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毅力在原地,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感情,只有一双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尽力隐忍的情绪。
“一一……不要……”
就在她的膝盖快要落到地面的最后一秒,南宫尊忽然伸出双腿朝她下落的双腿踢了过去。
“叶唯一,你他妈还真敢……”
他声嘶力竭的暴吼,胸口剧烈的起伏,双目狰狞的可怕。
斜躺倒地,那双膝盖,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一一……”颜墨冰用力发出最后一点声音,看着伏在地上的叶唯一,眼里满满的心疼。
叶唯一趴在地上,看着鞭子一次又一次的落在他的身上,下意识的就要朝着他跑去,南宫却忽然将她一把拉起,随后朝着地牢的门外走去。
“一一……”
颜墨冰沙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叶唯一向回头,却发现自己腰上的力道忽然一紧。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南宫尊就会把所有的怒气都施加在颜墨冰身上。
这个男人,残忍的让人害怕……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就是不可抑制的汹涌而下,心,真的好沉重,好难受……
然而她的眼泪在南宫尊的眼里却越发讽刺。
“叶唯一,你要是敢再为他掉一滴眼泪,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阴沉的嗓音回响在耳边,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叶唯一身子一颤。
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拼命抑制住眼里不断翻涌的泪水,可是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是不断地向下掉。
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叶唯一慌乱急忙的擦着泪水,那副模样,却越发的让南宫尊心里烦躁。
她那副努力不掉眼泪,就只为留心爱的男人一命的样子深深刺激了他,如果可以,他真相一手掐死她。
然而,那只是如果而已,因为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做到。
想要伸出的手指化作的绞紧的拳头,指甲嵌入肉里,渗出丝丝血迹。
搂着叶唯一,抬步离开……
叶唯一就这样一步一步机械的迈着步子,如同一个麻木的玩偶。
走出地牢之后,阳光斜斜的打在脸上,却硬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
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腰,最近的距离却是最遥远的两颗心,如同地球的两极。
他的不信任像一把刀子一样戳进了她的心脏,痛的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我爱你”,是她太傻太天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一颗真心。
这算是什么爱情,没有一个爱情会是这个样子的……没有……
睁开模糊的眼,叶唯一突然平静的开口:“南宫尊,我发现我错了!”
她淡淡的望着他,回过头来,脸色苍白的紧紧的盯着他的眼:“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爱,不值得任何一个人去爱!”
南宫尊高大的身躯忽然一僵。
不值得爱?
一句话,如同锁住了他的喉咙。
“我不值得爱,那个男人就值得爱了?”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泛着鲜血的手紧紧锁住她的脖子,吼的歇斯底里。
脖子上的疼痛感让她仅存的理智蚕食的一干二净,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叶唯一瞪着南宫尊阴鸷的眸子,一字一句的不屑开口:“没错,他就是值得,和他相比,你真的不是差了一点点……”
她不屑的眼神如同一根利剑刺进了他的心脏,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叶唯一,你最好明白你现在在说什么?”
他的眸子如同燃烧着烈焰,将她完完全全的燃烧。
可是叶唯一却坚定的迎上他的视线,毫不退让道:“我很清楚,再清楚不过……”
双拳握得更紧,颤抖的也更加厉害。
拳头上指甲抠破的皮肤渗出的血液越来越多,竟有一滴落在了地上。
“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放她出来,违抗者,死!”
阴沉的的丢下这句话,南宫尊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黑暗潮湿的地牢,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里,叶唯一静静地缩在墙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气息,地上时不时窜出几只爬虫和老鼠。
叶唯一被关进来已经两天两夜了,除了每到饭点的时候有人会来送饭以外,再也见不到一个活人。
门口陈放着几碗饭,却也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叶唯一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她现在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瞳孔失去了焦距,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身子抱在膝盖前,看上去那么无助和彷徨。
叶唯一模糊的视线盯着铁窗外唯一透出一道光的地方,脑海里忽然间想起仓库里的大火,雷云飞死亡前最后的眼神,南宫尊的暴怒和疯狂,颜墨冰的体无完肤的身躯。
这一切像突然开闸的洪水一样都在一瞬间汹涌而至,猝不及防。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叶唯一知道这显然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而且还蓄谋已久,不然也不会突然间多出那么多无须有的证据。
那个给仓库打过电话的号码根本就不是她的,可是为什么通讯公司的记录上却登记的是她的名字。
订婚当天的晚上,她收到那条并不是颜墨冰编辑的短信。
还有那个说是雷云飞仆人的男人,为什么会编这样一个故事。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张网一样,铺天盖地的罩下来,让她无处可躲。
这一切布置的都那么天衣无缝,南宫尊不相信,她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么痛呢?
真正的爱情不是不论发生什么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彼此的身边的吗?为什么南宫尊却一点也不愿意相信她?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再次打开心门喜欢上一个人,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这一切却又是那样的如无缥缈,脆弱到任何一个人的语言都可以轻易的将它给摧毁。
真是太可笑了……
叶唯一看着窗外的一丝亮光,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视线再一次模糊,全然不觉黑暗里隐藏的巨大危险。
直到一瞬间,脚上传来一阵噬骨的痛意。
“啊!”
叶唯一的左脚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黑暗中,一双绿色的眼出现在眼前,而后溜到了窗边,她这才看清楚原来那绿色眼睛的主人竟然是一条浑身花纹的小蛇。
她居然被蛇给咬了……
“恩……”脚上的痛意瞬间在短短的几秒内,迅速的窜往四肢百颌。
她清楚地感觉的从脚上到大腿血液逐渐凝固的麻木,她想要叫,但是几天没吃东西已经脱水的叶唯一,嗓子已经干涸道发不出任何一点稍微可以让外面的人听见的声音。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脖子上南宫尊送她的人鱼之泪取下,敲击在后面的石壁上。
然而地牢的铁门外,那三四个看管的人正在打扑克牌,三三两两的咒骂喧闹着,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来人啊,快来人啊……
叶唯一在心里呼叫着,那种麻木的痛意让她清楚的明白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蛇,它的毒性很有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
思及此,她越发快速的敲击着石壁,然而外面还是没有一丝的回应。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逐渐蔓延在心间,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
南宫尊,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我死你都不管不顾了么?
最后一滴泪无声的滑下,直到一瞬间,敲击着石壁的手终于落下,人鱼之泪在窗外缝隙中照耀的下发出刺眼的苍白光芒……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那几个打牌的下人也都散开了。
一个仆从端着饭碗按照晚餐一样,大力的敲了敲铁门:“喂,你的饭到了,过来接饭!”
然而,里面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本来他是可以将饭从铁窗里放进来就可以走掉的,但是今天上面特意交代非要看着这个女人吃完饭才能离开。
思及此,仆人又大力的敲了敲了门,大声吼道:“死了吗,没听见我说话么?”
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从里面传来,仆人以为叶唯一是睡着了才没有回应,暗骂了一声“真他妈多事!”立马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门。
抢救室的门外,几乎空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原本应该川流不息的医院,此刻死一般的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站在门外,脸色苍白,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抢救室外面的红灯,像是等它一绿,就立马准备冲进去一样。
他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衣着凌乱,头发乱系八糟的散落,一只脚上穿着与西服完全不搭调的拖鞋,另一只脚却是完全裸露在外,眸子里布满了深红的血丝。
原本高大英俊的男人此刻看上去是那样的颓败不堪,平静的眸子如一潭濒临起浪的潮水。
仿佛只要一个瞬间,就会立马爆发。
紧握的双手,原本已经结痂的皮肤,此刻比之前更加严重的裂开。
大滴大滴的血从他的手上滴落,浸染了他白色的衬衫,跟给原本阴沉的医院增添了几抹恐怖。
叶唯一已经被推进去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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