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强奸一

    即使是流火飞金的八月，夜深之时，还是有些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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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走在漫漫长街，放眼望去，灯红酒绿中，这才看清这是一条汇集了酒吧，歌房，夜总会，娱乐城等常葫聚集的娱乐一条街。聆听着街边传来的重金属音乐，看着门口车来车往，光影中无数相拥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感觉着夜上海正面的繁华与欣欣向荣，负面的奢华与糜烂，心中不免充满了伤情，为今晚与晓姌不愉快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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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要玫瑰花吗？送给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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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听着，想着，途经一家酒吧门口时，一个卖花姑娘突然从暗处跃出，兜售手中的玫瑰花，本不想理会的，可望着面前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女孩那眼中的渴望，我心软了，取出皮夹，掏了一张五十钞票往女孩手里一塞，接过那几朵花便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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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倒霉就倒霉在我没太在意上，那女孩接过钞票后竟趁我看花的刹那劈手夺了手中捏着的皮夹，扭身便向最近的一条小巷跑去。，若是皮夹里只有钱的话，我或许会放那小妞一马，只是那里面还有几张卡，不容有失，赶紧扔掉手中的花儿便狂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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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很深，很黑，仅能望见前面奔跑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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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把皮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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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喊，可效果不大，那女孩像疯了般一个劲的往巷子深处跑。看来这片是她的地头，非常熟悉，就算是闭着眼也可能比我跑得快，而我却时不时的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个踉跄，以至于追了一会，竟有渐行渐远之势，看到这，我想放弃了，不想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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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我驻足不前时，前面的女孩也停了下来，心道不妙，连忙打量四下，却见这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更要命的却是隐约看见几个黑影向我走过来，这才晓得陷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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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都是道上混饭吃的，没必要这么黑吧，皮夹子里的钱你们尽管拿去，不过皮夹子我要收回来，那是女朋友送的，不容有失，还望给个人情，日后道左相见，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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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话，也说，可就是没什么反应，那几个黑影将我团团围住。黑暗中，感受被人抓住，我没反抗，那不值得，也不理智，小流氓只为财而已，通常情况下是不会伤人的，否则便坏了道上的规矩，就算能躲过警察的追捕，也会被其他帮派灭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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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然给你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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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小流氓招牌式的敲诈，我心下好笑，想不道我刘少杰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可还被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敲诈，这若是被阿辉，虎子，一休他们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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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今天我认栽了，身上还有部手机，一块表，兜里还有点零钱，你们都拿去吧，手机是三星的最新款，300万像素，还带内存卡，表是劳力士，渡金的，销脏时可得留意，别让那些奸商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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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用得着你提醒，老子就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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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倒也物尽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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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听你意思，也是道上混的吧？问一声，那个码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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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四爷，钱通神，辉少，蔡老大，我都认识，还经常一个桌上喝酒，泡妞，聊天，怎么？想套个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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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帮？万氏地产？眼镜辉，蔡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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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吧？老大，别听他瞎说，这小子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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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犯贱，我们能碰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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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气喘如牛，显然这帮小流氓，被我提的那几个人名所惊。龙四爷，黑白两道教父级的泰斗人物，黑白通吃，得罪了他，铁定是自寻死路。万龙，道上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可就连龙四爷也用‘桀骜不训’来形容，肯定弱不了；阿辉虽然出道较晚，却是新进冒出的少壮，能被龙四爷相中，自有他内在的东西；至于蔡大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他硬撑了这么长时间，也是道上响铛铛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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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身边欲罢不能的流氓，我心中好笑，又见那流氓头子有些发木，忍不住提醒道：“几位，别愣着，要手机，自己掏，要表，自己摘，要钱，自己摸，就一个要求，别打人，以后若有机会见面，还能说上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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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这是什么事？”黑暗中那流氓头低骂了声，突然间将手落在我肩上，就在我以他要放我走时，却道：“兄弟，实在对不起了，今天冒犯了，不过，我这也是受人之托，不好意思，还请原谅则个，若日后相逢，我亲自跟你端茶道歉，至于这次，得罪了，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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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弄了半天，还是要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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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就纳闷了，龙四爷那金字招牌不好使也就罢了，可听那头的语气，竟似专门来找我麻烦来着，究竟是谁这么恨我，非要k我一顿才解恨？让人费解，我一向谨慎做人，自问，也没得罪过那路神仙，唯一的一次，还是数月之前了，可怎么又摊上这种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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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我蹲在地下，双手抱头，任他们‘拳打脚踢’，好在，在动手之际，那头嘟嚷了句‘别打要害’，我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只要捱过片刻，他们就会散场，那时，我就能走了人，届时自认倒霉，还是事后找回场子，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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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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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条子，老大，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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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问个屁，快溜……兄弟，对不住了，以后走路看着点，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政府，我叫浪子，是这片的头，有空到我的酒吧里坐坐，先走了……”那头低骂了声，驱散几个小弟，可奇怪的是他却没有跟着那几个比兔子跑得还快小弟跑路，而是在我耳边低语几句，这才溜了个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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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日，我什么时候得罪过政府了？”挨揍也就罢了，算我没长眼，倒霉催的，可那个叫浪子的流氓临走时扔下的句话，忒伤人了，我，刘少杰，国人中的骄傲，没杀过生，没逃过税，执行晚婚，工作上进，待人诚恳……晕，怎么就得罪政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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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跑，站住……”呼喝声中，一个人奔到身前，不知为何，那个可能是警察的人在经过我身边时竟犹豫了下，没有去追流氓，而是蹲下来看我，还低声道：“喂，你没事吧……喂……刘少杰，你怎么，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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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说什么，得罪了政府，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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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了女政府，就应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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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李晓姌先是询问，后是直接道出我名字的声音，我气不打一处来。刚才我就觉得纳闷，我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的就挨一顿揍，原来是美女警察串通流氓玩得把戏，目的就是想来个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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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姌，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卑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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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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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不是白痴，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也是道上混的，手底下也有几十个兄弟需要照顾，这道上的事，就算我真不明白，难道也没听说过，那伙小流氓的头叫‘浪子’，对不对，你以为我真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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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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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言语，听着晓姌的哭声，轻叹，知道这个女人是无可救药的爱上我了，而且是很深的那种。也许，这全是我的错，若近若离的感觉，加上几次莫名其妙的邂逅，那枚子弹，留给她的，只有沉痛的懊悔与自责，可能就是这，让她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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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低语着我起身，将坐在地上抽泣的晓姌扶起，本想挽着她的手臂，却不想她竟投怀送抱，整个身子都靠过来，无奈之下，只得搂了她的腰，向远处灯光飘渺的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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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备，埋怨，喝骂……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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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姌也没有再言语，只是依在我身上，随着我的脚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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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警车，还是头一回，因为晓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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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酒，如二锅头，伏特加，威士忌，龙舌兰，入喉辛辣，却又后劲奇大，可以让人醉得没有知觉，所以说，没有喝过这种酒的人，千万不要品尝了，尤其是年轻女人，说不定会因此失身。现在，晓姌就是这样，依在靠背上，眼睛虽还睁着，却无神，表情凝固，对我爱理不睬的，让人看了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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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地头，我扶晓姌摸黑上楼，没走几步，她便软倒在地。无奈，将她背起，继续爬楼，等好不容易爬到五楼，却又无钥匙开门，只得在晓姌身上乱摸一阵，取出后逐一试了，才将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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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室，开灯，将依在门边的醉女人抱进房中，早已累得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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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回身离去，可望着靠在沙发上失意的女人，又不得迈步，只得将门关了，进入浴室，扭了把湿毛巾，为女人擦去脸上的浮尘，让她娇艳的容颜重现世间，看着她眼中不断逝下的泪水，我竟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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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你走吧，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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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晓姌，我们谈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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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什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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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谈女人，你，晓姌，听我说，如果你不是警察的话，该有多好，就算是上了你，也不会有心理负担，可惜，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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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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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可是，你要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身上有太多黑暗的东西，我经历了情感的波折，对这个世界有很深的抵触，我为情堕落，一旦我们走在一起，你的仕途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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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杰，让我做你的女人好吗？就算是情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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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姌，你太过分了，我虽然堕落，无耻，下流，可能以后会更堕落，更无耻，更下流，可是我还有良知，我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是我不该做的，我永远也不想伤害，爱我的人，或是我爱的人，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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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声道着，我起身，向门口走去，想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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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少杰，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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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如果能让你清醒，我宁愿选择你恨我，晓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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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也不能让我回心转意，因为我晓得晓姌的爱是真的，可就是因为这，我才要离开，而且是远远的，最好再不相见。我怕，怕她左右为难，怕当我羽翼丰满之时，开始与黄氏地产，霍氏集团或者其他什么财团，社团，帮派，黑社会争雄时，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那会害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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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我爱她，就应该放过她，而不是占有她，这就是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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