出一个请求,“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我没问,但我肯定是会陪她一起去的。
来的地方是一个养老院,我当时心想,她的父亲是不是在这里?
果然,骆雪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只是比我想像的还要瘦小。
听她说才五十多出头啊,本应该很好的年纪,就因为疾病把他折磨成这样。
这边的条件不是很好,似乎也不是什么VIP,房间很小,但好歹是一个人住,显得很清静。
手边的收音机还在响,可老人家已经睡着了。
“爸。”
骆雪急忙走过去,喊声中带着明显的担心。
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就像此刻她的父亲已经死在那里一样,一动不动的,她是害怕。
我也跟着一起进去,可随着骆雪的喊声落下,老人家还是没什么动静,连我也不禁仔细看过。
“爸!”
骆雪又喊一声,这一声里带着哭腔了。
好在,她爸微微眯着睁眼,好像很困难的样子,待看清来人,嘴角往两边一咧:“雪儿啊。”
骆雪的眼泪啪地落下,很快就用手背给抹去,坐在他旁边,说:“最近怎么样爸,我带了一些吃的过来,你想吃吗?”
老人家原本是靠在床上的,但一听到说有吃的,就跟个孩子一样,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动了动身子坐直了些。
这时,他也看到我了,我连忙喊他一声。
骆雪说:“爸,我找到工作了,很轻松的,平是就是这位姐姐带我,她很好的,另外老板也特别好,你就专心待在这,什么都不用担心。”
老人点点头,满眼的泪花,冲我说:“姑娘,麻烦你了。”
我连忙说:“没事的,叔叔,骆雪很不错。”
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自己身体不好不说,父亲又这样,她的日子真是很艰苦,内心估计也是苦闷的。
可我们在平时能看到她那么乐观开朗,我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上次自杀,估计也真如她说的太冲动了,脑子进水了。
骆雪的父亲吃了很多东西,还去外面散了步,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可骆雪却是很忧愁,我悄悄地问她:“你怎么了?”
她一下没忍住眼泪,抿了抿唇:“你说我爸这是不是回光返照?以前就是吃一个月也吃不到这么多,更别说下床走动了……”
顿时,她抽泣起来,我也是蹙眉,忍不住看向这个老人。
他一边嘴里嚼着东西,一边跟在收音机后面哼着里面的戏曲。
好一副惬意的样子。
中午我们就在养老院吃的,没过多久,骆雪的父亲就睡着了,身边的收音机还是继续唱着。
一曲终了,老人家拿着收音机的手慢慢耷拉下来,骆雪泣不成声。
老人家的后事是由养老院负责操办的,我们只要出点钱就行了。
我以为骆雪会消沉几日,没想到事情办好后她就去上班了。
我说:“你可以多休息几天没事的。”
她笑着摇头,还是一副开朗的样子:“多休息几天就是浪费时间,从此以后我要一个人养活我自己啦。”
嗯,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孤单又寂寞。
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让她搬过去跟我一起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我又没说出来。
如顾容所说,骆雪跟在我后面,我基于她的情况,对她也是特别真诚照顾,当然,她对我也是相当不错。
去看小星的这天,我碰到了许久未出现的顾承。
快半年了吧,看到他,我都有点不习惯,而他看到我,似乎也有些讶异。
“你跟我哥不是离婚了吗?”他似乎对我现在的现状不是很了解。
我笑着说:“是啊,离婚了。”
“那怎么还?”他指了指里面的小星。
我挑眉:“你哥让我来跟小星说说话,说不定能唤醒他。”
顾承了然,然后给我竖起大拇指:“你居然这么不计前嫌,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纪小离吗?”
“瓤没变。”我说。
跟小星说了一会儿话后,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想,我也没有那么神奇,难道跟他说几句话他就会醒?
只是看着他就这么躺在这里,得有快半年了吧,他该多累?估计醒了都不睡觉了,睡太多了。
我一边给小星擦唇,顾承就在一边哼哼着问我:“你最近去哪了,我怎么都没你消息了?”
怎么会呢?他不是跟冯雨柔很好吗,冯雨柔难道没跟他说我被她弄到牢里的事儿?
我扯了扯嘴角,反问他:“你去哪儿了,我也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哥牛啊,把我搞到美国去了,要不是我妈最近身体不好,他还不让我回来呢。”
苗英身体不舒服?
难怪我来看小星的时候,只有一个看护在,我多问了一句,她就说苗夫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来了,至于冯雨柔,她倒是天天来,但也只是看一眼就走,从不多待。
从不多待?
我在千盛的这段时间,也没见她有多少事啊,再说了,她现在也不怎么出现在公司,怎么也不来陪陪她自己儿子呢?
要是我儿子遇到这种情况,我肯定天天趴在这舍不得走。
听了顾承说的,我冷笑一声,你都把他老婆睡了,他把你搞到美国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我也是好奇,以顾容这么强势的男人,他居然可以忍受个女人在他身边多次出柜,我也真是佩服。
扔了棉签,我问:“你妈怎么不舒服了?”
“还是老毛病。”
我点头:“那你就去山上采点草药啊。”
他笑着走过来,说:“你不知道我懒吗?上次去了那地,一脚的荆棘,我可不去了,要不,叫你妈去采呗,她采好了我过去拿。”
我妈?
我蓦地冷眼望他,倒是把他惊了一下,莫名看着我,我说:“我妈在地下呢,你把她叫上来给你妈采药去。”
见我不像是开玩笑,顾承一脸的严肃,来到我面前,问:“你乱说什么呢,你妈到底怎么了?”
“我妈死了。”我漠然地说出来。
可无论我的语气有多硬,心始终是疼的。
顾承漠了很久才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我没吱声,他又摇着我的胳膊,眉头都皱在一起了:“纪小离,你还当我是朋友吧,这都不说?”
我抿了抿唇,开口:“在我坐牢的时候。”
“什么?”他更是惊讶,“你还坐过牢?”
没想到吧,就我,还坐过牢。
想起监狱里的那段日子,尤其是洗冷水澡,没肉吃的日子,我就一肚子的火,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些:“是啊,就我,没看出来吧?我也觉得很神奇,可这都是拜你那个好哥哥好嫂子所赐。”
顾承更是凝着我:“我哥?怎么可能呢?”
是啊,我也不相信,顾容会亲自将我送进监狱,我以为,我们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吧,至少,至少,我们那方面很契合啊。
可是,那是身体,终究不是灵魂,我们不是伴侣,还奢望什么?
忽然,顾承一把将我抱住,我惊道:“你干嘛?”
顾承的脸就近在咫尺,多俊的一个人哪。
“纪小离,你已经跟我哥离婚了,我哥又那么对你,不如你忘了他吧,跟我过。”顾承说的头头是道,“我早就说过,如果我哥不要你,我要你,我会比世上任何男人都疼惜你。”
我勾了勾唇,苦涩而笑:“我最想跟的人不是你,那个世上最疼最惜我的男人,已经死了。”
顾承眸色一黑。
顿时一片阴影笼罩,病房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我跟顾承同时扭头去看,门口漠然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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