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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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钱啊，小凡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把衣服全卖了吗？”当马不凡把两千元货款交给马霞时，马霞当时就愣了。
“姐，不好意思啊，这只是货款的一半，其余的货款要等衣服卖完了才能结账。”马不凡有些歉意地对马霞说道。
“行啊，还真把衣服给卖了！”马霞拍了一下马不凡的肩膀，立时脸上乐开了花，“剩下的钱不急，这就很好了。”马霞一副很知足的样子。
马不凡点点头，说道：“姐，你把这钱给工友们发下去吧。消息一旦传出去，不出半天，找你卖衣服的工友就会挤破你家的门。只要有衣服，就会挣到更多的钱。”
“他们会找我吗？”马霞有些不相信。
“一定会找你的。”马不凡一边说，一边坐到沙发上，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就是稍微给他们透漏一下，说你有能力把厂里库存的服装卖出去。嗯，不用刻意去说，只要顺带说一下就行。”
马不凡的话让马霞一愣，想问马不凡，但想了想，就忍住没问。
马霞不知道的是，马不凡已经开始布局，在下一盘只有他才能看得懂的棋局。
马不凡清楚，不管在哪个时期，人都是爱八卦的，尤其是女人。
马霞帮工友卖牛仔服的消息，就是一个鱼饵，抛出去就等着鱼儿来上钩了。
马霞走后，马不凡起身去小卖部，用公用电话让寻呼台呼叫毛小妹的BB机号码。
电话打出，等了有七八分钟，毛小妹才打过来电话。
马不凡告诉毛小妹，他已经跟叔叔说过做代理的事，每套牛仔服的代理价格15元，如果量大还可以再商量。
毛小妹显然很兴奋，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说马上就去联系客户，看看能要多少牛仔服，晚些时候再给马不凡电话。
马不凡还告诉毛小妹，可以先找清远服装城的王鑫和刘洋试试，这是两个很有潜力的客户。
他清楚，这个年代的服装市场完全是一个卖方市场，缺少的不是顾客，而是好的货源。像这样款式新颖的牛仔服，需求应该相当大。
毛小妹、王鑫、刘洋这三个前世的服装大亨，搞定这样占有绝对优势的生意，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打完电话，马不凡回到家。
李薇见马不凡回来，说道：“小凡，忘给你说了，早上有同学来找过你，好像叫夏小莫。”
夏小莫？
马不凡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对夏小莫说过，要到大云山寻找唐子禾的事情。
马不凡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妈，她来干什么？”
“我哪知道啊，她没说，只说有事情找你。我说你出门了，但没说上哪。小凡，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吧？”李薇紧盯着马不凡问道。
马不凡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李薇的意思，笑道：“妈，我恋爱了。”马不凡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眼睛瞅向李薇，“您说可能吗？呵呵……”
“你这坏小子，学会忽悠你妈了，看我不打你。”李薇抬手朝马不凡晃晃，脸上却满是笑意。
“妈，不可能的事，您别瞎想。呵呵，就是我想跟人家谈恋爱，人家能愿意吗？夏小莫可是班花，英语课代表，人家能看上我吗？”
马不凡知道李薇爱唠叨，索性把李薇这个想法彻底消灭在萌芽之中。
“班花咋了，我儿子还能挣钱呢，一点也不比她差。小凡，别泄气，女孩子的心思可不好说。”李薇一边说一边拍拍马不凡的手，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问道：“咦，对了，那姑娘说你最近考试得了第一名，好像是109分，英语也考得不错，有这回事吧？“
“嗯，有啊。”马不凡点点头。
“这就对了，小凡，你学习好了，那姑娘自然就看上你了，这错不了。”李薇一脸八卦地说道。
“妈，打住！我服您了，您真是我妈！我去睡一觉，晚饭别叫我啊。”马不凡起身跑进卧室，把门关上。
他确实是累了，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翻个身，睁眼见是李薇：“不是不让你叫我吗，困死了。”
“小凡，快起来，你的电话。”李薇用手拍拍马不凡的肩头说道。
“哦……”
马不凡一愣，随即急忙起身下床来到卧室外，见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马不凡认识，这是宿舍小卖部王老头的孙子小虎。平时外面有电话打来，都是小虎去传话。
他随小虎来到小卖部，拿起电话的听筒：“喂，是毛阿姨吗？”
“小凡，是我啊，你给我准备五百套牛仔服，明早送到服装城吧。”话筒里传来毛小妹兴奋的声音。
“毛阿姨，那二百套牛仔服卖完了吗？”
马不凡没想到毛小妹办事效率这么高，竟然没出半天就又开始订货了。
“卖完了。小凡，你可真有眼光，王鑫和刘洋确实很痛快。按你说的，我把牛仔服给他俩看了，他俩都愿意经销这种款式的衣服，只是价格是按16.5元一套卖的。哦，小凡，那一百套代销的牛仔服还是按20元结账，只要后面的这五百套按15元就行。”毛小妹急忙解释道。
“您……这不是赔本了吗？”马不凡疑惑地问道。
“不要紧的。有了你的好货源，我现在是争取客户，价格太高，谁还愿意跟咱做买卖呀。一开始就要把价格稳住，后面的事情才好办。我是想发展王鑫和刘洋做我的二级批发商，然后再由他俩批发给下面的小客户，这样资金周转会快一些。哦，小凡，这五百套衣服我给你现款。”
毛小妹的语速很快，那种干脆爽快的做事风格显露的淋漓尽致。
马不凡不由得暗暗佩服毛小妹思路的开阔和做事情的果断，能先舍后取，这才是挣大钱的气魄。毛小妹的这个办法，看上去似乎不如以前挣得多，但周转速度的加快，实际上却是能挣到比之前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