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妈呀”王教员在我开始搓的时候大叫起来,“你这是要剥我的皮呀?你给别人也是这样搓?”
“我没给别人搓过”
“你去浴池洗澡时不互相搓。”
“没,我就冲冲。”
“这样,你先出去,我穿上衣服,你先洗一下,我先给你搓,你学学”
我简单冲了冲,也把浴室里另一块浴巾裹在腰上。
“妈耶”王教员又大惊小怪地叫,“你多长时间没搓过了?”
“我长这么大就没搓过”
“你咋这么不讲卫生,你妈也不管你呀。”
“我们那的人都没搓过”
“什么?你们洗澡都不搓?”
“不是”我说,“我们那都不洗澡,除了爱干净的人在夏天游泳时洗洗,我们一辈子都不专门洗澡。
“不会吧”
“就是,90%的人一辈子没洗过。”
“那我这三生有幸啊,搓你这十多年的老泥。”
王教员一边给我搓一边讲动作要领。
给我搓完,她又站到水管前,背对我把刚才套上的浴袍脱去,还是只围了块浴巾。
“学的挺快,哈”
看着她的背,尤其是从上往下搓到腰看到隐约的屁~股~沟时,我对那天梦里没看清的地方充满向往。
我故意碰了碰浴巾,想装成无意把它碰掉。
但没成功。
其实,20多年后,我意识到,她的上半身没穿任何东西,我在搓她的腋下时,他的R房可以被看个大半。
但是,15岁还不满的我,对她的身体是好奇多过情色。
而对R房,我却无丝毫好奇。在我们家乡,人们并不把它与性连在一起。到了夏天,在树阴下,随处可见白花花的R房,媳妇们喂孩子,都是当众掏出来。而四五十岁的妇女,一般到了夏天,也和男人一样,光膀子。
搓完澡,王教员换了件睡衣,开始教我打麻将。
由于是两天假,所以,那天我们玩到了晚上9点多。军校的假期,不允许夜不归宿,晚10点熄灯前必须回去。
10点钟熄灯,我躺在床上,白天的事情,真的就象作文里写的“象过电影一样”,抱着只穿泳衣的王教员教她游泳动作、王教员给我搓澡特别是搓到腰部时我那里的渴望,我给她搓搓到腰部对她的渴望……
慢慢的,我就真的“心想事成”了,她的浴巾没了,但就是说什么也不转身过来。
接着,她不再搓我的后背,而是搓我的DD。
我羞红了脸……
她搓着,搓着,一股颤抖的热流喷射而出。
我醒来。
宿舍里的人都睡了。
摸了摸,丨内丨裤粘乎乎的。
但这时,我已经不是靠《农村赤脚医生手册》似是而非的我了。入学一个月,我已经在图书馆用《十万个为什么》、《人体解剖》等武装起来。
我知道,这与流氓无关,是正常的。而且,这标志着我已经进入青春期,变成真正的男子汉。
我从枕头包里摸出另一条军用丨内丨裤(在部队,没有枕头,头下枕的是装着衣服的枕头包),到水房换下湿丨内丨裤泡进脸盆。
我甚至很遗憾,半路没碰上同学,他要问“干吗呢”,我就自豪地说“跑了马了”
从水房回来,我躺床上哼着“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就这么欢快的同年/……/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盼望着,我把罗大佑的歌改了一下,盼望着搓澡的童年……
第二天,盼望的搓澡没再发生。我们一直是在打麻将。
严格来讲,这是我第一次过城市生活。在学员队,是集体生活,大家都按各自的生活习惯。
可是,和王岚在一起,我才知道城市人怎么生活。出门穿军装,但到了家就换睡衣拖鞋;每次去了厕所,回来就洗手;卧室,不让客人进去。
中午,公务员送了辣子鸡和炒腊肉还有香菇油菜。
下午3点,我们就不再玩麻将,我回到学员队。
4点收假,4:30吃饭。
6点,区队长带各区队到所分配教室,领课本、文具。
日期:2018-02-0620:23:25
国庆节过后,10月3日晚正式收假。
晚上点名,宣布各班干部配置。
晚饭后,队长就找了我,说老班长推荐我当班长,但我已经是队团支委,就不再担任班长,让我推荐。
我有些失落地推荐曹振刚,毕竟我们俩的家乡离得最近。
“也不行啊,他是团小组长,不兼任。”
最后我推荐了河南的刘小东。
后来宣布班长名单时,他是全队3个来自农村的班长之一,还应该是因为出自农村推荐了他。这乍一看好像是对农村的歧视,其实单就学识、见识而言城里学院的的确确是比我们农村高出一截。
这不是城里人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我们不在同一起跑线上。
在我们农村,小学正赶上了文丨革丨,当时讲“开门办学”,我们一年放假是麦收假和秋收假,平时,只要生产队需要,我们就去学农。
主要的是,虽然中学我们已经改革开放,但我们农村即使是我们一中,也没个真正的图书馆,又基本没电视看,我们的知识全部来自当时还很左的教材,而信息则来自每天早晨不到半个小时的学校有线广播转播的新闻。
城里人呢,人家有图书馆,至少收音机很常见吧。
国家资源配置的倾斜,让我们城乡之间出现巨大差距。
10月4日吃过早饭,我们也像老学员一样,列队到自己的教室。
我们学校,教室的分配是,每个区队也就是相当于地方大学的班级,都有自己的教室。这个教室,一是用来上本区队单独上的课,还有就是用来上自习。
大一上的都是公共基础课,像高数、普物、普化和党史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大课,最少是一个队在一起,有的比如党史,是全年级在一起在阶梯教室上。
大学的第一节课,也就是我们的第一节大学课,我们提前至少20多分钟就等在座位上。
上课号一响,一戴着酒瓶子底样眼镜的军官教员就推门进来。
“戴帽子,起立。”区队长喊口令,“稍息,立正。报告教员,学员8320队4区队准备完毕,是否上课,请指示。”
“上课。”
“脱帽,坐下。”
“同志们,我姓曹,你们可能从课程表上已经看到。”这个戴厚眼镜的军官说,“今天开始,一直到下学期结束,由我为你们讲授《高等数学》,两学期共240学时,考试两次(那时,还没有学分制,课程分考试、考察),重要性就不用我说了。”
他把风纪扣解开――那时的军装,是合领,不但扣上扣子,风纪扣也必须系上,这是那个年代当兵军人最为头疼的,不过那个年代基本上各行各业都是以让人不舒服为己任。
“大家可能不满意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一门课,你连教案都没有啊?”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他是空着手的。
“同志们,你们可以看看手中的教材,是1953年樊映川版的,也就是说,已经27年没变了。这书我也参加编撰了,并且一直在教它。27年,我如果还需要教案,除非我是傻子,或者学校是傻子。当然,学校不是,所以,教务部来听课时,我得带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