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十二章
靳豫望向面容平静的江意映,微微舒了口气,终是问出了心中所想甚久之事:“如果我帮你找到弟弟,前尘往事,能否一笔勾销?”
又能否……为我们的未来留有一丝可能?
父亲投江自杀,至今尸骨不明,不知在哪片江域浸泡腐烂。
那么优雅高贵的母亲,割腕殉情,最终血染浴缸,触目惊心。
年幼的弟弟,正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年纪,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又无故失踪,至今仍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她家破人亡,骨肉离散,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他还有什么立场说一笔勾销?
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江意映如水的双眸中闪烁着嘲讽的光,她像是听到了笑话,冷声反问:“靳先生,易地而处,要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再求你原谅。你会同意吗?”
是别人定然不会。
若是你……
江意映眸色更加深了,似有狠绝之意,她怒极而笑:“我真的非常好奇,我们究竟有何冤何仇,非得逼我家破人亡。既然仇深至此,为什么又独独留下我的命,当初连我一起杀了,岂不更好?”
靳豫眸光深邃,冷漠如刀,他猛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与他直视,他狠戾决绝,如恶魔残忍冷笑:“在你眼中我是那种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之人?”
“滥杀无辜?”江意映心中怒意愈发盛了,“靳先生是说我父母死有余辜?”
“江小姐,这世界并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黑白交错的世界很多时候并没有明确的你对我错。逝者已矣,我给予最大的尊重。”
“可当年的事的确跟你有关。”
“是。”他倒是君子坦荡的模样,没有什么是他不敢承认的,“可具体如何有关,你要查便自去查。”
“我定然会查。”
“江小姐,我心磊落,可照日月。”
他向来善于掌控一切、主宰一切,生杀予夺的大权从不落旁人。
五年前,他即便心中怒极,可却心生不忍,只因那人是她父亲,他不想她痛苦。他反复斟酌,终究是退让了,生平第一次将主动权交给别人。
可不想事情竟脱轨至此。
虽然隐约觉得当年的事跟他有关,可下意识地确信他并非阴险小人。
不知是哪里来的确信,总认为他清高孤傲,傲骨铮铮,完全不屑做那在背后阴谋暗算的不入流勾当,更不会无缘无故嗜血残杀。
所以,这些年她查不到半点线索,亦没有贸然行动。
“当年的事……”
“无可奉告。”
“你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无可奉告。”
那如此这般纠缠又算什么,而她又有什么是值得他图的?
他的心意太难揣测,江意映只得挑明了问:“你怎么才肯告诉我?”
靳豫唇角微勾,身子往沙发背上略靠了靠,一派意态慵懒的模样,气场太强,仿似他才是这片领地的主人似的,片刻后,他不疾不徐地启唇:“江小姐,你的诚意呢?你要拿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他依旧泰然自若,只是眼里似有邪恶光芒一闪而逝。
原来如此。
世人皆爱这幅华美皮囊,怎能指望他会例外?只要牢牢守住自己的心,这具身体给了谁又有什么区别。
江意映细白的手儿抚上白色的桑蚕丝衬衫领口,一颗一颗毫无迟疑地解开胸前的纽扣。
锁骨如勾,肌肤胜雪,白色的蕾丝物渐渐显山露水,爱怜地包裹着胸前沟壑分明的高/耸/丰/乳。纤白如葱根的手指儿顺势而下,轻解纽扣,却紧张得手臂晃动,迫使那蕾丝包裹之下的丰盈饱满不胜娇羞地颤巍巍耸着荡着,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