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左手右手慢动作

    走出医院，秦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下撇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医生说她没有怀孕，例假延期可能只是最近太紧张或太操劳，简单地开了些调理的药。
    “没怀孕你就这么开心？”唐季琛阴测测地凝着她，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
    “当然。”脱口而出后，见他脸色更沉，秦桑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觉得现在还不适合，毕竟我还没有毕业。”
    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无法百分百确定他对她的心意，而且他们之间还隔着那一桩旧时婚约。
    唐季琛理解，昨晚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听到医生宣布没有怀孕时，他心里怎么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两厢无言，各怀心思。
    回到公寓，唐季琛知道她昨晚没有休息好，安排她吃完药睡下后，才回公司上班。
    秦桑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她没有忘记和论文老师约的是下午三点半，由着昨晚那么一闹，论文还没有着落，正打算随便找个理由跟老师延迟一天，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内容让她完全傻了眼。
    原本空白的文档竟然已经满满当当的多出了两页内容，提纲掣领，见解独到，堪称大神手笔。
    回想起昨晚她睡着前唐季琛手里还捧着她的电脑，敲敲打打的好像在写东西，却没说是在帮她写论文。
    “阿琛，谢谢你帮我写论文，我太爱你啦！”
    电话刚一接通，唐季琛就听到一通直接的表白，稍稍愣怔之后，唇畔的笑意就浓烈得化不开。
    “记住，延期付款，我是要收利息的。”
    秦桑脸颊一红，他怎么还惦记着那事，早知道就不打这通电话了。
    “知道知道，不说了，我要去学校见老师了。”
    不等他说一个字，电话已经挂断，唐季琛倒也不恼，反而笑得更甚。
    一旁的李熔看在眼里，心中好奇不知是哪位大佬敢和唐总做生意采用延期付款，而且唐总不但不恼反而看起来很高兴。
    ……
    见完老师，秦桑心情舒畅，不过还是有点心虚，毕竟不是自己总结出来的观点，看来以后还要像唐老师多多请教。
    这时梁艺璇打来电话，问她今晚有没有空，想请她吃饭。
    由着和她不是太熟，秦桑并不太想和她约饭，但她执意，只好答应下来。
    法式餐厅内，两人相对而坐，才吃了几口，梁艺璇就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一边的方巾文雅地擦了擦嘴。
    “你吃完了？”秦桑愕然，她盘中的牛排基本没动，其他的菜肴也只是尝了个鲜。
    “做这行就是这样，为了保持身材必须管住自己的嘴。”梁艺璇浅笑，又抬手招呼她，“你不用管我，想吃多少吃多少。”
    原本秦桑是胃口不错，但如此一来，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半饱。
    忽然很怀念和顾青青一起在小摊上胡吃海喝的时候。
    当桌面上只剩下刀叉和盘子碰撞的窸窣声，梁艺璇又开口，“你和朝现在处的挺好的吧。”
    手中的动作一顿，秦桑抬眸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眼，认真道，“学姐你别误会，我和学长只是普通朋友。”
    “是吗？”梁艺璇显然不信，“其实你不用介意我的，我和朝已经是过去时了，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
    “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秦桑只觉得脑仁疼，尤其还是在这位普通朋友的前女友面前，旋而鼓励她，“学姐，你要是还喜欢他，就趁他单身抓紧机会吧。”
    其实昨天在摄影棚她就看出来了，梁艺璇对陆朝还有情。
    梁艺璇一笑置之，转了话锋，“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秦桑下意识地回答。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周围还是有挺多不错的小鲜肉，可以介绍给你。”梁艺璇还真的举出了一些，有几位还是最近挺红的小鲜肉。
    秦桑自然全当笑话听了，“学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打算找男朋友。”
    要是让唐季琛知道了，还不打断她的腿？
    凤眸微动，梁艺璇知她兴致缺缺，也不再继续，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报名表递到她面前。
    《嘉茵》二字赫然入目，国内首屈一指的时尚杂志。
    “这次他们准备办一个摄影比赛，想在国内选拔一些摄影新秀，我想你可以去试试。而且据我所知，这次他们请的评委都是世界级的摄影大师哦。”梁艺璇边说边打量她，见她眉眼间皆是跃跃欲试之色，继续推波助澜，“之前朝也是通过参加各大比赛出名的，而且朝那么看重你，你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
    “谢谢学姐，我会参加比赛的。”秦桑收下报名表，这场比赛无疑是她历练的一个好机会。
    “还有一件事……”梁艺璇期期艾艾道，“我今晚有个杂志封面拍摄，不过摄影师和我的关系不太好，我怕他不能好好拍，所以我想带你去。而且《嘉茵》的主编也在，他听到我推荐你，一直很想见见你。不过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空？”
    “当然有空。”秦桑不假思索地答道，一直听闻《嘉茵》的主编眼光毒辣，对每期杂志封面都很重视，要是这次给梁艺璇的拍摄能得到他的赏识，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饭后，秦桑便给唐季琛发了条微信告知此事并要晚归，远在公寓独守空房的唐先森虽有不满但也提出结束后去接她。
    到了摄影棚后，秦桑才发现今晚的模特不只梁艺璇一人，还有一个最近人气正旺的小鲜肉，慕言。
    只见他一身红衣，衬得皮肤白皙胜雪，点睛的黑色眼线让桃花眼更显深邃，一颦一笑都像要把人的魂魄勾去了似的。
    妖孽。
    这是秦桑对他的第一印象。
    “这位妹妹看着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慕言上前，他也是模特出身，走路都带风。
    没想到大明星会主动跟她打招呼，秦桑一时之间脑子空白。
    “我看只要是美女，你都觉得眼熟吧。”梁艺璇凉凉地讽刺了他一句，又搂过秦桑的肩膀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带来的摄影师，秦桑。”
    “原来你就是挤掉阿正的那位新人？”慕言眯起桃花眼，肆意地把她上下打量，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今晚和你的合作，我很期待！”
    秦桑莞尔，“请多指教。”
    ……
    “收工！”
    最后一记快门按下，安静的工作室内瞬间炸开了锅，站在一侧的工作人员纷纷忙碌起来。
    秦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没想到独挑大梁会这么紧张，但翻看电脑中的照片时，却成就感爆棚。
    “没想到看你像个菜鸟，拍出来的东西还真不烂。”不知何时，慕言已经飘到身后，着实把秦桑吓了一跳。
    “也不看看是谁挑的人。”梁艺璇得意地朝慕言扬了扬下巴，看过照片后甚是满意，“走，主编在楼上房间，我带你过去。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满意这次的拍摄。”
    秦桑迟疑，现在已是深夜，即便是有梁艺璇陪同，她一个已婚少女去男人房间始终不妥，而且不都说娱乐圈最会潜规则了吗？自那次经历了何新事件之后，她现在更加小心谨慎。
    “你在紧张什么？难不成怕我骗你？”在梁艺璇面前，秦桑还是嫩了点，心思一眼就能被看穿。
    秦桑惭愧，毕竟她给了自己那么多机会。
    “我要是她，我也要紧张啊，毕竟谁不知道你梁大美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慕言笑得没个正经，让人辨不出是玩笑还是暗讽。
    “你……”梁艺璇气急，旋而又咽下了，扭头看向秦桑，“机会不留人，你考虑清楚。”
    正当秦桑举棋不定时，慕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好我也要跟主编谈谈心，我们一起。”
    秦桑并未觉得有多少安全感，毕竟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更加危险。
    但容不得她拒绝，慕言已经半搂半拽地带她出去了。
    ……
    事实证明，先前是她想多了，虽然这位主编长得有点猥琐，但一心扑在工作上，言语犀利却句句戳中要害，不过总体上他对秦桑还是十分欣赏的。
    走出房间，慕言又黏了上来，“能得到国内第一主编的认可，看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秦桑嫌弃地往旁边移，刻意地和他保持距离，不过口头上还是谢了他一句。
    “学妹，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梁艺璇柔声道。
    还不等秦桑开口，慕言就抢了先，“美女自然由我护送，不用你麻烦。”
    三人已到停车场，秦桑一眼就看到停在一侧的那辆黑色法拉利，“谢谢二位的好意，不过有人来接我了。”
    “男朋友？”慕言追问。
    “不是。”秦桑温笑，“那我先走了，再见。”
    目送秦桑上车，梁艺璇就走向了自己的保姆车，慕言追上去，“那是谁？”
    “不知道。”
    虽是这么说，但梁艺璇还是朝那个快要消失的车影深深地望了一眼，转而戏谑地瞥向慕言，“你对她有兴趣？”
    慕言挑眉，斜肆地勾了勾唇，“我对美女都有兴趣，不过不包括你。”
    ……
    一进门，秦桑就被推到门板上，背部一撞还来不及呼痛，铺天盖地的热吻就迅猛落下。起初还能轻微反抗，熟料他的攻势太猛，吻得她晕晕乎乎，完全找不着北，只好全身心地依附在他身上。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察觉到她快无法呼吸，唐季琛才稍稍餍足放开她，额头相抵，沉磁的声线中裹着暗流的汹涌。
    才出去一个晚上，她就和其他男人靠的那么近！
    秦桑用力吸了好几口氧气，发蒙的脑袋才运转起来，杏眸中闪烁着狡黠，眨巴眨巴地对上那双寒光森森的眸子，“嗯……你承认你在吃醋，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你胆子肥了？”唐季琛捏起她的下巴，眸中竟是倨傲，“我自有办法让你说！”
    尾音渐落，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再次被封住。
    秦桑眉眼生笑，软唇轻启，灵动的小舌主动邀他共舞。
    她的盛情似诱人的蛊，疯狂地吞噬着他坚守了这么多天的理智。
    衣衫渐落，当两人都只剩下薄薄的内衣时，他滚烫的掌心所到之处，无一不激得她全身颤栗，低吟漫漫。
    “你……”
    当指腹触及到那一层柔软的海绵时，唐季琛瞬间石化在原地。
    秦桑伸手勾上他的脖颈，一脸我也很受伤的表情，“忘记和你说，大姨妈今天下午来造访了。”
    怪不得她方才那般主动，原来是故意戏弄他！
    “你应该不会想要浴血奋战的哦！”上扬的语调毫不掩饰她整蛊成功后的得意，完全忽略了正在逼近的危险，继续放肆调笑，“不然今天让你先洗澡？”
    还真是考虑周到！
    “不过除了你说的，我倒是还有一种解决方式。”
    手心一烫，秦桑惊恐地瑟缩，却反而抓个满怀，急忙收手，手腕却被他紧紧握住。
    “你自己来不可以吗？”秦桑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进去。
    唐季琛置若罔闻，一边带着她熟悉新方式，一边凑到她耳边吹热气，“说了延期付款要收利息，这是今天的利息。”
    “奸商！你这是高利贷！”秦桑哭丧着脸驳斥。
    吻了吻她的唇，唐季琛低笑，“我这是教你人生必修课。”
    ……
    次日课上，顾青青见秦桑一直在按手腕，不由担心，“怎么了，崴到手了吗？”
    “不是。”秦桑瞬间停下动作，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黑板，翻了两页书，昨晚那些画面却还是在脑海中不胫而走，惹得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啧啧啧”顾青青戳了戳她的脸，“你看看你，一脸高潮的样子，昨晚是不是和你家那位左手右手慢动作了？”
    秦桑一听，更加羞愤，“别胡说！”
    “我云盘里的小黄片比你看过的书都多，别想瞒我！”这么一说，顾青青就觉得自己以前很蠢，“你以前也有过这副样子，我怎么就相信你那些鬼话了呢？”
    秦桑装出若有所思的模样，悠悠漫漫地开口，“可能是因为你蠢。”
    “你……”顾青青正想发作，就听到讲台上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那位穿驼色大衣的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顾青青硬着头皮站起来，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幸好前排同学看不下去，直接把书塞过来让她读划线部分才解了围。
    下课之后，秦桑说要直接去工作室。
    “周盛回来了吗？”顾青青问。
    秦桑摇头，“没有，陆朝说他还在家。”
    “这渣滓，他凭什么不接我电话，我还当他死了呢？”顾青青愤愤地怼了两句，又忍不住担忧，“他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有和陆朝说吗？”
    依然摇头，秦桑暗想，这周盛是不是在故意躲着顾青青。
    “青青，林子那么大，你又何须吊死在一棵树上？”不管顾青青有多爱，秦桑始终认为周盛不是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你不也在你家那棵树上吊了十年了！”顾青青幽幽反驳，见她又要劝，摆了摆手，“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也许哪天我被他伤的遍体鳞伤打退堂鼓了，你让我见他我都不懒的。”
    “如果你哪天被他伤的遍体鳞伤，我一定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秦桑一脸坚定，还握拳比划了两下。
    ……
    两天后，唐宅打电话来让他们两个回去吃晚饭。
    一进屋，唐山南就把秦桑拉到自己身边，笑得慈眉善目，“桑桑，听说前几天阿琛陪你去医院了，怎么样，是不是有动静了？”
    秦桑一怔，尴尬地睨了一眼旁边的唐季琛，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爸，我们是去了，但没有怀孕。”
    “哦，没有怀啊。”唐山南瞬间失落。
    秦桑心里清楚，其实结婚三年以来，唐山南一直盼着抱孙子，只是一直没有直接开口。
    “爸，我想生孩子的事情等到毕业之后再说。”
    唐山南向来开明，笑了笑，“是我着急了，你年纪还小。”
    “她年纪是小，可咱们是老来得子，等她生出个孩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方榕端着水果盘走过来，语气依然尖酸刻薄。
    “妈！”唐季琛冷冷地提醒了一句。
    不过方榕这话着实说到唐山南心坎里了，但他也不想给他们压力，“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你们得抓紧了，尤其是你这个臭小子，别整天工作工作的！多陪陪老婆！”
    “知道了。”唐季琛不耐地答了一声。
    秦桑赧然地低下头，虽然他工作繁忙，但每晚的必修课可是一天不落，要是不做措施的话，可能三年能抱俩了。
    开饭前，唐思琪一身精心打扮地从楼上下来。
    “我今晚不在家吃。”
    方榕拉住她，依依不舍，“怎么又不在家吃，今天你二哥回来，不陪陪他？”
    “又去见那姓周的？”唐山南中气十足地质问。
    唐思琪秀眉紧蹙，高声反驳，“爸，人家有名字，别老是姓周的姓周的！”
    “他有什么好的，让你过了这么多年还要和他在一起！”唐山南被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气得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唐思琪气得跺脚，“我就是爱他，我不仅要和他在一起，我还要嫁给他！”
    一来一往间，秦桑更加确定，过去让他们父女恶化的人就是周盛。当年唐思琪和周盛早恋还怀了他的孩子，被唐山南知晓后一怒之下拖着唐思琪去医院打胎，但唐思琪还是继续去找周盛，唐山南遂而把她发配到英国，而且在大学毕业前不准她回国。
    同时秦桑也了然，原来这些天周盛一直都和唐思琪在一起。
    唐山南觉得她的话十分可笑，冷哼道，“你还要嫁给他？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我们唐家的女婿？”
    “对，他出身并不高贵，但我要嫁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家世！”唐思琪眼睛一横，秦桑就觉得那把火蔓延到了自己身上，下一秒就听到她指着她，吼道，“难道她就配得上做唐家的儿媳妇吗？她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司机的女儿！爸，你别忘了唐家和陈家还有婚约，陈甜也已经回来了，因为你的报恩而促成的这段婚姻也该结束了！”
    话落，唐思琪就摔门而去。
    “不孝女！不孝女！”唐山南气得心脏绞痛，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
    如坐在冰窖之中，秦桑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虽然她也会时不时地提醒自己还有那桩婚约的存在，也曾想过唐山南其实并不会介意门第关系，因为这些年他的的确确把她当成女儿来疼爱，但耳闻目睹今日之事，她深谙唐山南是十分介意的，或许如唐思琪所说，他对她好让她嫁给唐季琛，完全是出于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而这桩婚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清晰地摆在面前，提醒着她的婚姻或许已经进入倒计时。
    唐季琛轻轻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温度刺痛他的掌心，凑到她耳边温声低语，“绝不会发生你害怕的事。”
    秦桑讷讷地侧头，他眉眼之间尽显温柔，刹那周身的坚冰化成了一滩水。
    “桑桑，你别听思琪瞎说，你一天是我唐家儿媳妇，那就一辈子都是！”唐山南喝了些热茶总算是缓过来了，缓缓说完，又看向唐季琛，“至于陈家那边，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唐季琛应下。
    秦桑不禁鼻酸，“谢谢爸。”
    “唐家的确有门当户对的规矩，但老秦救了我一条命，是一条命啊，用多少钱能买来一条命！”提起故人，旧时记忆又浮现在眼前，唐山南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每次来能不能少提提你爸，明知道老唐心脏不好，还尽让他伤心。”方榕脸色铁青地指责秦桑。
    秦桑不屑一顾，反正在方榕眼里，不管是谁的错最后都会变成她的错。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见唐山南又要动气，方榕扶他起身，催促，“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再不吃都得凉了。”
    ……
    回去的路上，秦桑越发觉得线路不对，扭头问，“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唐季琛神秘地笑了笑，“带你去见一见你最想见的人。”
    最想见的人？她最想见谁？
    下车之后，秦桑讶然，没想到唐季琛竟带她来“朝歌”，直奔顶楼专属包厢。
    门一打开，就有个女人朝唐季琛扑了过来，嘴里还大喊“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