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回英伦

    托尼都快急疯了。
    毫无疑问，香橙柳丁乐队的第二张唱片《流星圣殿》，在英国和欧美，大获成功。相比原作专辑，取消了不少电子乐的编曲伴奏，混编了部分打击乐和管弦乐，整体的感染力并没有下降多少。开创新的曲风，与上一张专辑相比，更为让人震撼。
    公司前台每天都能接到200个以上的电话，公司门口更是围满了来访的歌迷和歌友，电视、广播、报纸、杂志所有的媒体都在邀约访问。原本爱出风头的帕丁，这次也累坏了。在第一张唱片出来之后，两位东方人就不见踪影，已经引起许多人的好奇和不满，这次更为严重。甚至有歌迷恐吓，乐队中的东方歌手辰和香凝再不出现，将会放火烧了工厂唱片。
    疯狂一个月之后，这波风潮才慢慢退去。还好，现在的舰队街狗仔们还没有二十年后的疯狂，总算没有找到香港去。
    唱片从7月15日发行，首周全球销量突破150万张，到8月15日，突破了700万张，到年底可突破1500万张，全年销售突破2000万张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摆在托尼面前的问题，也迫切起来。需要购买一家具有北美唱片发行能力的唱片公司了。
    北美的唱片销量能占据全球销量的60%，一张唱片利润在3英镑左右，1200万张将是3600万的利润，BMG唱片将要提取20%的发行费用，也就是能获取720万英镑。而这个数目，可以购买一家实力不弱的中小型唱片公司了。
    SUN唱片，曾在唱片史与摇滚乐史上留下过辉煌的一笔。1951年8月由菲力普斯(SamPhilips)创立于美国的孟菲斯，以录制摇滚乐著称。在北美五六十年代曾经非常辉煌。为日后成为“摇滚之王”的普莱斯利(ElvisPresley)录制和发行的《我的幸福》(MyHappiness)，还有一张专辑唱片《没关系,妈妈》(That\'sAllRight,Mama)，发行后立即引起强烈的反响。当时还签约了其他一些歌手如CarlPerkins,JerryLeeLewis,JohnnyCash,RoyOrbison,CharlieRich等。虽然现在已经没落，但强大的发行网络和关系网，依旧存在。
    双方经过两轮谈判，870万英镑，折合美元2000多万，工厂唱片可以拿下这个老牌唱片公司92%的股权。而这也需要李辰回英国来签字，促成合约的全面达成。
    8月10日，李辰和香凝，离开香江，再回英伦。
    托尼的催促是原因之一，更直接的原因是香港媒体第一次将目标锁定在李辰身上。
    那天在清水湾片场，林清霞撞上李辰，双方简单沟通后，就知道彻彻底底是个误会。
    但第二天，一张非常清晰的照片，配合惊人的标题《林清霞新欢，香港富家子？》，出现在一家报纸上。
    林清霞的双眼含泪，样子有些委屈，离她不到半尺，一位高个子的年轻人，相貌英俊，身着名牌，正低着头，似乎正在安慰她。
    两人关系很亲密。是的，看照片，不用文字说明大家都能看出这个意思。
    看完香凝递过来的报纸，李辰笑了笑，摇摇头。天知道当天林清霞怎么就那么匆忙，撞上自己，还被记者拍到照片？而且，记者这个角度抓的太好了。
    李辰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关注这件事情。
    随着新唱片《流星圣殿》热潮涌起，更因为其中两个主唱，为香港人的缘故，香江媒体尤为追捧。《明报周刊》隆重介绍了本张唱片，更使用了一张香橙柳丁乐队，曾经在英国牛津圣诞节晚会演出的照片，作为封面主题人物，引起很多香江人的关注。
    两张照片，刊登相差两天时间。
    终于，有心人发现了其中的关联——林清霞身边站着的那个帅气年轻人，疑是香橙柳丁乐队的香江主唱。
    风波再次涌起，远比第一次更严重。香江媒体发疯似的找寻这个香港年轻歌手的来历。
    不得不佩服这些媒体的能量。不到一周时间，香江豪门李氏家主次子李辰，留学英国牛津，这件事情被人挖出。
    唱片上香江歌手的英文名称Chen.Li，第二张照片的拍摄地点是英国牛津大学附近的咖啡馆；英国媒体披露过，辰之所以不愿意接收采访，是因为家族出身所不许；更为重要的是，邵氏浅水湾片场的内部人员透漏，李辰那天确实出现在片场。
    李辰这位一直躲在幕后的人物，第一次被人扒出来晾晒。
    “林清霞新欢，香江豪门李家次子，香橙柳丁主唱”成为香江最近一周，最热门话题。
    “小弟，父亲问那林清霞是怎么回事？”电话是大哥李杰打过来的，语气中有些调笑的意味。“父亲说那姑娘身上的新闻多了些，年纪也大了些，要你慎重考虑。不过嘛，也没有明确反对。”
    “好了，大哥，那只是个美丽的误会。”李辰并没有尴尬的感觉，笑着说道。
    “确实没有问题？要知道，最近几天我的办公室都接到不少电话，询问你的事情。”李杰感觉到小弟的语气中没有做坏事被抓的那种味道，便也放心下来。
    “我和她仅见过一次，就媒体报道上的一次，还是无辜被撞。”李辰简单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呵呵，有点像狗血爱情剧的开始。好了，既然这样，我稍后给老头子说一声。还要工作，再见。”
    放下电话，李辰就决定和香凝回英国。听哥哥的意思，老宅子那边，大门口似乎都有记者整天蹲守，幸好自己的新院子这边还没人知道。
    而事件的另外一个中心人物，此刻头疼欲裂，坐在保姆车中，发愣。
    鬼知道那天有媒体去《红楼梦》剧组探班，最近因为二秦的事情，躲记者都来不及。
    鬼知道那天为什么那个人躲在柱子后面，自己被撞的疼死了，还被人占了便宜。
    鬼知道那天还有媒体发现自己到片场，追着自己就出来了，还偷拍了照片。
    那天去剧组，看见有媒体在周边，就匆忙往回跑，躲记者来着，不知道怎么就撞人了，还被占了便宜。估计有记者看见自己跑了，就跟了出来，然后就看到自己被撞，再然后他就拍到那个年轻人拉着自己站起来的照片。
    昨天，台湾的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打来电话，一个开口质问，一个旁敲侧击，这点信任都没有？气得自己把电话都砸了。
    事情很简单，只是，只是确实有些巧合。
    自己也没有想到，撞上的人，竟然是香橙柳丁乐队的主唱？竟然还是豪门李家的嫡子？明星与豪门，天生的绯闻发源地，自己的经纪人再解释也没用。
    不过，那个年轻人的歌曲，真的很好听。两张唱片，自己都买过。
    酒馆多是伦敦的特色。
    在伦敦的一家爱尔兰风格的酒馆中，托尼见到了刚到英国的李辰和香凝。
    “你真的不打算见见媒体？”托尼有些不死心，“有媒体报道的话，我们预估唱片销量最少还可以提升十个百分点。”
    “正是因为躲避媒体，才提早五天来英国。”耸耸肩，李辰端起面前的朗姆，向托尼示意。
    “嗨，托尼，在香港，我考虑很久。唱片公司的管理权和决策权，我打算全部转交给你，以后这些签字的事情，你自己就可以搞定了。咦，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是的，我感谢你的信任，可是，为什么我总有种被你卖了的感觉？”托尼摸索着下巴，“这等于是变相的让我全身心为你打工。”
    “托尼，好好干，这是你的梦想，而我的梦想却不在这。所以，给与你最大的权利，是工厂唱片的幸运，我一直相信这一点。”李辰想起些什么，郑重的对托尼说道“一定要看好柯蒂斯，他会为工厂唱片带来至少十年的财富。你知道，他是个病人。还有，我建议你培养一些孩子，作为独唱而不是乐队的形式出现。”
    “这样会不会改变我们的初衷？一切以摇滚为生。”托尼有些困惑。
    “独唱歌手，更容易出名，吸引力更强，也更容易管理，不是么？”李辰用认真的口文说道。很不明白，这是时代，歌手更多的靠自学或者专业音乐学校的培训，最懂得市场需求的唱片公司，竟然没有这类专业的音乐培训。即使有，也是短期集训。
    “也许，你的意见是正确的。”托尼自然明白，偶像歌手出名率更高，推出的速度更快，只是偶像歌手很难将摇滚的那种疯狂旋律完美展现，但现在需要从公司的整体发展考虑，而不是一个摇滚的发烧友，这个决策是正确的，不是么？
    除此之外，即便是按照十中取一的成材率，也能为工厂唱片提供源源不断的后备人才资源。
    “一切为了工厂唱片，干杯。”李辰举起手中的酒杯。
    “一切为了工厂唱片！”三人共同举杯。
    托尼回公司后，第一举措便是开设工厂唱片歌手培训中心，招生目标是6-12岁的青少年。这一举措让工厂唱片正式成为影响世界歌坛的桑德赫斯特歌手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