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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十倍利息

    嫁给祁霖的时候,我没有带任何的嫁妆,只有老家的房产证,即便是不值一提的老房子,也成了我们的共同财产,我把房产证交给他保管。
    一年前老家有消息说要拆迁,祁霖说这事交给他去看看什么情况,后来我一直忙着工作,很少回去老家,没怎么注意拆迁的事情。
    可我没有想到,拆迁款已经到了,祁霖没跟我说。
    失望一下子漫上来,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他怎么能不跟我商量下,那笔拆迁款到哪里去了?
    不对不对,我再冷静下来。二伯人品这么差劲,万一是想离间我和祁霖也不无可能,我得和祁霖确认。
    祁霖这阵子又不在家里住,我不知道他下次在家里是什么时候,想了想改成去祁霖的公司,打算今晚一起吃饭,然后再问一下拆迁款的情况。
    我到了远航企业之后,打祁霖的电话打不通,他们公司这会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没多少人。我抱着侥幸向一个员工问了下祁霖的去处,好在这个人认识祁霖,说祁经理去公司对面的餐厅吃饭了。
    餐厅不远,就是公司对面,之前祁霖也带我去吃过。
    很快,我找到了那家餐厅。
    餐厅晚上客人不多,我才进去餐厅,站在餐厅门口就看到比较靠近角落的地方祁霖和张雅纹在吃饭。
    难以置信,祁霖明明跟我说过和张雅纹不熟,两人怎么会一起吃饭?
    我站的位置祁霖背对着我,张雅纹则是侧对着我,就好像敏感一样,她突然抬眼看到了门口边的我,我们视线碰撞了一下,她对我像是炫耀一笑,拿起筷子在桌上的一盘菜夹了一块肉给祁霖。
    这个女人,以为自己和祁霖是什么关系,怎么能亲密的夹菜给祁霖?
    恍惚间,我觉得那天晚上给祁霖打电话娇弱声音的女人,就是张雅纹。
    我握紧了拳头,朝着他们走去,还没走近,‘啪’的一声,祁霖并没有吃她喂过来的肉,反而甩开了张雅纹的筷子,很冷漠的开口:“不安分就滚。”
    张雅纹僵住笑,原本满是傲然的脸庞,顿时黑了起来,再把筷子放下,朝我看过来,装得跟才发现我一样,虚伪假笑:“祁太太来了啊。”
    祁霖约莫是不相信她,并没有反应,直到我喊了他一声,他才回头,诧异道:“老婆,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张雅纹拨弄她的大波浪卷发,对着我再抬了抬下巴,好似有优越感一样。
    我没搭理张雅纹,走到他们的桌子面前,在祁霖旁边的位置坐下,看他们面前的饭才刚吃一半,我问:“老公,我也没吃饭,可以一起吃吗?”
    季婷说过,就算祁霖对我不变心,他这么优秀的人,难免有人会倒贴勾引。我每次见到张雅纹都觉得这个女人对我的态度很虚伪。上次五万块钱的手镯,绝对是在对我炫耀,刚才她看我的神情,明显就是挑衅。
    既然如此,面对绕在祁霖身边的臭虫,维护自己的婚姻,我不会退却。
    我不需要太过强势,因为从祁霖对她的态度疏远那一刻,已经证明我赢了。
    但我想看看,她什么都不是的身份能在我们面前怎么作妖。
    祁霖点头,倒也随和,并不觉得我们三人尴尬,平静喊来服务生拿一副餐具过来,再温柔笑问:“怎么会过来?”
    我微笑:“老公,我们先吃饭。”
    瞥了对面的张雅纹,她脸上虚伪的笑没了,黑着一张脸,一咬牙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就跟发脾气一样把筷子甩在桌上:“我怀孕了,吃不下!”
    怀孕?
    关于这点我一时不惑,再来是有些了然,记得上次在公司楼下看到张雅纹,她满脖子的青紫草莓性生活和谐得不得了的模样。
    既然她有对象,又怀孕了,还要对已经结婚的祁霖献殷勤,这就有些恶心了。
    祁霖一点反应都没有,平静的夹菜到我碗里,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口中说道:“张助理不舒服,不如先回去公司。”
    我背脊突然一凉,明明祁霖是用温和的口气讲话,脸上也没有不悦的神情,可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很冷的气势。
    我想张雅纹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满是委屈的表情看着祁霖,见得祁霖依旧没理会她,愤恨的咬牙切齿瞪我,起身踩着高跟鞋‘踏踏’的离开。
    人走了,有些疑惑就可以来消除,我没什么胃口,把所有的菜都夹到他碗里,故意对他板着脸:“刚才看到她夹菜给你。”
    “我们一起加班,才凑一起吃饭。”祁霖解释,惊喜的神情,捏了我鼻子一下:“吃醋?”
    吃醋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人对他献殷勤不爽,这毕竟是我的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勾引走,我夹起菜喂到他嘴边,算是奖赏他:“还好你拒绝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他笑得幸福,啊的吃掉我围过来的食物:“除了我老婆能喂我,其他人都没资格。”
    “话是这么说,我觉得她好像对你有意思,但她又怀着孩子,也有对象,干嘛还喂你勾引你,你又不是她对象。”
    祁霖边嚼着食物边抬起一个嘲讽的笑:“勾引?她还不配。”
    我看出来了,祁霖是对张雅纹是非常不喜的态度,但我又觉得哪里祁霖对张雅纹态度太古怪,因为贬低别人真不是他的风格。不过毕竟有虚荣心在里面,我还是满意他这么不屑的回答,毕竟代表他对我很坚定。
    过了张雅纹这事以后,我把我来这边找他的目的说了出来,他听我提起拆迁款,脸色变了变,深吸一口气,随后坦然承认:“对,钱我收了。”
    真的有那一千万,得到确认,我心情顿时不好了。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钱我拿去做投资,现在投资的项目也发展得很好,收益会在今年年底出来。”他拉起我的手,知道我现在对他失望,重重的开口:“老婆,我瞒着你是因为想等收益出来的时候再和你分享惊喜,钱依然是你的,我不会动,只是用来钱生钱。”
    是打算准备一个惊喜?
    如果不是二伯今天和我怼骂,这个事情我完全不知晓。
    我该相信祁霖吗?我很动摇,很难消化他的话,失望还是越滚越多:“我们是夫妻,如果你跟我商量,或许我们还有存款能拿去医治我妈,而不是去做什么投资,钱多固然好,可我更希望能先医治我妈,你明明知道我妈对我多么重要。”
    “对不起,是我没能顾周全。”
    听到他道歉,也不是我想要的,事情已经成定局,拆迁款已经被用了,再怎么也无法改变,我只能接受:“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先跟我讲一下好吗?你是我下半辈子依靠的人,我希望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做决定。”
    好在这种窘迫的时机里面,有傅言借我五十万块,至少能先去付医药费,到时候等祁霖工作的事情定下来了,也有资金去还。
    不过祁霖先前让我少跟傅言接近,不得已的情况下又有了交集,我决定先保密不说。
    吃过饭去结账,我身上带了现金,便拿现金付的钱,等收银小姐打发票的时候,祁霖忽然把我钱包拿走,翻开我钱包的夹层,拿出今天傍晚傅言给我的支票。
    “这是凯撒的支票?傅言开的?”
    我暗念不好,才刚决定不告诉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怕他生气,我急急解释:“医院说医疗费需要五十万,我筹不到钱。傅总跟我们公司合作打了几次交道,他知道我遇到困难,就帮了我一把。”
    祁霖闷声,把我拉着走出餐厅,再拉着我去他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开车,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车在行驶,拐出公司,他也没开口。
    这是他生气的状态,每次他生气就不讲话。
    我觉得好混乱,路上跟他再解释了几次完全是因为医药费才对傅言借钱,讲明我自己有难处。他听着,但一直沉默,脸色依然不好。
    快到家门口时,他一手开车,一手拿起手机打电话:“小刘,给我太太的账户打五十万块钱。”
    等挂了电话,他面无表情的说:“我会减少我的投资,你拿钱去给妈做手术费,把支票寄还给他。”
    他打电话吩咐人办事的速度,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钱到账的消息。
    我怔怔的看着他,比起他生气,我更错愕。
    我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深渊里面,心拔凉拔凉,失望一层又一层。
    “五十万,你拿得很容易是吗?”
    之前我和他差点吵起来,他一直跟我道歉让我等着,我对他产生了不少心结,他也不肯给我资金,可是现在,在知道傅言借钱给我后,他立马就让人转账给我。
    他察觉到我语气的不对劲,脸色稍稍变化:“傅言绝不是那种可以欠人情的人,我们不能欠这个人的人情,尤其你,把钱还给他之后,不要再跟他接近!”
    我等他讲完,苦笑问他:“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前面的话?”
    他一顿,隔了几秒才回我,但没敢看我,只是望着前方路口的方向:“林意,我只是……”
    “只是你的利益最为重要。”我接他的话,点头:“好,明天我去还给他。”
    我下了车,站在家门口从车窗外看他,他也正在看我,往常我都会叮嘱他开车小心,但此时,我觉得自己跟他心的距离好远,远到不可思议,远到我麻木不已。
    “晚安,老婆。”
    他看着我,也是欲言又止,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多作解释,开车离开。
    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眼前,很想痛快到的哭一场。
    我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或者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拆迁款的事情没跟我说我可以不去计较。可医药费,一开始我以为他真的一分多余的钱都拿不出,事实上这是他一句话就能帮到的事情,只是他选择不帮!
    ******
    五十万在隔天一大早,我就到医院去交了剩下的医药费,李医生一再跟我道歉没有把具体金额告诉我。
    钱的事情搞定了,也没有什么好责怪他。我叮嘱他帮我多照顾我妈之后,乘着还没上班,去了凯撒。
    医药费用的是祁霖让别人转给我的五十万,于是傅言借我的五十万支票便没了用处,我去凯撒还钱,也是希望能尽快两清。
    时间还早,前台小姐称傅言还没来上班,于是我把支票给前台小姐,希望她能帮忙返还,但她一看支票写着五十万称金额比较大,她不敢接下。
    没料到这层麻烦,理解前台小姐,我后悔应该用快递寄还才是,便先回去自己公司,喊来快递把钱寄过去。结果快递说不能寄支票,支票便滞留在了手上。
    这……是个难题。
    除了把钱送去凯撒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不得已,中午的时候,我又过去了一趟凯撒。
    “总裁今天没有来公司哦。”
    一天来两次,加上之前几次交集,前台小姐几乎都跟我熟了,远远看到我就对我微笑,再告诉我傅言没来上班。
    看来今天很不巧,给前台小姐要傅言的联系方式,想说打电话给他,然而前台小姐只有公司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没有傅言的私人联系方式,我只能作罢,让前台小姐如果傅言过来了给我来电通知一下,得到前台小姐答应,我先回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祁霖给我打了电话,我看着来电显示,有些不想接,但还是接了。
    “老婆,支票还了吗?”
    果然是打来问支票的事情,我的心情又沉重不少。
    “还没有。”
    “尽快还上。”
    “嗯。”
    “老婆。”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沉默,再开口:“昨晚我也反思了,是我不该太注重利益,以后我一定万事以你跟妈为主。”
    我叹气,这一回筹备我妈医药费的事情,让我身心俱疲,尤其对祁霖,我更是一再失望,感觉和他之间多了很多隔阂,对他是否真的爱我产生了怀疑。承诺这个事情他以前也做过,不也是在这次医药费的事情上食言。
    我是个很注重承诺的人,被伤了一次,很难再恢复之前百分百信任。所以对他这次承诺,无法做出兴奋的反应,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公司的事情并不忙,接下来一整天,我边收拾整理这阵子将要干的活,边等凯撒的前台小姐给我来电,这一等,到快下班还没有等到。
    不得已,我给前台小姐打了电话,前台小姐遗憾的告诉我傅言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还跟我说这是她来公司工五年到现在总裁第一次不来公司。
    没来公司,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可能这两天跟傅言关系缓和了,我有些担心,深思了下生病应该不可能,他看起来那么身强体壮的一个人,应该是鲜少生病的体质才对。
    打算明天再去凯撒走一趟,回了家,洗过澡准备看点书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的来电,我隐约觉得可能是傅言,于是接起得快速。
    “喂?”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声响,我再开口:“傅言?”
    那边的人还是没有出声,但呼吸声很大,透着手机传入我的耳朵里,很奇怪的,我感到有些痒,再开口:“傅言,之前给你借的钱能还你,你今天没去公司的话,明天应该在公司吧?”
    电话那边,还是很大的呼吸声,好久好久,才开口:“过来……我家还……”
    确实是傅言的声音,讲得断断续续,听声音好像很疲惫。
    可让我过去还,这么晚了,去他家还,始终不好。
    “傅总,我还是明天再去凯撒。”
    “嗯……”他拖了一个很长的鼻音,“你不来……我会算你利息……本金十倍……”
    讲着讲着,不等我做出回复,他把电话给挂了。
    “喂!喂!”
    我回拨过去,电话已经设为关机。
    我有些慌,这人是又怎么了,说好借我钱,现在怎么能算利息,还是本金十倍?
    昨天他的神情明明那么真挚,明明……
    难道又是他在耍我?一开始借我钱是为了让我放松戒心,再狠狠耍我?
    我不愿把他想坏,但依着他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多,要过去他家的话得一个小时,这……
    想到十倍利息,我闹心,快速穿上衣服和鞋子,离开家门前,婆婆还在追问我去做什么,来不及跟她解释,我已经出了门。
    晚上坐车不安全,我还是打了车,等到九点才到了他家。
    原本打算按了他家门铃等他出来开门时在门口把支票还了立马离开,没想到,他家里有客人,门外停靠了一辆白色的车子,屋内灯火通明。
    我去按了一阵门铃,没有人来开门,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
    我不免觉得怄火,打电话喊我过来又不开门,这个男人是真打算耍我?
    整整站了十五分钟,也在门外吹了十五分钟的冷风,我憋火得紧,直接输入了他家的密码,进去里面。
    屋内大厅很安静,我看中大厅内的桌子,上前要把支票放在桌子上。
    意外的,在我刚才没看到的沙发上,躺着人高马大的人——傅言。
    他侧躺着身体,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一声不吭。
    “傅总。”我轻唤一声,“我把支票放桌上了。”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安静的大厅里面,静得好像连呼吸声都没有。
    依稀记得一个小时前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呼吸急促,像打雷一样,这会怎么这么安静?
    我有不太好的感觉,稍稍俯身,想看看他到底是睡觉还是病了。
    然而,就在我俯身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我措手不及,就这么和他视线撞上。
    “林意……?”
    他喊了我一声,眼神忽然灼热起来,我感觉不对劲,下意识的想往后倒退。
    可这人动作比我快速,准确的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着摔在他怀里,人整个就把我垫在沙发上。
    我尖叫的推搡他,他的唇落下来,在我脸上不断的亲吻,口中还念着我的名字。
    很霸道,很强硬的力量,将我禁锢住,我怎么也无法把他推开,只尖叫的四下摇头,他再追逐到我的唇上,用柔软堵住我的唇。
    我闻到很浓烈的酒味,那酒味从他唇舌溢出来,呛得我无法呼吸,他的吻更是霸道得像单刀直入的将军一样,吻得很深。
    完了,我恐惧,明白今晚过来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这个男人一直有前科,我怎么能傻傻的就过来了?
    要是真跟他发生点什么,岂不是……
    几乎快要被吻得窒息,也不断的想象着最坏的结果的,他忽然不动了。
    一动不动,就这么头一偏,靠在我的肩窝住,不动了。
    “傅言!”
    我敲了敲他的背,用力的敲,他还是没有动。
    隔了没一秒,他的呼吸逐渐打在我的脸上,很舒缓很舒缓的呼吸。
    我意识到,这个男人,睡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我喊过来,又对我无礼,现在做了坏事睡着了,他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稍稍动了一下,猛地感觉大腿根除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很硬,很热……
    脑海里面搜索到可能的东西,我顿时脸爆热,使了吃奶的劲的把他推开,总算才逃离了这座山一样的灾难。
    刚才他吻的力道那么重,唇生疼得不行,我气急败坏,又怕他再醒来,管他知不知道我来过,马上冲向门口要离开。
    可我还没从里面把门推开,外面传来一个‘滴’的密码锁解开的声音,有人在外面把门来开了。
    我心头颤了颤,冒出一身的冷汗。
    只见门打开,外面的人手上提着不少东西走了进来,看到我讶异喊出声:“咦,林小姐,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人,和我见过一次面,是上次我喝酒过敏时遇见的医生,傅言的朋友方俊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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