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出乎意料
第二天，楚城准备了一个简易的网兜来捞鱼和一个土罐专门装鱼，吃过饭后就早早地和黑电来到了那条不知名小河的河边。
走了这么一段路，楚城的头上竟微微见汗了。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楚城准备即可开工了。
想要破开冰面，光靠楚城的双手是不成的，还得靠坚硬的石头。
河边不缺石头，楚城搜寻了一圈，便找到了一块大小适中，形状趁手的石头。
楚城抱着石头来到了岸边，先小心地试了试冰面是否可以站人，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便径直来到了河的中央。
一般来说，河中央的地方水位最深，鱼也喜欢留在深水里过冬。
经过半个下午的学习，黑电也适应了冰面，在上面健步如飞。
“好，就这里了！”
大概选定了一个地方，楚城便开始举着石头往下砸。
砰！砰！砰！
石头重重地砸在冰面上，发出阵阵清脆简短的碰撞声。
楚城选的石头一面带着尖角，砸在冰面上崩飞了一片冰凌。
冰面上很快出现了几处白点，很快楚城就将其连在了一起。
许多白点变成了一点，并逐渐扩大着。在石头上尖角的作用下，冰屑不断迸飞，冰面上开的孔也越来越深。
将石头举起来，然后扔下去，如此重复几十次，对楚城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很快他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楚城将石头放在一边，暂时停下来喘口气，同时用手扣了扣砸出的冰洞。
手指伸下去，直到探进去两个关节后才触摸到坚硬，大概是四五公分的样子。
这个时候，这个温度，冰层都不会有八公分厚。
这样一来，深度已经过半了。
“好，再加把劲！”
楚城给自己打了打气，又举起了大石头轰隆隆地砸着冰面。
如此十几次后，楚城将石头搬起来，却发现冰孔处已经冒水了，显然是砸通了冰层。
“漂亮！”
楚城不由精神大震。
现在冰面已经砸穿，要做的就是将小孔不断扩大，一直扩大到脸盆大小才算好。
楚城更加卖力地举起石头不断轰砸，等到冰洞快让石头险进去的时候，改用石头慢慢敲砸，不断将边缘扩大。
又忙活了将近半个时辰，楚城才将冰洞扩大到脸盆大小。
随后又将水面上一些破碎的浮冰捞上来后，就只等着鱼来此探头了。
楚城不禁抬起头，发现东边太阳刚刚升起，一缕晨光撒在了他的脸上。
搓了搓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楚城一屁股坐在了那块石头上，手中紧握着那张用树皮编织成的小捞网。
现在就需要耐心等待，等待着鱼儿送上门来。
这时黑电凑了过来，大脑袋不断蹭着楚城，显然是在找他玩耍。
楚城有些无语，黑电还以为自己带它来这是为了玩。
拜托，这可是正事好不好！
楚城用力推开了黑电，压低了声音说道：“别给我捣乱，老爹正忙着呢！在一旁看着，看着我是如何捉鱼的！”
被拒绝了，黑电心情稍稍有些低落，安静地站在楚城的身边，也像他一样盯着那一小滩水面。
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不是吧？没道理的啊！难道那些鱼都被冻死了？还是说那些鱼习惯了缺氧的环境？”
迟迟等不到鱼过来，楚城的耐心也被一点一点地磨光，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难不成是之前自己砸冰的时候动静太大，把底下的鱼都吓跑了？
似乎有这个可能！
鱼跑了，那就再“叫”回来呗！
那些鱼又不是楚城家的，可没那么听话。
当然楚城也不是光动嘴，还是要靠“利诱”。
鱼都是贪吃的，只要有食物在面前，小嘴巴一张一合就吃个不停。
特别是过了大半个冬天后，鱼的一身膘都用光了，正是急需进食的时候。
楚城掏出了一块肉干，想以此作为诱饵将鱼引过来。
这一幕顿时被眼尖的黑电看见了，迅速凑了过来，张嘴便向楚城手中的肉干咬去。
“哎哎哎，你个吃货，这可不是给你吃的！”
楚城连忙躲开了，呵斥道。
被训了的黑电头一缩，悻悻地走开了。
赶走了这个捣蛋鬼，楚城撕下一小块肉送到嘴里，嚼碎了后便扔到了水里。
看着不断下沉的肉糜，楚城在心里默默对鱼说道：
既然吃了我的肉，就用你的一身肉来偿还吧！
这是楚城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这都不行，那只能宣告此次破冰捕鱼失败。
生活中难免会经受许多挫折，楚城的想法是很好，但能不能经受现实的考验就难说了。
不过楚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不成也只是浪费半天的时间和些许力气，到时候再另寻他径。
可能是鱼饵起了作用，楚城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便看到平静的水面上泛起微微涟漪。
这时没有风，能造成这种动静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楚城瞬间来了精神，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蹑手蹑脚地凑到边上。
头一低，他便看到一尾鲫鱼慢慢游到了水面处。
暗黑色的脊背露出水面，小嘴正一张一合地贪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条鲫鱼可能是被水底的低氧环境憋坏了，迟迟不下潜，似乎要一次呼吸个够。
楚城悄悄地绕到了这条鲫鱼的身后，同时手中的小捞网也没入了水中，慢慢地向鲫鱼笼罩过去。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楚城屏住了呼吸，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住正在惬意游动的鲫鱼，动作尽可能地放得轻柔。
捞网一点点接近鲫鱼，楚城的心也快跳出了嗓子眼，甚至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近了近了！
楚城紧张到了极点，而鲫鱼却还是一副丝毫未察觉的样子，欢快地游动着。
感觉小捞网已经将鲫鱼笼罩在内的时候，楚城果断出手，手臂能地扬起。
可能是小捞网弄出的动静太大了，鲫鱼也察觉到了危险，一甩尾想要逃走，然而这时却已经晚了。
捞网冲出水面，鲫鱼也落入了网底。
送到面前，楚城伸手向鲫鱼抓去。
鲫鱼不愧有“过山鲫”的称号，活力惊人，在楚城的手中不断扭动。
离开了水，鲫鱼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哈哈哈，我终于捉到鱼了！”
楚城抓着这条鲫鱼，站在冰面上仰天大笑。
明媚的阳光撒在他的侧脸，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虽然这条鲫鱼只有巴掌长，满打满算也只有二两重，但楚城却丝毫不嫌弃。
蚊子再小也是肉！
楚城愿这样的“蚊子”多多益善。
用草绳穿过鲫鱼的鳃，这样就不怕它跑了。
将鱼扔进土罐里，楚城继续蹲守在冰洞旁边。
这条鲫鱼算是开了张，证明了这个办法捉鱼是有效的，这让楚城对后面产生了更大的期待。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又一条鱼落入了楚城的眼帘。
这是一条鲤鱼，尾巴处的一抹淡红表明了它的身份。
这条鲫鱼比刚才的那条鲫鱼要大出许多，足有三十厘米，半斤多重。
不知道是不是低温让鱼类的反应变慢了，楚城的小捞网都快捞出水面了，落入网中的鱼才后知后觉地想要逃跑。
然而这时候却已经晚了！
又一条鱼落入网中，这让楚城欣喜不已。
照这么下去，一天的渔获足够他和黑电吃的了。
在楚城的鱼饵诱惑下，这些没被钓滑的傻鱼纷纷落入楚城的网中。
当然，楚城也不是百分百命中。
因为网太小的缘故，太大的鱼就很罩不住，很容易溜走。
看着一条条逃出生天的大鱼重回水中，楚城的心都在滴血。
半个上午的时间，楚城总共捉到了大小不等的九条鱼，约有六七斤重，被一根草绳串成了一串，装鱼的土罐都快放不下了。
楚城只能返回岸上，用雪将鱼埋成了一堆，顺便活动一下发麻的双腿，再开闸放放水。
等到楚城休息片刻，重新回到冰面上的时候，不禁瞪大了双眼。
他看到，黑电的嘴里正叼着一条足有两斤重的大鱼。
大鱼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尾巴还在滴着水，扭动着肥胖的身体不断挣扎着。
“我擦嘞，狗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城顿时惊了，什么时候黑电还会这一手了？
将大鱼送回岸上后，楚城拉着黑电，非得让它示范一下捕鱼的经过。
很快又有鱼浮上了水面，楚城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黑电，想要弄清其中的缘由。
只见黑电眼睛死死盯住水中的鱼，脖子不断向前伸着，接着就快如闪电地张开大嘴向水中的鱼咬过去。
水中的鱼有些呆傻，根本反应不及，等到察觉到也已经晚了，数颗锋利的狼牙已经刺穿的鱼的身体，使其动弹不得。
“卧槽，666啊！”
黑电的犀利操作亮瞎了楚城的双眼，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怎么也没想到黑电能玩得这么6。
黑电主动将嘴里的鱼送到楚城的手里，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对于黑电如此出色的表现，楚城自然是不吝夸奖。一通长长的夸奖下来，可把黑电夸爽了。
有时候动手的就比不过动嘴的，这句话今天在楚城和黑电这里得到了体现。
楚城的动作慢，捞网也小，遇到大鱼也抓不住，这让他十分心疼。
当看到黑电如此干净利落地捉到鱼后，楚城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为了追求更快更高的效率，楚城便将捉鱼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黑电。
黑电也乐于表现，欣然将捉鱼的工作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